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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嫂嫂萬福(重生)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胡管家原來并不知曉阿慈會看賬,突然被這么一喝,二話不說先“咚”地一下跪到了地上,又連連磕頭道:“老奴該死,娘娘饒命。”

    “你說賀禮是你備的,”阿慈怒上心來,蜷起兩根指頭又重重地往幾面上叩了幾下,“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從庫房里領(lǐng)出后就消失不見的四樣禮,都去了哪里!”

    她說話時,一雙杏眼瞪得仿佛要噴火,話聲也一改平日里的細(xì)弱,重重幾句擲地有聲。

    屋子里的下人們都見慣了她平素溫柔嫻靜的樣子,從未見過她這般怒容,登時也被嚇著了,一時間紛紛斂容屏氣,一聲也不敢出。

    胡管家就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頭,邊磕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這原本是在老奴手底下做事情的福來,一時鬼迷心竅貪了幾樣,老奴今日一早也已發(fā)覺了的,只是還未收拾他,不想娘娘卻先來了。福來!你還不趕緊的過來磕頭,向娘娘認(rèn)罪!”

    他說著又朝后頭大喊一聲。

    隨他話音落,堪堪也從后面跑出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小廝,一下就跪到阿慈跟前,痛哭流涕,求阿慈饒命開恩。

    可阿慈見到這福來,立時又鎖緊了眉。

    眼前這小廝,戴一頂小帽,穿著王府里下等仆役的素布直裰,腰間系一根麻繩,身量雖瘦小,但一雙眼睛倒很機靈。

    只是他模樣兒瞧著還是一個伶俐的毛頭小兒,手腳卻已經(jīng)這樣不干凈了。

    阿慈想,他一個小孩子,就算秉性壞一些,但偷起東西來,也斷不敢這樣放肆,一拿便將賀禮的一小半全都拿了去。他能如此肆意妄為,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的??墒牵f起這唆使之人……

    她想著,又看了一眼正與福來跪在一處的胡管家。胡管家這會子也不磕頭了,就跪在一旁罵起他來,但與其說是罵,話里倒更像是在給自己脫罪。

    阿慈聽了片刻,忽然間才又意識到,這胡管家雖然面上看去老實巴交的,辦事情也麻利,然而里子卻是老謀深算得很。

    他這一通罵,搶在阿慈跟前先替她教訓(xùn)了人,眨眼就將自己的立場調(diào)了個個,成了阿慈這一頭的了。他自己則從這件事中脫身出來,撇得干干凈凈。如今又沒有證據(jù)再指到他的身上去,真要治他,至多也就是個管教不嚴(yán)的罪名罷了。

    且再看那個福來,也不知是被胡管家灌了什么迷魂湯,連這種要被扭去送官的偷竊大罪,竟也在他的喝罵之下,邊哭著邊也認(rèn)了下來。

    于是阿慈心中盛怒,竟?jié)u漸的又被一種頗為無力的情緒給擠占了去。

    今日雖然是她勝了一籌,卻也讓她發(fā)覺自己還遠(yuǎn)不及這些老狐貍的道行。王府積弊比她想象得還要深,她想在這端王府里站穩(wěn)腳跟、根治王府,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

    阿慈一時之間有些出神,片刻后才又聽見胡管家罵著罵著停了下來,向她道:“娘娘,娘娘明鑒。福來這孩子,一直是個懂事的,只這一回也不知怎的會見錢眼開,教那些金銀給蒙住了心竅。所幸發(fā)現(xiàn)得及時,想來那些東西應(yīng)也還沒被他給變賣出去。老奴以為他年紀(jì)尚小,所謂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娘娘菩薩慈悲,就將他罰去刑房領(lǐng)一頓板子,再餓他個三兩日,若他能夠洗心革面,從此重新做人,將來也是要感念娘娘今日懸崖勒馬的恩德的。依老奴看,就不必再送去官府了吧……”

    阿慈聽他這么一說,立時便更加肯定了自己先時所猜想的。

    這胡管家明面上雖是在罵福來,可分明就是與他沆瀣一氣,暗中包庇而已。

    大抵那道“迷魂湯”也正是下在這里——若福來供出了他,胡管家誠然也不會放過他,可福來只消嘴巴硬一些,胡管家自然會替他說話、為他開脫。

    刑房的一頓板子,供與不供都是要受,免不了的,但福來這樣一緘口,往后的日子卻是比起被送官府,要好過得多了——只要不出端王府,諸如究竟是餓他三日還是餓他半天之類的小事,最后還不是由胡管家說了算。

    阿慈心中暗暗恨了一聲,張口便只斬釘截鐵喝道:“不行!”

