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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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諸彎彎把這段視頻傳給了局里的徐日,又順便給組里買了點宵夜,然后才和陸淼往局里趕。 到了停車場,諸彎彎先跳下車向大樓走,陸淼則留在原地停車。 剛走到門口,諸彎彎就看到了正靠著墻抽煙的陳不周。 陳不周一看就是在犯困,眼底發(fā)青,臉色也白得厲害,手指夾的香煙都快燒到煙蒂,他還是沒有抖掉煙灰。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時候的陳法醫(yī)是絕對不能打擾的…… 除了一個人以外。 諸彎背著手悄悄走過去,伸手把他的煙拿開,然后湊著腦袋去看他的臉。 陳不周捏著她的臉把她的腦袋撇開,看了看她,又伸手把她抱住,下巴壓著她的頭頂,懶懶地靠著她。 “累了嗎?” 諸彎彎想拍拍他的后背,但手剛碰到他的后背,,他就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諸彎彎反應很快地揪住他的衣服,扯開看了看,他的后背腫了一大片。 她當即就急了:“你這兒怎么傷到了?!” “嗯?” 陳不周把衣服壓住,“可能是在山下被圍的時候弄的?!?/br> 他不在意地把諸彎彎的手拉住,繼續(xù)靠到她身上,“也不疼,不用管了?!?/br> 諸彎彎生氣地鼓了鼓臉,最后還是只能委屈地把火壓了回去。 作為刑偵局的人,她還是沒辦法說出“那你還手啊”這種氣話。即使被傷到了也要忍著,除了像陸三水這種能控制好力道、保證不會傷到人的,不然誰也不敢隨意出手??伤麄兠髅魇窃跒榱擞谀辽陌缸颖疾ò?,卻還要被于牧生妻子的人推搡辱罵…… 她很輕地抱住陳不周:“你餓不餓?我出去辦事,回來捎了點吃的,陸淼應該一會兒就會帶回來了?!?/br> 陳不周沒出聲。 他困得太厲害的時候總是這樣,不愿吃飯,即使餓也感覺不出來。 諸彎彎踮腳摸摸他的后腦勺,“去吃點吧?!?/br> 陳不周抱著她,不肯動。 諸彎彎只能抱住他的胳膊,假裝在賣力地拖他,然后仰臉看著他告狀:“我拖不動你?!?/br> 陳不周彎了彎嘴角,懶洋洋地順著她被她拉了進去。 等他們走進總局大樓不見,躲在樹后暗中觀察的陸淼才露出腦袋,拎著夜宵袋子,邊趕著耳邊的蚊子,邊躡手躡腳、躡手躡腳地溜了進去。 然后,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爬上樓梯再換電梯,終于趕在他們前面沖進了辦公室。 —— 諸彎彎和陳不周回到一組辦公室的時候,幕布上正暫停著于牧生被利器挾持走進窄巷的畫面,陸淼在東張西望地悠閑扇風,徐日規(guī)矩地坐在桌子前盯著宵夜袋子,陳程在窗邊翻著文件打電話。 但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 被二組長派過來幫忙的羅正義正捧著個筆記本,專注地觀察著房間里其他的每一個人,過一會兒就刷刷刷地往本子記兩筆,眼睛熠熠生輝。 看到陳不周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門口。 陳程也簡單兩句掛斷了電話:“人都到齊了,尸檢結果怎么樣?” 陳不周揉了揉眉心。 “我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br> 他邊向里走邊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14日到15日。死因……他的腎臟被摘除了,完整的摘除,下刀的位置很準,沒有一定的醫(yī)學基礎和練習做不到。