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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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顫顫巍巍道:“霍公子與高公子正要上樓時,不慎被這賣唱女子給撞到,霍公子生氣,便惡狠狠的將她給踢了一腳……那 孩子看到后,便就跑進店里給他娘親求情……” 蘇卞了然。 蘇卞道:“將高安帶到衙門來?!?/br> 蘇卞語落,衙役應(yīng)了聲是,還沒走出衙門,衙門外聽到自己名字的高安就已經(jīng)自覺的走進了衙門內(nèi)。 在霍尊被衙役給帶走后,想著蘇卞那日審他的神情,愈發(fā)心下不安的高安于是忍不住直接到了衙門跟前來。 高安一進衙門,地上小童的尸體便瞬間映入高安的眼簾。高安瞧了臉色泛白,無絲毫血色的小童一眼,有些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視 線。 ……對不住了。 雖然他知道殺了人的確該血債血償,可他與霍兄相交這么多年,他怎么也不能看到霍兄就這樣白白的償命。 想罷,高安跪在了地上,正當(dāng)他張嘴為高安辯駁說情的時候,蘇卞面無表情的先一步開口道。 蘇卞:“本官問,你答。不必在堂上說其他的廢話。” 高安心下一顫,他望著蘇卞那張冷漠的面孔,只得慢慢的應(yīng)了聲是。 蘇卞道:“在酒樓時高公子點了幾壇子酒?!?/br> 還以為蘇卞會詢問自己事發(fā)經(jīng)過的高安不由一愣。他愣了愣,然后有些莫名所以的答道:“回大人,八壇?!?/br> 與店小二的說的八壇正好吻合。 蘇卞繼道:“高公子與霍公子是幾時從酒樓離開的?!?/br> 高安回想了下,如實的答道:“似乎……似乎是在未時。” 就在高安以為蘇卞還會繼續(xù)再問些什么的時候,只見蘇卞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晃著腿的霍尊。 蘇卞道:“霍公子,審?fù)炅?。?/br> 霍尊聞言,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霍尊半勾起唇角,嘲道:“既然如此,那大人就快些斷案。本公子也好早點回去睡覺?!?/br> 霍尊泰然自若,一副不懼不畏的模樣,然而一旁的高安卻生出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只見蘇卞將案桌上的驚堂木一拍,接著冷聲道:“人證物證俱在,所有的口證均吻合一致,霍尊殺人的事實確為屬實,按照晉朝 律例,草菅人命者,當(dāng)一命償一命。來人,將霍尊關(guān)進大牢,三日后押至京城問斬!” 霍尊一怔,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兩秒后,他看著蘇卞,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竟然當(dāng)場哈哈的笑了起來。 霍尊語意深長道:“縣令大人倒是有種,本公子佩服?!?/br> 蘇卞面無表情。 霍尊神色一凝,語調(diào)驀地一轉(zhuǎn),“”不過……縣令大人可別忘了,我爹是知府。要翻案……不過眨眼之間的事?!?/br> 霍尊不動聲色在心里盤算了下。 三日后押解至京,而從淮州坐著馬車趕到寧鄉(xiāng)縣只需兩日…… 嗯,時間夠了。 第25章 霍尊鎮(zhèn)定自若的任由衙役將自己押入大牢, 那泰然處之的模樣, 就好像自己待會去的不是大牢一般,而是去哪里逛逛似的。 一旁的顏如玉看著霍尊即將‘死到臨頭’都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 不由立刻想起霍尊為何能如此淡定的原因。 顏如玉看向蘇卞, 猶豫道:“大人, 倘若要是知府到了……” 顏如玉一臉的憂心忡忡, 擔(dān)心的不行。 蘇卞表情冷漠, “人證物證俱在, 口證也記錄在案,就算知府到了又如何?” 顏如玉聽罷一怔,她想了想, 覺得也是。 再說, 現(xiàn)在的莊……大人這么神,就算知府來了又如何? 想罷,顏如玉安了心。 顏如玉嘻嘻笑道:“大人所言甚是?!?/br> 蘇卞將案桌上的驚堂木一拍, 接著從案桌前站起身,“退堂。” 蘇卞起身離開后, 堂下跪著的店小二與掌柜頓時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不知為何, 在堂上的蘇卞審案時, 他們就像是被人給掐住了脖子一般,一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到堂上的蘇卞 不高興。 