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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女韶華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沐元茂跟她的情況不太一樣,她大了以后,因為自身的特殊秘密雖從榮正堂里獨立出來,但仍舊住在后院里,她金貴,旁人只以為滇寧王妃不放心她,要就近看顧她,也沒多議論什么;沐元茂則是搬到了前院,只是因為這回受了傷,才重新回了沐二夫人處。

    既住在同一個院子里,沐元瑜就不能不先去拜見了。

    這位沐二夫人是續(xù)弦,比沐二老爺小了有十來歲,同年過半百兩鬢已經(jīng)斑白的沐二老爺相比,她看去要年輕許多,而且相貌極美,身上有一種正當(dāng)時的成熟/婦人風(fēng)韻,只是現(xiàn)下遭了事,臉色顯得晦暗了些。

    沐元瑜到時,她正守在兒子旁邊,聽到通傳,方出來到了堂間坐下。

    依沐二夫人本心,她的娘家親戚干了丑事連累了兒子,她自然知道自家并不占理,但為娘的心放在這里,讓她看見滇寧王府那邊的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下意識拉了臉。

    沐元瑜行了禮,問候沐元茂的傷勢,她張嘴就道:“你問元茂,元茂躺著呢,拜你那個二姐所賜,傷得著實不輕,大夫說了,到底怎么樣,暫時還不敢下定論,開了藥先吃兩天再說。元茂疼得厲害,這一夜都沒怎么睡——”

    “娘,又不是瑜弟打的我,你說他做什么,我悶得很,難得他來,快讓他進來陪我說說話?!?/br>
    沐二夫人才說了兩句,底下更多的抱怨難聽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里間就傳來了少年的嘶啞嗓音,把她打斷了。

    “……”

    沐元瑜憋了笑,乘此空隙雙手上抬,奉上禮單。

    沐二夫人叫兒子拆了臺,一張憔悴的美人面僵著,不好說什么,只得收了禮單。但沒有看,只隨手往桌上一擱。

    里間沐元茂緊著又催:“瑜弟?”

    沐二夫人被催得沒好氣,沖沐元瑜一揮手:“好了好了,個個都不省心,你要看他,就進去罷!”

    話里到底難免有些怨氣。

    沐元瑜很理解,別管為了什么,兒子挨了打做娘的沒有不心疼的,她來這個待遇已經(jīng)比她想得好不少了,行了禮輕手輕腳地往旁邊的次間去。

    沐二夫人并沒在外等著,看著沐元瑜進去,就抬腳出去了,她還有事要做。

    昨天兒子血糊糊地叫抱著回來,她魂都嚇飛了,趕著請大夫?qū)徬氯藛柧烤?,又整整守了兒子一夜,還沒來得及找始作俑者的施表妹問罪。

    直到這會兒,她終于騰出手來,囑咐了屋子里留著的下人們好好守著,有事立刻去報她,然后方滿面嚴霜地離去。

    里間,厚厚的棉簾一掀開,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沐元茂受了傷失血怕冷,里間地下比平時多放了一個火盆,熏籠也從角落移到了床側(cè),沐元茂半躺著,懷里還抱了一個漁樵耕讀的八角銅手爐。

    他背后墊了個大迎枕,因為頭叫敲破了,不好束發(fā),烏黑的長發(fā)散著,額上綁了一圈雪白布條,臉色不大好看,泛著虛弱的青白色,眼下還有兩圈陰影,看樣子昨夜確實沒怎么睡,嘴唇干燥發(fā)白。

    這是他此刻的狀態(tài),至于本身的相貌,就一句話:他跟沐元瑜站在一起,看上去更像女扮男裝的那個一定不是沐元瑜。

    沐二老爺經(jīng)過了幾年的慎重觀察,最終得出了沐元瑜別無所圖的結(jié)論,其實還是走了眼——沐元瑜穿過來,打頭一眼見到這個堂哥就如獲至寶。

    與她這個少了零件的西貝貨不同,沐元茂是個全乎的小少年,沐家三兄弟里,長子次子都是原配所出,長得像沐二老爺一樣英武雄壯,獨有沐元茂卻像娘,他奇妙地承襲了沐二夫人的美貌,天生的骨相柔和,五官精致。

