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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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已經(jīng)徹底回過神。 起先她使過法子去尋,試圖探問齊白卿那日為何失約,徳昭并未虜他,從山中下來,徳昭便直接回了府,看見了她的信才急忙來尋,她悄悄問過所有人,沒有線索能將齊白卿的失約和徳昭聯(lián)系起來。 福寶也不見了,這兩人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尋著尋著,幼清越發(fā)不安。 齊白卿又不要她了。 她討厭這個事實。 徳昭不再像從前般那樣待她。 他甚至不肯同她講話,只有床笫之間,他情動無法控制之時,會低低地沉吟一句。 有一次幼清仔細(xì)辯聽,這才聽清楚他說的是—— “你怎么可以不愛我?!?/br> 幼清又沮喪又愧疚。 徳昭當(dāng)初騙她從未插手齊白卿的事,是真; 她毅然為齊白卿棄徳昭而去,也是真。 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逃了,可她也不敢讓如今這樣的徳昭走入心扉,她情愿將自己的心封閉,慢慢地變作一個沒有感情起伏的木頭人。 意識到幼清的順從,徳昭更加暴躁。 他不再顧忌她的心情,瞞這里瞞那里,只要他想,他隨時隨地都會將她拉入懷中強吻。 幼清有些驚慌,下意識抵抗。 她不愿意同他當(dāng)著眾侍從的目光下卿卿我我,尤其是當(dāng)他的吻那般強烈入得那般深。 他身體力行讓她明白了什么是白日宣yin。 幼清悔不當(dāng)初。 可是后悔又能怎樣,若是再重來一次,說不定她還是會選擇同白卿走。 在小行宮待了數(shù)日,算算日子,她已經(jīng)一月未曾邁出屋子。 徳昭不讓她出去。 他將她當(dāng)只金絲鳥一樣囚禁起來。 這一天徳昭外出,幼清像往常一樣坐在窗邊發(fā)呆,只等著他走開后,她心里能稍微舒坦些。 徳昭往回看,望得她身形寂寥,雙目呆滯地盯著外頭,往日合身的衣袍穿在她身上,竟顯出寬大之勢,夏風(fēng)吹進(jìn)屋,吹散她的黑發(fā),蕩進(jìn)她的衣袖,她整個人瘦弱得像是會隨風(fēng)而去。 他怔了怔,數(shù)月以來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兩個字抵在唇間,極費力氣才將嘴張開:“幼清?!?/br> 聲音太輕,懸在半空,甚至來不及傳進(jìn)她的耳里。 窗臺上停了一只小麻雀,瑪瑙似的小眼睛,骨溜溜地探著屋內(nèi)的景象。 幼清忍不住伸出手去,小麻雀騰空驚起,撲騰雙翅遙遙飛離。 這一刻,幼清當(dāng)真是羨慕極了,恨不得自己也有那樣一雙翅膀,天高海闊不受任何拘束,不為誰而停留,只為自己而飛,就這樣一直飛到死。 她想得入神,連身后的腳步聲都未曾察覺。 徳昭下意識抬手想要碰碰她的肩,眼前閃現(xiàn)她在身下承歡時*的模樣,含淚不語,默默忍受。 他動作一僵,緩緩將手收回,喊她:“我要出門,你收拾一下準(zhǔn)備隨侍?!?/br> 幼清呆在那里。 他總算是肯放她出去了。 多日來得到的第一個出門機(jī)會,她激動得不能自已,面上卻依舊平淡。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被迫學(xué)會如何伺候他,她還學(xué)會了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緒。 她起身福了個禮,并未看他,只輕輕地應(yīng)一聲“是”,徳昭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最終兩人默契地同時將視線移開。 四目相對,有的只是尷尬,而非情意。 自那日之后,她第一次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幼清稍稍有些不太自在,重新戴了面紗,徳昭也沒有說什么,他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仿佛她真的只是個尋常的小侍女。 太子負(fù)手在背,只往徳昭身邊掃了一眼,目光觸及戴面紗的幼清,心中一頓,當(dāng)即想起那晚狂風(fēng)驟雨中徳昭抱人回來的畫面。 應(yīng)該就是這個丫頭了。 毓義之前去找過徳昭幾次,站在屋外長廊上同徳昭說話的時候,偶爾他也會往屋里瞥,有時候瞥見幼清神情呆滯,加上徳昭近日的狀態(tài)欠佳,他是真的非常好奇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但是也不能問,問了怕徳昭生氣。 德昭隨手往旁邊一指,“往那邊去。” 