    “前人有言勿以惡小而為之,如今福來所犯下的,已非是小惡。幾件賀禮,隨便單揀一樣出來,也是足夠?qū)こ?shù)口之家一年的用度的。若說他一來便敢伸這樣大膽的手,我決計不信,此前也不知還有多少惡行,沒被見光而已。此等品行敗壞的下人,我端王府絕不袒護,也絕不會留!”

    阿慈這話說得義正辭嚴(yán),雖是張口就來的一番話,卻也是迅速又仔細(xì)地想過了后果。

    左不過就兩種境況罷了——若往好了想,福來因他自身難保,會當(dāng)面供出幕后唆使他的人,讓阿慈多逮一個是一個,乃至于順藤摸瓜,再揪出一窩的賊來;但往壞了想,也保不齊他心生怨恨,就是今日被攆去官府下了獄,他日出獄以后也指不定會伺機報復(fù)。

    只是阿慈既已橫下心來要為端王爺討個公道,便是千難萬險,也要做的。

    她鐵了心的要整治端王府,于是也不管胡管家訝然一瞬過后還在極力勸說什么,回答他的就只有剛毅決絕的兩個字:“不行!”

    胡管家也沒料到阿慈竟會這般不依不饒。他已經(jīng)替福來費了好大一番口舌了,若是再替他這樣說下去,難說阿慈不會因此懷疑到他的身上。

    他心中正在焦急,暗暗地捏緊了拳頭,腦子里則慌張又飛快地想著對策。

    恰逢此當(dāng)口,忽然卻見到外頭匆匆跑了一個門房過來。

    那門房快步往廳上來,先是一眼看見了跪在地上的胡管家,當(dāng)即止住了腳沒有再往里進(jìn)。只是他沒進(jìn)去,卻也沒走,一時間好似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入內(nèi)去,就在門外徘徊了兩步。

    阿慈瞧見了,喊他:“外頭是誰?進(jìn)來!”

    那門房方才應(yīng)聲進(jìn)屋,先拜見了阿慈,又講了身份,阿慈問起有何事要報,門房這才遲疑了一會兒,道:“回娘娘,先前外頭來了一婦人,自稱是娘娘的母親,小的因不識得她便請她稍候,可卻不知哪句話把她給惹著了,眼下正在外面鬧,非要娘娘親自去府門口迎接?!?/br>
    阿慈一聽,登時就知這副做派,定是繼母無誤的了。

    她當(dāng)下也顧不得與胡管家再爭下去,就另外喊了幾個家丁把那福來先拿住,捆了直接送到衙門去,自己則趕緊隨門房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明天見~(*^__^*)

    另外感謝吃不著的酸葡萄、阿喵喵喵喵喵的地雷~

    給你們歐氣光波!biubiu——

    第11章

    過了儀門又行一段路,阿慈隱約瞧見西角門外已經(jīng)圍了好幾個人,及至她出了西角門,入眼先只見是一輛朱漆馬車,車前站了幾個門房護院。繼母也不知何時又坐回馬車上去了,但人也不坐到車廂里,就只坐在車轅上,見到阿慈,一下便喊了起來:“你們瞧,你們自己瞧!這是不是你們的端王妃!是不是???”

    她身上穿著一件織錦赤金葫蘆紋襖裙,外罩一件松柏綠團花長比甲,頭上梳了一只高頂髻,又戴海棠紅的包頭,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哪一戶官宦人家的太太。

    阿慈雖從嫁進(jìn)王府后就再沒見過她了,但這才多久未見,不想繼母已是搖身一變,衣裳首飾竟無不富貴的。

    想也知道,定是端王府當(dāng)初下聘求娶之故……

    可如今王府新喪,上門吊唁的人就連隨身仆從也是穿的素衣,她好歹也是王爺?shù)脑滥福瑓s這樣穿紅戴綠地招搖。

    阿慈想著,暗暗又嘆一口氣,這才迎上前去,喊了一聲:“娘?!?/br>
    那些個門房護院看到是王妃來了,方紛紛低著頭退下。王氏卻坐在車轅上,還在嚷嚷:“哎唷——你們這會子可想起退開了,先頭還堵著我不讓進(jìn)門的氣派呢?都叫狗吃啦!”

