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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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想看看寧鄉(xiāng)縣的縣令那張愚蠢的嘴臉罷了。 也不打聽打聽他是誰? 竟然還敢審他? 第24章 霍尊對堂上的蘇卞全然的嗤之以鼻, 進了衙門后, 甚至連跪都不跪,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原地, 表情倨傲。 蘇卞雖知道除了功名加身者在堂上不用下跪, 其余的通通都得要在公堂上跪著聽審, 但因蘇卞沒當(dāng)縣令多久, 再加上他前身是人 皆平等的二十一世紀(jì), 因此對于霍尊不跪, 蘇卞的臉上倒未有什么反應(yīng)。 可一旁的顏如玉就不是如此了。 眼見霍尊目無公堂,蔑視縣令,顏如玉怒道:“大膽!見了大人為何不跪?!” 霍尊嗤了聲, 他慢悠悠的走上前, 盯著顏如玉,絲毫不給情面的嘲道:“讓本公子跪?那你可知我爹是誰?區(qū)區(qū)的一介縣令,竟 還想讓我霍尊下跪?荒謬?!?/br> 顏如玉氣極, “你!” 霍尊慢悠悠的將視線轉(zhuǎn)至坐在案桌前的蘇卞身上,漫不經(jīng)心道:“這位縣令大人就別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費時間了, 早些 審?fù)炅吮竟雍没馗X?!?/br> 顏如玉聽了頓時更為惱火,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要發(fā)作之時, 只在案桌前的蘇卞冷不丁的開口了。 蘇卞道:“霍公子所言極是, 那就早些將這個案子審?fù)炅T。” 霍尊聽罷勾了勾唇角,那嘲諷的模樣像是早就料定了蘇卞不敢對他如何的模樣。 接著,只聽蘇卞繼道:“堂下狀告女子,將當(dāng)時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如實的在堂上敘述一遍。” 布衣女子聞言, 一邊抹著淚,一邊抽噎道:“事發(fā)當(dāng)時,奴家正在酒樓里唱曲,唱到一半的時候,奴家突然聽到奴家的桓兒正在 酒樓外哭喊,于是奴家便立刻跑出酒樓去看看情況。一出酒樓,就看到……看到奴家的桓兒被人扣著腦袋不停的往柱子上砸……奴家 哭著求饒,可卻一點用也沒有。等停手的時候……奴家的桓兒……已經(jīng)沒氣了……” 說罷,布衣女子又不禁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布衣女子滿臉是淚,泣不成聲,然而一旁的霍尊全然的無動于衷。 不僅如此,他還涼涼的瞥了平躺在布衣女子身前已然沒了生息的小童一眼。 霍尊漫不經(jīng)心的將她身上打量了一眼,又接著將目光轉(zhuǎn)向小童身上同樣破爛陳舊的衣裳一眼,接著不屑道:“窮酸到這種程度, 沒事還養(yǎng)什么孩子?反正也養(yǎng)不活,倒不如早點死了算了,省的跟著你這娘親受累?!?/br> 布衣女子剛要反駁,但被蘇卞截斷。 蘇卞道:“霍公子想早點審?fù)臧缸拥脑?,就少說些浪費時間的廢話?!?/br> 蘇卞語落,剛才還被霍尊那幾句話氣到不行的顏如玉忍不住噗嗤悶笑了聲。 候在一邊的衙役也忍不住悄悄的彎了彎唇角,偷偷的悶笑。 身為淮州知府之子,從未被人駁了面子的霍尊表情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朝蘇卞的方向看去。 一抬眼,只見后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神色不動。 靜默不語的注視蘇卞半響,霍尊冷笑一聲,按捺下心中的火氣,冷聲道:“好,那本公子不說話了。不過縣令大人記得審的快些 ,本公子可沒多少耐性?!?/br> 霍尊的每一句話里都充滿著蘇卞絕不敢動分毫的自信,顏如玉聽了氣的不行,但蘇卞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蘇卞面色冷淡,“霍公子大可放心?!?/br> 說罷,蘇卞的視線又重新轉(zhuǎn)回到了堂下的布衣女子身上。 蘇卞問:“案發(fā)現(xiàn)場是在春風(fēng)酒樓外?” 布衣女子哭著答:“是,大人?!?/br> 蘇卞又問:“你說霍尊扣著你的桓兒的腦袋往柱子上砸,確是屬實?” 布衣女子磕頭道:“奴家絕不敢有任何一句虛假!倘若奴家要敢在大人面前撒謊,奴家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蘇卞瞥了眼,將視線轉(zhuǎn)至一邊的衙役,“來個人去春風(fēng)酒樓看看柱子上是否有血跡?!?/br> 一名衙役上前,“是,大人?!?/br> 接著,蘇卞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側(cè)的顏如玉,“去驗尸,檢查死因。” 顏如玉興奮應(yīng),“是,大人!” 顏如玉來到小童的尸體前,接著蹲下身,慢條斯理的將小童身上的衣服給解開,然后東摸西碰,仔細(xì)的將小童的全身上下都細(xì)細(xì) 的檢查了一番。 