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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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白和顧越武面面相覷眼,有些不太好意思,用不著說,是顧越澤給梁沖下了套,塞婉公主想見的是顧越流,送了兩回信顧越流都沒理會,顧越澤就讓梁沖去應(yīng)付塞婉,結(jié)果將自己推進(jìn)火坑了,顧越白心虛道,“三哥這事也是為了六弟,塞婉公主比六弟大幾歲,太不合適了?!?/br> 夏姜芙蹙眉,“這事和越澤還有關(guān)系?” 顧越白心知說漏了話,見夏姜芙看著他,就把顧越澤讓梁沖借錢給塞婉的事兒說了,“公主輸?shù)蒙頍o分文,手里錢財還是梁沖他們看她可憐施舍的,估計還不起梁沖錢才想著嫁給他的吧。” 除了這個,顧越白真想不出塞婉為什么挑梁沖。 夏姜芙沉吟片刻,說道,“她是公主,哪會兒會為了幾千兩束手無策,娘覺得梁少爺是被陸柯給害了?!?/br> 陸柯中午在聚德酒樓宴請塞婉公主,二人聊了一個多時辰,離開酒樓沒多久塞婉就向禮部遞了帖子,要說和陸柯沒關(guān)系,夏姜芙不信。 夏姜芙告訴雙胞胎這事是想他們多長個心眼,“陸柯行事陰險,有仇必報,約莫是梁少爺哪兒得罪了他。” “也太陰損了吧,承恩侯怎么教兒子的,成天躲背后算計人,他要算計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鄙匣卦邙欩]書院的仇他還記著呢,偷偷攜帶武器暗算顧越流,惡人先告狀叫苦,厚顏無恥的行徑太令人發(fā)指。 “他的報應(yīng)在后邊呢,郭家小姐可不是好相與之人,往后有他吃苦的時候?!鳖櫾金ǔ捎H,郭家人也來了,郭小姐坐在一眾小姐中間,趾高氣揚(yáng),囂張傲慢,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要嫁的是皇親國戚呢,挖苦諷刺其他人,不懂禮數(shù),品行也不好,這種人,和市井潑婦沒什么兩樣,陸柯往后的日子,有得受。 顧越白猶覺得不痛快,和夏姜芙商量,“這件事我要不要和梁沖說說,總要讓他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誰?!?/br> “這種事哪兒用得著你出面,順昌侯再不受恩寵,老夫人也是長郡主,這件事老夫人會處理好的?!毕慕胶退麄冋f是想他們多留個心眼,“以后你們?nèi)胧藶楣?,敵人躲在暗處?shù)不勝數(shù),你們要小心行事,梁大人在東境遇刺你們也知道了,他連幕后真兇都不知道是誰,哪怕死了都死不瞑目?!?/br> 梁鴻一口咬定是承恩侯故意為之,糊涂至極,換作她,定會想方設(shè)法和承恩侯府綁在一起,回京在慢慢查真兇之事,結(jié)果呢,還在東境就把承恩侯給得罪了,這次承恩侯保他是礙于自身利益,回京后且看,梁鴻有遭殃的時候。 顧越白和顧越武點頭,“我們知道了。” 關(guān)于梁沖和塞婉之事,幾乎人盡皆知,夏姜芙見著寧婉靜的面就將事情拋諸腦后了,拉著寧婉靜的手,一個勁問她回娘家的事兒,鄭嬤嬤昨日的所作所為有丫鬟和她說了,人是寧婉靜的,她不會出手干預(yù),讓寧婉靜自己拿主意,她說道,“云生院開園,國公府的人沒人來,估計全迎你和皎皎了,改日我在云生院單獨給她們開場戲,你請她們過去看?!?/br> 寧婉靜笑,“好,今天母親還與我說起此事呢,知道能補(bǔ)上,肯定高興?!?