店小二與掌柜二人驚疑,有些難以置信。 這莊……這縣令大人,怎么就像完全便了個人似的?! 店小二與掌柜的舒了口氣, 一旁跪著的布衣女子像是終于堅持到了盡頭,她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淚流不止。 她哭道:“桓兒……娘親幫你報仇了……” 蘇卞起身離開了衙門,但顏如玉還沒走。 顏如玉看著仍表情呆滯的跪在地上,沒有動彈的高安。 顏如玉笑瞇瞇道:“高公子怎的還跪在這呢?大人已經(jīng)斷案了,高公子可以回府安心歇息了?!?/br> 在安心這二字上,顏如玉特地著重強調(diào)了一番。 顏如玉語落,高安這才回神,他抬頭朝顏如玉的方向看了眼,正下意識的準(zhǔn)備喊一聲師爺時,默然間,忽然覺得這聲音莫名的有 些熟悉。 就好像……在哪里聽過一般…… 高安凝神觀察著眼前長著小八字胡,身子弱不禁風(fēng)的藍衣‘男子’。 高安越看越覺得奇怪,他納悶的心想,哪個男人會有如此纖細的身子骨,如此白凈的臉蛋?還有那手腕,也細的不像話。 正在高安疑惑不解時,他的視線瞥到了顏如玉平坦的脖頸間后,然后一下子,答案便就瞬間的呼之欲出了。 高安瞪大眼,吃驚的看著顏如玉,“顏……顏如——” 顏如玉微微一笑,“請叫我顏師爺。” 高安看著顏如玉的臉,腦中頓時就回想起了前段日子,顏如玉臉不紅心不跳的將自己誆進衙門,甚至還往自己身上潑臟水,說自 己jian辱她的事情。 回想起心理陰影的高安心下一顫,不由自主的瞬間起身,向后退了半步,離顏如玉遠了點。 高安望著眼前吃人不吐骨頭的蛇蝎美人,聲音發(fā)顫道:“你……你離本公子遠點!” 顏如攤手,一臉無辜道:“我現(xiàn)在可對高公子沒興趣,我們大人可比高公子有趣多了。哦不,應(yīng)該說是我們大人要比本師爺遇到 過的所有男子都要有趣的多?!?/br> 提到蘇卞,高安立刻想到什么。 高安惡狠狠的盯著顏如玉,怒道:“是不是你在莊……在縣令大人耳邊妖言惑眾,讓他斬了霍兄的!” 顏如玉聞言嗤了聲,不屑一顧道:“高公子以為我們大人和高公子一樣蠢不可及嗎?再說,殺人償命,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那霍兄本就該死,可不是我在大人耳邊妖言惑眾?!?/br> 高安怒:“你!” 在沒到莊府前,顏如玉居無定所,到各縣各州四處游蕩。哦不,坑蒙拐騙。 霍尊在淮州赫赫有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無人敢惹。為了坑蒙拐騙而到處游蕩的顏如玉自然也從別人嘴里聽過霍尊的大名 ,更聽到和霍尊不少有關(guān)的事跡。 比如說霍尊將攔住了自己去路的乞丐給打斷了腿,又比如說將偷偷的瞪了他一眼的公子給戳瞎了眼,再比如說將寫錯他名字的書 生給砍斷了手…… 以上的任何一件事,都能讓霍尊坐上三年的牢了,可由于霍尊的爹乃是淮州知府,因而霍尊即便犯了這么多罪惡滔天的事,可卻 依舊安然無恙。 所以實際上,在她對蘇卞說出霍尊的爹乃是淮州知府霍承堯的時候,顏如玉著實忐忑了一瞬。 不過在見到自家大人聽了知府二字卻依舊毫無反應(yīng)的臉后,顏如玉這才安了心。 ——哈!不愧為她家大人! 顏如玉想了想蘇卞,又瞅了眼眼前還在試圖替霍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紈绔子弟說話的高安一眼,頓時不由得頗為嫌棄了起來。 顏如玉回頭,對身后的衙役道:“現(xiàn)在大人已經(jīng)斷案退堂了,將堂下剩下的這些閑雜人等給趕出去?!?/br> 衙役上前,“是,師爺!” 說罷,不等高安反應(yīng),直接先二話不說的將他架出了衙門。 顏如玉掉頭就走,才一轉(zhuǎn)身,似是想到什么,腳步一頓,又重新的調(diào)轉(zhuǎn)回頭,來到了布衣女子的面前。 顏如玉從懷中掏出一小塊碎銀,丟在了布衣女子的面前,“喏,這是本姑……本師爺藏的最后一點私房錢,找個地方將你的孩兒 好好安葬了罷?!?/br> 布衣女子一怔,回過神來后,她感激涕零的沖顏如玉磕頭道:“謝謝師爺!奴家感激不盡!奴家這輩子無以為報,只能下輩子給 師爺當(dāng)牛做馬——” 女子接連不斷的師爺二字聽得顏如玉是愈發(fā)的心下蕩漾。 顏如玉回絕道:“不必,你只需記得我們大人今日鐵面無私,幫你從霍尊那廝的身上討回了公道這件事就夠了?!?/br> 女子感激的繼續(xù)叩謝。 顏如玉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轉(zhuǎn)身,也離開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