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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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褚鐸在院子里喂雞,一把一把小米灑在小雞面前,倒是認(rèn)真。 “多吃點,你們最近長大好多,再吃胖點。”他喃喃道。 白城現(xiàn)了身,嘲道,“等它們胖了,是要殺了嗎?” 褚鐸目光望去,神色肅然,“靖王又派你來做什么?” 白城聞言,眉頭微蹙,不知他這話是從何說起。 還未等他理出頭緒來,就聽褚鐸輕哼一聲,“朕派去兩個細(xì)作,似乎都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不曾想,靖王居然也派個細(xì)作來朕身邊?!?/br> “……呵?!卑壮橇巳?,嘴角輕扯,帶著一絲蔑笑,“我白城不是靖王派來的?!?/br> 褚鐸全然不信,視線轉(zhuǎn)回那些小雞身上,繼續(xù)喂自個的雞。 白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進(jìn)了殿內(nèi),不多時,拿著那把九尾赤狐劍,道,“劍,我拿走了?!?/br> 聞言,褚鐸目光遽然變冷,神色間頗為不悅,“那是朕的劍!” 白城充耳不聞,握著此劍,他指尖微顫,這是父親之骨所鑄,父親一身浩然正氣,他骨所鑄之劍,豈能佩戴與褚鐸這等陰狠之人? 只是,他感覺得到劍的拒絕,心中不免萬分不解。 “這劍從朕生下來便跟著朕。”褚鐸上前一步,伸手,“拿來!” 白城看他,不為所動,只是問道,“此劍你是如何得到?” “朕為何要告訴你?”褚鐸說著,問道,“靖王是派你來拿朕的劍?”呵一聲,“他倒是知道此劍對朕的重要,可惜,朕的劍只聽朕的。” 白城冷冷望著他,重復(fù)問道,“此劍你是如何得到的?” 褚鐸與他面對面,不答,只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前極其俊美的狐妖。 靜靜地過了許久,他輕喘了口氣,開口道,“是我母親祖?zhèn)髦??!?/br> 白城瞇了瞇眼,有些不敢置信,父親乃九尾狐仙,怎會將如此寶劍贈與毫無修道慧根的凡人? 一時想不通,于是須臾,將那把劍還了褚鐸,后消失在褚鐸眼前。 白城心里有很多疑問,他需要知道前世的種種,飛在空中,現(xiàn)了原形,化作一九尾赤狐,直沖云霄,躍過那層云,不多時,一座縹緲仙鶴環(huán)繞的仙山出現(xiàn)自己視線里。 赤狐一聲長鳴,飛落在靈山一處水池邊,幻了人形,緊緊盯著在池邊釣魚的仙人。 “赤狐白城前來打擾,望上仙指點迷津?!彼饕镜?。 銀眉鶴發(fā)的仙人,輕捋胡須,“你父親之骨所鑄造的劍是專門為褚鐸所鑄,這一點毋庸置疑?!?/br> 聞言,白城鳳眼圓睜,目光直直盯著那仙人,全是個不敢相信的模樣。 “父親為何要這樣?”他不解。 “自然是有你父親這樣做的道理?!毕扇艘暰€轉(zhuǎn)向他。 “還請仙人道明?!卑壮钦Z調(diào)請求。 仙人輕搖頭,道,“凡事皆有緣,前世今生,恩恩怨怨,看不透道不明,你若放下心魔,很快便可飛升成仙,何必又給自個找不痛快?” 白城回過神,聲音輕顫著開口,“可……剝皮抽骨之仇,就此算了?” “剝你皮抽你骨之人,是褚鐸嗎?”仙人反問。 白城語塞。 “前塵往事已是云煙,連同那人也早就不在世,這一世,是褚鐸,而不是寒倉?!?/br> 白城神情凝重,好半晌,才道,“但褚鐸是寒倉轉(zhuǎn)世之人,此仇自然是尋得他?!?/br> 說罷,飛離靈山。 仙人眉間輕蹙,卻是無言,盯著池中,良久,長長嘆了一口氣。 飛離靈山,白城忽而迷茫了,心頭不解又悶堵,化了狐形,回了青蓮山。 還未到那,就聽到了白軟的歌聲,歡快清脆,聽在人耳尖不禁一甜。 白城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老梧桐樹下望著白軟和褚珩,這一人一妖相處的如此恩愛,倒真是叫人有一絲羨慕。 褚珩眼里是深情不渝的溫柔,而白軟清亮的雙眸中是稚真的愛意。 白城有些好笑的看著這陷入愛河的小狐妖,嘴邊溢出笑意來,輕嘆一聲,去了別處睡大覺。 褚珩看著月光下白軟漂亮圓軟的臉蛋,戳了戳,“我離開多日,你倒是越發(fā)圓潤了?!?/br> 白軟一張圓乎乎的小臉皺了起來,“莫不是阿珩嫌棄阿軟了?”說著哼一聲,化成小白狐縮在褚珩腿間,轉(zhuǎn)個身只留給他一個哀怨的后腦勺。 褚珩好笑又無奈,盯著腿間那圓滾滾的白團(tuán)子,心尖軟了幾分,實在不想這小妖怪生氣,便將他抱起來,讓他看向自個。 撫了撫白軟的毛毛,又撫上他的大尾巴,“我什么時候說嫌棄你了?” 聽了這話,白軟心頭一喜,喜滋滋的望著褚珩,果然娘子是最最最好的。 “可阿雀、阿城、連同冬容春桃她們都說我胖了不少?!卑总洶褐∧?,雙眸帶了委屈,連嘴邊的胡須都委屈的聳拉下來,“其實,阿軟也覺得自個胖了不少,你摸摸。” 褚珩摸了摸,笑,親他一口,“別聽他們的,你不是說胖,你只是毛茸茸?!?/br> 白軟給說的臉上一紅,不過有毛毛遮蓋,倒也看不出,但那雙貓兒眼露出羞意,用小粉拳捶了下褚珩,“哎喲,討厭,你這嘴巴抹蜜的小娘子,真壞?!?/br> 褚珩:“……”看來他不在的期間,青樓沒少去啊。 抬頭望天,無限惆悵中…… 第47章 月朗星稀, 白軟端端正正的坐在褚珩懷里,在他面前是一小摞書籍。 他眼睛睜的圓不溜秋,好奇的一頁一頁翻著他看不懂的故事, 嘴巴驚訝的溜圓, 數(shù)了數(shù)頁數(shù),每本書好似都有個上百張。 想到要有這么多故事聽, 這么多東西學(xué),不免小臉上帶了笑意, 可又想到要學(xué)這么多個字, 兩條小眉毛不自覺的就擰在了一起, 瞧著讓人恨不得將全世界的好東西拿來給他,好將那眉頭舒展嘍。 白軟咂吧咂吧嘴,吃了口褚珩遞過來的豬蹄, 豬蹄入口,將他注意力從那些書中拽了回來,偏頭看向小幾上盤里的豬蹄,伸手將盤子拽到自個面前, 認(rèn)認(rèn)真真吃起豬蹄來。 褚珩將那些書拿過一本隨意翻了翻,就是些民間家喻戶曉的愛情故事,什么《西廂記》《牡丹亭》《孟姜女》《梁山伯與祝英臺》…… 白軟最近有個小習(xí)慣, 只要滿足開心,就露出毛茸茸和耳朵和尾巴來,雙手抱蹄,啃得帶勁, 尾巴搖搖,耳朵動動,那雙圓乎乎水潤潤的眼睛隨著褚珩手翻動,望著那書本里密密麻麻的字。 小片刻一小塊豬蹄吃下肚,白軟又拿了塊rou多的,遞到了褚珩的手上,“阿珩,這豬蹄,阿軟已經(jīng)嘗過了,好吃的打緊,你趕快嘗嘗。” 褚珩見他這體貼人的小軟樣,便放下手中的書,拿過白軟手中的豬蹄,與他一同吃了起來。 白軟笑瞇瞇的又抱起一塊豬蹄,大口大口的吃著,褚珩將一塊上好的rou筋送到了白軟面前,白軟看都不看,張嘴啊嗚就吃進(jìn)了嘴里。 褚珩喜歡看白軟吃東西,瞧的人跟著胃口大開不說,最重要,他喜好喂白軟。 