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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斤貴女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許是燕飛太過激動,把飛飛勒得太緊,飛飛不滿地掙脫了他的懷抱,拍著翅膀咯咯飛走了,他拍掉臉上的雞毛罵了句不識抬舉的畜生,又道:“我們知道她那天沒受傷,但宮里的人并不是這么說的,我聽丹陽的意思,御醫(yī)診斷安貴妃受了內(nèi)傷,所以才會吐血不斷?!?/br>
    淼淼的眉頭不由鄒起,燕飛摸著下巴獰笑道:“你說,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暗中搗的鬼呀?安貴妃死了,晉王就得守孝一年,你們自然成不了親。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啊,越王原來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啊,這一招果然夠絕。哎,六水……你上哪去?”

    田氏最近嚴禁淼淼外出,但淼淼不管了,匆匆換了一身男裝從院墻翻了出去,心里只想著見越王一面??上У搅嗽酵醺闹羺s告訴他,越王進宮了。

    烏金西沉,太陽灑下最后一抹余輝,映月宮的宮人開始在各處挑起宮燈,唯獨安貴妃的寢宮,只點了一盞極小的羊角燈。只因貴妃娘娘前幾日開始吐血后,不知為何特別的怕光,連白天也要宮人拉起重重帷幔遮光,偌大的寢宮看著陰陰森森,有種莫名的凄涼。

    李昀跪坐榻邊,靜靜看著躺在榻上的安貴妃。許是連日吐血,東西也吃不下,不過短短數(shù)日,她原本圓潤光滑的臉頰,如今深深凹陷,以致兩邊顴骨高得有些突兀,兩眼也因眼眶的凹陷顯得大而無神,整張臉如蒙了一層細薄的灰,晦暗無光,一如她此時的眸子。

    她似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用極低的,嘶啞的聲音艱難地叮囑著李昀,“……丹陽,這丫頭雖沒心沒肺,可她也是最單純的一個,若是將來……她遇上自己喜歡的男子……你無論如何,要成全她……”

    李昀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沒有流淚,也沒有勸她不要多想,冷靜得連自己都有點意外,只是胸口有股難言的哀痛,似潮水般一陣陣拍打著他,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安貴妃艱難地扯起嘴角一笑,忽然朝他伸出手來。李昀一怔,終是伸出手,緩緩握住她的手。

    她虛弱地道:“還有一件事,昀兒……你一定要答應我。”

    記憶中,自己已不知多少年沒與她親密接觸過,最后一次讓她抱自己,是五歲,還是六歲?如今握著她的手,李昀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母親的手竟是這般軟弱無力,他閉了閉眼,沉聲道:“你說?!?/br>
    “團團,放過他……”似是怕他生氣,她用力握著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道:“你很奇怪是吧?我居然會為他求情,別說你……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我明明……是個壞母親,我明明不想讓他好過的,可我……這幾天一閉上眼,總是想起他小時候,纏著我抱他,朝我要吃的,要我給他講故事的樣子……”

    她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又吐出些血沫來,李昀忙替她擦拭干凈,又在她背后推宮過血,“別說了,你該睡了。”

    安貴妃生怕他要走,用力揪住他的袖子,“不,昀兒,你讓我說完,我今晚不說……怕是沒機會了。”

    李昀喂她喝了口水,她又道:“我以前一直想,若是……若是什么都沒變,團團一直像以前那樣,什么都聽我的,那該有多好。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和你爭,他還是那個聽話乖巧的團團,還是丹陽的好哥哥,還是你的好弟弟,那樣多好啊……一定老天覺得我太貪心了,要懲罰我……”

    李昀眸中盡是恨意,低聲道:“我從不信天,你如今弄得這樣,都是有人背后搗的鬼?!?/br>
    安貴妃喘著氣,急切地道:“不是團團,別問我為什么,我就是知道,那個人……不是團團,昀兒,你答應我,放過他,至少……別要他的命……”

    李昀用力咬著唇,既沒答應,也沒不答應。

    窗外秋風颯颯,呼呼地吹進殿中,揚起角落的帷幔,帷幔后,李憶的手緊緊攥起,骨節(jié)因太過用力而泛起青色,他仰起頭,用力瞪大眼睛,以免眼淚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更新有點慢,請見諒

    第101章 悲秋

    殿中一陣沉寂。

    李昀默不作聲, 只用力握著安貴妃的手, 她不舍地看著他, 雙眼漸漸無力地垂下。李昀驀地一驚, “母妃!”

