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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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朝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他看坐在晉王右側(cè)的男子,燕飛伸長脖子看了片刻,也搖頭表示看不清。 兩人又呆了片刻,淼淼問燕飛玉鳶唱的哪出戲,本以為他癡迷戲劇,一定知道的,沒想到燕飛聳了聳肩,表示聽不出來,“連老子都聽不出的戲,一定是新排的戲吧,所以……這是特意唱給晉王看的?嘖嘖,有權(quán)有勢就是好,聽個戲都能高人一等。我說,既然沒啥好看的了,咱們不如去杜二娘家吃馎饦吧?” 原本還以為有什么隱秘事,沒想到晉王只是口味變了,真是來這兒看戲的,淼淼雖感意外,但也覺得沒必要再耗在這兒,想起杜二娘家的馎饦,她也饞了,正想走人,忽聽一陣咳嗽聲自小閣樓傳出,淼淼和燕飛不由同時一驚。 兩人對望一眼,又朝小閣樓望去,只見坐在晉王旁邊的男子,正用帕子捂住嘴巴,極力壓抑著咳嗽聲,雖然這男子的臉被晉王擋住看不真切,然而這咳嗽聲,淼淼和燕飛再熟悉不過。 兩人面面相覷,頭皮發(fā)麻,做夢也沒想到晉王竟然會和那人共處一室看戲。但無論如何,此地不宜久留。燕飛朝淼淼做了個走人的手勢,率先從樹上躍了下去,可輪到淼淼時,她身上衣服好死不死勾到了一根樹枝,那樹枝咔嚓一聲斷裂。 “什么人?”十來條黑影從小閣樓掠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大理寺少卿吳憫川。 只見兩名年輕男子在一棵梅樹下互相攙扶著,腳步虛浮,身子也東歪西倒,一人大聲嚷嚷玉鳶姑娘,你在哪兒啊叫人好找,另一人則朝梅樹踢了幾腳,大罵好狗不攔路,原來是兩個來梅園看戲的醉漢,誤打誤撞跑到梅林來了。 吳憫川蹙了蹙眉,吩咐手下,“把這兩人趕出去,看好林子,別讓人再走近這里?!闭朕D(zhuǎn)身回去,忽又頓住腳步,“慢著,把兩人領(lǐng)過來。” 那兩個醉漢不知發(fā)生了何事,被人拎著衣領(lǐng)帶到吳憫川跟前,其中一人半瞇著眼睛大著舌頭朝吳憫川道:“哎喲,好俊俏的小哥,可是新來的花旦,唱兩句給小爺聽聽……” 吳憫川看了兩人幾眼,忽然冷笑道:“一點酒氣也沒有,還想裝醉,給我捉活的?!?/br> 第103章 不速之客 話音未落, 只聽砰的一聲, 眾人面前炸出一團青煙, 那煙雖沒有毒, 卻辛辣刺鼻, 把眾人刺得睜不開眼。 吳憫川急退兩步, 忍著眼中刺痛厲聲道:“追!絕不能讓他們跑出梅園!” 小閣樓那邊又竄出一隊黑衣人,飛快朝兩人包抄而去。 林中的喧鬧驚動了二樓的人, 李昀站到窗邊, 沉著臉朝底下望去。只見兩個年輕男子在林中竄來竄去, 把一眾手下耍得團團轉(zhuǎn)。兩人的輕功都俊得很, 尤其那高個男子, 跳躍之間身子如燕子一般輕盈,從梅樹上掠過時, 葉子都不落一片。矮點的那個,輕功雖不如高個子, 但仗著身體瘦小,也是靈活自如。 李昀看了片刻,眉頭漸漸蹙起, 這兩人的身法, 他好像在哪兒見過, 卻一時想不起來。眼看兩人就快竄到梅林邊緣,他一按窗臺,從二樓飛身躍下,朝兩人追了過去。 燕飛:“你看你, 非要來捉j(luò)ian……” 淼淼:“我說來看活春/宮的時候,也沒見你反對?!?/br> 燕飛:“怪我咯?” 一路急奔,兩人很快出了梅林來到墻角,燕飛身子微沉,淼淼默契地踏到他肩上,借力一躍,眼看就要翻出墻外,忽聽一陣勁風(fēng)急掃而來,腳裸猛地被什么東西卷住,緊接著身子一沉,整個人被拽落地上。 