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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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的心意可有變?” “哪有這么快,看來,要跑上幾年了,只是苦了你……” 這么一說,沈婉果然覺得滿口苦澀,很想說只能看不能摸不能吃,這日子到哪兒是個頭。 可面對景蘭,也只能說自己能忍,能等,她相信終有一日十五會給景蘭解了情蠱的。 直到五月底,舒蘭出嫁,景蘭也跑了好幾趟圣山,送了十幾船的貨,連那多木頭領(lǐng)看見景蘭都要笑,對她禮遇有加,可是十五也絲毫沒提要給景蘭解蠱的事情。 景蘭知道這也是急不來的事情,倒是平靜了下來,帶上沈婉去了趟揚(yáng)州,去看了看自己在揚(yáng)州買的宅子和莊園,初步規(guī)劃了下,這才重新回到了金陵。 兩人一回到金陵,就有不速之客找上門來見她們。 第185章 來找沈婉和景蘭的并不是蕭玉瑯, 而是另有其人。 來人是個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這個人景蘭不認(rèn)識, 可沈婉認(rèn)識, 并且是化成灰都認(rèn)識。 這人不是別人,乃是唐端淑的表哥, 以前在檀覺寺出家為僧的武清源。 前世, 就是他跟唐端淑聯(lián)手意圖陷害沈婉, 最后卻害得景蘭殞命。 只不過這一世在檀覺寺做僧人,后來又還俗的武清源卻并沒有見過沈婉。他以為沈婉不認(rèn)識他呢, 誰知道沈婉看他第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他。 雖然他沒有穿僧衣, 而是穿著一件絲綢長袍, 看起來像是一個做買賣的商人。 其實武清源還真是一個做買賣的商人,自從他表妹唐端淑為蕭玉瑯生下一子, 被蕭家人接回金陵, 成為蕭玉瑯的外室之后。 唐端淑的遠(yuǎn)房姑母,也就是蕭玉瑯的娘做主給了她幾個鋪子,一個田莊后, 唐端淑就去找到武清源,讓他還俗幫著自己管理鋪子和田莊。 武清源聽了唐端淑的還了俗, 幫她做買賣管田莊, 一來二去,兩人有了私情。 唐端淑后來生的次子,今年一歲多的蕭文溪其實是武清源的種,蕭玉瑯被戴了綠帽子還不自知。 自從他被其祖父擼了蕭家族長繼承之位之后, 除了斂財,就是去風(fēng)月場所鬼混,唐端淑對他多有怨言。然后又因為長期守空房,武清源稍微一勾搭她,她就耐不住寂寞,跟表哥有了首尾。 武清源出面來見沈婉和景蘭勒索銀子,是跟唐端淑商量了的。 兩人一致認(rèn)為這是一個撈錢的機(jī)會,要是不把握那就是太傻了,更何況譚端淑一直恨著沈婉。她認(rèn)為,如果當(dāng)初不是沈婉抓jian,她怎會為蕭玉瑯生下一子,還進(jìn)不了蕭家的門兒,成為蕭玉瑯的外室。幾年下來,連個妾都做不成。這一切都是被沈婉給害的。 蕭玉瑯最近一次到她這里來歇宿,喝了酒,說了醉話,不小心就把沈婉和景蘭兩個人磨鏡,自己手里頭還有個沈婉的丫鬟安春可以證明此事給說出來了。 當(dāng)唐端淑問他此話當(dāng)真時,蕭玉瑯卻因為醉酒睡著了,沒再說話。 唐端淑對這事情卻是上了心,趁著帶兩個兒子進(jìn)蕭家去探望姑母唐氏時,她派人去找到在蕭家做丫鬟的安春,給了她一些錢,從安春嘴巴里得知了確有其事。 