    小時候是如此,大了幾歲也沒怎么變,他散著頭發(fā)那么倚靠著,簡直有幾分楚楚可憐。

    只是他長得女相,性格并不娘,一開口嘿嘿一笑就從秀美轉(zhuǎn)成了少年的跳脫:“瑜弟,過來坐。”

    他制止了丫頭要搬繡墩的舉動,徑自拍拍床側(cè)。

    沐元瑜也不跟他見外,快步過去坐下,先打量他頭臉,綁著布條看不出什么,再往下看,沐元茂主動把被子掀了:“身上沒事,就腿上青了兩塊,你別聽我娘咋咋呼呼的。”

    他擠擠眼:“我們家也理虧著,我娘有意嚷得嚴重些,其實大夫說了,我就是皮rou傷,養(yǎng)兩天就好了?!?/br>
    沐元瑜忙把被子給他蓋回去:“行了,沒事就好,別敞著,小心著涼?!?/br>
    她要蓋被,人就湊過去了些,沐元茂丟了手爐,順勢包住她的臉一頓揉搓:“瑜弟,一陣不見,我怎么覺著你瘦了,不如以前那么rou嘟嘟的了?”

    又捏她下巴晃著端詳,驚呼:“真的,你都有下巴了。”

    “……”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沐元瑜忍了沒掙扎,只是翻了個白眼,“三堂哥,我要沒下巴才稀罕呢?!?/br>
    沐元茂哈哈哈笑,總算松了手,轉(zhuǎn)而囑咐她:“瑜弟,你可不能瘦,我發(fā)現(xiàn)你一瘦下來有點娘們兮兮的,這可不好?!?/br>
    沐元瑜又想翻白眼了,扭頭吩咐站在一側(cè)的丫頭:“綠琦jiejie,勞你拿面鏡子來給你們小爺照照?!?/br>
    就沐元茂這個長相,好意思笑她娘,她跟他站一處,那點秀氣根本顯不出來,可爺們了好嗎?

    綠琦沒去拿鏡子也沒搭腔,只是賠笑站著。

    沐元茂長成這個模樣,平時少不了要被一些來往的淘小子們笑話,他因此對人說他的長相極為反感,能踩這片逆鱗的只有沐元瑜,她一個丫頭可不敢跟著開這個玩笑。

    沐元茂也不是平白無故忍著沐元瑜,他心里覺得他跟這個小堂弟實在同病相憐,都倒霉生成一副娘們相,所以別人取笑他要跳,沐元瑜說就沒事,他對沐元瑜的提醒也是發(fā)自真心來著。

    眼見小堂弟不能體會他的苦心,他還搖頭晃腦起來:“瑜弟,君子不重則不威,你別覺得我哄你,這可是圣賢書上說的?!庇忠獊砥哪?,“你看你瘦了,娘們了不說,手感都不好了——”

    沐元瑜這回沒慣他,迅捷地向后閃過了。

    沐元茂遺憾地咂了下舌,倒也沒窮追,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沖屋里揮一圈手:“你們都出去,讓我們兄弟自在說話?!?/br>
    自己家里總出不了事,綠琦說一聲:“奴婢就在外間候著,三爺和世子有事吩咐一聲就得?!?/br>
    便依令領(lǐng)著另外三個丫頭一起掀簾出去了。

    閑雜人等一退走,沐元茂就迫不及待地道:“瑜弟,我跟你說,我這回可機智了——”

    他就主動細說起自己受傷的緣由來,原來施表妹借住在沐家,她是個嫁過的寡婦,行動上比閨閣姑娘要自由許多,能不時出門上個香看個繡線散個心什么的,近來說是運氣好,在一家繡鋪里結(jié)識了一個通判家的小娘子,兩個人很投緣,小娘子不便常出門,就邀了施表妹上門去做客,施表妹因此出門更頻了些。表面上看施表妹的行蹤很正常,一般上午去下午就回了,那位小娘子也確有其人,沐二夫人便沒有多理論。