才落地,勁風(fēng)又致,幸好她反應(yīng)夠快,身子在地上骨碌打了個滾堪堪躲開,只聽啪的一聲,她剛剛落地的地方竟生生被揭起一塊土來。她揉著屁股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那道勁風(fēng)來自一根銀色的長鞭,而持鞭之人,竟是晉王。 愣怔間,燕飛已挺劍迎了上去,“你先走?!?/br> 淼淼忙手腳并用爬上墻頭。此時吳憫川也趕了過來,和李昀兩人夾攻燕飛。若是單打獨斗,燕飛自是不懼,但此時被兩人夾攻,眼看林子里又冒出許多黑衣人來,他不由有些著急。 又打了片刻,燕飛一個虛招佯攻李昀,待他回鞭去防時,劍尖一轉(zhuǎn),以快得難以置信的速度刺向吳憫川持刀的手腕。吳憫川一個不留神便中了招,手腕鮮血直流,手中的刀也被挑落。 李昀回防的時候便察覺自己上當(dāng)了,可惜已遲了一步,那人已拔身而起躍向墻頭。李昀的反應(yīng)也是快,左手一揚,銀光閃動,甩出三枚梅花鏢。那人躲過其中兩枚后悶哼一聲,在墻頭頓了頓,隨即和另外那矮小的男子一起翻到墻的另一頭。 李昀忙點吳憫川手上xue道,又掏出帕子替他包扎,“憫川,你的手如何?” 吳憫川搖頭,“廢不了,殿下不必管我,追那兩人要緊?!?/br> 李昀見他無事,一揮手,和趕來的手下一起追了出去。 原以為那男子中了暗器,一定跑不遠,可追了一段后,那兩人竟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李昀劍眉緊蹙,臉色冷得可怕,他如今已斷定,方才那兩人的身法,他一定見過。 卻說淼淼架著燕飛的胳膊一路急奔,見他呼吸越來越粗重,不由大急,“飛哥兒,你如何了?你忍忍啊,馬上就到了。” 那梅花鏢正中燕飛肋下,這一路他都強忍著痛,此時眼見就到柳府后門,便再也忍不住,身子一歪整個壓在淼淼身上。 淼淼吃力地架著他,用腳踢開下人出入的小門,才把人弄進門,忽聽當(dāng)頭一聲厲斥:“什么人,竟敢亂闖侯府撒野?” 一留著短須、猿臂蜂腰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兩人面前,淼淼倒抽一口涼氣,舌頭都擼不直了,“爹、爹、爹爹……你、你怎么在這兒?” 卻見他后退一步,戒備又疑惑地望著自己,這才想起自己和燕飛都易了容,忙把臉上□□揭了,“爹爹,是我,他是燕公子?!?/br> 柳青源又驚又怒,“你、你們……莫說你和晉王訂了婚,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倆這是做什么?” “爹爹息怒,不是你想的那樣,燕公子受了傷,女兒懇請爹爹先讓燕公子療傷,其余的事,容女兒稍后再稟。” 田氏之前勒令淼淼,在這一年里若非得她同意,嚴(yán)禁外出,待在家中學(xué)學(xué)女紅,修心養(yǎng)性。今晚淼淼原本是在自己苑里用飯的,但田氏心血來潮,下廚做了她最愛吃的芙蓉糕,還親自拿到毓秀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和燕飛偷偷溜了出去,頓時氣得摔了手中的糕點。于是柳青源便親自等在這兒了。 淼淼又把燕飛臉上的□□撕了,柳青源見燕飛面無血色不醒人事,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當(dāng)下一把將燕飛背起,“跟我來?!鳖D了頓又加了一句:“一會再和你算賬。” 柳青源才將燕飛背到書房放下,便有下人來報,晉王到訪。 