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如緒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站了起來,對我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記得關(guān)好門窗?!?/br> 我看著如緒手里拿著外套走向了門口,只是他喝得太多了,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忽然一下摔坐在了門口的地板上,我慌忙走上去扶他,他推開了我,邊扶墻站了起來,邊對我說道:“別碰我,別扶我,我自己一個人能站起來。” “你喝多了,就別開車回去了,太不安全了。”我看著如緒勸道。 “沒事,我走回去,從裁縫鋪到醫(yī)院,這條路我太熟悉了,就算閉著眼睛走,我也不會走錯?!闭f完,如緒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昏黃的路燈下,我關(guān)上了裁縫鋪的大門,收拾了一下桌子,洗漱后就睡了,什么月圓中秋夜,這些年,我一個人過了太多孤獨的中秋缺月夜了。 深夜的時候,嘭地一聲,我床頭的窗戶被砸開了,一個黑影從窗戶外跳了進來,我慌忙地抓起枕頭下的剪刀,從床上迅速坐了起來,卻不料剪刀還沒握穩(wěn)當,就被黑影一把躲了去。 “又想拿剪刀扎人?”黑影一手握著我的金剪刀,一手用力捏著我的下巴,對我說道。 在黑暗里,我看清了他的臉,原來是薛世人這個狂徒,我看著他蠻橫的神情,對他說道:“你和那入室搶劫的賊越來越像了,你竟然砸爛了我的窗戶?!?/br> “我來過好幾次了,沒想到你把窗戶釘?shù)眠@么嚴實,我砸窗戶,那也是你逼的,就差上房揭瓦了?!毖κ廊艘贿叞缘赖卣f著,把剪刀扔到了床底下,一邊強吻著我。 “別碰我!你臟!”我掙扎著推開了薛世人,含淚憤恨地看著他說道。 “傻和尚都三年沒回來了,你還等,你也真能忍,你還是不是女人?”薛世人抬著我的下巴,看著我的臉冰冷地問道。 “我和你不一樣?!蔽液瑴I答道,知道自己今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你嫌我臟?那你為什么連發(fā)瘋了也要跑到石峰的密室里去找我?那天夜里,我從古墓里出來,看著你瘋瘋癲癲的,你對我說,不管我變成什么模樣,碰過什么樣的女人,你都會愛我。你忘了嗎?”薛世人捏著我的下巴,含著淚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你胡說!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這種話!我瘋了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是禪昔在照顧我!”我看著薛世人的臉,痛苦地搖著頭狡辯道。 第266章 :最冰冷的刺刀 “那你一定忘了那一夜你是怎樣在我懷里哭著求我不要離開你了?”薛世人眼里閃著淚光,抬著我的下巴,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沒有!我沒說過!我怎么可能求你?!我永遠都不會求你!”我狠狠地用手揮開了薛世人的手,昂著頭看著他大聲否認道。 “你別騙你自己了,你放不下我的,就像我放不下你一樣?!毖κ廊苏驹诖策叄皖^看著坐在床上啜泣的我說道。 “你走。”我看著薛世人哭著說道。 “那傻和尚有沒有告訴你,你在醫(yī)院里生下的那個孩子有可能是我的?”薛世人看著我問道。 “不可能!你走!我從來都沒有去找過你,那段時間,一直都是禪昔在陪著我,孩子是禪昔的,我見過,他和禪昔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你不要再騙我了,你走吧?!蔽壹拥乜粗κ廊?,哭著說道。 “那一夜,他找到你的時候,你正睡在我懷里,只是你瘋了,神志不清,可惜我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對手了,他服過妖王魂珠后,變得異常兇猛,好像還拿出了他師父教他的殺手锏,我打不過他,他把你抗走了。”薛世人看著我說道,可是我絲毫回憶不起來他說的那些事。 我沉默著,無法接受薛世人所說的事,只想等著禪昔回來,到時候親自問他,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瘋了以后,還去找過薛世人…… 沉默了片刻,我對薛世人說道:“你放過我吧。你都在信里寫過,你要鴻繞了,讓我好好跟傻和尚在一起,現(xiàn)在你又來糾纏我,你這不是在生生折磨我嗎?” “信?我薛世人自從被敏兒賜死后,就再也沒有拿過筆,怎么可能給你寫信?”薛世人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禪昔他不會騙我的?!蔽铱粗κ廊苏f道。 “看來這個傻和尚比你想象得要心機深沉得多啊,騙了你,你還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不簡單,真沒看出來?!毖κ廊丝粗业难劬?,嘆道。 “他就算是騙我,也是為了我好,我不怪他,他是在保護我,倒是你,在古墓里醒來的時候,就和鴻繞圓了三百年前的癡夢了吧,那天在荒郊,她還說她肚子里有了孩子?!蔽冶涞卣f道。 “你倒是真對他死心塌地了???”薛世人看著我問道,眼神里閃著恨。 “當然,自從在古墓里,把你交給了鴻繞后,我與你就恩斷義絕了。我早就不是你的女人了,我是明禪昔的妻子?!蔽覜]有再看薛世人的眼睛,低眼看著他的手冷漠地答道,發(fā)現(xiàn)他的那只被笙瀟砍斷的左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銀色金屬的了。 “你是誰的女人,那可由不得你說了算!”薛世人狠狠地說道,說完雙手按著我的肩膀,將我推倒在床上,一邊撕扯著我身上的睡衣,一邊狼吻著我。 我哭著掙扎著,知道逃不過薛世人的手掌心,一邊絕望地哭著一邊喊著:“傻和尚,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再不回來,我就沒了,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 可薛世人終究不是傻和尚,他不管我哭得有多傷心,不管我喊禪昔喊得有多大聲,還是沒有停下來,強行進入了我的身體,一邊“鞭打”著我,一邊憤恨地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 這一夜,我嘗到了人生當中第一次最痛苦的糾纏,身體除了疼痛,沒有任何感覺,從頭到尾都是流著淚,恨透了我身上這個男人,他是在懲罰我,懲罰我的“移情別戀”。 薛世人泄欲結(jié)束后,在我旁邊睡著了,我默默哭著,穿了睡衣,打著赤腳下了床,來到了樓下,打開了裁縫鋪的大門,走在秋天的深夜里,天空中的月亮很圓,月光很冷,我一邊朝城外走著,一邊昂頭看著天空中的冷月,仿佛在月亮里看見了我的孩子。 只是,此時的月光就像這世間最冰冷的刻刀,一刀刀都刻在我身上,痛得我生不如死。我所有的愛,都不得善終。我也沒有臉再去見禪昔和我們的孩子,我的身子太臟了,太臟了……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涼骨江邊,寒冷的月光照在江面上,平靜的江面折射出銀白的亮光,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臟,我要把自己洗干凈,洗干凈了才能等我的丈夫和孩子回來,要洗干凈,洗干凈…… 慢慢地,我精神恍惚地走到了江水深處,冰冷的江水淹沒了我的大腿,漸漸地淹沒了我的腰部,到了胸口,很快,我沉入到了江底,江水冷得刺骨,卻沒有我的心冷,我沉在江底,絲毫不拒絕涌入我嘴里的江水,因為我覺得自己臟,從里到外都臟透了,必須徹底洗干凈! 忽然,薛世人出現(xiàn)在了水底,他將我從江底抱了起來,一直抱到路面,他蹲在了地上,將我放躺在地上,不斷地按著我的胸口,大喊著:“把水吐出來!吐出來!” 我的胸口被他的雙手積壓著,水不斷從我嘴里涌出,我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水吐完了后,薛世人恐慌地把我抱在懷里,聲音顫抖地對我說道:“你說話啊,你一直看天上做什么?你說話!你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你說話??!隨便你說什么都好,你罵我也行,你打我也好。” 我看了一眼渾身濕透,頭發(fā)上不停地在滴水,水珠沿著他的額頭滴得滿臉都是,睫毛下也在滴水,眼角也在滴水,抱著我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著,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薛世人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唇邊碰了一下,說了句:“你身子太冷了,我抱你回裁縫鋪?!?/br> 抱著我一路快奔回到裁縫鋪后,薛世人連大門都顧不上關(guān),來到房間后,他把我身上濕透的睡裙扒了下來,正在給我擦身上的水漬,忽然,房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是禪昔回來了,不過,他變回了光頭和尚。 羞恥心頓時又折磨得我無地自容,我推開了薛世人,忙拉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子上,眼神恐慌地看著禪昔的臉,發(fā)現(xiàn)他滿臉都是悲痛,我最害怕他看見我和薛世人在一起,可是偏偏他早不回來,就這個時間回來了…… 傻和尚與我四目以對,我一直看著他黯然的眼神,心里一直在解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想傷害你的…… 可是我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薛世人轉(zhuǎn)身看見了門口穿著僧袍的光頭傻和尚,驚訝地邪笑了起來,對他大聲說道:“我說這些年你跑哪兒去了呢,原來又是進廟里敲木魚去了!