    誰知既是謊言,便總有穿幫的一天。

    沐二老爺家長子次子都循祖上風(fēng)采,尚武,輪到沐元茂卻不同,不但長得精細,所擅長的方向也不一樣,竟好像有幾分讀書的本事,他兩個哥哥看見書本就打瞌睡,沐元茂竟能在那安穩(wěn)坐著,清醒著默完五張大字。

    這在沐二老爺看來就是讀書種子了,怕耽誤了小兒子,特地送禮請托把沐元茂送進了本地知府資助開設(shè)的一家義學(xué)里。義學(xué)掌事的先生是個舉人,邊疆教育資源有限,能以舉人給小兒啟蒙就是很了不得的手筆了,所以里面鬧哄哄很是擠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孩子,那通判家有個兒子正巧也在其中。

    沐元茂跟那通判之子不熟,但前一陣子聽他跟先生請假,說長姐遠嫁,他要在家中幫忙,隔日不能來聽課了。

    沐元茂聽過就算,本沒在意,結(jié)果回了家過了幾日,施表妹來跟沐二夫人說,通判家小娘子約她出門挑繡線,她明日要出個門。

    “——瑜弟,我跟你說,真是絕了,她們女人間的事我從不管,府城里好幾個通判,我之前都不確定表姐認識的那個小娘子是不是跟我那同窗是一家的,但我當(dāng)時就是莫名其妙地心里一咯噔,簡直不知道哪里來的不祥預(yù)感——”

    沐元茂繪聲繪色地跟沐元瑜形容著,“我就裝沒事,問那小娘子姓甚,我娘順口給我說了,我一聽,就是我那同窗家。隔天我就去打聽他有幾個jiejie,結(jié)果就一個。你說這事是不是奇了,人家jiejie都遠嫁了,我表姐愣說人家還約她挑繡線,這其中必定有鬼啊!”

    “但我又不確定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我就想,我先跟著表姐去看一看,弄明白她到底干什么去了,為什么要撒謊,她在我家住著,要有什么不好,我娘的臉面也跟著難看不是?!?/br>
    于是下一回也就是前天晚上施表妹又拿著小娘子當(dāng)借口要出門來提前報備的時候,沐元茂聽到耳里,就曠了課跟了出去。

    之后的事,他不說沐元瑜也知道了。

    ☆、第 8 章

    沐元瑜接近沐元茂的初始目的雖然不純,有點要尋個擋箭牌的意思,但其后跟他交朋友的心是真誠的,聽完了忍不住道:“三堂哥,你下回遇事可別這么莽撞,覺得哪里不對,還是先告訴長輩一聲為好,這回幸虧跟你的人救得及時,若慢一慢,真?zhèn)搅耸裁匆o處,你自己受苦不說,二伯父和二伯母也傷心哪?!?/br>
    沐元茂聽得有點蔫,他著急分享這么一段本為在堂弟面前展示自己的本事來著,結(jié)果反被訓(xùn)了,頗為沒趣,道:“瑜弟,你怎么和我娘似的,叨叨這些,我又沒真怎么著?!?/br>
    沐元瑜抬手戳他額頭:“嫌我啰嗦,你這會兒難道不痛?”

    她小心地控制了手勁,但沐元茂昨天才挨的打,傷口還新鮮著,仍舊被戳得“嘶”了一聲。

    沐元瑜嚇一跳,忙要湊近了看:“我勁使大了?”

    “沒,我沒事。”

    被這么關(guān)心,沐元茂那點不開心又飛了,他嘴上逞強一直說著“沒事”,其實作為富貴鄉(xiāng)里溫養(yǎng)出來的小少爺,他長到如今沒吃過這么大虧,自己回想起好幾個人拿著棍棒等物沖他招呼下來的場面也覺得后怕,苦著臉承認道:“唉,我沒想那么多,就看他們那么敞著門鬧,看熱鬧的人頃刻間擠了里三層外三層,太丟人了,我才上去攔了攔,哪知道連我也打了。”