這小狐妖對好吃的皆是來者不拒,喂他吃東西,真是滿足他的趣味。 一口又一口,白軟一張小嘴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圓乎乎的眼睛滿足的瞇著,將褚珩遞到他嘴邊的所有東西都乖乖吃下肚。 又一塊豬蹄吃下肚,褚珩擔(dān)心他會膩,便喂了幾口山楂糕,想再喂兩口粥時,白軟拒絕,“阿軟要喝茶?!?/br> “喝粥?!瘪溢駡猿肿詡€的。 “茶。”白軟黑溜溜的眸子看他。 褚珩蹙眉,“粥,專門給你熬得香菇雞rou粥。” 白軟盯著碗里的蔥花,拒絕的搖頭。 褚珩覺得這小妖精太挑食,不管三七二十一,強(qiáng)行舀了一勺送進(jìn)了他嘴里。 白軟小臉上帶了委屈,癟著嘴不肯下咽的看著褚珩,將哭不哭的模樣。 褚珩嘆氣,“好好好,不喝,喝茶?!?/br> 白軟將粥咽下肚,“阿珩,阿軟不喜歡蔥花,也不喜歡香菇。”又軟聲軟氣的說,“阿珩莫氣,阿軟喝便是?!?/br> 說罷自個捧起碗來,呼嚕嚕的喝了大半碗。放下碗,舔舔嘴唇,求夸獎的眼神看著褚珩。 褚珩給他的乖巧弄得好笑,“總是這般挑食可不行,即便你是妖,也怕是要生病的。” 阿軟腮頰微鼓,理所當(dāng)然道,“阿軟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的,干嘛非要阿軟去喜歡?就像阿軟喜歡阿珩,哪怕是天天見,也是不膩的,就如這些個rou,阿軟天天吃,也不膩?!闭f著抓了塊雞腿,又渾然忘我的吃了起來。 褚珩徹底投降,跟他講道理的小妖怪,還真是叫他無話可說。 伸手摸了摸白軟的肚皮,暗暗想,照這么個吃法,怕是用不了多久就真是個小圓球了。 腦子里冒出白軟化成狐貍,變成白團(tuán)子的情景,心里發(fā)笑。 丫鬟冬梅端了一盤剛出鍋的雞爪走了進(jìn)來,行過禮,說道,“回王爺,這是凝香閣派人送來的,說是給王妃?!?/br> 白軟伸長了脖子一看,登時杏眼圓睜,忙指了指紫檀小幾,“快,秋梅快?!?/br> 冬梅上前將雞爪放在小幾上,小小聲地糾正,“奴婢叫冬梅。” 白軟充耳不聞,視線緊緊盯著那雞爪,伸手抓了一個,卻因燙,哎喲一聲,扔回了碗里。 冬梅給嚇了一跳,忙慌里慌張的跑出去拿涼水。 褚珩心疼的表情難以掩飾,握著那雙白凈的小手,沒入冷水里。 冬梅跪在地上垂首不敢起身。 “秋梅,你跪在這做什么呀?”白軟全是個不解,“為什么你們總喜歡跪呀跪的,傻子不成……” 他吐槽著,褚珩讓冬梅起身下去,后問,“可還疼?” 白軟搖頭,給他看手。 褚珩細(xì)細(xì)瞧了瞧,有一點泛紅,倒是無礙,這下放了心。 白軟歡歡喜喜的吃雞爪,褚珩心頭冒著疑惑,忍不住問,“你怎就與凝香閣走的如此近了?” “因為九里jiejie做的東西好吃呀?!卑总浾f的坦白又理所當(dāng)然,“阿軟最喜歡做飯好吃的人了?!?/br> 九里jiejie?最喜歡? 這幾個字叫褚珩的心情略微起伏,接著又因白軟下一句話,冒了酸氣來,寸寸不休,壓都壓不住。 因白軟嘬著手指頭,軟乎乎的說道,“九里jiejie長得好看,做飯好吃,連泡的花茶花酒都好喝,她身上還總是香香的,阿軟天天吃她做的飯也不膩……” 褚珩手指敲著小幾,聽著白軟將那莫捺夸到天上去,某個時刻終是忍不住,伸手捏住了白軟吧啦吧啦說著的小嘴。 白軟:“……”雙目瞪的圓又圓,全是個不明白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