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遠水謠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大長公主心底微微地嘆口氣。

    這副神情,少時在華鎣倒是見過不少,只是此時出現(xiàn)在一個嬌嬌女兒身上,未免有些少年老成。再看穆清瘦削的身子,嘖嘖,大長公主一時竟有些心疼。

    “罷了,我并非不喜于你。時下京中局勢,我大抵知曉一二,令你與阿遠分開一段時日,實則對你二人皆有好處?!?/br>
    穆清驀地抬首,一雙眸子里頓時流光溢彩的,大長公主見了,知曉這丫頭聰明,稍加思索便能領會她的意思,遂笑著擺手,“行了,回去吧。阿遠明日便回去了,多陪陪他?!?/br>
    ***************

    一起送走李生與沈梨后,宋修遠與穆清二人這才得了空回到廂房。

    自去歲十月凱旋后,宋修遠與穆清幾乎并未分離超過三日,這一回裕陽大長公主不曾明說要留穆清多少時日,只是這深山老林的,一個月估摸著是躲不掉了。

    宋修遠看著正拿火折子點燈的穆清,再想起京中的一筆糊涂賬,心底頗有些郁郁。

    青衿與林儼皆各自安頓到了耳房,無人做這些瑣碎小事,穆清搞不定手中的火折子,一時有些懊惱,攤手伸到宋修遠眼底,正想開口求助,抬眸卻撞見了宋修遠幽幽的眸子。

    穆清:“......點不——”

    “不必點了!”未及穆清說完,宋修遠掃下穆清手中的物事,一把將穆清拉入懷中,將頭埋在她的肩窩里,嗅著她發(fā)間的馨香。

    高大的男人,就這樣弓著身子伏在自己身前,穆清一時有些吃不準宋修遠在想些什么,怔愣過后,抬起雙手環(huán)過他的腰背。

    左手尚未抬起,蹭過宋修遠右臂,觸手之處卻是一片冷硬,不像是衣料的質地。

    穆清心底疑惑,又順著摸了兩把。

    “嘶——”隨著她的動作,宋修遠發(fā)出了壓抑的吸氣聲。

    這是他的傷處!??!穆清很快想起今日宋修遠被黑牛撞了右肩,心驚不已,竟一下子鉆出了宋修遠的懷抱,舉起他的右臂細細觀察。

    屋內(nèi)太黑!

    穆清又飛快地從地上摸起火折子,只是還未行至燈前,雙手上的火折子悉數(shù)被宋修遠奪去。

    “啪——”火苗突顯,照亮了整個廂房。

    穆清對著驟亮的內(nèi)間呆愣了一會兒,很快便回過神來轉身去看宋修遠的右臂。白日里流出的鮮血已在衣料上結了塊,但因著衣料顏色的緣故,并不打眼。

    見穆清神情凝重,宋修遠故作輕松,笑著褪了一半的衣衫,將已快結痂的傷口露了出來:“夫人你瞧,已無事了。”

    今日被黑牛沖撞,原先已快好全的傷口不慎裂開,只是比起最初的箭傷,已算得上是輕的了,隔了大半日,自個兒也結痂得差不離了。

    穆清看著宋修遠右臂上的傷口,一雙清麗的眸子睜得老大:“你受了傷,流了這般多的血......我,我卻到現(xiàn)在才發(fā)覺?”

    言罷,穆清又盯著宋修遠,眸底閃閃,“你為何不說?”

    大抵知曉宋修遠會有何種說辭,不待他回應,穆清顧自找出了包袱翻找。

    宋修遠看著穆清手忙腳亂的身影,微微嘆口氣,走上前從容不迫地從她手中拿過包袱,一一取出了換藥所需的白紗、剪子等一應事物。

    “小傷,好得快。且祖母昨日說了,區(qū)區(qū)小傷,不足掛懷。夫人莫非忘了?”

    穆清令宋修遠坐下,自己則絞了巾帕替他擦拭傷口;“祖母那番話大多是說給我聽的,我又怎敢忘!戰(zhàn)場上如何我不去管你,只是眼下我們有足夠的膏藥與充裕的時間,你卻這樣作賤自己的身子,我如何不心急!”

    替宋修遠包扎了傷處,穆清理著桌上的雜物,腦中不斷回想著這兩日裕陽大長公主明里暗里對自己的教誨,心底頓時又是一陣哀嚎。大長公主這樣明察秋毫的一個人,定然早已發(fā)覺宋修遠的傷口了!天下哪有祖母不心疼孫子?大長公主會一定覺得她這個孫婦不疼惜自己的孫兒.....晚膳時大長公主可說了什么敲打她而她卻未發(fā)覺的話?

    ......似乎除了姜家的兩個禍害,便沒其他值得咀嚼的話語了。

    等等,姜家的兩個禍害?

    宋修遠將穆清此刻精彩紛呈的神情盡收眼底,笑道:“夫人不生氣了?”