    沐元瑜道:“這是我二jiejie的不是,沒管好底下的人,不過,她也是一時氣急了?!?/br>
    “我知道,你二姐兇是兇,但這事不怪她生氣,”沐元茂很講道理地道,“是我表姐不對,她惹事在前?!?/br>
    沐元瑜跟沐芷芳不熟,沐元茂跟施表妹更不熟,都犯不著為此投注太多心勁,更不會為此產(chǎn)生間隙,對著臉說了兩句,沐元瑜很快把注意力轉(zhuǎn)回到沐元茂的傷口上去了,道:“三堂哥,聽說你傷了頭臉,母妃特地給我找了一瓶雪肌膏,對去疤生膚有奇效,才跟著別的東西一起交給二伯母了,你記得找出來用?!?/br>
    “什么雪肌膏,這名字也太娘了?!便逶让摽诘?,但隨即見沐元瑜瞇了眼瞪他,他又覺得小堂弟這副叮囑人的小大人口氣怪好玩的,笑嘻嘻轉(zhuǎn)而應(yīng)了,“好啦,回頭我問娘要?!?/br>
    沐元瑜知道沐元茂只是長相騙人,內(nèi)里實則是個糙漢型,不放心地再補一句:“我同你說真的,你別不當(dāng)回事,你以后是要走科舉的人,顏面若有損傷,就算傷處小,終究不美?!?/br>
    “哎,那是我爹自己做美夢呢,你也跟著當(dāng)真哪?”沐元茂有點別扭地抓了抓臉,“我爹沒學(xué)問不知道,你懂的嘛,我這點水平,也就比我兩個哥哥強點,真要到外面去跟正經(jīng)讀書人比,那哪里比得上?!?/br>
    說來心酸,沐元茂在他們義學(xué)里是個吊車尾,他在堂弟面前要面子,開始都藏著從來不提,還是有一次沐元瑜來尋他玩,他功課忘了收了,讓沐元瑜看見了一疊的“中下”、“下”的先生批語才露了餡。

    “你起步晚嘛?!便逶ぐ参克?/br>
    這要從沐元茂的兩個哥哥說起,國朝漸趨穩(wěn)定,虎將猛將不那么吃香了,開始流行的是儒將,為將來的長遠發(fā)展計,沐大沐二雖走的是武道,沐二老爺還是給費心請了先生——不是什么好先生,就是個屢試不第的老童生,沒法兒,邊疆條件有限,有學(xué)問有功名的人也有,但這樣的人在這片地方想謀個官位什么的根本不難,誰還做個沒多大油水的啟蒙先生呢,那時候又還沒有義學(xué)。

    沐大沐二跟書本那真是好像上輩子結(jié)了仇一樣,相看是兩相厭,沐二老爺培養(yǎng)“儒將”的夢碎了兩回,到沐元茂時心灰意冷,想著與其費那些無用功,不如讓沐元茂從小就習(xí)武,文是不指望了,武好歹贏在起跑線上吧。當(dāng)然奉國將軍府這樣的人家,也不可能把子孫養(yǎng)成文盲,正好,沐二夫人是教諭之女,識字,講個《三字經(jīng)》《千字文》什么的不成問題,茶余飯后教教沐元茂應(yīng)該夠了,沐大沐二空在書房里呆坐了幾年,背起這些來還零零落落的呢。

    結(jié)果世事難料,沐元茂那小細胳膊細腿,練了幾年在校場上一個時辰的馬步都堅持不下來,動不動一跌啃得滿嘴泥,他在一點閑暇時間里跟沐二夫人學(xué)的書倒是能順溜背下來,比他兩個哥哥都強。

    沐二老爺方醒悟過來,可能給兒子選錯了路,連忙調(diào)整方向,只是沐元茂跟沐二夫人學(xué)的那點學(xué)問終究少了點,不算正經(jīng)啟蒙,進了義學(xué),跟別的一開始就擇定文道的官宦子弟們比起來,就顯得不夠用了。

    “三堂哥,你別著急,你還小呢,以后日子長著,你好好用功,總能追上來的。”

