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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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著,諸彎彎突然發(fā)現(xiàn),陸淼一直在坐不住地翹著屁股。 諸彎彎:“你的屁股怎么了?” “別提了……” 陸淼摸了摸屁股,嘶嘶地倒吸著涼氣,心有余悸:“那頭鵝太可怕了!口口都對著我的屁股咬!咬得是真疼??!站著還感覺不出來,一坐下……啊……” 聲音都開始抖了。 諸彎彎被他感染,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 因為陸三水的屁股,他這車開得實在困難,所以這一路開開停停,還總是走斜線。 等他們回到總局,除了還留在中心現(xiàn)場的小太陽一行,其他人早就到了,都在等法醫(yī)那邊確定死者的身份。 臨近傍晚,陳不周還在里面忙,只有姜小雛跑出來報了信,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就是于牧生。 “行了,準備干活吧?!?/br> 陸淼小心地不用屁股、抻著胳膊拉了拉筋,“雖然我希望盛世太平,這輩子都不用干活,但果然還是不可能啊。” 諸彎彎再次嘆了口氣。 確定死者就是于牧生,對誰來說都不是好消息,不但沒能降低破案的難度,反而讓案件的偵破變得更難了。 在之前的一周,二組傾盡全力,都沒能發(fā)現(xiàn)于牧生失蹤的具體地點,說明這個方向的調(diào)查很可能走不通,而尸體發(fā)現(xiàn)的地點又是幾乎荒無人煙的骷髏山…… 兇手虜?shù)剿勒叩牡胤讲椴坏?,拋尸的地點偏遠又難以查下去,慣常的搜索道路一下子斷了兩條。 還有,雖然以死者的身份,遭到劫財害命的可能性很大,但兇手連那個一看就很值錢的金殼手表都沒拿,所以搶劫殺人的這點應(yīng)該也可以排除…… 向辦公室走著,諸彎彎把她的想法向陸淼說了。但陸淼卻有些不確定:“會不會是兇手不知道那個手表值錢呀?我就看不出那個手表哪兒值錢了,看著跟鍍金的也沒什么差別……” 可馬上,從現(xiàn)場趕回來的徐日就否定他的懷疑。 “應(yīng)該不可能是搶劫殺人?!?/br> 徐日認真解釋,“死者錢包就落在尸體不遠處,被車輪碾過,壓在了雜草和泥下面。車輪壓痕還在取證中,但是我們已經(jīng)核實了這個錢包,所有值錢的,錢、卡、手表都沒丟,不是搶劫殺人該有的情況?!?/br> “問題是錢包里的這張卡片?!?/br> 他說著拿出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一張不起眼的小卡片,上面的污漬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處理,能很容易地辨認出,它本來就是張普通的白色卡紙片,上面什么標識都沒有,只有一面的右下角手寫了一個數(shù)字,0611。 徐日把卡片隔著袋子遞給諸彎彎:“二組的人說,這個卡片,在于牧生的書房里還有三張,都是同樣的白紙名片卡,上面什么圖案都沒有,只有不同的四位數(shù)字,用途和來路都還不清楚?!?/br> “我清楚啊?!?/br> 諸彎彎看了眼卡片,“這是存酒卡,胖子燒烤斜對面胡同里那家小酒館的?!?/br> 她把卡片還給徐日,從口袋里抽出紙筆,低著頭簡單地標注起胖子燒烤和小酒館的位置關(guān)系。 “我們每次去胖子家吃燒烤,旁邊都有人拿著那家小酒館的存酒卡去喝酒,”她說著,抬頭看了看徐日和陸淼,“你們都沒印象嗎?” …… …… 徐日和陸淼對視一眼。 “……沒?!?/br> 作者有話要說: 先來感謝可愛的贊助商~ 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是 [霹靂葫蘆娃]! 說起來,你們還記得胖子燒烤嗎? 第63章 70 二組花了一個星期都沒有找到的那個“頭緒”, 被諸彎彎一個意外就找了出來, 二組長聽到消息,嘴唇上的水泡鼓得更厲害了。 不過, 那個時候,諸彎彎已經(jīng)帶著陸淼站到了小酒館的門前。 小酒館的名字叫做“昇”,店門上貼的紙上寫明了每天的開業(yè)時間是晚上5點到第二天早上5點, 門戶很小,里面只有十人左右的卡座?,F(xiàn)在剛好17點18分, 時間還早, ‘昇’剛剛開業(yè),店里除了穿著圍裙的老板,就只坐著一個雜草雞窩頭的黃毛男人拿著筷子在等飯。 老板聽到門開, 回頭看了一眼,就熱情地招呼道:“第一次來啊, 吃點什么還是喝點什么?” 他從鍋里把剛炸好的厚豬排撈起來, 放到案板上刷刷切成塊, 光聽著刀切過豬排時酥酥的聲音,就知道豬排的味道不會差。 但現(xiàn)在不是吃飯的時候。 陸淼拿著于牧生的照片走上前,問老板是否見過。 老板摸不清他們的架勢, 遲疑地用圍裙擦了擦手, 從吧臺里走出來。 看清照片, 他點頭:“我認識,這是我家常客,老于。”