但在摘除后卻沒有對死者的傷口進行任何處理,直至死者失血過多死亡。報告我還沒有整理完,今晚出?!?/br> 陸淼放下扇風的手,神情少見的凝重。 他站直看著陳不周,皺著眉頭:“只有腎臟?” “只有腎臟?!?/br> 房間里出現了短暫的安靜,只有裝夜宵的塑料袋被風刮得簌簌作響。 羅正義看突然沒人出聲,猶豫著小聲地提出看法:“有沒有可能是器官販賣……” “這不是器官販賣組織通常的行為?!?/br> 因為曾參與過擊破器官販賣組織窩點的工作,陸淼對摘除器官這類事很敏感也很了解。 “聽到器官被摘除,我先想到也就是器官販賣組織。但器官販賣組織的最優(yōu)目標是沒有社會關系、消失后不會有人尋找上報的人群,即使他們不知道于牧生的身份,也不可能把他當做沒有社會關系的流浪漢。何況錄像里顯示,他是被人用利器挾持走的?!?/br>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而且,如果決定了不救活供體,那他們就會更加殘忍地把其他可用器官也一起摘除,對尸體的處理也會更用心。像于牧生這種只被摘除了腎臟就被拋尸、以及隨意就拋尸在山上的情況,也和器官販賣組織的行為不相符?!?/br> “但凡事……都有意外吧……” 羅正義很沒底氣,看沒人打斷,他才繼續(xù)鼓起勇氣、一鼓作氣地說:“我已經看過諸顧問傳回來的監(jiān)控視頻,死者在小巷里被綁走的時間是11日晚,而剛剛陳法醫(yī)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14到15日……” 這口氣用完,他又開始吞吞吐吐地沒了自信。 “也、也就是說,死者是在被綁走兩三天后才被摘除了器官、遭到了殺害。這兩三天,是不是就是器官販賣組織去查死者的血型、器官和登記的需求者是不是匹配……” “所以為什么只摘除了腎呢?” 陸淼還是不太認可,“反正都要殺了他,其他的器官也一起摘除不是更有價值嗎?” 問題又繞了回來。 諸彎彎托著腮坐在桌邊,一時間做不出判斷。 這時,陳程的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看屏幕,沒有按掉,而是轉身到窗邊接通。 等他接完電話,走回來:“于牧生的家屬說明天可以見一見我們?!?/br> 他看了看坐著的幾個人:“彎彎,你明天和陳不周去一趟。地址和時間我一會兒告訴你。” 說完,他迅速地思考了一下,做了決定:“器官摘除的猜測先放一放,我們首先要根據現有的線索來著手調查?!?/br> “陸淼,你沿著于牧生失蹤的線繼續(xù)追查。查那條小巷可能通往的所有路,任何可疑的發(fā)現都不要放過?!?/br> “徐日,你跟進骷髏山現場的搜查,車輪印的檢驗結果和后續(xù)篩選要盡快進行。還有,現在已經知道死者是被兇手帶走兩到三天后才死亡,那從死者的身上也很有可能查出有關兇手的線索,關于他的隨身物品,也要進一步檢查?!?/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是 [開心果]! today計劃失敗…… 昨晚快寫完的時候眼睛太酸,帶了個蒸汽眼罩結果睡過去了…… 這章還是50個小紅包。 [無顏面對你們.jpg] 第64章 71 8月19日的深夜, 外面開始下起小雨, 諸彎彎找了瓶眼藥水,往眼睛里滴了幾滴, 但還是覺得眼睛發(fā)酸。她仰著臉閉了一小會兒眼,卻昏昏沉沉地差點睡著,干脆起身走到窗邊向外望, 正好目送穿著雨衣的徐日走出大樓、趕去骷髏山現場。 辦公室只有諸彎彎一個,安靜得針落可聞, 技術組的探員小毛走到門口, 連敲門都不敢用力敲。 “諸顧問,諸顧問,”小毛小聲地招呼, “我來送照片的,是用你們昨晚拿來的影片處理出來的照片?!?/br> 諸彎彎正在放空大腦, 聽到聲音, 下意識轉身, 但還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了他好幾秒,才開始向他走。