/br> 寧婉靜主動講了國公府的事兒,夏姜芙送的禮精致,上下皆歡,尤其她父親,愛不釋手,一個人絮絮叨叨半晌,要不是礙著顧越皎在,沒準(zhǔn)自己去書房誰也不接見了。 夏姜芙細(xì)心聽著,時不時回應(yīng)幾句,婆媳兩其樂融融,回屋的顧泊遠(yuǎn)被忽略了徹底,飯桌上,夏姜芙繼續(xù)給寧婉靜夾菜,“你多吃些,忙了一天,夜里早點歇息,明早別來請安,睡到幾時醒就幾時起,我像你嫁進(jìn)侯府來的時候,認(rèn)床睡不著,常常天亮才有睡意。” 但要給老夫人請安,甭管瞌睡不瞌睡都要起床梳妝打扮,結(jié)果到了老夫人住處,丫鬟說老夫人還未起,她就在堂屋坐著等,等上半個時辰老夫人才慢悠悠從屋里出來,連續(xù)幾天皆如此,她就晚半個時辰去,到了壽安院老夫人仍然在睡,她就又晚些,老夫人仍在睡,再晚些,老夫人還是沒起,漸漸地她琢磨出不對勁,索性就不去了。 寧婉靜點了點頭,沒了顧越流,飯桌上安靜了許多,顧越澤有些不適應(yīng),停下筷子,朝夏姜芙道,“娘,您不是想將晉江閣姑娘們寫的話本子拿到鋪子賣嗎,我今天買了間鋪子,想裝飾成書鋪,您看看能不能我賣。” 顧泊遠(yuǎn)應(yīng)他從賬房支銀兩,他支了七萬兩,在西岳胡同買了間鋪子,已經(jīng)辦妥了。 夏姜芙微微一笑,“當(dāng)然可以了,你要開書鋪的話,咱書閣還有許多書,挑挑揀揀放書鋪,貴重些的就差人謄抄份擱著賣?!?/br> 兒子有想法,夏姜芙自是支持的。 顧泊遠(yuǎn)將碗推到夏姜芙跟前,夏姜芙自然而然給他舀湯,繼續(xù)和顧越澤說話,“你爹請的匠人還沒離開京城,趁著他們在,讓他們裝潢鋪子?!?/br> 翻新院子的匠人是顧泊遠(yuǎn)從其他地方請來的,手藝別具匠心,比京城許多有名氣的厲害多了。 顧越澤瞄了眼顧泊遠(yuǎn),“好,可是我沒錢。” 那些匠人開價高,他拿不出那么多錢來。 “你爹有?!毕慕娇磳幫耢o碗里空了,又給她舀湯,抬頭看著顧泊遠(yuǎn)道,“讓越澤拿你的帖子上門拜訪,多耽誤他們幾天沒事吧?!?/br> 顧泊遠(yuǎn)貌似心情不錯,“沒事,明天我讓向春去一趟。” 顧越澤開書鋪在夏姜芙眼里是大事,幾個兒子,只有顧越澤想著掙錢,她問顧越皎他們,“越澤開鋪子,你們有什么想法?” 幾個兒子身上的錢財不多,顧泊遠(yuǎn)說錢多會壞事,打小就依著府里規(guī)矩給他們發(fā)月例,如今兒子大了,不能再像往常按月領(lǐng)錢,否則出去應(yīng)酬寒磣了怎么辦?于是,她說,“不然娘每人給你們買間鋪子,做什么你們自己想,越澤這間鋪子是他自己買的,不算在其中,怎么樣?” 顧越皎覺得這句話有些怪,提醒夏姜芙,“娘,我們是男子,用不著嫁妝啥的,身上的銀子夠開銷,不缺錢?!?/br> 他管家,侯府名下的產(chǎn)業(yè)有多少他再清楚不過,哪怕他們沒有俸祿,成天四處揮霍,百年不成問題。 “有自己的鋪子總是好的,娘明天四處逛逛,你們鋪子是買在一條街還是不同的街?”夏姜芙心里琢磨著鋪子的地段,給兒子買的當(dāng)然不能差了,西岳胡同那一帶人多,但不是京城最好的,依著她來看,云生院外邊的那條街優(yōu)勢更甚,隨著晉江閣名聲越來越響亮,慕名而來的客人只會更多,逢年過節(jié),肯定和集市般熱鬧。 虧得云生院是以前的青樓一條街改建的,否則要容納這么多人,還有些困難。 顧越皎看自己娘的神色就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了,有些無奈,刑部事情一大堆,他哪兒有心思管鋪子。 “娘,我的鋪子你看著買,晉江閣的話本子賣得好的話我就開兩間書鋪。”