但多余的, 他猶豫了一下,很謹慎地看著他們沒有再說。直到陸淼出示了刑偵局的證件,他才露出焦急地趕緊問:“你們是刑偵局的人?那老于他是出什么事兒嗎了?他前天沒來,我這心里就一直放不下!” 陸淼收起證件:“他前天應(yīng)該過來嗎?” “可不,這一年多來,他每周五晚上都來,不管刮風下雨都沒缺過?!?/br> 他指著小酒館角落里的酒柜,“我這兒還有他存的四瓶酒?!?/br> 陸淼拿出于牧生錢包里白色卡紙片的照片:“這是你家的存酒卡?” “對!” “0611……” 老板瞇著眼看了看卡片角落寫的數(shù)字,翻開他的本子核實,“就是老于的存酒卡?!?/br> “那8月11,就是上個周五,他也照常來店里了嗎?” …… 聽著陸淼問下來,諸彎彎發(fā)現(xiàn),老板除了知道于牧生姓于,對他的其他一概不知。 再結(jié)合二組的調(diào)查,大概的她也就了解了。 于牧生每周五晚上在去情婦家前,都會先在這家小酒館里喝一頓。而在這里,沒人知道他是身價十幾個億的富商,他可以隨意地和身邊的人碰杯,暢所欲言,也不用擔心會遇到他認識的人。畢竟那些人根本不屑于走進這種臟亂的小酒館,連走進這條街磚上都沾著擦不掉油漬的小街,都讓他們覺得掉價。 也因此,于牧生和老板的關(guān)系相當?shù)煤?,兩個人每周五晚上都聚在一起相談甚歡,簡直可以算上稱兄道弟。 8月11日晚上天黑后,于牧生就像往常一樣走進了小酒館。他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怎么看都只是個普通的老頭。吃飽喝足后,他于9點前離開,要去坐最后一班公交。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不管老板怎么想,都想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而這里又是雜亂老舊的小街道,不管是店內(nèi)還是店外都沒有監(jiān)控,因此于牧生在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沒有人清楚。 案件的進展又出現(xiàn)了停滯。 諸彎彎想了想,指向外面陸淼停車的路邊。 “我記得那里的路邊經(jīng)常停著車,上周五的晚上有沒有車停在那兒?” 她解釋:“如果有裝了車載攝像頭的車停在那里,說不定能拍到于牧生離開的畫面?!?/br> “有車!” 沒等老板反應(yīng)過來,坐在旁邊聽了半天話的黃毛出了聲。 他敲敲筷子提醒老板:“會唱黃梅戲的那個,叉燒面!” “哦對對對,他的車肯定在!” 老板拍了兩下腦袋,轉(zhuǎn)身從小酒館墻上摘下一個小相框。 照片里,幾個大叔互相摟著肩膀,燦爛地大笑。 “就是他?!?/br> 老板指著最右邊穿著迷彩背心的大鼻子男人。 “他也是每周五到店里,說是大老遠開車過來的。來了也不喝酒,每次都是點一碗叉燒面再續(xù)一碗面。車是個兩廂的??怂梗诘?。車牌號我就不清楚了?!?/br> 諸彎彎對著照片思索地看了看,接著抬起頭:“熊f38867?!?/br> 陸淼直接撥通電話:“查一下車牌號熊f38867車主的聯(lián)系方式?!?/br> 叮。短信很快發(fā)了過來。 陸淼走到門口,照著短信上的聯(lián)系方式撥了電話。 幾分鐘后,他推開門看向諸彎彎:“他的車有車載攝像,住在第四大道的綠翡翠小區(qū),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過去?!?/br> “哦,好?!?/br> 諸彎彎趕緊把老板剛切給她的那塊炸豬排咽下去,向老板道了謝就跑了出去。 老板收拾著盤子,突然覺得不對勁。 他納悶地問埋頭扒拉飯的黃毛:“她是怎么知道車牌號的?” …… 諸彎彎卻沒工夫回答他的疑惑,她和陸淼抓緊時間開車趕到了綠翡翠小區(qū),取到了熊f38867車上的錄像。 回程路上,陸淼開著車,諸彎彎坐在副駕駛,把錄像導(dǎo)入電腦,找到了11日晚車停在小街路邊后的時段。 非常幸運,鏡頭前沒有任何的阻擋,視野直接對著路對面胖子燒烤旁邊的窄巷。 不多時,錄像中晃出了熟悉的人影。 時間21點04分55秒,于牧生出現(xiàn)在了錄像里。他慢慢地散著步,穿過小街的馬路,走到胖子燒烤那面的街邊。 21點06分29秒,于牧生到達對面,剛要從胖子燒烤旁邊的窄巷前路過,突然被一個人躥到了背后。 在被那個全身黑色的男人貼到身后,于牧生立刻不再動作。 “是刀……” 諸彎彎放大畫面。 攝像頭本身像素不佳,再加上夜晚、燈火這些因素的干擾,畫面里出現(xiàn)的影像極其模糊,很多東西都看不清。但在黑衣人和于牧生之間,還是偶爾出現(xiàn)了幾道利器的反光。 她反復(fù)放大看了幾遍,趁紅燈時把電腦轉(zhuǎn)向陸淼:“于牧生被人用刀之類的東西威脅了,所以被迫聽從對方走進了這條窄巷,然后兩人很快不見?!?/br> “時間是,11日晚21點07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