接過照片以后,她沉思地盯著照片, 很久都沒說話。 見她這個樣子, 小毛的心里就更沉重了。 因為處理后的照片依舊模糊、對破案完全幫不上忙, 所以他在送來的時候,就做好了要挨埋怨的心理準備。他小心地打量著諸彎彎,背駝下, 聲音更低:“諸顧問……這個處理,已經是極限了,只能這樣了……” 諸彎彎突然回神。 她抬頭看著小毛,又摸了摸手里的照片,然后立馬反應過來,彎起眼睛道謝:“辛苦你們了,照片我收到了,謝謝你啊?!?/br> “不用不用……” 小毛趕緊邊擺手邊往外跑,差點就和低著頭揉眉心的陸淼撞了個正著。 陸淼被撞到了還很茫然,他使勁眨了兩下快要睜不開的眼睛,瞇著眼地回頭看:“剛剛是誰???”連聲音里都帶著nongnong的困意。 “是技術組的人,來送車載監(jiān)控的分析照片?!?/br> 諸彎彎順手把照片遞給陸淼,看了看他的臉,“你怎么這么困?” “路上在車里睡了一覺,睡到一半就到樓下了,還沒全醒?!?/br> 陸淼咂了咂嘴,瞇著眼睛,邊往里走,邊對著照片一個勁兒地看,但最后還是失望地把它放下:“這什么也看不出來啊?!?/br> “算了,”他走到桌前,朝諸彎彎招手,“我先跟你說。” 打開手里的pad,陸淼調出電子地圖。 “我去實地確認過了,窄巷后面全是老居民樓,天黑以后沒有幾個路燈是亮的,行人很少,就算嫌犯挾持著死者的姿勢并不自然,也未必有人注意得到。” 他用手指在電子地圖上不斷示意:“如果不進居民區(qū),不管是往左拐還是往右拐,到達的都是大道,走路很難不被發(fā)現,應該是有車停在附近。我已經和交通局聯(lián)系過、拿到監(jiān)控視頻了,不管怎么樣,先試著通過監(jiān)控,看能不能有點發(fā)現。” 他接著在地圖上劃出路線:“但如果他們從窄巷這邊進了居民區(qū),那么,不管用車還不用車,他們都可以從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有三個其他的出口可以出去,而所有的出口,都沒有監(jiān)控,同時,我們還不能排除兇手直接把于牧生帶進居民區(qū)某個房子里的可能性。這就有點麻煩。我明天會再去居民區(qū)跑一跑,看住在窄巷附近的人有沒有什么發(fā)現?!?/br> 諸彎彎越聽,嘴唇抿得越緊。 雖然陸淼說得很輕松,安排也很全面,但老居民區(qū)的住戶有幾百戶,道路監(jiān)控的覆蓋面積也很有限,很有可能花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最后卻一無所獲。 但車載攝像頭拍下的視頻又是目前他們拿到的唯一線索,不管有多么困難,他們也必須照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 看陸淼調出監(jiān)控,明明困得就差用牙簽撐眼皮了卻還在苦撐著,諸彎彎拍拍他肩膀:“我去洗把臉,給你帶點喝的?” 陸淼用力捏了捏眉心:“帶杯咖啡,要濃的?!?/br> 剛說完,他又反應過來,“哎”地喊住她。 見諸彎彎回頭,他問:“你明天不是要去見死者家屬嗎?約的幾點?” “上午9點。” 陸淼看看時間還在早,又轉回了頭盯著屏幕:“那還是一杯咖啡,要濃的。但你去之前一定抽空睡會兒啊,別頂著個黑眼圈去見那個余霞,到時候再被她挑刺。” “不是見她。”雖然很沒精神,但諸彎彎還是笑了出來,“陳程哥哥告訴我以前你就出門了,沒聽到,我明……今天要去見的是于牧生的女兒,叫于舒和。” 她其實非常理解陸淼的擔憂,雖說他們不管對誰,都應該秉持著同樣尊重的態(tài)度,但再怎么敬業(yè),遇到余霞這種,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些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