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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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蘭就把自己正月里去揚(yáng)州,船沉之后,被蠻人捉去洪澤,被那蠻人圣女下了蠱,每月都要送幾船貨去洪澤,才能得些解藥保命的事情對她說了。 “老祖宗,你說,似我這樣被蠻人下了蠱,朝不保夕之人,又有誰家公子愿意娶我。我若是隱瞞這事,不是害人家么?再說了,沈家大小姐教我認(rèn)字,教我做買賣,對我好,我中意她,這一世就想跟她一起。她也曉得我中蠱之事,并不嫌棄我,每月還幫我買貨,賠我去洪澤呢。” “……竟有這事?” “不敢哄騙老祖宗,這也是我回到陸家之后,每月都要出去幾日,對老祖宗說的是去庵堂里吃齋念佛,聽有名的主持師太慧空講經(jīng),實際是去了洪澤。因怕老祖宗擔(dān)心,并沒敢把這事對老祖宗說。” “……”馮氏看著景蘭良久,最終撫額,長嘆口氣,“景蘭,這是你的命么?說起來還是那戚氏做的孽,若不是她,你不會被抱離陸家,也不會進(jìn)沈家,去做沈家大小姐的丫鬟,結(jié)不下這孽緣。你流落在外十幾年,好不容易回了陸家,原本想要你在家好生陪我一兩年,再給你挑門好親事。哪想到,你后頭又出事。我就問你一句,你可真想好了,要跟那沈家大小姐一起。若是你真要跟她一起,這一世就不會有親生的兒女,到老了未免凄涼,且要被人恥笑,陸家人也容不下你,這些你想過么?” 景蘭告訴她,自己老早就想過了,請老祖宗不必為她擔(dān)心。 她會盡快離開陸家去揚(yáng)州,不然陸家跟著丟臉,甚至老祖宗也可將自己除族,如此一來,就沒人笑話陸家的小姐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了。 “除族就不必了,就算滿金陵城都在傳你和沈家大小姐的荒唐事,可咱們陸家還是會出面不承認(rèn)有這事。你去揚(yáng)州避一避也好,那里有你娘的娘家,去了也有人照應(yīng)?!?/br> “多謝老祖宗體恤?!?/br> 馮氏沉吟一陣,又問景蘭去揚(yáng)州是不是和沈婉一起去。 景蘭說是。 馮氏便讓景蘭什么時候帶沈婉來她跟前,她有話要交待沈婉。 景蘭答應(yīng)了,后來從福海堂出來,她又被她祖母跟前的丫鬟帶去了福海堂,她爹也在那里。兩人正想罵景蘭一頓,馮氏跟前的韓mama來了,說她特意過來傳老太太的話,讓他們別責(zé)備景蘭,景蘭的事情,老太太會親自處理。 袁氏和陸學(xué)善聞言,把到嘴邊的罵景蘭的話給咽下去了,只對景蘭說了句好自為之,就讓她退下。 景蘭回到同春堂自己的繡樓,就收到了沈婉命人送來的信。 看到沈家的長輩們默許了沈婉跟自己的關(guān)系,景蘭也是高興,次日,收拾打扮一番,歡歡喜喜地坐著轎子去了沈家。 沈婉親自來迎她,帶著她去了榮輝堂見她爹娘。 景蘭恭恭敬敬地向他們行了禮,沈昌和余氏受了她的禮,并給了她見面禮,沈昌賞的是一對兒翡翠玉鐲,余氏賞賜的是一副嵌寶頭面。 看這架勢,真有點(diǎn)兒像新媳婦見公婆,奉茶后,公婆再賞下來見面禮。 只不過,此時的她并沒有向他們奉茶。 景蘭猶猶豫豫該不該接受這見面禮,沈婉卻悄悄推一推她,示意她去接了。 于是她聽話地上前去接了沈婉爹娘給的見面禮,向他們道了謝。 兩夫妻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別說什么多謝的話?!?/br> 這話入耳,景蘭霎時覺得比蜜還甜。 沈昌夫妻留景蘭晌午在沈家吃飯,并說曉得她今日要來,早就讓小廚房做上菜了,一會兒余氏還要下廚,去親自做兩道她娘家的家傳菜款待景蘭呢。 景蘭聽了,真有受寵若驚之感。 再后來,余氏就起身先去了內(nèi)室,接著讓丫鬟叫景蘭進(jìn)來,坐在自己身邊,說了些一個女子若是為人妻了,要如何伺候好夫君的話。