顧越澤來者不拒,夏姜芙肯給他當(dāng)然要收著了,而且就他所知,夏姜芙買鋪子的錢也是從賬房支,既然是從賬房支的銀兩就是顧泊遠(yuǎn)的,他要。 顧越白和顧越武看顧越澤表了態(tài),也紛紛表示接受,“謝謝娘?!?/br> “和娘客氣什么,娘先給你們買鋪子,之后遇著合適的田產(chǎn)啊,宅子啊,再給你們買些備著?!毕慕綄⑼胪平o寧婉靜,想起還有寧婉靜來,“對了,星辰也有份。” 顧越皎:“......”聽著怎么像給女兒置辦嫁妝? 顧越白則聽出令層含義,“娘,您不會是想要分家吧?” 城中有人分家就是這么來的,田產(chǎn),宅子,鋪子,分得一清二楚,要是那樣的話,他還是不要了,“娘,鋪子我還是不要了,到時候肯定忙得焦頭爛額,太累了?!?/br> 顧越武點頭,“我也不要了?!?/br> 夏姜芙看顧越皎和顧越涵,二人俱點頭,夏姜芙不勉強(qiáng)他們,“那就給星辰,越澤和小六買?!?/br> 寧婉靜錯愕,急忙表態(tài),“母親,我也不要,您給三弟和六弟買吧?!?/br> “好,娘給我買吧?!鳖櫾綕蓪W⒌爻灾垼裉熨I鋪子,他轉(zhuǎn)悠了一天,討價還價磨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以為七萬兩買個鋪子綽綽有余,誰知問價格才知,最便宜的鋪子都要八萬兩,七萬兩壓根不夠,他將自己攢的錢掏出來才湊齊了,鋪子就是錢,多多益善。 夏姜芙嗯了聲,問誰要喝湯,顧泊遠(yuǎn)遞過碗,夏姜芙又給他添了碗。 說起鋪子,顧越皎順勢將讓寧婉靜主持中饋的事兒說了,以為夏姜芙會答應(yīng),但夏姜芙想也沒想說不行。 寧婉靜安靜的喝著湯,臉上沒有半點尷尬,像是早料到了似的。 夏姜芙道,“星辰剛進(jìn)咱們家就急著忙上忙下不好,你看府里主持中饋的夫人們,熬著熬著臉色越來越憔悴,皮膚跟老樹皮似的,星辰如花似玉,哪兒能遭這種罪?!?/br> 后宅的事兒繁雜無聊,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兒要計較上老半天,女子大好的青春年華就這么給蹉跎沒了,不值得。 她問寧婉靜,“星辰想管家嗎?” 要是寧婉靜愿意,她也攔不住。 寧婉靜笑著搖頭,“我聽母親的。” 夏姜芙聽得笑逐顏開,恨不得抱著寧婉靜好好哄哄,女兒乖巧貼心,這話當(dāng)真是不假,她怎么就沒生個像寧婉靜這樣的女兒呢,柔聲解釋道,“管家這事太累了,賬本啊,采買啊,煩不勝煩,還是讓皎皎管著吧,他在刑部也做這些事,后宅之事得心應(yīng)手,咱就想想怎么過得舒服就成?!?/br> “好。”寧婉靜笑得甚是滿足,她回國公府,寧婉如明里暗里諷刺她嫁錯了人,要是入宮,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結(jié)果嫁給徒有其表的顧越皎,如云入泥,她看得出來寧婉如是羨慕她,夏姜芙性格好,送給所有人的禮物都是依著他們喜好來的,祖母的是套鎏金經(jīng)文,父親的是吳道子畫作,母親的是上等茶具,投其所好,私底下定是派人打聽過的,目的就是想讓她抬得起頭來,最讓她覺得貼心的是給十三弟的狼毫筆筒里有張銀票,十三弟和她一樣,都是庶出,她娘在她不記事的時候就死了,十三弟也是一樣,不過她運(yùn)氣好,抱養(yǎng)在嫡母膝下,沒吃過苦,十三弟不受待見,下人們見風(fēng)使舵,極為敷衍,她在夏姜芙跟前輕描淡寫提過一次,沒想到夏姜芙就聽出了內(nèi)里的意思。 只有真正善解人意的婆婆才會不嫌棄她庶女的身份,愛屋及烏對十三弟好。 