    也沒人應(yīng)她。

    阿慈只有皺著眉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喊她:“好了娘,人家都退開了,你何苦還纏著罵呢。”

    王氏被她拽住衣袖勸了幾句,又見那一群下人也沒人敢站出來回她的,覺著沒勁,這才又啐了一聲“孬種”,方得罷休。

    她消停下來了,跟著轉(zhuǎn)過臉來上下打量了阿慈一眼,又問她:“你這個王妃怎么當(dāng)?shù)模瓦@樣管教下人的?”

    阿慈默默咬了咬牙,沒有吭聲。

    王氏看她一時不說話,伸出一根指頭就朝她的腦門上點了一下:“你這丫頭,打小就是這樣,訓(xùn)你兩句就不開腔不出氣的,如今嫁人了,怎么還是這副德行!”

    說著,才又把手放下來,往她跟前一送:“扶我下車?!?/br>
    阿慈知道她的嘴巴素來刻薄,但心中也清楚眼下這出,是她故意做給那些護院門房們看的。身后的下人們雖然低著腦袋,但那一雙雙眼睛就跟長到了頭頂心上一般,總有辦法瞧得一清二楚。

    阿慈雖然有一萬個不想扶,可也不能頂撞了她。

    無論如何,王氏還是她名義上的母親——于是阿慈暗暗捏了好一會兒的拳頭,終究仍是松開了。

    她低下頭別過臉,眼睛也不看王氏,只伸出手扶住她遞來的胳膊,攙了她從車上下來。

    王氏這廂甫一下車,便抬頭仔細(xì)看了看。先時她因與門房吵了好一陣子,所以也沒好生觀察一番,這會子終于得空細(xì)看了,才見眼前開的原是一扇小門。那車夫送她來時,徑直就停在了這里。

    王氏頗有些鄙夷地瞧了眼,皺著眉,又伸直脖子往街那頭瞅了瞅,方問阿慈:“那個大門怎的不開。”

    阿慈道:“那是王府正門,輕易不開的?!?/br>
    “怎么,連王爺?shù)脑滥竵砹?,也不能開?”王氏瞪了阿慈一眼,“開這樣一扇破破爛爛的門教我走,難不成你嫁進(jìn)王府,也是從這里給抬進(jìn)去的?”

    阿慈還未張口,倒是她身后的一名婆子實在聽不下去了,立時站出來道:“夫人這話可亂說不得!王妃娘娘是陛下圣旨賜婚的娘娘,娘娘是個什么樣的身份,怎敢從西角門給抬進(jìn)王府。夫人這樣說,非但污了娘娘名聲,亦是污了端王府的名聲,倘要叫那有心的聽了去,還不定要怎么編排呢?!?/br>
    但王氏也不知是真笨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硬不接那婆子的話,反倒揪住她的一句“身份”二字發(fā)起難來:“照這樣講,這位嬤嬤原是嫌我身份低了?”

    “老身哪里是這個意思?!?/br>
    “你便是這個意思!”

    王氏大起聲來,與她吵道。

    兩個人當(dāng)下你來我往地就拌了幾句嘴,阿慈正要勸解,忽又見到街那頭行過來另一輛雕窗錦簾的馬車。

    馬車駛到她們跟前堪堪停下來,簾子打起,卻見四王爺從車上下來了。

    阿慈才一怔,倒見高羨下了車,看見眼前立的這一眾人等,亦是愣了一愣,繼而皺起眉來:“嫂嫂?”