檢查完后,顏如玉不放心,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慢慢的刺進了小童的胃部,三秒后,這才重新取出。 發(fā)現(xiàn)銀針并未發(fā)黑后,顏如玉這才放心的回頭對蘇卞說道:“大人,除了額頭上的傷之外,這孩子身上的其他部位沒有發(fā)現(xiàn)外傷 的痕跡,也沒有食物中毒,看來她的確沒有說謊?!?/br> 聞言,蘇卞的目光又重新轉(zhuǎn)回到布衣女子的身上。 蘇卞問:“事發(fā)當(dāng)時,現(xiàn)場可有其他人證?” 布衣女子忙道:“回大人,春風(fēng)酒樓里的店小二瞧見了!還有春風(fēng)酒樓的掌柜!他們都可以替奴家作證!” 布衣女子語落,蘇卞看向一旁候著的衙役,“將春風(fēng)酒樓的店小二和掌柜一起帶到衙門?!?/br> 衙役上前,恭敬應(yīng)聲,“是,大人!” 衙役走后,蘇卞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蘇卞道:“事發(fā)當(dāng)時是何時?” 布衣女子回想了一番,不確定道:“似乎……是在未時……” 蘇卞了然,慢悠悠的收回視線。 布衣女子話落,接著又猛地再次重重的磕頭,哭道:“大人一定要替奴家討回公道啊!只要大人能替奴家討回公道,之后就算大 人讓奴家做牛做馬都愿意——” 布衣女子泣不成聲,幾乎快哭暈過去。 反觀一旁站著的霍尊,那不以為意的表情就好似自己與事無關(guān)一般,全然的置身事外。 那無動于衷的表情與一旁傷心欲絕的女子全然形成了兩極化的對比。 很快,衙役將春風(fēng)酒樓的的店小二與掌柜帶到,同時,去酒樓現(xiàn)場勘察柱子上是否的確有血跡的衙役也趕了回來。 一名衙役上前道:“回大人,春風(fēng)酒樓前的柱子上的確有血跡,而且看起來才干不久?!?/br> 另一衙役將春風(fēng)樓的掌柜與店小二帶上前,“大人,兩位人證帶到?!?/br> 說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店小二與掌二人跪在地上,他們瞥了眼地上小童的尸體,立刻像是不忍直視般的收回了視線。 收回視線后,二人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陰著臉站在一側(cè)的霍尊,當(dāng)即不由得害怕的心下一顫。 霍尊那喝醉時兇狠的模樣依然深刻的印在兩人的腦海中,令二人心有余悸。一回想起,二人的身子就不由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但最令二人最為震驚的是…… 莊杜信竟然真的審了霍尊?! 莊杜信一介縣令,竟然真的敢審知府之子! 兩人震撼間,蘇卞涼涼的開了口,“本官問一句,你們二人就乖乖的答一句,倘若說謊,大刑伺候。” 蘇卞的大刑伺候這四個字說的輕描淡寫,可店小二與掌柜卻一下子冷冷汗都冒了出來,大氣不敢喘。 二人心驚,十分難以置信。 這真的是他們以前看到的那個莊杜信?? 二人顫顫巍巍的應(yīng)了聲是后,蘇卞這才繼續(xù)開口,“事發(fā)當(dāng)時你們可在場?” 店小二回道:“小的……小的的確在場……” 掌柜的跟著一同回道:“奴家在酒樓里招呼客人……” 蘇卞瞥了瑟瑟發(fā)抖的二人一眼,繼道:“霍尊扣著地上這孩子的買袋往春風(fēng)酒樓店門前的石柱上撞,此事屬實?” 掌柜小心的朝一旁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的霍尊瞧了眼,猶豫了兩秒,遲疑道:“回大人,確……確有此事?!?/br> 本不敢回的店小二在見掌柜的回話后,這才跟著說道:“……回大人,此事確是屬實。” 兩人語落,蘇卞沉聲道:“將事發(fā)的過程如實的描述一遍?!?/br> 掌柜的先開口道:“今日上午,霍公子與高公子一同來小店吃酒,兩人點了足足八壇子酒,可不到一個上午的功夫就喝完了。大 概是在未時的時候,霍公子與高公子二人醉醺醺的下了樓,嘴里口齒不清的說著要去哪找樂子。奴家看兩人醉醺醺的,走路都搖搖晃 晃的走不穩(wěn),于是就讓一個小二去通知高府的下人,讓高府過來接人。然后讓另一個小二去招呼兩位公子,別讓兩位公子磕著碰著哪 了。然后奴家就繼續(xù)留在店里招呼客人。誰知沒過一會,那招呼二位公子的小二突然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酒樓里,嘴里大喊著殺人了殺 人了……店里的客人一下子轟的就跑了,連賬都沒結(jié)……奴家癱在酒樓里呆了一會,想著店里已經(jīng)沒客人了,就不用繼續(xù)再招呼了, 于是就出了店,去看看店外的情況,然后就看見了……醉醺醺的霍公子滿手是血的與高公子一同離開,這個孩子躺在地上……沒了氣 ?!?/br> 掌柜的說完,店小二接著說道:“掌柜的看兩位公子不放心,怕生出什么事端,于是便讓小的去看著二位公子……二位公子出了 店后,店外的那孩子似乎是想給自己的娘親出氣報仇,所以就撿了一個小石子……砸向霍公子……霍公子一生氣,就……就……” 店小二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聲音變得越來越低。 雖話未說完,但剩下的未完的話已經(jīng)早就明了了。 蘇卞注意到什么,“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