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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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對劉茁是寄予厚望的,他是他的長子,又是喜歡的女人所生,自懂事以來便勤奮好學(xué)謙遜有禮,王府里的謀士都將他看作少主一般對待。自他坐上了皇位,立儲君一事一直徘徊在他的心頭,甚至好幾次他都寫好了立太子的旨意,卻又將其燒毀,原因就在于他不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他想要的那個可以托付江山之人,他要再考察一番才做決定。 如今,他做出此等泯滅良知的事情來,他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心寒。 “陛下,依奴才所見,那楚氏說的話未必就是真的,大皇子一貫宅心仁厚,此等罪名扣上去,實(shí)在是……陛下,莫要冤枉了大皇子啊?!备邇?nèi)侍上前說道。 對于他的多嘴,劉曜沒有生氣,只是反問道:“若并非他所指使,那以你之見,楚氏為何要攀咬上他?” “這個……奴才不知?!备邇?nèi)侍答道。 劉曜輕嘆一聲,抬頭看向殿外,晴空萬里,浩瀚無比。 “這個位置……”他抬手,拍了拍龍椅上的把手,“太誘人了,人心說不得什么時候就變了?!?/br> 他沒有判劉茁死刑,但在他心里,他已經(jīng)對他有所防備了。 父子做到這種份兒上,也只能是天家的父子了。 …… 鄭遲剛回府衙,就在門口就碰見了陸斐。 “大司馬?!编嵾t拱手見禮。 陸斐還禮:“鄭大人。” “大司馬來府衙,可是有事?” 陸斐招手,從后面押上來一人,此人盈盈弱質(zhì),哭得梨花帶雨,讓人見之生憐。 “這是……”鄭遲不明何意。 “本官懷疑此人乃楚氏同謀,特地交由鄭大人處理?!?/br> “哦?”鄭遲驚訝了起來。 陸斐微微一笑:“人已經(jīng)送到,如何審理全憑鄭大人了?!?/br> “老爺,妾身是老太爺?shù)逆?,你不能這樣瞞著老太爺處理我!”阮氏高聲喊道。 陸斐挑眉,對著鄭大人道:“大人可聽清楚了?她是陸家人,并非普通百姓,就算是羈押個幾日本官和家里人也不會有意見的?!?/br> “下官明白?!编嵾t了然。 阮氏錯愕,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如何開口辯駁了。 陸斐翻身上馬,側(cè)頭看去:“一切有勞鄭大人了?!?/br> “此乃下官分內(nèi)之事,大司馬放心,下官一定從公從嚴(yán)。” “辛苦。”陸斐勾起嘴角,輕揚(yáng)馬鞭,絕塵而去。 鄭遲目送他離開后,轉(zhuǎn)身打量阮氏,后者有些瑟縮,想往后退,卻被后面的衙役推了一把。 “押入大牢?!编嵾t吊著眉梢,從她身邊經(jīng)過。 “是!” 誰說他不會做人?若只會傻乎乎地?cái)喟概邪?,那他這京兆府尹的位置不早就換人了嗎? “大人,冤枉啊……” 鄭遲抖了抖衣領(lǐng),大步朝府衙內(nèi)走去。 管你冤不冤枉,大司馬交來的人,豈會沒有罪名? 第58章 巧合 阿媛最終還是沒有達(dá)成騙到陸斐的目的, 因?yàn)殛惔蠓蜻@個“jian細(xì)”,一早就把她恢復(fù)得七七八八的消息告知了陸斐, 以至于完全沒有供她發(fā)揮的余地。 阿媛郁悶:“陳大夫就沒有其他的病人了嗎?”不然怎么就關(guān)注她一個人, 一有進(jìn)展立馬就把消息透露給了陸斐。 “咚——”某人的指關(guān)節(jié)和她的額頭輕輕碰撞了一下。 “不知感激的人,該打。” 阿媛?lián)项~頭,心虛地看著對面的人:“我就是瞎說一通, 你千萬別告訴陳大夫哦?!?/br> 陸斐瞥她:“你以為我像你這么不懂事?” 阿媛:“……” 好吧, 她是有點(diǎn)兒得寸進(jìn)尺了,接受陸先生的批評。 春喜抱著衣裳進(jìn)來,見到陸斐笑著見禮:“老爺?!?/br> “嗯?!标戩硲?yīng)道。 “春喜, 你抱的什么呀?”阿媛認(rèn)出了這不是她的衣裳。 “小姐的新衣裳呀?!贝合残χ鸬馈2恢獜暮螘r開始, 只要陸斐在場,她就一定稱呼她為“小姐”,一開始雖然會覺得怪怪的,但聽多了之后就覺得這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過多計(jì)較反而顯得矯情。 “我哪里有這樣的新衣裳?”阿媛眼睛一亮,立刻伸手上前摸了一把。 姑娘家都喜歡漂亮衣裳, 她也不能免俗。 “咳?!标戩惩蝗辉谂赃呡p咳了一聲,春喜也一副笑得高深莫測的樣子盯著阿媛。 不知怎么地, 阿媛突然覺得臉有些熱。 “……我們要出門嗎?”她轉(zhuǎn)頭問旁邊的人。 “不是早就想去山下的集市?”陸斐反問。 阿媛念叨過幾次,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往心里去了, 心里當(dāng)下歡喜得緊, 看著陸斐這副高冷的模樣也覺得更俊了幾分。 “還不去換衣裳?”