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許多愁、論食用狗糧的正確姿勢[快穿]、救命!我愛上了NPC、了不起的小短腿、我的老公是妹控、七零年代彪悍媳、被各路明星圈養(yǎng)的日子、婚后玩命日常(顛鸞倒鳳)、系統(tǒng)誤我終身、一夜爆紅[娛樂圈]
瑩月驚呆了—— 建成侯好端端的為什么出事,又是什么事態(tài),把建成侯夫人這樣的貴婦逼到要扮成個仆婦?! 134、第134章 建成侯夫人在方老伯爺?shù)氖卓舷? 逃荒般地進了府門, 聞訊的方家眾人驚訝不已, 都趕去了前院待客的堂屋里,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建成侯夫人在堂屋下首第一張椅子上坐下,方老伯爺見她臉色倉惶, 實在難看,暫且沒有問什么, 只是命人上茶。 薛珍兒讓丫頭走開,自己親手斟茶, 建成侯夫人接過來, 以她貴夫人的禮儀, 喝第一口的時候居然嗆了, 薛珍兒忙替她拍了拍背:“娘, 慢一點?!?/br> 建成侯夫人緩了口氣,也喝不下去了,把茶盅放去幾上, 苦笑著向上首的方老伯爺?shù)溃骸白尷咸珷斠娦α? 我這心里油煎得一樣,實在有些熬不住?!?/br> 方老伯爺?shù)溃骸把姨灰薄?/br> 薛珍兒道:“娘,究竟怎么了?我怎么聽見說我們家被抄了?這一定是傳錯了罷?!” 她知道她不該搶話,不過娘家出了事, 母親還這么一副樣子來了,她忍耐不住,搶完后向方老伯爺福了福身。 方老伯爺沒計較, 他也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瑩月拉著方慧站在一邊,悄悄往建成侯夫人面上打量。 內(nèi)城封門,別人還沒聽說怎么,先把薛侯爺抓了,這橫禍來得太無預(yù)兆了些,她也是滿心的疑問。 建成侯夫人面上余悸未消,道:“不瞞老太爺,如今問我,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又頓了一頓,大約是在回想組織語言,然后才道,“昨天衛(wèi)太妃過壽,皇上隆恩,有意辦得大些,我們這些命婦都備了禮進宮賀壽,皇上在前面的大殿里也宴請了些臣子,大約戊時一刻,我們在后宮的命婦們先散了,我到家沒一會兒,侯爺也回來了。” 薛珍兒極認(rèn)真地聽著,聽到此處急道:“這不是都很正常嗎?” 怎么會突然把她爹抓了! 建成侯夫人道:“是正常。直到今日,你爹昨晚高興,多喝了兩杯,今早起來的時辰就晚了些,因近來沒有什么要緊公務(wù),他也不曾著急,用過了早膳才出門。就在大門口,被許多兵丁涌上來抓住了,那些人嚷著說他事發(fā)了,小廝飛跑進來傳報,我們都嚇蒙了,我原想出去和他們理論,誰知小廝又報,他們已經(jīng)張羅將我們的大門都封起了,我瞧著勢頭太不對,不敢亂來,使人問那些兵丁們打聽,卻又不肯告訴我們家到底犯了什么事,只說是奉了鳳命——” 方老伯爺敏銳地抓住了關(guān)鍵詞:“鳳命?” 他當(dāng)然知道這“鳳命”來自于誰,正是知道,才奇怪——后宮一般是不能干政的,就算出現(xiàn)某些例外,只要皇帝在,皇后的權(quán)限也不會大到能直接命令兵士抓捕朝廷大員并封堵勛貴府門的地步。 “好像還有什么閣老。”建成侯夫人回憶了一下,道,“府里亂成了一鍋粥,傳話的小廝也不知有沒有說錯,我急著出來求救,怕后角門也堵了,沒來得及細問——問了,只怕也問不出來,那些兵丁聲色極是嚴(yán)厲,有個小廝與他們分辯這是侯爵府,問他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又叫他們客氣些,結(jié)果直接讓人推撞得頭破血流?!?/br> 也是看到這個洶洶的來勢,建成侯夫人才嚇得跑了出來,只怕兵丁的刀槍不長眼,稀里糊涂還沒弄清怎么回事就做了刀下鬼。 閣老—— 用不著弄清是哪個閣老,方老伯爺已經(jīng)知道,確實出事了。 大事。 