    安貴妃復又睜開眼, “沒事, 我只是累了,想睡了?!?nbsp;她自嘲地笑笑, 他還沒來, 她怎么能死?

    李昀長長舒了口氣, 忽聽殿外宮人拖著長長的嗓門報皇上到。他劍眉一挑, 自安貴妃病倒以來, 皇帝只在第一天來看過她,之后只是問一下御醫(yī)她的病情, 再沒來過。

    安貴妃的眸子一亮,咯咯笑了幾聲, 只是這笑帶著無盡的凄涼,“你父皇……終于肯來了?!?/br>
    須臾,皇帝的步輦到了門, 在近侍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

    李昀跪下, 聲音無波無瀾, “孩兒恭迎父皇?!?/br>
    皇帝嗯了一聲,“晉王辛苦了,朕這幾日精神不佳,沒來看你母妃, 她可好些?”

    李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垂眸看著龍袍的衣擺,沉聲道:“不太好,父皇一向對母妃寵愛有加,想是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孩兒先退下了?!?/br>
    皇帝又是嗯的一聲,也沒看李昀,待他出去,又命所有人退下,這才緩緩走到榻邊坐下,柔聲道:“愛妃,朕來看你了?!?/br>
    安貴妃抬手,掖了掖鬢角,眸子里波光流轉,“臣妾裝容不整,還請皇帝恕罪。”

    皇帝不在意地笑笑,“在朕眼里,愛妃還是那么漂亮,一如當年邂逅時?!?/br>
    “當年邂逅時……”安貴妃微微一怔,雙眼定定地看著羅帳,似在追憶當年的那一次邂逅,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糯酥甜,“臣妾還記得那一年,城外十里坡上的玉簪花開得那么的燦爛,臣妾看累了,不小心在樹下睡著了,醒來時,皇上就坐在臣妾面前定定地看著人家,可把臣妾嚇壞了,還以為是哪來的登徒子……”

    皇帝輕輕握住她的手,似也沉浸在美好的往事中,“那時朕正和好友在十里坡游玩,忽見一美人枕花而眠,還以為是天上的仙子貪玩,偷下凡間,一時竟不覺看癡了。當時朕就想,就算是天上的仙子,朕也要她永遠留在凡間,留在朕的身邊。”

    安貴妃蒼白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然而皇帝又道:“朕當時還想著,自己何其幸運,連天上的仙子都被朕的真情打動,與朕縮雙棲,不惜傷了皇后的心,也要留她在身邊。后來朕才知道,原來朕的好哥哥府里有位寵妾,特別鐘愛玉簪花,哥哥為了討她歡心,命手下門客網(wǎng)羅了天下所有名貴的玉簪花品種,專門為她建造了一座玉簪園?!?/br>
    安貴妃臉上笑意漸漸斂去,“說到底,你還是介意我的過去??赡忝髅髦?,當初我和你一起時,我還是完璧之身……”

    皇帝的鷹目也是一片冰冷,“是啊,他處心積慮地把你送到我身邊,自然要保證你的完璧之身,不然你怎么能取信于我,為他盜取情報?再從那條秘密通道進入東宮,與他幽會?”

    “我……我沒有……”安貴妃的鳳眸涌起恨意,睜大眼睛看著皇帝,“沒錯,初時我確實有把你的舉動告訴他,可后來……我發(fā)覺自己心里最愛的那個,是你不是他,便再沒有替他做任何事,這么多年來……我自問對你一心一意,嘔心瀝血,為了你,我不惜……康武之變那一晚,太子府里的龍袍就是我偷偷放進去的……”

    她說得太過激動,以致又是一陣咳嗽,血沿著嘴角滑落腮邊,皇帝無動于衷地看著她,冷笑著道:“那朕還真是得謝謝愛妃你了,要不是愛妃臨陣倒戈,朕當年也不能一下扳倒我的好哥哥。世人說得好,最毒婦人心,愛妃的心……果然夠狠,也是,都說兒子多俏母,沒有這樣的母親,也生不出晉王那樣的好兒子來。”