回到蕭家給她買的宅子之后,她就讓人叫來了表哥武清源,跟他商量這事。 她對武清源說這是個報復(fù)沈婉的機(jī)會,要是把沈婉跟景蘭磨鏡的事情宣揚(yáng)出去,沈婉的名聲就臭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呆在金陵了。 武清源聽了卻說:“這可是個大好的發(fā)財?shù)臅r機(jī)。想那沈婉和陸景蘭兩人都是金陵望族之家的小姐,最是重名聲。既然確有其事,咱們不如快些動手,拿這事兒去訛她們兩人一些銀子花。若是落在人后,那銀子就不歸咱們了?!?/br> 唐端淑問他能肯定拿這個把柄去威脅沈婉和景蘭,她們會拿銀子出來么? 武清源拍著胸脯打包票:“叫她們一人拿三五萬出來是一點兒都不難,且看我的手段?!?/br> 唐端淑一聽大喜,要武清源去向她們一人要五萬兩銀子,有了十萬兩銀子,他們可就發(fā)財了,想怎么逍遙快活都行。 武清源后來果真來見沈婉和景蘭,向她們一人勒索五萬兩銀子。 他說他主子掌握了沈婉和景蘭的秘密,如果她們不想被滿金陵城的人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就拿銀子出來封口,他主子保證不會宣揚(yáng)出此事來。如若不然,到時候整個金陵城的人都曉得兩人磨鏡,她們必定在金陵呆不下去。 沈婉和景蘭聽了他的話,當(dāng)然不會立刻拿銀子給他。 兩人說五萬兩現(xiàn)銀太多,她們的銀子大多都在買賣上,要抽出現(xiàn)銀來怕是要等幾日才行。 武清源給了沈婉和景蘭三日,并說若是三日之后他來拿不到現(xiàn)銀,那么兩人磨鏡的事情就要被滿金陵城的人曉得了。而且他還說,她們不要想殺人滅口之類的事情,若是他出事,她們兩人的事情會更快被人曉得。 說完這個話之后,他揚(yáng)長而去。 出了這種事,沈婉和景蘭當(dāng)然是要互通消息,次日兩人就見面了,一起商量該如何應(yīng)對此事。 景蘭就先問沈婉:“那來訛銀子的是誰?難不成是蕭玉瑯派來的人?之前,你不是說,他多半會忌諱你跟胡泉相熟,不敢貿(mào)然出手么?” 沈婉微微一笑,道:“怕是另有其人,想要渾水摸魚,訛咱們的銀子?!?/br> 景蘭“哦”一聲,問沈婉如何知道是另外有人,而且不管是不是另外有人想要訛詐她們,她們不給銀子,恐怕很快金陵城里的人都會曉得兩人的關(guān)系了。 沈婉沒有立刻回答景蘭的問題,而是問景蘭怕不怕滿金陵城曉得她們磨鏡,然后被族中的人指責(zé)恥笑,在外頭也被人指指點點。 景蘭淡然道:“我自然是不怕的,之前早已在揚(yáng)州買了宅子和田莊,到時候離了金陵去揚(yáng)州住就是,若是揚(yáng)州的人也曉得咱們相好,那么咱們就再去遠(yuǎn)一些的地方,找個安靜的小地方過日子。我倒是擔(dān)心你,咱們相好的事被沈氏族人得知,你在族中無法安身,還有這金陵城里的買賣你也做不成了?!?/br> 沈婉拉起景蘭的手握住,笑著說:“現(xiàn)如今我阿弟已然大好,月前才成了親,跟我弟媳兩人十分恩愛。阿爹現(xiàn)如今主著事,世思有不懂的,我阿爹可教他。至于金陵城里的買賣,大不了到時我不做就是。我愿帶著君珮,隨著蘭兒你去,你到哪里我們?nèi)ツ睦?。不管貧富老病,跟蘭兒相伴一世?!?/br> 景蘭一聽即刻反握了她手激動地連聲說好,并說:“如此一來,我倒盼著那人把咱們的事情宣揚(yáng)得滿金陵城的人都曉得,那樣,咱們正好離了金陵,去過咱們想過的日子去?!?