皇后不能獨立指揮京衛(wèi),可是在緊急情況下,后宮與內(nèi)閣可以互為支撐聯(lián)合出面,以主持大局,而要達成這個結(jié)果,也就意味著:真正能一言九鼎的人已經(jīng)無法出聲了。 皇帝昨晚還在舉宴群臣,不過一夜之間,能出什么事?又為什么要抓捕薛侯爺? 不過如此看,倒確實和韓王沒什么關(guān)系了。方老伯爺因此鎮(zhèn)定了一些,他沉吟片刻,想要說話,一抬眼,見到瑩月欲言又止,便止住話頭,表情和藹地先問她道:“你有話,說出來無妨?!?/br> 瑩月確有疑問,就道:“老太爺,我想問一問侯夫人,我記得薛家大爺是在宮里做著侍衛(wèi),他如今可在家嗎?他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這一說,方老伯爺想起來了,薛嘉言做侍衛(wèi)的門路還是他給找的,不過是去年的事了,這點舉手之勞,他沒放在心上,因此一時沒想起來。 此時被提醒,他跟著看向建成侯夫人。薛嘉言的職位比之薛侯爺不算什么,然而他能在宮里當(dāng)值,倒比薛侯爺更近君側(cè),這等大事,說不準(zhǔn)他能知道一些,便不知道,跟同僚打聽也有門路。 建成侯夫人愣了愣:“這——我不清楚?!?/br> 她面上顯出后悔之色,薛家兩房因子嗣問題鬧得不怎么愉快,面上雖還湊合,私下是比較冷淡的,薛嘉言有時需要夜里當(dāng)值,也有時要宿在值房里,具體哪天在家不在家,她不關(guān)心,便不知道。 屋里諸人發(fā)了會呆,建成侯夫人的到來讓一些問題變得明朗,但也讓另一些問題變得更撲朔迷離和嚴(yán)重了。 韓王暴露,與皇帝出事,很難說哪個情況更糟。 建成侯夫人還惦記著家里,說了一通后,站起身來:“我得回去了,老伯爺,求您好歹替我們打聽打聽,我也不求別的,至少做個明白鬼,若去了地底下,也不冤——”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薛珍兒忙道:“娘,你好容易逃出來,回去做什么?我叫人收拾屋子,你就在這里住下!” 建成侯夫人苦笑道:“傻孩子,你爹叫抓了去,生死不知,我們一府的人也關(guān)著,我一個人在外面有什么用?就這幾門親眷,我瞧那些兵丁還忙亂著,暫且顧不上那么多,才覷著空出來了一下,我若不回去,叫他們點起人來,發(fā)現(xiàn)我不在了,只怕不多久就要搜查到這里來,我豈不是連你都坑了?唉——珍兒,往后你那脾氣可收著些,不要整天和女婿置氣了?!?/br> 她說著,向方寒誠福了福身,言語態(tài)度再不是上回來時還拿話點他的模樣,誠懇地道:“女婿,我獨這一個女兒,未免慣壞了她,以后她有什么不好的,你只管教訓(xùn)。只是,瞧在這門親是故去的伯爺做的份上,多少也請你擔(dān)待些?!?/br> 方寒霄和薛珍兒再鬧,不敢受丈母娘的禮,嚇了一跳,忙避開了,又動了動嘴唇,到底應(yīng)了個“是”字。 建成侯夫人舒了口氣,不再耽擱,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薛珍兒追了兩步,知道無用,她自己不介意,可沒辦法把母親留下拖累夫家一家,只有無力茫然地停下。 方老伯爺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再度吩咐人出去打聽,這一回就有目標(biāo)多了,只管往皇城去。 他也焦心,嘆氣道:“不知霄兒在外面怎么樣,快些回來才好?!?/br> 瑩月心下也忐忑,撐著寬慰他道:“老太爺放心,大爺向來穩(wěn)重沉著,不會有事的?!?/br> “如此就好了?!?/br> ** 方寒霄這時候已經(jīng)見到了韓王。 他去得及時,韓王聽說封了城門,以為是沖著自家來的,勃然大怒,正逮著皇帝的祖宗八代大罵——當(dāng)然,也是他自己的祖宗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