還有兩天便是正月了,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銀盤一般高懸于空。李昀身長玉立,站在花廳前的回廊下,放眼望向夜色籠罩下的侯府花園,見園中小橋流水,花草蔥蘢,可見侯府夫人是個心思靈巧的婦人。 他不由回想起去年,涼州的災(zāi)民聚在城外,田氏母女好意布施卻險遭災(zāi)民搶掠那回,他猶記得,那時的柳千錦還是個胖妞,對他的出手相助不但不感激,還屢屢出言相激,當(dāng)時他對她可謂是反感厭惡,連看都不愿多看一眼,不想僅僅過了一年,也不知怎么搞的,每見一次便覺她可愛了一分,不知不覺竟被她吸引了去,可見男女之間的緣分,絕非三言兩語能道得清的。 他正想得出神,身后有腳步聲傳來,柳青源朗聲道:“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br> 李昀忙回身見禮,“侯爺不必客氣,是我冒昧造訪,打擾侯爺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柳青源將李昀讓進花廳落座,這才問道:“不知晉王這么晚到訪,可是有什么事?” 李昀笑笑道:“重孝之人,本不應(yīng)登門拜訪,方才經(jīng)過柳府附近,忽然想起上回母妃被菩提閣歹人行刺時,幸得貴府門客燕公子出手相助,這才平安無事?!彼f著嘆息一聲,臉帶悲戚,“雖然母妃還是受了驚,以致病重不治,但本王當(dāng)時承諾過,他日必登門拜謝的,故今晚不告而來,是我唐突了,還請侯爺見諒。” 雖心知安貴妃的死與菩提閣無關(guān),但朝廷就是這樣對外說的,李昀便也這樣說了。 柳青源恍然道:“原來如此,殿下客氣了。快去請燕公子?!焙竺孢@句是朝下人說的,回過頭來又道:“也是巧,方才老夫正和燕公子在后園荷花池的水榭里賞月來著,早知殿下要見燕公子,我便與他一道過來了?!?/br> 李昀劍眉一挑,“哦?我方才觀府上景色,甚是怡人,想必那荷花池景色更甚,既如此,不如勞煩侯爺帶個路,往后園一觀?!?/br> 柳青源笑著起身,作了個請的手勢,“這有何不可,殿下親臨,蓬蓽生輝。這邊請。”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往后園荷花池走去。 遠遠的,便見一玉樹臨風(fēng)的美男子在月色下分花拂柳,沿著池邊走來,朝晉王揖了一禮,“草民燕飛,見過晉王殿下。” 李昀虛扶一把,兩眼將他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翻,“燕公子不必多禮,本王冒昧造訪,是為答謝燕公子而來,倒是擾了兩位賞月的雅興,是我的不是。” 燕飛趕緊客氣了幾句,態(tài)度恭謹(jǐn),神態(tài)如常。柳青源將李昀讓到水榭,李昀掃了一眼,果然見水榭里擺了兩張食案,上面放著小菜、酒水、水果等物。 柳青源又命人替晉王添了一案,朝晉王舉杯,“國喪期間不宜飲酒,這是我家夫人特意調(diào)的枇杷蜂蜜酒,潤喉養(yǎng)肺,殿下不必有顧慮?!?/br> “侯爺客氣,燕公子,請?!崩铌莱瘍扇伺e了舉杯,一飲而盡,“果然清潤香甜,侯夫人好手藝。燕公子能入侯爺青眼,客居侯府,當(dāng)真有福氣,聽燕公子口音不似長安人,不知燕公子是哪里人士?” 燕飛桃花眼一轉(zhuǎn),心知晉王這是要打聽他的底細(xì),笑著道:“在下自小與家人失散,流浪街頭,后因緣際會,被家?guī)熕?,跟著他學(xué)了幾年功夫。說來慚愧,在下來侯府之前,不過一寂寂無名的江湖游俠。若問我是哪里人,我也不太確定。