放著這么惹人憐的嬌妻你不要,你卻要去山上廟里挑水打柴?當年我就不該聽這個傻女人的話,拿那半顆妖王魂珠救了你的命!讓你醒來差點一掌打死了我,還抗走了我的女人!可惜了那稀世寶物!” 禪昔滿眼黯然,看著薛世人冷靜地說道:“既然你知道你打不過我,那還不快走?我雖然三年前又出家了,但是不是因為看破紅塵,而是為了在寺廟里守護我的孩子,所以你應(yīng)該明白,我還有殺虐心。” 薛世人憤怒地站了起來,面對著禪昔高聲說道:“我薛世人活了幾百年了,最不怕的就是受人威脅!你搶走了我的女人,還編了一套謊言來騙她,把她弄得瘋瘋癲癲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走吧,我不想在她的眼前跟你打?!倍U昔輕聲嘆道,凝望我的眼神里,全是心痛和黯然。 “那我們?nèi)チ肿永锎?!”薛世人高聲回道?/br> 傻和尚絲毫不看薛世人一眼,只是盯著我的臉,對薛世人輕聲說道:“今天是中秋節(jié),我想陪著我的妻子,無心與你打斗。” 看著傻和尚滿是傷痛的眼神,我的淚一下子決堤,對薛世人說道:“薛世人,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br> 薛世人轉(zhuǎn)身看著滿眼是淚的我,又轉(zhuǎn)而看了一下神情里毫無殺戮的光頭傻和尚,那一刻,也許他真的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戰(zhàn)而敗”了,然而我太了解他了,他內(nèi)心的怒火和殺虐必須要用暴力來釋放,他沖到了禪昔跟前,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禪昔沒有還擊,而是仍舊看著我的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第267章 :惡魔的強敵手 薛世人狠狠地一鐵拳砸在了禪昔的胸口,我注意到他用的是左手,那只銀光閃閃的金屬假手,嘭地一聲就砸在了禪昔的胸口,禪昔卻仍舊不看他一眼,只是哀傷地看著我。 我慌忙穿了睡裙,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摸到薛世人腳跟前,昂著頭看見禪昔緊閉雙唇,鮮血不停地從他嘴角滴下,我痛苦地抓住薛世人的褲腳大聲哭道:“你打死我吧,是我該死,他沒有錯?!?/br> 禪昔低眼看著地上的我,他看見了我雙腳都是踩到玻璃渣被割傷的傷口,才恍然明白,剛才我與薛世人不是在纏綿……禪昔看都不看薛世人一眼,一掌就將他推飛了出去,薛世人跌到了走廊里。 禪昔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緊緊地貼在胸口,我雙手勾在他脖子上,看著他問道:“我們的孩子呢,他還好嗎?” 禪昔沒有回答我,而是將我輕放在床上,用手輕輕地撥弄我濕透的長發(fā),在我的頭發(fā)里面拿出了半邊小貝殼,看著我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又投江自殺了?” 我哭著看著他,不知道如何解釋,他一邊清理我的頭發(fā),一邊黯然說道:“你知道嗎,你瘋了的那段時間,只要我稍微沒看好你,你就會往涼骨江里面跑,有一次我把你找回來的時候,你的衣服口袋里還裝著一條小魚?!?/br> 薛世人走了進來,嘴角流著血,禪昔猛地一轉(zhuǎn)身看著他冷漠地說道:“別再逼我出手了,你若真死了,她這一世都不會快樂。” “跟我走,他都出家當和尚了,難不成你打算為了他一輩子守活寡?”薛世人倔強地看著我說道,臉色慘白,看來禪昔打他也打得不輕。 “和尚也比你好,和尚從來不強迫我?!蔽液鴾I看著薛世人說道。 “你走吧,她和你在一起將來會變成妖的,會喪失人性,你別再害她了,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yīng)該離她遠一點。”傻和尚平靜地看著薛世人勸道。 突然,窗外傳來幾聲狼嚎,我聽懂了那只狼的話,他在喊:“主人,你大師兄的下落有線索了?!?/br> 薛世人聽到了狼嚎,走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我問道:“外面的那是落南風(fēng)嗎?” “虧了你還記得落南風(fēng),他如今已經(jīng)是頭老狼了,也是我唯一信得過的老兄弟?!毖κ廊丝粗艺f道,眼神里閃著寒冷的淚光,只是他看我的那一眼,我的心又莫明地疼了起來。 “難得,難得你信得過落南風(fēng),在你心里,我還不如一頭狼?!蔽铱粗κ廊吮瘺龅貒@道。 “落南風(fēng)找我一定是有急事,我要走了,你跟我走好不好?”