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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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呼,躲過一劫…… 讓阿媛失望的是,陸斐沒有點麻辣兔頭,反而點了一桌子清淡的菜色,看起來讓人食欲全無。 “你還在喝藥。”他用茶水涮了碗放在她的面前。 雖然不舍麻辣兔頭,但阿媛并非胡攪蠻纏之人,點了點頭,認命。 兩人的位置正好是臨窗的小包間,她一邊吃飯一邊看下面的街景,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陸斐教養(yǎng)很好,用飯的時候絕不會開口講話,也不會像她似的東張西望,偶爾用自己的筷子給她夾一下菜便是他用餐過程中最出格的舉動了。 “我吃飽了。”她放下筷子,碗里一掃而光。 陸斐從來不會擔心她像別的姑娘家那樣數(shù)著米粒兒吃飯,知道她這樣挨過餓的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只吃個半飽的。他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不用吃了。 阿媛一笑,立馬朝起身趴在了窗口上,用更夸張的方式打量下面的人群。 “陸斐,我以前的愿望是在青松府開一間豆腐坊?!彼戳艘粫?,轉(zhuǎn)頭對著他說道。 他還在慢條斯理的用飯,隨意應(yīng)了一句:“你會做豆腐?” “不會。”她搖頭,表情認真,“但我一直很想做豆腐西施?!?/br> 陸斐:“……” 他該檢討一下了,是不是自己對她的態(tài)度得以讓她的自信心膨脹到如此地步。 說完了她也不在意他的反應(yīng),笑嘻嘻地回頭,又開始向下張望了起來。 “咦……”她突然發(fā)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陸斐并沒有搭腔,大概是以為她又產(chǎn)生了想當豬rou鋪西施的想法吧。 可阿媛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她盯著那個七八分眼熟的婦人,表情僵硬了起來。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變化,喝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那個人……”她抬起手,指向街邊衣衫襤褸的女乞丐,“好生眼熟……和我以前認識的人有七八分相像?!痹掚m如此,但她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那人。 “誰?”他起身,朝她指尖的方向看去。 “竇瓊?cè)A?!?/br> 一句“夫人”的尊稱也沒有了,她雙手抓在窗沿上,眼神冷冷地看著那道狼狽的身影。 陸斐轉(zhuǎn)頭朝門外喊了一聲:“許秋!” 許秋立馬推門而入:“主子,有何吩咐?” “過來?!标戩车?,“看到街邊那個女乞丐了嗎?找人跟蹤她?!?/br> “是?!睂τ谒闹噶睿S秋向來很少問緣由。 陸斐嘴角一挑,這算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陸斐,我想回去了?!彼蝗晦D(zhuǎn)頭說道。 陸斐貼心地攬上她的肩膀,溫聲道:“好,咱們回去。” 他攬著她往外走去,離開窗邊之際,他掃了一眼那個女乞丐,在她的身側(cè),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站上了他的人了。 阿媛還不知他的打算,拽緊了她的衣袖,心里頗不是滋味兒。 許久之前,那個人還是衣著鮮亮容顏美麗的吳夫人,嘴里說著漂亮的誆騙她的話,哄著她嫁給那個謝某某,打著讓她永遠見不到親生父母的主意。而如今,她蹲在一個集市的街頭,目光呆滯,深情麻木,就算有人在她面前吐痰她也能不改面色,毫無反應(yīng)。 命運無常。她能走一圈了之后又回到陸斐身邊,而有些人,只會離開始的地方越來越遠…… “陸斐。”她突然抬頭喊了他一聲,目光灼灼。 “嗯?” “謝謝?!?/br> 謝他一如既往的珍藏了一顆愛她的心,謝他被她的天真幼稚不成熟的行為傷得痛徹心扉后還能待她如初,謝他在滾滾而逝的時間洪流中,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于阿媛而言,那個在風(fēng)雪交加的夜里遞給他食物的陸斐讓她有機會活了下來,而多年之后,他又用無私純粹的愛讓她拋棄執(zhí)念,猶如重生。 “客氣?!辈恢欠穸怂纳钜?,朝她掀唇一笑,自有一番俊逸瀟灑。 第59章 故人 馬車踏上了回程的山路, 車廂搖搖晃晃,配合著馬兒脖子上的鈴鐺,讓里面坐著的人生出了困意。 阿媛半躺著陸斐的懷里, 也不知是何時睡著了, 偶爾還會發(fā)出一兩聲小小的呼嚕。 馬車一停,有節(jié)奏的韻律感立刻就停了下來,睡著的人醒了過來。 “到了嗎?”她抬起肩膀,伸了伸懶腰。 陸斐挑眉看她, 動了動自己被她壓酸的肩膀, 一言不發(fā)。 “我給你捶捶!”見慣了他的眼色的人立馬湊了上去,雙手捏拳給他捶了起來。 “行了, 撓癢癢呢?!彼吡艘宦暎氏认崎_簾子下車。 阿媛跟在后面,對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西山很大, 但好的泉眼也就那幾個,最大的那一個自然是由皇家享用, 其余的便由王公大臣們分了去。