    “嗯?”穆清一時沒轉過彎來,沒搭理宋修遠的話茬,順著自己的思量問了出來:“祖母先前提到的兩個禍害,可是太子殿下和......和四殿下?”

    宋修遠沒料到穆清一時竟問起了這個,愣了一瞬,遂頷首贊同,神情亦由先前的嬉鬧變得嚴肅:“不錯。祖母不會無故提到他們,既然又提及瑜公主......我想他們應在都在比試中做了手腳?!?/br>
    “可即便做了手腳...他們還是輸了瑜公主......”穆清靜了心思,幽幽嘆道。

    “不,是他們做了手腳,刻意輸了比試?!彼涡捱h看著穆清,眸色深沉。

    “什么?”穆清不敢置信,正欲再問,坐在身前的宋修遠卻環(huán)過了她的腰,大半身子緊緊靠著她的腰腹。

    “保家衛(wèi)國本是吾等男兒的責任,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將幼妹推了出來?!彼涡捱h語氣悶悶,暗含一份隱忍的怒意與不甘。

    “他們恐一輩子都不知曉我與一眾同袍在雁門淌了多少血,歷了多少劫難。嫡公主和親,丟的不僅是夏王朝對涼國的威儀,還有數(shù)萬邊境將士的心。”

    “我們拼殺的一切,竟都無法換回一個嫡公主?!?/br>
    “......”

    穆清摟過宋修遠,輕撫他的背脊。她亦是父兄的擋箭牌,是和親過來的公主,面對這樣的質問,她一時心酸,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細細回味大長公主所言。

    一陣思來想去,穆清卻不得不認同宋修遠的猜測。他們禍害了胞妹。

    至于為何,大抵就與她自己的境遇一樣,唯有姻親,才能真正換得邊境長久的安寧。夏朝不可能屈尊降貴提出和親,亦不能讓涼國輕而易舉地娶到公主,只能出此下策,讓申屠驍以微弱的優(yōu)勢勝了比試。

    只是......

    “樂試的出題者是我...莫非他們連我會跳什么舞都算計進去了?”穆清蹙眉,細細回想著樂試的始末,“不對,鄭良娣心性嫻靜文雅,難以應對如此大的場面,這般想來,太子殿下算計的不是我,是鄭良娣?!?/br>
    未幾,突然穆清突然又想起了一樁困擾她多時的事。

    “說來有一事很奇怪,杜郎君贈我舞譜一事本是私務,但不知為何,褚大人與東宮太子妃皆知悉了?!?/br>
    宋修遠放開穆清,垂首沉思,悅世客棧是褚遂的暗樁,褚遂知曉并不奇怪。至于東宮太子妃......

    “褚遂是太子的人!”先前宋修遠還只是猜測,眼下舞譜一出,便算敲定了褚遂與太子的關系。

    難道想要擄走穆清的人不是褚遂,而是太子姜懷信?

    ☆、貳心

    這一年的正月過得不太平,宋修遠只向明安帝告了二十日的假,這還是因為明安帝看在姑母裕陽大長公主的面上勉強應下的。是以宋修遠不敢久留,二月十三日一早便帶著林儼出了歸云山。

    大長公主一年難得見上孫兒一面,去歲更是因為雁門戰(zhàn)事,連消息都不曾遞入山中。這日一早也不去那莊子后的林子了,與穆清一起送別宋修遠。

    有大長公主在身邊戳著,穆清便不好意思再多囑咐宋修遠注意右臂上的傷,只得趁大長公主不注意時暗中提點林儼多加照看。

    林儼哈著腰稱諾,忠心耿耿地跟著宋修遠出山回京。

    穆清本以為再見時應在數(shù)月之后,還未養(yǎng)出別離愁緒,沒想到第二日就見到了去而復返的林儼...和他身后的母牛。

    “夫人!青衿娘子!”

    彼時穆清正與青衿在坐在莊子外頭的土堆上,拔了身邊的狗尾巴草,看著沈梨翻飛的雙手有樣學樣地編草環(huán)。

    “林大哥?你怎回來了?”青衿聞聲抬眸,驚呼道。

    見是來者是林儼,穆清下意識地偏頭向他周圍望去。而林儼身邊唯一的活物,不是宋修遠,竟是頭母牛?