    “嫂嫂一大早的,站在這里做什么。不是聽說身子才好?早上風(fēng)大,如今天又漸冷了,也不怕再給吹著。”

    原先還在與王氏爭吵的那個婆子,登時也不辯了,趕緊隨前后左右的仆役仆婦們齊齊拜了拜:“見過四王爺?!?/br>
    王氏一聽,方才曉得眼前來的這人是誰。

    她雖然勢利,但也因她勢利,知道這四王爺如今已是京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了,身份地位皆比阿慈尊貴,又是與端王爺一處長大的弟弟,于是當(dāng)場就拉過阿慈的手,也不等她答四王爺?shù)脑?,突然先哭了起來?/br>
    她一面哭,一面嚎,唱阿慈命苦,又唱二王爺走得冤枉。

    阿慈聽著,心中一時別扭極了。

    繼母眼里根本沒有端王爺也毫不關(guān)心她,她是知道的,否則繼母也斷不會在王爺走后連個面都不曾露過,今日一來又先急著擺她夫人的架子,也不問一聲阿慈可安好。

    可阿慈也明明知道眼下她是在做樣子給高羨看,卻又無法明指出來。且看她穿得一身紅紅綠綠在王府前又哭又唱的樣子,當(dāng)下更覺十分難堪。

    只是,正在她尷尬得無以復(fù)加時,偶然一個抬眼,卻意外瞧見高羨的臉色,竟會比她還要難看一些。

    高羨上下瞧了瞧繼母:“這位便是嬸子了?”

    “是是是,我就是阿慈的娘?!崩^母望一眼高羨,卻沒見禮,也不知是戲入得深了還是當(dāng)真忘了,就只顧拉著阿慈的手又接著唱,“唉唷,我苦命的兒唷——誰曉得老天不開眼,奪人命唷——”

    高羨的眉心,一時鎖得更深了些。

    他朝繼母盯了半晌,沉默了半晌,終于又在繼母哭起阿慈年輕守寡時,才慢悠悠且冷冰冰地問了句:“嬸子這會兒曉得來哭了?”

    此話一出,聲雖不大,卻一下止住了王氏的哭喊聲。

    她臉上還掛著淚,淚水沾濕了面上撲的粉,劃出兩道與周遭全然不同的縞白顏色來。一雙眼睛頗顯訝然地望向高羨,就只見他橫眉冷目,道:“我王兄都去了這樣久了,全順天府的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嬸子怕不是個眼瞎耳聾心也盲的?王兄發(fā)喪、王嫂抱病時,嬸子連人影都見不到一個,這會子又來鬼哭狼嚎的做什么?!?/br>
    王氏這人,素來是最忌晦氣的,凡遇見白事皆要繞道走,生怕染上一星半點。就連阿慈的爹死時,也只是叫了當(dāng)時防疫的人來拉走了,連場正經(jīng)喪事也沒辦過,自然更不消提這個晦氣得一成婚就死了的女婿了。

    是以她在家中硬是等到端王府辦完了喪事,而后又過了幾日,估摸著端王府應(yīng)已拆了靈堂了,這才出門。

    本來也沒人敢當(dāng)面戳穿她,可王氏斷沒想到今日碰見的這個四王爺,竟有一張厲害的嘴。阿慈不敢說的,他卻敢得很。

    登時王氏的面上便有些掛不住了。她只好訕訕地扯了個謊,哭道:“王爺不知,我與我這個女兒都是苦哈哈的命,我守寡的,如今她也守寡,當(dāng)日她患病,其實我也是病倒在家中……”

    可高羨聽了,眉結(jié)未松,反打得更死了些,只問她:“這么說來,倒是我錯怪了嬸子?但我聽聞王嫂娘家家中還有一位弟弟,嬸子病了,莫非這位兄弟也癱在床上下不來床?”

    王氏也不知他一個王爺,哪里去打聽來的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情,聽他提起黎念昌,一時又被問住了說不出話來。

    高羨便盯她一眼,撇過頭,也不再理她,只輕輕嘆了口氣又問阿慈:“怎的還站在這里不進(jìn)去,當(dāng)真是病好了,不怕風(fēng)了?”

    阿慈還未開口,倒是方才剛與繼母吵過架的那婆子先出了聲。

    她聽見高羨這樣問,立時便回道:“四爺,并非娘娘要站在此地,是夫人嫌棄西角門破爛襯不上夫人的身份,斷不肯走,定要走那端王府的正門入府。奴婢們勸她不下,這才耽擱的?!?/br>
    話音落,當(dāng)場就見王氏狠狠地瞪了那婆子一眼。不過是礙于高羨在場,她才忍下了沒有再撕回去。

    高羨聽罷,淡淡地“哦?”了一聲,也不多說話,就只瞇著眼睛,斜斜地盯向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