薛世人看著我低聲問道,那一刻我真的動搖了,我心里清楚,我一直都沒能忘掉他,可是看著坐在一邊沉默著黯然神傷的光頭傻和尚,我又猶豫了。 “孩子會說話了,會念佛經(jīng)了?!倍U昔看著我低聲說道。 聽見孩子的消息,我一下就狠心了,看著薛世人說道:“你走吧,我不跟你走,我還有孩子,我要等我的孩子。” “如果孩子是我的呢?”薛世人看著我問道,眼神里全是無奈和淚光,一個霸王一樣的男人,此時只剩下無奈和悲哀。 “孩子是傻和尚的?!蔽胰讨蹨I咬牙看著薛世人答道。 “孩子是我的?!倍U昔幾乎和我同時說出口。 “好好照顧她,別再離開她,別再給我任何機會?!毖κ廊死溲劭粗U昔,對他說道,說完就跳窗戶離開了。 禪昔撩開了我的睡裙,看見了我大腿內(nèi)側(cè)的淤青,還有我脖子和胸口的吻痕,臉一下子像被冰凍住了一樣,眼神冷得像要殺人,我默默流著淚,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xù)掀開我的衣裙看我的身子。 “如果我像他那樣自私霸道,那他三年前就死了?!倍U昔收回了手,神色黯然地看著我,輕聲說道。 “傻和尚,你告訴我,我瘋了以后是不是去石峰上找過他?那封信是你偽造的嗎?還有,鴻繞是不是真的被我殺死了?”我看著禪昔問道。 “你在竹屋的時候,就瘋了,只是我沒有料到你會瘋成那樣,你失蹤了,我到處找你,三天后在石峰上找到了你,當時鴻繞把神志不清的你引到了石崖邊,想推你下去,是我及時趕到,把你帶了回來。那封信的確是我偽造的,我不想再看著你跟著他受折磨,我希望你能放下,不忍心再看著你被他刺激得不人不妖。我能給你一生的安穩(wěn)?!倍U昔看著我答道。 “可是鴻繞呢?她到底死了嗎?”我難過地看著禪昔說道。 “鴻繞是自己找死的,薛世人趕來看見她想殺了你,一氣之下扇了她一巴掌,她跳下了石崖,以為可以用死來懲罰那個惡魔,只是薛世人好像一點也不難過,他要留下你,但是他打不過我?!倍U昔看著我說道,眼神異常地平靜。 “你就不怕我知道你騙我后,會恨你嗎?”我看著禪昔心痛地問道。 “你不愛我,又怎么會恨我呢?如果你恨我了,我倒是一點都不難過了?!倍U昔黯然看著我,低聲問道。 “帶我去看孩子,三年了,我已經(jīng)三年沒看見過的孩子了!”我看著禪昔激動地說道。 “你不能見她,你有妖性,你們見面,只會相互影響,你會害了他,他也會害了你?!倍U昔冷靜地看著我,低聲說道。 “你帶著孩子一走就是三年,你想過我的感受嗎?這已經(jīng)不是薛世人第一次來找我了,上一次我差點拿剪刀刺死了自己,這一次我沒能逃脫,我的身子太臟了,我沒臉再做你的妻子了?!蔽倚乃榈乜拗?,看著禪昔說道。 禪昔黯然地看著我,對我說道:“如果在我和孩子之間只能二選一,你會選誰?我知道你一定會選孩子,因為你可以為了孩子不跟薛世人走,你就更可以為了孩子而舍棄我。我早就知道這個答案。我?guī)熥嬲f,孩子有一個三年的劫難,就是在他生下來以后,三年以內(nèi)隨時都可能突然死掉,為了守著他,我剃發(fā)為僧,晨鐘暮鼓,日夜頌佛經(jīng),我守不住你的心,至少我可以替你守住孩子?!?/br> “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流著淚看著禪昔問道。 “孩子當然是我的,我?guī)熥嬲f,他和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我這三年雖然日夜思念著你,但是每天能陪著孩子,我也算是過得踏實,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我想過,也許你早就回到了薛世人的懷抱,但是我還是想來看看你,你是自由的,你的心永遠只屬于你,你不用自責(zé),以后更不要做傻事,等孩子長大了,你們就能重逢了,你活著,孩子至少有爹有娘。萬一你真死了,孩子多可憐?!倍U昔哀傷地看著我說道。 “我還有多少年才能看見他?”我心痛地哭著問道。 “還有十五年。”禪昔輕聲答道。 聽完禪昔的回答,我已經(jīng)泣不成聲,三年就已經(jīng)等得我心都涼透了,再來五個三年,估計我的頭發(fā)都恨白了! “你不放心他的話,我隨時可以回廟里守著他,拿我的命護他,我也甘愿?!倍U昔眼里閃著淚光看著我說道,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你走吧,你和薛世人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而我永遠只能被動地孤獨守候。我知道你剛剛看了我的身子,知道你心里委屈,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臟。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你和他,我誰都不要!我章佳楚瑅沒有男人一樣可以活得很好!”我從床上努力支持著身體坐了起來,看著禪昔的背影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