他挑眉看她, 似笑非笑。 阿媛回看他, 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山澗里最清亮的那股泉水。她嘴唇動了動,耳朵有些發(fā)紅:“這就去,你等等啊……” 說完,她一把抱過春喜懷中的衣裳,滿心歡喜地朝著內(nèi)間走去了,春喜偷笑一聲,見陸斐眼風(fēng)掃來,立馬嚴(yán)肅了表情跟著阿媛去了。 這件夏裙的確漂亮,料子輕薄又涼快,穿在身上感覺一股自然風(fēng)穿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嫩黃色的裙衫,飄逸感十足的腰帶,走動之間像是河水潺潺流動,帶著一股靈動?jì)汕蔚奈兜?,與她亮麗的外貌正好般配。 換好衣裳走出來,她有些興奮地拽緊了裙擺,輕輕喊了一聲陸斐,忐忑地等他評價。 陸斐眉梢微微上揚(yáng),嘴角翹起,坐在那里品著茶,狀態(tài)閑散,不像是權(quán)臣,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他打量了她一番,眼底是滿意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討人厭:“還行,能帶出去?!?/br> 阿媛:“……” 因?yàn)檫@句討人厭的話,坐上馬車之后她堅(jiān)持不跟他交談。 他用眼角掃她,大概是示意她坐過來,她哼了一聲,扭過頭當(dāng)作沒看到。 兩人坐在馬車中,形成了一個對立的“陣營”。 可這樣的態(tài)勢并沒有維持多久,許秋的駕車技術(shù)像是退步了,馬車突然一個搖晃,她身形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朝他的方向倒去—— “咚——”她的額頭撞上了車壁。 有尊嚴(yán)的人就是這樣,寧愿選擇撞頭也不撞進(jìn)他的懷里。她揉著微疼的額頭暗自想到。 “撲哧——”意外的,他笑出了聲。 阿媛捂著額頭抬頭看他,不敢置信:“……” “哈哈哈——”他仰頭大笑,似乎被戳中了笑xue一般。 或許在她的眼里她是極有尊嚴(yán)的一撞,可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一只記仇的小兔子因?yàn)椴豢细魅嘶丶叶荒_踩進(jìn)捕獸夾的過程,讓人從心底里想笑出聲來。 阿媛撇過頭,不想再看他了。 陸斐停住了笑聲,車內(nèi)安靜了起來。 “噗——”那個場景實(shí)在是深入人心,他一想到就忍不住笑出聲,根本控制不住。 阿媛徹底被惹怒,抓起桌子上的茶蓋就朝他的胸口扔過去,茶蓋大概是也是個欺善怕惡的東西,一碰到他的胸膛,立馬反彈回來,砸上了她的腳—— “嗚嗚——” 陸斐神色一變,本應(yīng)該更加令人發(fā)笑的場景他卻沒有再笑,反而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小腿脫了她的鞋襪想要看看砸出問題沒有。 他沒有忘記她上次可是被花盆砸斷了腳骨,不知道有沒有碰到舊傷。 “哪里疼?是上次傷到的那里嗎?”他握著她瘦削的腳掌仔細(xì)地察看,蹙眉問道。 阿媛偷偷抹了一把淚,她并不是因?yàn)樘鬯钥薜?,而是太丟人了……她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圓場,所以只好哭一哭為自己爭幾分面子了。 “嗯……”她裝模作樣地輕聲答道。 他握著她的腳,腳背上有一道微微泛紅的印痕,大概就是茶蓋落下來的地方。 他拉開一旁的格子,從里面拿出了一瓶藥膏,仔細(xì)地抹上去。不知道什時候馬車?yán)飩渖狭诉@些東西,想來大概是重新遇到毛手毛腳的她開始的吧。 見他如此緊張,阿媛有些愧疚又有些小得意。 “沒事的,不痛了……”她抱住他的脖子,腦袋貼了上去。 “嗯?!彼麑P闹轮镜夭了?,似乎沒有聽進(jìn)去她的話。 阿媛心里一下子就陰云散去了,他喜歡捉弄她笑話她又怎么樣呢,一旦她真的面臨危險(xiǎn),最緊張她的還是他呀! “唔……”她湊過小腦袋,悄悄吻在他的頸窩,就當(dāng)原諒他的記號好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在山路中前進(jìn),半個時辰后,阿媛與陸斐站在了集市的街頭。 “好熱鬧啊……”整整休養(yǎng)了一個多月的人突然見到這樣的景象,竟然有些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一般大驚小怪。 陸斐護(hù)著她穿過擁擠的人群,問:“想吃什么?” 阿媛抬手一指對面的客棧:“麻辣兔頭!” “你怎么知道他們家有麻辣兔頭?”陸斐側(cè)頭看她。 “唔……”好像暴露了什么哦。 “誰給你帶的?”陸斐瞇眼。 許秋默默地往后退了退,妄圖重新擠進(jìn)擁擠的人群。 陸斐渾身嗖嗖地冒著冷氣,看得阿媛低下了頭,許秋轉(zhuǎn)過面了壁,他才冷哼一聲,握著她的手往對面的客棧走去。 阿媛:呼,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