    沐元瑜是認真鼓勵人,不料沐元茂哈一聲笑了,腳從被子側(cè)面伸出來踢著她玩:“瑜弟,你逗死了,你比我還小兩個月呢,裝什么大人。”

    他腳在被窩里捂得熱乎乎的,沐元瑜順手抓住,撓他腳心作為他不識好人心的報復(fù),沐元茂怕癢,沒挨兩下就笑得發(fā)抖,連連求饒:“瑜弟我錯啦——哈哈,你快放手,別撓了,哈哈——”

    沐元瑜怕他掙扎起來牽連到傷處,才松手放了他一馬。

    兩個玩鬧一陣,沐元茂想起來反過去問她打聽:“你家那邊預(yù)備怎么辦?昨晚我表姐好像回來了,我喝了藥暈乎乎的,恍惚聽見我娘罵她,叫把她先關(guān)起來。真是的,我以前看她挺溫柔的,沒想到這么討厭,她想攀高枝也向外攀啊,怎么偏沖著親戚下手?!?/br>
    “也許是沒門路?”沐元瑜回道,不過按理說沐芷芳和奉國將軍府形同陌路,施表妹一個外八路的親戚在內(nèi)部也不會有什么見到楊晟的機會,里面到底有什么賬,她暫時也不清楚了。

    “我早上來前,我二jiejie正去給父王請安,父王大概會訓(xùn)她一頓,讓給你賠禮道歉,至于更多別的,要看二伯父怎么要求了?!?/br>
    “還要什么別的呀。”沐元茂很大方,“我又沒大礙,照我的想法,這事能別把我娘扯進去就行了,二堂姐愿意和表姐怎么鬧,她們女人家自己鬧去?!?/br>
    這是理想的處理狀態(tài),但兩人都知道,施表妹住在奉國將軍府期間勾上了楊晟,沐二老爺又和滇寧王有解不開的怨結(jié),背景太復(fù)雜,很容易造成扯一根線頭扯成滾雪球的亂象。

    此事的走向到底將向何方,不是他們兩個小輩能控制住的。

    沐元瑜想了想:“看你表姐的行動,恐怕不能讓二伯母置身事外,不然她就不會回來了。”

    施表妹家就在鄰縣,隔得不遠,她勾搭楊晟害得親戚失和不說,還連累沐元茂受了傷,沐二夫人不看別的,為著兒子也不會給她好臉色,這一點施表妹不可能不知道,但她還是在沐芷芳已經(jīng)退走、沒人約束她的情況下不回家,也不順勢跟著楊晟走把事坐定,而是回到了奉國將軍府面對沐二夫人的怒火,她打的主意,不問可知。

    單從這一點看,施表妹實在不是個笨人。

    楊晟雖是高枝,但沐芷芳也是貴女,沐芷芳管不住楊晟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安分,要控制住自己內(nèi)宅不出現(xiàn)個荒唐的二房卻不難。施表妹要是回了自己家,沐芷芳絕不可能再容她踏進楊家一步,而施表妹要是現(xiàn)在趁著沐芷芳無法兼顧直接跟著楊晟走,那她也不可能獲得任何名分,等沐芷芳騰出手來,照舊要往死里收拾她。

    當(dāng)然,就算施表妹能明公正道地作為二房抬進楊家,也不代表沐芷芳就收拾不了她了,只是對比之下,一個二房比一個普通賤妾的安全系數(shù)總是要高一些。

    而施表妹想達成這個心愿,靠自己是萬萬辦不到的,靠楊晟都不夠,她必須引入外援,也就是奉國將軍府。

    這個道理不難懂,沐元瑜一點出來,沐元茂發(fā)了下愣,很快想明白了,怒道:“表姐簡直恩將仇報,我家容她住了兩年,供她吃供她住,我娘還一直想法子替她打聽人家,她倒好,到這會兒了還想坑我娘!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把她攆走,她這么有本事,自己施展去,別想拉扯我娘!”

    掀被子就要下床。

    沐元瑜忙把他按住,哭笑不得道:“你急什么,你都知道要攆人,二伯母不知道?哪里就用你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