是讓她同其他人站一塊,該做什么做什么。 幼清垂首,生出了許久未曾有過的自由感。 與以前一樣,她勤勞地當(dāng)差。 仿佛這樣,就什么事都不曾發(fā)生,她還是從前那個小侍女幼清。 ☆、第43章 羞恥 一日下來,徳昭心不在焉,射箭時甚至都連靶心都未曾瞄準(zhǔn)。 他面上裝著不在乎幼清,眼睛卻止不住地往她那邊瞧。 總是想著她在做什么,有沒有往他那邊瞥過幾眼。 內(nèi)心煩躁不安,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他向來是沉穩(wěn)冷靜的,自從遇著她,便跟換了個人似的,多愁善感,猶豫不決,仿佛這世上什么都不剩,只剩下一個她。 而如今,更是憋得快要發(fā)狂。 直至他從校場上下來,她始終都沒有往他那邊看一眼,徳昭這樣渴望著,他想,只要她能悄悄地窺他一眼,他立即就能將這顆心軟下去。 甚至,只要她肯輕聲重新喊一聲“徳昭”,齊白卿也好齊黑卿也好,從前的事,他一概不再追究。 可是她不曾。 徳昭想著想著,越發(fā)煩悶,索性將弓箭扔了,同太子道,“臣有事先行告退?!?/br> 太子淡淡掃他一眼,“九堂哥自便?!?/br> 太子是對徳昭有所忌憚的,他雖還是儲君,卻已經(jīng)在cao著帝君的心了。可他也不打算做什么,他就這么靜靜瞧著,朝上局勢瞬息萬變,以不變應(yīng)萬變乃是最好的法子。 徳昭昂首闊步,朝幼清而去。 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拽過她的手就往前走。 幼清手里捧著玉碟,里頭盛著晶瑩剔透飽滿多汁的西域葡萄,是特意為眾皇子準(zhǔn)備的。 徳昭這樣突然的舉動,她差點將玉碟打翻,急急地將玉碟端好,慌張地看著走在身前的人,問:“王爺要帶奴婢去哪?” 徳昭頭也不回,拉著她繼續(xù)往前。 只拐了個彎,花草墻架剛好足夠擋住眾人的視線,他停下腳步,猛地回身看她。 “不去哪。”掃了掃她手里端著的玉碟,他冷冷道:“換個地方吃葡萄。” 她低下頭,頗有些不自在,將玉碟遞到他跟前,拿出普通侍女應(yīng)有的卑躬,語氣平平,“王爺請慢用?!?/br> 徳昭斂起神色,“難不成你要本王親自動手?本王不吃葡萄皮?!?/br> 幼清一愣,知道他是有心為難,無奈地揀起一顆葡萄,動作細(xì)致地開始剝葡萄。 葡萄汁沾上她白嫩的指尖,汁水下滑,從那一截子玉腕流下,眼見著就要滴到地上。 徳昭喉嚨一癢,往前一步,抓住她的手,伸出舌頭舔了舔,又將她蔥尖似的手指含到嘴中,語氣曖昧道:“果然美味?!?/br> 她驚呼一聲,已被他摟入懷中,他的動作這樣強硬,絲毫容不得她拒絕。 幼清有些怕,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遠(yuǎn)處校場上太子和眾皇子仍在練習(xí)騎射,隨時都可能有人往這邊而來。她驚恐著一雙眼瞧他,無助又害怕,這樣的神情讓徳昭愈加興奮。 她總算肯看他了。 徳昭摘了她的面紗,一手控住她往自己這邊靠,一手從她手里的玉碟隨意揀了幾顆葡萄往她唇邊,彎腰低身,張口含住那櫻桃似的小嘴。 他抵住她嘴里的葡萄,不停攪著她的舌頭,癡迷道:“爺要你喂?!?/br> 他進(jìn)來得這樣突然,幼清嗚咽一聲,搖搖頭將要將他推出去,徳昭下手一個動作,輕輕巧巧就拿捏住她的軟肋。 “一顆一顆,用你的舌頭,用你的唇,全部喂給爺吃。”他眸色漠然,希望能窺得她臉上更多神情變化,“若是伺候得不好,我們就在這里將昨晚的床榻之事再做一遍?!?/br> 幼清臉色一變,想起昨晚他的手段,當(dāng)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尚是處子之身,卻被他弄得像個蕩婦。 她忍辱負(fù)重,笨拙地喂他吃葡萄。 徳昭不滿意,將她往上一提,她半個身子懸在空中,背抵著花藤架,雙手抵觸地按著他的胸膛。 徳昭的手往下,這樣的姿勢令她覺得羞恥。 可是覺得羞恥又能怎樣,若他當(dāng)真在這里做了那種事,她就沒有臉面見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幼清下巴都酸了,嘴都合不攏了,葡萄汁水緩緩從嘴角流下,像是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累得直喘氣。 總算是將一碟葡萄悉數(shù)喂進(jìn)他的肚里。 徳昭舔了舔她的耳朵,獎勵似地說一句:“做得很好?!?/br> 幼清撇開頭,被他一把攫住下巴,他的雙眸深沉似海,盛滿了情動后的忍耐和無能為力的沮喪,“不許轉(zhuǎn)開視線。” 他要她看他。 要她心里有他。 幼清沒有回應(yīng)。 徳昭一怒,狠狠欺身附過去。 幼清再也沒有力氣拿穩(wěn)玉碟,只聽得哐當(dāng)一聲響,那玉碟摔在地上,碎成千片萬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