她還說,這些話,本該景蘭的娘教景蘭,可因為景蘭的親娘和繼母不在了,她這個岳母才代勞了。盡管她不明白女兒沈婉跟景蘭是如何做夫妻的,但她想大致和男女也差不多。總之做妻子的要對相公好,在內(nèi)要溫柔體貼,知冷知熱,在外要給相公面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等等。 景蘭坐在余氏面前,聽她說了半天,才弄明白原來沈婉爹娘是把她當(dāng)兒媳婦看,也就是說他們認(rèn)為沈婉是她的相公,她是沈婉的娘子。 她很想立即辯白不是這樣的,她跟沈婉兩人互敬互愛,根本沒分什么誰是夫,誰是妻。 然而面對著起勁兒說話,一副景蘭婆婆自居的余氏,景蘭始終沒說出來話來,敗了老人家的興致。 啰嗦了半個多時辰,余氏說得嘴都干了,丫鬟進(jìn)來稟告說小廚房的廚娘說別的菜都做好了,就等余氏去做拿手菜了,她這才站起來往外走。 走兩步,她回頭招呼景蘭跟著一起去小廚房,也學(xué)學(xué)拿手菜,以后好做給沈婉吃。 景蘭乖順地答應(yīng)了,跟著出去,到了外間看到沈婉坐在那里陪她爹喝茶,沈婉見景蘭出來,便喊住了她,并對其母說:“景蘭今日才來,娘就別讓她跟著你去下廚了,等下回她再來,再跟你去可好?” 余氏聽進(jìn)去了女兒的話,自己個兒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去小廚房了,景蘭便立在沈婉旁邊等她說話。 沈婉知道景蘭今日在自己爹娘跟前一直陪著笑臉,有點(diǎn)兒辛苦,這會兒便站起來,以帶景蘭去看這邊花圃里新開的花兒為名,牽著景蘭從榮輝堂出來,去花圃轉(zhuǎn)了轉(zhuǎn)。 剛進(jìn)花圃,景蘭看跟前沒人,就在沈婉手臂上掐了一把,抱怨她把自己硬生生變成她的小媳婦兒了。她娘方才教自己為妻之道,要自己好好伺候沈婉,沈婉儼然成了自己的相公。 沈婉被掐了卻只是笑,她一伸手抱住景蘭,再寵溺地捏了捏她臉蛋兒說:“你就只當(dāng)是討她歡心可好?我可從沒在她跟前說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相公的話?!?/br> 景蘭噘嘴:“我就是看她想當(dāng)婆婆的興致高,才忍住了沒說話。不過,我可跟你講,你別當(dāng)真,覺著你是我的夫,是我的天了。” 沈婉呵呵笑:“那我一直當(dāng)你是我的天好不好?只要你歡喜,我情愿在下頭做你的地。” 兩人在花圃里說了會兒情話,余氏那邊的丫鬟過來請她們?nèi)コ燥?,說菜都做好擺上了。 沈婉便牽著景蘭的手出來,去廳里吃飯。 吃完飯,兩人又跟沈昌和余氏說了不少話,才一起出來去拜見了酈老太太。 酈老太太雖然沒跟景蘭說多少話,可還是讓人拿出來一副頭面賞賜給了景蘭,這也是把景蘭當(dāng)自己人了。 謝了酈老太太的賞,景蘭跟沈婉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這才退出來回沈婉的居處去。 兩人在一起商量了什么日子一起去揚(yáng)州,沈婉說:“大致還要幾日,明日金陵知府衙門,便會有人去告發(fā)蕭家跟南洋的海盜勾結(jié),劫掠商船,大發(fā)不義之財。還有,今日就會有人帶著蕭玉瑯去捉j(luò)ian,渾水摸魚,想要訛咱們銀子的人要遭報應(yīng)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打臉劇情,還有小蘭當(dāng)土豪的劇情,會在番外里面寫寫。 看到有些親留言說,覺得劇情應(yīng)該還很長,我想問你們難道對商戰(zhàn)劇情感興趣,以及君珮這些小孩長大的劇情感興趣?要寫的話,就會挺長了。但我寫這么久有點(diǎn)兒累了,想休息下。如果要寫,也要休息完了才寫。 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第187章 蕭玉瑯帶著人氣沖沖地去了他為唐端淑置的外宅。 