/br> 沈婉笑著點頭,但她隨后又說,在離開金陵之前,跟有些人的恩怨還是要了結(jié)才行。 本來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向蕭玉瑯和蕭家發(fā)難,要不是出了景蘭被十五下了情蠱,她連著幾月不得安寧,早就會出手了。 “婉婉,快說說,你要如何對蕭玉瑯出手,向蕭家發(fā)難?”景蘭感興趣地問。 沈婉便湊到景蘭耳邊如此如此一說,景蘭聽著聽著臉上露出了笑。 三日后,武清源分別去沈家和陸家一趟,見了沈婉和景蘭,向兩人討要銀子,兩人口徑一致,說她們沒有銀子給他,他愿意怎么去宣揚(yáng)就怎么去宣揚(yáng)好了。 武清源本以為這次訛詐沈婉和景蘭,那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的事情,哪想到她們兩人會變卦。 一氣之下,武清源跑回去見了唐端淑,把自己沒從沈婉和景蘭兩人那里訛到銀子的事情說了。 唐端淑聽完咬著牙說:“她們把銀子看得比名聲重,既如此,那就遂了她們的心意好了。你去找那些說書的,唱曲的,以及三姑六婆,讓他們好好宣揚(yáng)宣揚(yáng)她們兩人的丑事?!?/br> 武清源說好,便去按照唐端淑說的做。 不上半月,滿金陵城里果然流言四起,說金陵望族沈家的大小姐沈婉和陸家的大小姐兩人有私情,做下磨鏡的荒唐之事。 這話很快傳進(jìn)了沈家和陸家。 酈老太太聽了就曉得是蕭玉瑯做的,因她早就得知沈婉和景蘭的關(guān)系,倒沒甚吃驚,她只是把沈婉叫去問她打算怎么辦。沈婉說,她打算離開金陵避一避。 “也好,你避一避,等風(fēng)頭過去了再回來?!贬B老太太道。 沈婉:“是,那孫女兒便去稍作準(zhǔn)備,擇日便帶著君珮坐船離開金陵?!?/br> 酈老太太:“莫忘了去向你爹娘辭行,還有勸解他們想開些?!?/br> 沈婉聞言愣了愣,她看向祖母,很快笑著嗯了一聲。 沈昌和余氏聽了外面?zhèn)鞯脑?,還沒去找沈婉來問話呢,沈婉就自己來了,老實向他們交代她跟景蘭的確相好,外面的流言是真的。并且她已經(jīng)去稟明了老太太,老太太同意她離開金陵,避一避這風(fēng)頭,等風(fēng)平浪靜之后再回來。 兩夫妻聽了女兒的話,吃驚非常,想要責(zé)罵女兒幾句吧,老太太都已經(jīng)開口了,他們又能說什么。余氏哭了一日,說女兒從今之后就嫁不出去了,她挑的那些合適沈婉的女婿都黃了。沈昌只得勸她,說這都是女兒的命。好在,那個跟女兒相好的景蘭,也是望族之家的小姐,模樣出眾,又能干,女兒跟她一起也不虧。 余氏聽了,拿手帕子擦眼淚,道:“從前那個陸家小姐在咱家做丫鬟,我也沒細(xì)瞧過她,如今她勾走了我家婉兒的魂兒,我得仔細(xì)瞧瞧她,看她真好假好,免得我家婉兒吃虧?!?/br> 沈昌哭笑不得,說人家陸景蘭還是個在室的小姐,跟自己女兒一起,怎會是自己女兒吃虧。 余氏始終是不明白兩個女子如何做夫妻,倒是沈昌似乎明白一些,這一說,她好像也明白點兒了,破涕為笑道:“原來我家婉兒是夫,這還不錯,如此說來,倒是那陸家小姐吃虧了?!?/br> 沈昌看著自己的夫人,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該說什么話好。 次日一早,沈婉帶著君珮過來向爹娘請安,詫異地看到自己昨日還哭哭啼啼的娘,今日竟然臉上帶笑,拉著她的手去內(nèi)室坐著說話。 余氏低聲問女兒:“那個陸家小姐,也就是叫景蘭的,她素日服侍你可服侍得好?