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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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男人出現(xiàn)的第一秒,方煜就渾身散著低氣壓換臺。 換一個,同步播出春晚,李喬在唱歌。 再換一個,同步播出春晚,還是李喬在唱歌。 方煜氣得把遙控器一扔:“小白臉公司今年給導演組送了多少錢?不然就他那公鴨嗓蘿卜臉,他上得了春晚?” 鄢慈小聲爭辯:“他不是蘿卜臉?!?/br> 方煜臉陰了:“你想表達什么呢?” “你干嘛這么針對他呀?”鄢慈弱弱道。 “你說話時抬頭看著我呀?!狈届蠈W她說話。 “不抬?!臂炒群軕Z,“蘿卜臉就蘿卜臉?!?/br> 方煜吃飽喝足,懶洋洋地說:“他打你主意,我怎么就不能針對他?” “我那時候沒有男朋友,他后來也沒有再找過我?!?/br> “那也不行。”方煜很霸道。 兩個人的除夕夜除了看春晚無事可做,麻將都湊不齊一桌,方煜吃完飯后拿著毛巾進了浴室。 鄢慈問:“你今晚不回家嗎?” 方煜低低應了一聲,隨后聲音被水聲蓋住。 沒過多久,方煜的電話響了。 鄢慈以為是方煜家人催他回家,拿過發(fā)現(xiàn)來電顯示是個叫“馬原”的人。大學時必修的公共課馬克思原理至今還是鄢慈的噩夢。 她跑到浴室門口:“方老師,你電話!” 水聲停了。 方煜拉開了門,赤著上身圍一條浴巾,滿頭泡沫。 他看了看來電,臉上露出鄢慈從來沒見過的無奈表情。 他按接:“怎么著?” 那邊不知說了什么,下一秒方煜又切換成一副臭屁自大的拽痞表情:“下半部分?你先說接不接,不接老子腦殘了把劇本給你看?” “看了全部再說?不可能?!?/br> “你甭跟我廢話,這本子你要敢改一個字,朋友沒得做?!?/br> “你挺跳?去!你去找一個更好的本子我看看!錯過這個你他媽就拍一輩子葬愛家族之殤吧。” “知道了,一會發(fā)給你?!?/br> 那邊還在喋喋不休說什么。 方煜手機換了個邊,用手掏了掏耳朵里的積水,不耐煩道:“你他媽的有病吧?老子現(xiàn)在洗澡頂著一頭洗發(fā)水接電話夠給你面子了,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大過年的你也去闔家歡樂一下行嗎?大年三十還要看本子你不嫌累???” 又過了一會,方煜滿臉躁意把手機合上,遞給鄢慈,摸摸她的臉:“我電腦e盤有《迷影》的電子版文檔,你登我q.q,發(fā)給他,我再洗一會?!?/br> ☆☆☆ 方煜的硬盤排列整潔,鄢慈一下子就找到了《迷影》的文檔。然后登陸q.q,找到馬原,發(fā)送過去。 馬原的頭像是個男人的照片,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大絡腮胡子。鄢慈以前接觸過幾個導演和藝術(shù)家,打扮裝束也像這般與眾不同。聽電話里的意思,這馬原似乎對《迷影》很感興趣。 難道是個導演? 鄢慈腦子掃過一圈,對這號人物毫無印象。 浴室水聲停了,鄢慈無聊地坐在方煜辦公桌前玩他的電腦。 手邊另一個文件夾的名字叫“編劇三十六種情感結(jié)構(gòu)”,她隨手點開來看。里面密密麻麻從上到下排了近百個視頻。 這是網(wǎng)課?是教程? 可明明寫的是三十六種情感結(jié)構(gòu),為什么卻有九十八個視頻呢? 鄢慈在某些方面是個很愛較真的人。 她仔細數(shù)了數(shù),點開第三十七個視頻。 方煜洗完澡出來??蛷d的電視還在響,鄢慈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去房間轉(zhuǎn)了一圈,鄢慈不在。 相連的隔壁書房傳來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 方煜想到剛才讓鄢慈發(fā)的文件,腦子一滯,推門進去。 鄢慈穿著一條長款棉布睡裙,抱膝蹲在軟椅上。兩只小手,指尖彎曲,全部放在微張的唇邊。 正對著方煜的電腦屏幕上…… 不可描述。 