彼時武清源正與唐端淑廝混, 不提防蕭玉瑯帶著人破門而入,直奔到床榻前, 揭開帳子, 將驚慌失措的兩人拉下床來,自己先上去打了兩人幾記耳光, 踢了兩人幾腳, 一面罵兩人是jian夫yin/婦, 膽大包天,竟敢背著自己勾搭成jian…… 武清源當(dāng)即跪地求饒, 并說是他表妹唐端淑先勾引自己, 自己才跟她攪合在一起的。 唐端淑呢, 則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說是武清源先勾搭她的,她一時糊涂才跟他一起了, 她懇求蕭玉瑯看在自己為他生了兩個兒子的份兒上, 繞過她這一遭兒。 “給我打!往死里打!尤其是這jian夫給我打死!”蕭玉瑯根本不聽兩人的解釋,揮手厲聲道。 他帶來的六七個小廝聞言,擼起袖子, 上前去對著武清源和唐端淑大打出手。 蕭玉瑯則是去拖過一把椅子來,坐在椅子上, 翹起二郎腿, 黑著臉看兩人被打得滿地亂滾,哭喊求饒。 動手的幾個小廝也是分人下手,蕭玉瑯說了要打死武清源,他們就是真?zhèn)€拿了棍棒等朝著他大打出手。 至于唐端淑, 只有兩個小廝打她,手下有輕重,潦草打一頓,打得她鼻青臉腫,瑟縮成一團(tuán),也就收手了。畢竟好歹她是蕭玉瑯的外室,還是夫人唐氏的遠(yuǎn)房侄女,再加上她還生了兩個孫少爺。 不多會兒,武清源就被蕭玉瑯帶來的手下打得全身是血,只有出氣兒沒有進(jìn)氣兒,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蕭玉瑯隨即叫人來將唐端淑綁了,弄去柴房里關(guān)起來,至于武清源則是讓人來將他抬出去,弄張席子卷了拖去城外的亂葬崗埋了。 唐端淑沒被當(dāng)場打死,蕭玉瑯也是考慮到他給自己生了兩個兒子,還是自己母親的娘家親戚,不然,唐端淑也逃不掉一個被打死的命。彼時的律法,男女通/jian,女子的夫主可以當(dāng)場打死jian夫yin/婦。要是不打死,送去官府,官府的那八十七杖打下來,也沒多少人受得住,多半是個死字。蕭玉瑯雖然失去了蕭家族長的繼承資格,可他還是蕭家的嫡長孫,他跟繼室生的兒子文淵還是蕭家族長的繼承人。所以,盡管唐端淑跟武清源通/jian,他并不會把兩人送去官府,讓兩人死在官府的杖下,那樣一來,他會沒臉。 留下兩人在此看守唐端淑,蕭玉瑯派人去把兩個兒子抱出來,帶著他們回蕭家。 他打算回去把此事對爹娘說一說,看他們?nèi)绾翁幹锰贫耸?,還有抱回來的這兩個孩子。 沒想到回了蕭家,他爹卻不在家,他娘慌慌張張的,一見到他,就抓住他的手道:“玉瑯,這可如何是好?適才金陵知府衙門來了不少衙差,說是有人告咱們家與外洋海盜勾結(jié),劫掠商船,大發(fā)不義之財。你祖父和你爹被衙差鎖了,一根鐵鏈子拖走了,這會兒家里頭上下人等各個心慌,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甚么?”蕭玉瑯一聽大驚失色,他忙問,“二房的那些人呢,二叔祖他們可去衙門打點(diǎn)了?” 唐氏含著淚說:“為娘正要去二房那邊,讓你二叔祖出面去求見董知府,打點(diǎn)一番,免得你祖父和你爹在衙門里受罪。” “娘 ,我跟你一起去?!笔捰瘳樇纯陶f。 說完,轉(zhuǎn)身往外走,看到那兩個抱著孩子的乳母站在門口,就讓她們等等,一會兒自己再過來安置兩個孩子。 唐氏和蕭玉瑯匆匆忙忙往蕭家二房那邊走的路上,她問兒子,蕭家果真做了人家告的那種事嗎? 蕭玉瑯支支吾吾道:“孩兒……孩兒也不太清楚……” 實際上,蕭玉瑯也跟著蕭家的船隊出海幾次,蕭家干什么勾當(dāng)他當(dāng)然知道,只是他沒有親自參與到里面。蕭家這幾年組建船隊走海,販貨之余,手底下有管事跟外洋的海盜來往。那些海盜買通了蕭家的管事,讓他們提供那些出海的商船的航行路線,以及船上有些什么貨等。海盜們卻劫掠了商船,再把這些貨低價賣給蕭家,蕭家貪便宜,便買下了賊贓,再轉(zhuǎn)手賣出去,大發(fā)其財。 