陸斐是天子近臣, 陸府的泉眼自然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而距離陸府不遠處便是康王府的園子, 往常都是一片安靜, 今日突然熱鬧了起來。 “是康王府的女眷上山來了。”許秋說道。 阿媛好奇地朝那個方向看了看,道:“聽起來熱鬧得緊, 來的人不少吧?”王爺?shù)暮笤? 想來定是三妻四妾, 不可能少了去。 這樣的問題陸斐自然沒興趣回答,他撣了撣袍子,抬腿走進了園子里。 許秋和阿媛落在后面,見她期待的看著自己,許秋笑了笑,滿足她的好奇心:“康王府有一位王妃娘娘,四位側(cè)妃娘娘,其余的便是沒有入皇家玉蝶的妾侍,具體多少我也不太清楚。看這次的陣仗,想必不止王妃一人上山了,應(yīng)該還有一兩位側(cè)妃娘娘。” “哦……”阿媛便是一貫的小老百姓的心態(tài),對皇家之事抱了一些好奇心,仿佛那些人不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而是瓊漿玉露。 “說來,有一位你也認識?!痹S秋停頓了一下,抬頭看阿媛,似乎在觀察她的神情。 “我認識?你說康王府里的娘娘?”阿媛驚訝,眼睛頓時一亮,“不會吧?是誰?” 阿媛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不可置信,就她這樣的身份,哪里能和王府里的娘娘結(jié)識,然后便忍不住好奇起來,開始追問許秋。 見陸斐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后了,許秋便小聲的道:“我也不知道主子有沒有告訴你的打算,但住得這樣近,要是有一天難免碰上了,我現(xiàn)在告訴你好歹也讓你有個準備。” “你說,我絕對不告訴陸斐?!卑㈡滦攀牡┑┑乇WC。 “也不是不能讓主子知曉......你可還記得青松府的秀珍姑娘?”許秋看著她說道。 阿媛轉(zhuǎn)動的眼珠子立刻停住了,她點了點頭:“忘不了?!?/br> 那個恩將仇報的女人,身體力行的教會了她不少的東西呢。 許秋道:“如今稱呼她為秀珍姑娘已是不妥了,她現(xiàn)在是康王府最受寵的側(cè)妃,陳側(cè)妃娘娘?!?/br> “怎么會……”阿媛有些愣神。 接下來,許秋簡明扼要的給她講述了當年之事。阿媛離開清水村陸斐是在半年后才知曉的,那時他已經(jīng)小有所成,于是派人回來接她,可惜人沒接到,反而是聽到了她和別人私奔的消息,一時深受打擊。后來,青松府被叛軍圍城,陸斐帶著五千騎兵千里奔襲,與衛(wèi)洪從東西兩側(cè)突破叛軍包圍圈,解了青松府的危急。 “這與陳繡珍有何關(guān)系?難不成是陸斐拉媒保纖的......”阿媛大膽地猜想。 許秋:“......” 阿媛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一笑,這的確不是陸斐能干出來的事兒哦。 許秋頗有深意的看著她,道:“衛(wèi)將軍那邊的主帥是康王爺,衛(wèi)將軍只是副帥?!?/br> 青松府地理位置特殊,北邊可以抵制魏王的軍隊,南邊可以阻止陳王進一步的進攻。彼時康王爺只是一個郡王,為劉宋王所驅(qū)使,他接到劉宋王的命令鎮(zhèn)守青松府,守住這個要塞,為劉宋王后來攻進長安提供保障。 “陳側(cè)妃如何進王府的過程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后來陛下登基康王爺攜全家入京之后,我和主子才知道,原來陳側(cè)妃早已是康王爺?shù)娜肆??!?/br> 許秋雖然說自己不清楚,但擁有正常邏輯的人都可以推理出當時的情景。青松府,這樣小的一個地方,突然來了一個郡王,那對于當?shù)氐倪m婚女子是多大的沖擊啊。秀珍表妹很會抓住時機,錯過了一個陸斐,卻等來了一個郡王,她不虧。 “陳側(cè)妃娘娘為康王爺誕下了三子一女,是府中最受寵的人,你……”許秋欲言又止。 “我一定躲她遠遠的。”阿媛了然,深深地點頭。 許秋擔心她心里不舒服,接著說道:“以主子現(xiàn)在的能力,就算她知道你在這里也不會對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兒,頂多就是說話難聽點兒,你忍著點兒便是。” “明白。” “她要是……”許秋正待再多說幾句,冷不丁見已經(jīng)進屋多時的人又出現(xiàn)在門口,立馬就沒聲兒了。 “嗯?”阿媛看著許秋一臉不可言說的表情,疑惑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往后一看,果然是“閻王”來了。 “屬下告退。”許秋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陸斐站在臺階上,等著她乖乖走來。 “許秋沒說什么……”她走上前去,不打自招。 “別聽他胡說?!彼_口說道。 “額......好?!?/br> “她要是敢拿話欺負你,你就還回去?!?/br> 誰?誰欺負她? “你說秀珍表妹?”阿媛一邊的眉毛高高挑起。 “不然呢,你們在說誰。”他嗤笑一聲,“再說了,她算哪門子表妹?!边@樣的語氣,明顯是嫌棄。 阿媛對他這樣護短的態(tài)度倒是很受用,但也不會真的那么傻大膽,好歹人家是側(cè)妃娘娘,她公然頂撞她不是在削康王爺?shù)拿孀訂幔?/br> “算了,難聽的話我聽多了……” “你要是不還回去,我會替你還。” 阿媛:“……” 想想陸斐和秀珍表妹吵架的樣子……阿媛甩了甩腦袋:“還,我一定還!” …… 夜深人靜,阿媛早已入睡,陸斐還在燈下批文。 “吱……”一聲門響,有人進來。 “主子,白楊回來了?!鞍讞?,就是白天跟蹤吳夫人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