    安貴妃一驚,“你……你不會真的以為,昀兒不是你親生的?當初搜東宮的時候,你明明知道,根本就沒有什么秘密通道,西市的那出戲,全是林庭風瞎編出來的,他就是為了讓你懷疑昀兒的身份,我自跟了你,從來沒有……”

    皇帝呵呵一笑打斷了她,“愛妃這么害怕做什么?朕當然不會上林庭風的當,說起來,晉王這心狠手辣的性子,倒是與朕有幾分相似。晉王好得很啊,這個兒子,手段利害著呢,連朕都快招架不住了?!?/br>
    皇帝抵拳在唇邊咳了一陣,嘆息一聲又道:“這一年多來,朕的身體大不如前了,怕是沒多久好活了。愛妃可知……朕最舍不得的,是什么?”

    安貴妃睜大眼睛看著他,似在辨別他話中的意思,眸中有不安,也有惶恐。

    皇帝根本不需要她回答,握著她的手,臉上又是一片溫柔,“朕最不舍得的,不是庫房中的奇珍異寶,也不是這大好江山,而是……”他緩緩看向她,用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柔聲道:“而是愛妃你啊?!?/br>
    安貴妃的臉霎時一陣慘白,“所以……你要我先走一步,好在黃泉路上等你嗎?”

    “愛妃真是冰雪聰明……”皇帝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神柔和,呢喃道:“愛妃在朕的眼中,無論何時,都是那么漂亮,朕卻老多了,愛妃不會嫌棄朕吧?你放心……朕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一定會如你所愿的。秋天來了,一年四季,朕最不喜歡的便是秋天。這秋天啊……總是有許多的悲歡離合,還好有愛妃陪著朕?!?/br>
    他說著,忽然俯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怨朕,你不該起害他的心思。”

    安貴妃的鳳眸驀地睜大,胸口劇烈起伏,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濺紅了前襟,也濺到皇帝的臉上,皇帝抽回手,掏出帕子面無表情地擦了擦臉,再不看她一眼,起身走了。

    殿中再次陷入沉寂,唯聞安貴妃的喘息聲。

    李憶怔怔地自帷幔后步出,緩緩來到安貴妃榻前。她雙眼緊閉,急促地喘息著,待喘息終于平息,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可只笑了幾聲,那笑聲逐漸變成哭腔。這一笑一哭,露出牙齒上鮮紅的血,異常的可怖。

    李憶跪在榻邊,掏出帕子輕輕拭去她唇邊的血跡,安貴妃一驚,睜開雙眼,雙手朝他伸去,摸索了幾下,“團團……團團……是你嗎?”

    李憶赫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眸子已布滿血絲,他慌忙握住她的手,“娘娘,是我,你、你看不見了嗎?”

    安貴妃朝他欣慰一笑,“團團,真的是團團,我看得見的……”她順著他的手撫到他臉上,“團團,你怎么又瘦了?可是吃得太少了?那怎么行?你看你,骨頭都出來了,以前的團團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團團胖乎乎的,臉上全是rou,尤其你小時候,多可愛啊……”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全是關于李憶小時候怎么饞嘴的事,李憶極力忍著心中難過,不讓自己哭出聲,眼淚卻抑制不住地流了一臉,“娘娘,別說了,你是不是很辛苦?我這就把御醫(yī)喊來……”

    “不……不必叫了……叫了也沒用,團團,你就陪著母妃吧……”

    她用力握著他的手,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她中了悲秋的蠱,神仙也難救。當年章敬太子把悲秋給她,命她下在皇帝的飯食里,她恨他嘴巴說愛自己,其實卻無情無義,最終因愛生恨,給了章敬太子致命的一擊。這悲秋她一直留著,之前想毒害越王的,結果關鍵時候卻不忍心下手。

    她萬萬沒想到,她做的這一切,都沒逃過皇帝的眼睛,更沒有想到,皇帝會那么狠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把悲秋下在她身上。他是要她死在他的前頭,在自己死之前,替越王清除障礙。但她并不擔心晉王,她相信晉王的能耐,他一定會是最后勝利的那個。