這也是為何蕭家在跟沈家斷絕來往之后,自己做買賣,家業(yè)還越來越大的原因。 原以為,這件事做得隱秘,蕭家都是跟外洋的海盜打交道,交貨的地方也是離金陵萬里之外,收下的賊贓也是賣給外洋的人,他們也沒有直接參與到海盜劫掠商船,再怎么出事,也牽扯不到他們頭上。 沒想到,事情竟然有敗露的一天。 蕭玉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去告了蕭家,那些外洋的人,多半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就只有蕭家手底下那些人中有人出賣了蕭家。 不過,現(xiàn)在他沒空去想到底是誰出賣了蕭家,他現(xiàn)在想的是去找到二房的長輩,商量下該怎么搭救他祖父和他爹。 然而等到他跟他娘走到二房二叔祖所在的院子時,發(fā)現(xiàn)那里只剩下幾個下人,逮住一個婆子,蕭玉瑯問他二叔祖等人去哪了,婆子抖抖索索地說他們已經(jīng)收拾了金銀細(xì)軟,匆匆忙忙地走了。 “走了?”蕭玉瑯聞言,跑進(jìn)去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屋子里一個蕭家二房的人也沒了。 他重新跑出來,拉著站在外頭驚慌失措嚎啕大哭的他娘就走。 “娘,咱們也趕緊回去收拾東西離開金陵,二叔祖他們都逃了?!?/br> “咱們能逃到哪去,還有咱們逃了,你祖父和你爹呢?” “現(xiàn)如今咱們也顧不得他們了,你可知跟外洋海盜勾結(jié)劫掠商船,低價買下賊贓,高價專賣,這些罪會被問斬抄家,家眷發(fā)賣為奴。此事,我想怕是咱們蕭家走海的人里頭有人去告發(fā)的,如此一來,祖父和爹被抓去了府衙兇多吉少,我要是再去打點(diǎn),怕是一樣會被抓了。為今之計,只有趕緊逃,只要逃去南邊兒,咱們再坐著商船去南洋,官府也就抓不著咱們了?!?/br> 唐氏聽兒子這么一說,也顧不上再哭了,跟著兒子跑回去,各人回屋收拾金銀細(xì)軟打了包袱出來,帶了幾個心腹,抱著三個孩子,從蕭家后門出去,坐了一輛馬車逃離金陵。 不想,跟唐氏和蕭玉瑯同行的一個下人名叫丁林的管事生了貳心,半夜趁著主子熟睡,偷了主子帶出來的金銀細(xì)軟,抱走文淵,還去指使人報官,捉拿蕭玉瑯等人。 官府的衙差隨后去將蕭玉瑯等人都捉了,押回金陵,投入監(jiān)牢之中。 金陵知府董忠主審蕭家跟外洋海盜勾結(jié)劫掠商船收買賊贓一案,因幫蕭家走海的下人告狀,并且有被劫掠商船的船東指認(rèn)蕭家長房父子就是主謀,其他蕭氏族人相幫。 董知府按照朝廷律法將蕭永清、蕭延祿、蕭玉瑯三人判了斬刑,對于其他逃走的蕭氏族人則是發(fā)下了海捕文書緝拿他們。至于三人的家眷則是被發(fā)賣為奴或者獲罪流放。 曾經(jīng)位于金陵四大望族第三位的蕭家就這樣覆滅了。 蕭家覆滅之后,金陵城的四大望族中,沈家依舊是第一,其次是陸家,第三變成了黃家,第四家則是補(bǔ)上了一家齊家。 齊家起初也是做糧食生意的,最近幾年巴結(jié)上朝廷的兩淮鹽運(yùn)史,經(jīng)手鹽引,做起了官鹽買賣,迅速發(fā)跡。 說起來這齊家跟景蘭還有些淵源,當(dāng)年她還在清溪村林家時,認(rèn)識了一個齊家的小姐,名叫齊娟。 齊娟曾經(jīng)打抱不平,要想從沈婉那里替景蘭贖身,最后沒贖得成,可她心里一直沒忘記過這檔子事。 直到沈婉和景蘭的“緋聞”傳遍金陵,她才打消了這心思。 而且她曉得這事后,主動去陸家找景蘭,打算拜訪她一下,重新做朋友,彼此多走動。沒想到她去的時候卻撲了空。 陸家人告訴齊娟,景蘭已經(jīng)離開陸家去了金陵,最近一兩年怕是不能回來的。 齊娟問景蘭去了哪里,陸家人告訴她,景蘭去了揚(yáng)州,那里有她親娘的娘家譚家,或許她會在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