對了,這一回你去揚(yáng)州避風(fēng)頭,她也去么?甚時你叫她來見見為娘,為娘有話要囑咐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沒幾章要完結(jié)了,然后會有一些番外。 第186章 沈婉怕自己的娘見著景蘭要胡攪蠻纏, 聽了她的話就問她叫景蘭來干嘛,以及她有什么囑咐的話可以對自己說, 自己去傳給景蘭聽就行了。 余氏不滿道:“怎的, 我還見不得你娘子了?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娘?!?/br> 沈婉聽自己的娘說景蘭是自己娘子, 心中一喜, 便說:“當(dāng)然見得, 只是您見她到底是為了何事?” 余氏撇撇嘴:“教教她為妻之道,我聽說她親娘生下她沒多久就沒了, 后來這繼母也短命, 都沒人教她如何為人|妻。她要與你相伴終生, 做你的娘子,為妻之道就由為娘來教她罷?!?/br> “甚么?噗嗤!”沈婉聽清楚之后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她笑得前俯后仰, 倒讓余氏不明所以, 好半天,她終于伸手捉住女兒的手,緊張地問她:“難不成為娘說錯了, 你才是她的娘子?” 沈婉止了笑,心想, 自己的娘如此緊張誰當(dāng)娘子到底是為何。 盡管她弄不明白她娘的心思, 然而她看得出來,她娘是想景蘭做自己的娘子,不然她也不會想著要教景蘭為妻之道了。 說起來,她跟景蘭兩個人彼此你愛我我疼你, 就是在床榻之上,也是有來有往,并沒有定下來誰是娘子。 這會兒她娘想要當(dāng)婆婆教景蘭為妻之道,沈婉覺著那就讓景蘭做娘子好了。 本來她就比景蘭大幾歲,更別說她是重生的,要是加上前世的那些年,景蘭真是比她小太多了。 如此一來,貌似景蘭做她的小娘子真是太應(yīng)該了。 “娘,她是我的小娘子?!鄙蛲窨隙ǖ馗嬖V余氏,“那我回去就叫人送信兒給她,讓她明日到沈家來見您可好?” 余氏聞言樂呵起來,忙說:“好,好,好。” 于是景蘭當(dāng)日晚些時候就收到了沈婉讓人送來的信,信里叫她去沈家一趟,見沈婉的娘。 沈婉在信中告訴景蘭,不用擔(dān)心,她娘不會為難景蘭的。 她還在信里對景蘭說,家里老太太,還有她爹娘都聽到了外頭關(guān)于她們的流言,老太太已同意她帶著君珮去揚(yáng)州避一避了。她爹娘呢,有老太太的話在前,也沒有反對,不曉得陸家的長輩們聽了外頭的流言,是如何對景蘭說的。 看了信,景蘭就回了信,告訴沈婉她明日就去沈家一趟,見沈婉的娘。 至于陸家的長輩聽了外頭兩人的流言是如何說的,她也在信上簡單寫了下。 她說,她祖母和她爹在問她話之前,她曾祖母先讓人叫她去福海堂問話。 馮氏先就問她:“阿蘭,外頭說你跟沈家大小姐相好,且是磨鏡那樣的相好,可有此事?” 景蘭恭敬說:“確有此事?!?/br> 馮氏便責(zé)罵她:“荒唐,你怎可……怎可和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這話傳得滿金陵都是,以后你的親事,哎,景蘭,你怎的如此糊涂?” 景蘭對于曾祖母曉得此事后會責(zé)罵自己早有準(zhǔn)備,因此被罵后越發(fā)恭敬,道:“老祖宗,其實就算我跟沈家大小姐不相好,怕也沒法子定親。” 馮氏皺起眉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