    “真沒想到……臨死之前,陪在我身邊的,是團團你……”她的眸子半闔著,眼神逐漸渙散,聲音也越來越低,“團團,再喚我一聲母妃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還是想聽你再喚我一聲母妃……”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越王已不再像以前那樣叫她做母妃了,只和別人一樣叫她娘娘。

    “母妃……”李憶再也忍不住,泣不成聲,用力搖她,“母妃,母妃……你睜開眼睛,你不會有事的,你別睡……你睜開眼……來人啊,快傳御醫(yī)……”

    殿外秋風又起,嗚嗚咽咽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的落葉,在半空旋出一個旋渦,隨即四散而去。

    翌日,宮中掛起白幡,安貴妃在九月的最后一個晚上,在映月宮悄然離世。

    第102章 偷窺

    按本朝禮制, 皇子生母去世, 皇子必須守孝一年, 宮里派了人來, 說原本定于十月初三的婚禮, 將會延至明年十月之后再擇吉日。

    淼淼雖松了口氣, 心情卻有些復雜,并非因為安貴妃的死, 畢竟在她心里, 安貴妃是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她難過的是, 越王也卷入了這些權欲紛爭之中。

    十月初三這天本是淼淼的生辰, 但因為安貴妃的死,府里也不好大肆慶祝, 西府老夫人本想著叫她到西府,和幾個姐妹聚一聚, 賞花吃酒小樂一下,但西府那三個池子最近除了羨慕柳鶯歌麻雀變鳳凰,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幸災樂禍, 背后總說她命不好, 人還沒嫁便克死了婆婆。淼淼也懶得和她們計較, 干脆推說身子不舒服,就在東府和爹娘吃飯,一序天倫之樂。

    晌午的時候,越王府的夏至來了, 送來一把精致小巧的弓箭,說這把弓箭是柳二姑娘遺失在高昌的,恰好被越王得到,如今物歸原主。

    其實這把弓正是去年淼淼去高昌前,越王送她的十六歲生辰禮物,后來她在高昌被林庭風擄走,這把弓便留在高昌了。她心里明白,她和晉王訂了親,越王再明著送禮物給她不合適,于是便用這物歸原主的借口,再一次將這把弓箭送給她。

    “一個禮物連送兩年,你家主子還真是摳門?!弊彀碗m這么說,淼淼心里其實歡喜得很,摸著那把弓箭道:“殿下最近還好嗎?”

    大概夏至也覺得主子摳門了點,十分不好意思,撓著腦袋小聲道:“讓姑娘見笑了,殿下最近不太好,貴妃娘娘出殯在即,殿下都幾天沒闔過眼了。不過殿下無論再忙,心里還是惦記著姑娘的,我來之前殿下說了,請姑娘務必耐心些,他一定會再想辦法的。”

    淼淼心里一暖,“我知道了,你也替我轉告殿下一聲,請他務必注意身體。還有,別做違心的事?!?/br>
    安貴妃雖不是皇后,但她的葬禮卻等同皇后之制,足見皇帝對她的寵愛。整個冬天,長安城嚴禁一切娛樂消遣,一直到年底,新年的前夕,即將來臨的喜慶沖淡了喪期的哀傷,各坊市中沉寂已久的戲園子、青樓又活躍了起來。

    這日燕飛才從梅花雅園回來,便拉著淼淼低聲道:“你猜我方才在梅園見到誰了?”

    “除了丹陽公主,誰還會陪你去看戲?”

    燕飛搖頭,一臉神秘的樣子,桃花眼里還隱隱帶著些興奮。淼淼轉念一想,安貴妃才死不久,丹陽不可能這個時候去梅園,于是放下手中的弓箭,問道:“見到誰了?難道是……閣主?”

    自從上回在突厥受了傷,林庭風近幾個月來一直毫無消息,禍害遺千年,淼淼心里總是擔憂,不知他何時又會冒出來暗算她爹爹。

    燕飛還是搖頭,也不再賣關子了,壓低聲音道:“我看到你的未婚夫,晉王了?!?/br>
    淼淼切了一聲,又繼續(xù)將弓拉滿。

    燕飛哎了一聲,難掩臉上的興奮之色,“六水,我看啊,你快要失寵了,你猜我見到晉王干嘛去了?他去見梅園的大紅人,玉鳶姑娘。你想啊,那玉鳶姑娘風情萬種,又能歌善舞,晉王才死了娘沒多久,按說不該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他頂風作案,只有一個可能……”