所以,寧婉靜說什么她都答應(yīng)。 能真心待她重視的人不會害她。 換作別人,攔著不讓兒媳主持中饋可能是怕被架空沒了權(quán),但夏姜芙絕對不會這般想,果然,是怕累著她。 回到院子里,顧越皎去罩房洗漱,鄭嬤嬤走了進(jìn)來,蹙眉道,“大少爺讓您管家是器重您,您怎么不順?biāo)浦蹜?yīng)下,以夫人的性格,您說想,她也不會說什么的。” 女子能不能在夫家站穩(wěn)腳跟,除了丈夫的敬重,再者就是權(quán)勢,別以為管家是個累人的活,其中好處數(shù)不勝數(shù),要知道,國公夫人進(jìn)府后也是過了好些年才慢慢接觸管家事宜的,就是這樣,二夫人還有微詞,認(rèn)為老夫人偏心了大房。 老夫人管家,大房二房一視同仁,大房管家,好處就傾斜大房了,所以才惹得二夫人不快,寧婉靜進(jìn)門就能主持中饋,好好的機(jī)會她竟然給拒絕了,真的是...... 寧婉靜神色有些冷,“嬤嬤,凡事我自有主張,你要覺得我做得不對,盡管回國公府和母親說,用不著挑撥離間。” 可能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心底確實向著夏姜芙多些,至少,她在夏姜芙身上看到的關(guān)心,而不是別有用心的試探,“嬤嬤,有些話我說在前邊,你是我的陪嫁嬤嬤,你的心思要在國公府,走了就不用回來了,我相信,只要我說句話,侯府想來心湖院伺候的人多的是。” 鄭嬤嬤臉色微變,“五小姐,您......” “你好好想想,下不為例?!睂幫耢o擺了擺手,聽著簾子傳來響動,起身迎了過去。 她素來不是軟柿子,母親以為鄭嬤嬤就能控制她,大錯特錯了。 ☆、媽寶065 鄭嬤嬤低頭疾步退了出去, 夜風(fēng)刺骨,她打了個冷戰(zhàn), 眺目望向遠(yuǎn)處漆黑的夜, 露出迷茫之色。 寧婉靜說得出做得到,自己要是真被攆回去, 國公夫人也容不得自己, 被出嫁的小姐送回府,不是犯了大錯誰信, 回了國公府,她的結(jié)局可想而知。 這時候, 旁邊丫鬟走過來輕輕掩上了們, 鄭嬤嬤側(cè)目看了兩眼, 是侯府的下人,寧婉靜出嫁,國公夫人精挑細(xì)選了四位丫鬟陪嫁, 姿容艷艷,身材纖纖, 容貌不輸夏姜芙身邊的丫鬟,下午回來,寧婉靜就不動聲色將人打發(fā)到了偏院, 說是天氣寒冷,老夫人在祠堂誦經(jīng)念佛容易著涼,讓她們縫制幾套護(hù)膝和手套。 手段雷厲風(fēng)行,不是省油的燈。 國公夫人的算盤估計打錯, 要拉攏長寧侯府,從寧婉靜身上下手是沒用的。 四名陪嫁夏姜芙是見過的,以為寧婉靜想法與她一樣,喜歡長得好看的丫鬟伺候,見寧婉靜身后跟著侯府的丫鬟,她詢問,“心湖院是不是人手不夠,待會我讓管家挑些機(jī)靈點的人過去?!?/br> 女子出嫁,身邊服侍的都是陪嫁過來的丫鬟,寧婉靜重用侯府的人,夏姜芙有些想不明白。 “天冷了,我想著祠堂冷,讓她們?yōu)樽婺缸鰩讓ψo(hù)膝。”寧婉靜面色坦然,落落大方,上前挽了夏姜芙手,“母親是要出門?” 顧越白和顧越武如貼身侍衛(wèi)似的跟在夏姜芙身后,見著寧婉靜,喊了聲大嫂便不吭聲了,聽寧婉靜問,顧越白道,“娘說要去戶部把銀子拿回來,大嫂要不要一起,待會去云生院看戲?!?/br> 工部的人丈量了尺寸,今日著手修建閣樓,晉江閣姑娘們在大堂演戲,大堂不夠?qū)挸?,接納不了太多人,他們得早些去才有位置。 夏姜芙拉過她的手試了試溫度,手心不涼,這才放了心,往她身后看去,“怎么不見皎皎?” “各地管事送賬本來,相公和他們說話,母親找他有事?”