鄢慈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詭異的氣氛持續(xù)了十幾秒,她放下手,覺得不自然,復而又咬了回去。 方煜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心里已經(jīng)幾十萬座火山同時噴發(fā)。 不是生氣。 不是撓心。 是尷尬。 他恨不得把自己埋進火山熔巖里燒死算了。 鄢慈怎么能點這個文件夾? 被女朋友發(fā)現(xiàn)自己電腦里存了這么多毛片是種怎樣的體驗? 他打算一會去知乎上問問。 他詳裝淡定,走過去按死電腦開關(guān)。 “怪叫”戛然而止。 鄢慈:“原來編劇需要的情感結(jié)構(gòu)這么復雜。” 她“嘿嘿”一笑,掉頭要走。 方煜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拉住她。 電腦桌旁邊是高高的書架。 鄢慈被方煜堵著,站在那里出不去。 她抬頭,臉頰紅潤動人,聲調(diào)綿綿嫩嫩:“干什么呀?” 方煜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目光深了深,抓著她的手緊了緊。 鄢慈尷尬到無以復加,她戳了戳方煜的腹肌,問道:“剛才那個,是蒼老師嗎?” 大多數(shù)女生對于這東西的認知,都只停留在蒼老師身上。在她們心里,蒼老師一人可以撐起整個日本av業(yè)。 方煜搖頭:“波多野結(jié)衣。” 鄢慈沒聽過,又兇巴巴地問:“連著幾個視頻都是波多野結(jié)衣,你很喜歡她嗎?” 方煜手心滲出了黏黏的汗液,他注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性感:“我喜歡誰,你不清楚嗎?” 方煜又道:“未經(jīng)允許點進方老師的私人文件夾,不能這么放你走。” 鄢慈紅著臉不說話。 方煜問:“好看嗎?” 鄢慈咬緊嘴唇:“不好看,那男人……身體丑死了。” 方煜突然低笑一聲,牽著她往懷里帶:“方老師不丑,看看嗎?” 他雖然用的是問句,語氣卻出奇強硬、手上力道也很大。洗完澡的頭發(fā)滴滴噠噠向下滴水,把鄢慈胸口和鎖骨浸濕一片。 方煜看著,喉頭滾動,忍不住埋頭吮了一口。 鄢慈推開他,音調(diào)嗡嗡得像蚊子叫喚,讓人聽不真切:“吹吹頭發(fā)吧,該頭疼了?!?/br> 方煜跟在鄢慈后面進了屋子,翻出吹風機坐到床邊,像個沒手的小孩:“你幫我吹。” 鄢慈沒說什么,插上電源,調(diào)成暖風。 她站在方煜腿間,離他很近。 方煜伸伸鼻子就能嗅到她身上那股藍風鈴的綿香。 鄢慈神情安然,指腹柔軟在他頭皮上輕輕抓撓。 方煜身體緩緩熱起來。 他抬眼,順著鵝黃色的睡裙一路向上、越過纖白的手臂,看到她溫柔含情的眉眼和在燈光映射下更顯干凈的皮膚,好得像塊新磨的豆腐。 方煜心里癢,恨不得這一刻就把人按在床上肆意發(fā)泄。 可鄢慈的反應…… 他只得打消念頭,擰著眉毛忿忿地說:“你一點都不心疼方老師,憋死我你好去找小白臉。” 鄢慈瞅他一眼,沒接話。 方煜本來都打算今晚作罷,被她這嬌嗔的一眼瞅的又壓不住心里的邪火了。他破罐子破摔,伸手抱住鄢慈的腰,摟在懷里,隔著衣服咬住她軟綿綿的胸脯,同時手掐住她屁股上的軟rou,發(fā)狠道:“咬死你,看你還怎么去找小白臉!” 鄢慈疼得低喘一聲,把吹風機關(guān)上,推他的肩膀:“你松開!” 方煜牙齒松開,手卻不放。 鄢慈看他像討rou吃的逃荒小孩似的眼睛泛著綠光,心里不由得好笑。她把方煜的手從腰間摳下來,摸了摸他柔軟干燥的頭發(fā)。 “我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鄢慈臉頰泛上一層細細的酡紅,“給方老師添麻煩了,要不我……” 方煜一聽這話急了,拍開她的手站起來,面有慍色:“什么叫給我添麻煩?好端端說這種話你什么意思?” 鄢慈解釋:“我……” “你想搬走是不是?我碰你生氣了?你如果因為這個生氣你跟我說,我改還不行嗎?這么見外你把我當你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