    他接過淼淼手中的弓箭,朝著遠處晉王的箭靶子射了一箭,正中他眉心,“他看上玉鳶姑娘了,雖還在孝期,卻按捺不住一顆蕩漾的春心。我跟你說啊六水,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天塌了也擋不住他發(fā)情,別說死了娘,就是自己快死了,只剩了一口氣,爬也要爬著去見她呢?!?/br>
    他收了箭,又笑嘻嘻地道:“你說你咋這么命苦呢?想嫁越王嫁不成,嫁給晉王吧,臨嫁前人家又死了娘,這才多久,晉王又移情別戀了,你還沒嫁呢就失寵了,嘖嘖……可憐見的,別說小飛哥我不疼你,你現(xiàn)在若是重投我的懷抱,我一定不計前嫌,寵你一輩子?!?/br>
    淼淼翻了個白眼,把弓箭搶了回來,“你最近是不是看春/宮小黃書看多了,眼神不太好?晉王最近和越王斗得利害,他怎么可能這個時候明目張膽地去梅園?被人知道了,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你、你怎么知道我看小黃書了?”燕飛心虛地看了她一眼,又摸著下巴道:“晉王自然不是明目張膽地去的,當時我恰好去茅房,見到他從后門進去了。你也知道,梅園以前是菩提閣的長安據(jù)點,我熟悉著呢,當時我也覺得奇怪來著,所以就偷偷跟了一段,確定是晉王無疑?!?/br>
    晉王不喜歡看戲,淼淼還記得,他當初知道越王去了梅園看戲,還說了他一頓,他和那個唱戲為生的玉鳶姑娘,為何會有交集?更何況,晉王如此心思縝密的人,就算真看上玉鳶,也不會在此特殊時期冒險去看她吧?還有,他對梅園這種地方一向反感,連帶也不喜歡她去,他為何一反常態(tài),自己偷偷跑去這種地方?

    有古怪。

    “飛哥兒,晉王什么時候去的梅園?”

    “就剛剛啊,我本來是沖著玉鳶去的,去了才知玉鳶今晚不唱,又急著回來告訴你,就馬上回來了。你想如何?捉jian在床,大鬧一場?晉王怎么說也是你未來的夫君,你這樣下他的面子……不太好吧?”

    淼淼嗤了一聲,“我這是帶你去活春/宮呢,不比你躲在房里看小黃書強?”

    燕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各自換好裝束,從后門溜了出去。

    來到梅花雅園已是暮色時分,苑中掛著各式宮燈,燈火璀璨,整座梅花雅苑仿似天上瑤臺。燕飛仗著對梅園地型的熟悉,領著淼淼一路穿堂過園來到一處幽靜的梅林。

    遠遠的,便見一座兩層高的小閣樓隱于梅林之中,二樓的碧紗窗后影影綽綽,似乎有人在二樓走動。

    燕飛指了指那小閣樓,低聲道:“就是那兒,以前閣主最喜歡這小閣樓了,每次來長安都住這小閣樓?!?/br>
    為防被晉王身邊的人認出,兩人都易了容,淼淼還穿了一身男裝。當下兩人查看了一下,小閣樓下全是晉王的手下,很難靠近,兩人只好摸到小閣樓對面的一株梅樹上,伏在樹桿上朝對面望去。

    雖離得遠些,幸好正對著窗戶,淼淼看到玉鳶穿著一條薄薄的縷金曳地百花裙,扭著細腰低吟淺唱,還有一位男旦和她對戲,沒有樂奏,兩人均是清唱,但離得遠,只能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一兩句。

    房間的另一頭,果然坐著晉王。還在孝期,他只穿一件月白素袍,頭上簪一根白玉簪,渾身冰清水冷,但看得極專注,不知是對這出戲,還是玉鳶感興趣,手中端一杯清酒,星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兩個戲子。晉王旁邊還坐著另一位男子,但恰好被晉王擋著臉,淼淼看不到那人的長相。

    沒有活春/宮看,燕飛頗感失望,“這晉王也太不解風情了,大晚上的還看什么戲呢?你看玉鳶那sao樣,都恨不得撲過去把他按榻上了,這人真真無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