    林儼看到了穆清的神色,抓著腦袋道:“郎君出山后連夜托人買了頭母牛,道是給顧嫂子家的賠禮。”

    沈梨聞言,隨手將手中編成的草環(huán)戴到穆清發(fā)上,起身拍了拍衣裙,走到林儼身前,笑道:“我與顧嫂子相識,這牛我替郎君送去吧。”

    林儼望著沈梨,抱拳道:“多謝李夫人?!?/br>
    被喚作沈夫人的沈梨面上紅了紅,牽著牛往村口走去。

    見林儼并無離去的跡象,穆清疑道:“郎君可是還吩咐了其他事?需我?guī)闳ぷ婺竼幔俊?/br>
    既是自己開口命穆清留在莊子里的,大長公主便也不再日日鉆到莊子后頭的林子里了。這日她便只想著安心窩在莊子里端出一副孫兒環(huán)繞頤養(yǎng)天年的模樣。

    但她本就不是拘于禮教之人,二十多年的結廬避世更是將她養(yǎng)回了及笄前的野模樣,面對穆清的晨昏定省與噓寒問暖,硬生生地挨了半日她便受不住了。大長公主只覺這樣的日子,穆清拘謹不安,她亦悶得慌,是以便放任小輩們自個兒玩鬧去了。

    左右她將穆清留下來,就不是為了讓孫婦侍奉她的。

    窩在莊子里的大長公主聽見青衿的大呼小叫,心中好奇,走到莊口,從虛掩著的門縫里偷覷著小輩們的嬉鬧。從穆清的話語中聽見了自己,她正想整理鬢角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時,那廂林儼又開口了:“不必不必。郎君吩咐了,莊子里皆是女子,恐諸多,便命屬下留在莊子里行護衛(wèi)之職?!?/br>
    嘖!她從前一人獨居于此,也未見宋修遠如此上心。

    這個耽于美色的孫子喲!

    ***************

    宋修遠回京后未出一月,四皇子姜懷瑾年滿二十,開牙建府,行冠禮,封宣王。明安帝年前令禮部著手從功勛戚家中挑選形貌品性俱佳的貴女,最終在觀禮次日宣誥冊太尉府嫡女柳氏微瑕為宣王妃。

    柳微瑕......

    宋修遠站于窗前,望著院子里的梅樹,沉思。他對這顆燙手山芋印象頗深,從前周翰欲與太尉府結親,求娶的便是她。只是這樁親事最終卻不了了之,他本以為是柳柏安瞧不上周翰曲意逢迎的面目,原來除此之外,竟還因為太尉府背后藏著四皇子這樣一個人物?

    太子資質平庸,入主東宮數(shù)年來政績平平,權謀之術卻玩了不少,反觀四皇子近年來留于京中的日子漸長,掛職禮部,初顯治世之才,是以朝廷中已有不少官員起了異心。

    太子姜懷信與宣王姜懷瑾......

    宋修遠闔起雙眸,復又徐徐睜開。

    太子為故皇后嚴氏嫡子,亦是明安帝的嫡長子,而宣王則是薛后所出......他二人的兄弟情誼本就淡薄,以眼下的時局來分析,二人絕無可能聯(lián)手在比試中做手腳。

    宋修遠相信祖母不會給他無用的警醒,既然公主和親是太子與宣王有意為之,而他們事前又無通氣,那么便是宣王提前預料到了太子的計謀?

    思及此,宋修遠吸了口氣。

    這個姜懷瑾不過二十歲,便由如此深沉的心機與謀劃,果真是個禍害,比太子更可怕的禍害。

    “吱呀——”門被推開,海棠端著藥與白紗進入屋內(nèi)。

    宋修遠回身,看著海棠,不咸不淡道:“人尋出來了?”

    “是,已關在柴房,有是十家仆看著。侯爺打算如何處置?”海棠躬身回道。

    宋修遠從海棠手中接過:“傳話給鄭騮,按軍法處置。記住,留些痕跡?!?/br>
    混入軍中的敵營細作,一旦被捕,只有一個下場:死。

    海棠應了,正欲回身出屋,又被宋修遠低聲喚住:“青衣恐有貳心,還請姑姑多留意?!?/br>
    穆清不在身邊,雖難免需受些相思之苦,但到底讓他看清了很多事。除卻朝政,還有府內(nèi)一應雜務。穆清同她道府內(nèi)有細作,果真捉到了一個。只是眼下捉到的這一個,卻仍有很多細節(jié)對不上。宋修遠心底存疑,便刻意大刀闊斧地處理了那個小廝。

    恰好這段時日,青衣又時不時地在他面前晃悠。見得多了,宋修遠又是一番思慮,青衣的模樣亦十分俊俏,莫非她想趁夫人不在府中,向他來獻忠心了?

    在建章營宿了數(shù)夜,當夜他特意留在府中。夜里入東苑正房送藥的果真便由海棠換成了青衣。

    “海棠姑姑身子不適,便由婢子代勞?!?/br>
    宋修遠盯著她,良久不發(fā)一言。實則他臂上的傷已大好,白日里海棠送藥,不過一個稟事的幌子。

    青衣見宋修遠未曾發(fā)聲,便大著膽子放下手中的托盤,行至宋修遠身前,伸手欲替他換藥。

    “青衣,你好大的膽子!”青衣的手還未觸到宋修遠的衣緣,宋修遠突然喝道。

    青衣不妨宋修遠突如其來的叱喝,立即跪倒在地:“侯爺恕罪。婢子只想服侍侯爺換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