侯府名下產(chǎn)業(yè)眾多,全由顧越皎管著,書桌上一疊一疊的賬本堆積如山,昨晚顧越皎翻到半夜才睡,估計還要看幾天。 夏姜芙恍然,側(cè)目喚顧越白,“小四喊你大哥出來,賬本的事兒,以后再看,趁著近日有空,多陪你大嫂才是?!?/br> 新婚夫婦,多些時間互相了解彼此有利于加深感情,顧越皎一心撲在賬本上怎么行,她何時才能抱孫女。 顧越白應(yīng)了聲快速跑了,夏姜芙叫住他補(bǔ)充道,“讓你大哥把賬本給你三哥,他打小財迷,核對賬本得心應(yīng)手,往后管家的事兒就交給他了?!鳖櫾綕裳哿?,心思敏銳,沒有成親時間多,管家再合適不過。 顧越白跑出去十幾步遠(yuǎn),聞言重重哎了聲。 不一會兒,和顧越皎并肩而來,兄弟兩五官有些肖似,只是顧越白略有些稚嫩,溫潤謙和不及顧越皎穩(wěn)重,寧婉靜眼里淌過笑意,看得出十分歡喜。 天兒不好,陰沉沉不知何時又要下雨,夏姜芙仰頭望著烏云,勸寧婉靜,“你今個就別出門了,和皎皎到處逛逛,我?guī)∷乃麄冝k正事。” 晉江閣姑娘們的進(jìn)項充入國庫,她得去戶部把買賣身契的錢要回來,接下來還要去買鋪子,一天下來沒時間陪寧婉靜,“皎皎去刑部當(dāng)值了我再帶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夏姜芙穿了件紅色披風(fēng),背影嬌艷,寧婉靜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見披風(fēng)拂過拐角才收回了目光,顧越皎立在邊上,含笑指旁邊拱門,“走吧,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娘擔(dān)心你嫁進(jìn)府受了冷落,叮囑過我好多回了?!?/br> 夏姜芙嫁給顧泊遠(yuǎn)的時候,顧泊遠(yuǎn)忙得不可開交,她要應(yīng)付老夫人,心底憋屈得很,如今有了兒媳婦,自然不想寧婉靜走她的路子,成親前就交代他多抽時間陪寧婉靜,昨天一批賬本送來,他忙得給忘記了。 寧婉靜順著他指的方向,說要去紅楓園轉(zhuǎn)轉(zhuǎn),顧越皎樂得作陪,牽著她的手,邊走邊介紹院子的布局,新婚燕爾,感情蜜里調(diào)油,看得身后的丫鬟們臉紅心跳。 給兒子兒媳創(chuàng)造更多獨處機(jī)會,夏姜芙心情也好,徑直進(jìn)了戶部衙門,戶部管著國庫,最會精打細(xì)算,收錢的時候速度又快又狠,往外掏錢卻磨磨蹭蹭一拖再拖,夏姜芙以為會費些功夫,沒料到戶部尚書識趣得很,夏姜芙說明來意,戶部尚書二話不說就把銀票給了她,還殷勤的問她數(shù)額對沒對。 顧越白過了一遍數(shù),朝夏姜芙點頭,戶部尚書給夏姜芙倒茶,語氣有些討好,“聽聞晉江閣掙的錢悉數(shù)救濟(jì)天下貧民乞丐,下官替百姓謝過侯夫人了,晉江閣由侯夫人和梁夫人打理,不知缺不缺人手,要是缺的話,內(nèi)子也能盡些綿薄之力?!?/br> 當(dāng)時皇上命三位侯夫人教養(yǎng)云生院的姑娘們,六部尚書擰成一股繩反對,伯爵世家夫人身份尊貴,如何能下.賤女子同處,幸在皇上明察秋毫沒有讓尚書夫人一道,否則定會引來軒然大波。 京城中稍微有名望的人家誰不是對此嗤之以鼻,不成想夏姜芙心思獨特,帶著晉江閣的姑娘們殺出一條血路,且在京城的地位一躍而起,以前他們是避之不及,現(xiàn)在是巴不得沾上點關(guān)系,救濟(jì)天下難民,傳出去可是受百姓們景仰的事兒,他也想謀個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