但長安城南門牌坊那對石獅子,我卻頗有印象,許是小時也在長安呆過吧?!?/br> 李昀略一頷首,又問:“燕公子身手了得,不知師從何人?” 燕飛卻道:“家?guī)煵贿^一閑云野鶴,他從不喜歡在下透露他的名諱,還請殿下恕罪?!?/br> 李昀抿嘴一笑,似不在意。那日安貴妃和長公主遇襲,他趕到時,恰見燕飛以一敵三仍游刃有余,尤其那身法,縱躍間輕靈如燕,是以方才在梅林,見那高個男子身法和他如出一轍,便懷疑那男子就是燕飛,這才特意上門一探究竟。可此時見燕飛談笑自如,不似身上有傷,一時也難辨真假。 正思疑間,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瞥了岸邊一眼,頓時呼吸一滯。 朦朧月色之下,一窈窕女子身著淡杏色曳地碎花裙,領(lǐng)子上圍了一圈白色的貂毛,長發(fā)半束著,頭上只插了一根碧玉簪,全身上下素淡清雅,卻自有一種出水芙蓉般的清新脫俗,恰如那滿池含苞待放的菡萏。 她手中托著一盤糕點,身姿曼妙,緩緩自岸上步入水榭,梨渦微綻,聲音甜美,“千錦見過晉王殿下?!?/br> 第104章 美人計 李昀原本一心來打探燕飛虛實的, 沒想到一回眸間, 她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 似踏著月色下凡的仙子, 就這么撞入他的眼里, 心里, 讓他心頭驀然一陣悸動。 這悸動來得如此強烈,他只覺一顆心砰砰跳得利害, 人也一陣恍惚, 以致好片刻之后, 他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 已接過她遞來的芙蓉糕, 并吃了幾口,要不是他一向不喜歡吃甜食, 沒準(zhǔn)整塊芙蓉糕就被自己吃完了。 這還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李昀不由臉上發(fā)燙, 忙把頭低下,將剩下的半塊芙蓉糕放回自己的碟子里。 淼淼已在柳青源身邊坐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殿下不喜歡吃嗎?” 這種亂了方寸的感覺于他來說極為陌生, 李昀端起琉璃盞, 把里面的枇杷蜂蜜酒一飲而進,借此平復(fù)心緒,依稀記得她方才說過,這芙蓉糕是她母親親手做的, 便道:“柳夫人蕙質(zhì)蘭心,這芙蓉糕做得極好,只是我一向不太喜歡甜食?!?/br> 為防自己再失態(tài),李昀推說天色已晚,起身告辭。 淼淼松了口氣,心道你再不告辭,飛哥兒也吃不消了,為了讓爹爹留下照顧飛哥兒,她主動道:“如此,千錦送殿下出去?!?/br> 入夜后的風(fēng)有些大,她就走在自己前面,裊裊而行,風(fēng)在地上回旋,卷起她的裙角,衣袂飄飄,有種不真實的美,他甚至聞到她身上隨風(fēng)飄來的梅花香,沁人心脾。 她忽然回過身來,似有話要說,他一下收不住腳,差點就撞了上去,頓感尷尬,還好她似乎并沒察覺到他的窘態(tài)。 “聽說自娘娘走后,殿下每日忙得腳不沾地,連飯都顧不上吃,這樣可不好,長久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還請殿下顧惜身體才是。” 這話讓李昀心中一暖,本想說些柔情話,不知怎的,開口卻是:“聽誰說的?” 這個時侯不是應(yīng)該說聲有勞掛心之類的客套話的?淼淼一時不知怎么接口,她聽誰也沒說過,不過隨口一說而已。 還好話一出口,李昀自己也覺得不妥,忙咳了兩聲,轉(zhuǎn)稱話題,“燕公子人中龍鳳,本領(lǐng)高強,不知他可有興趣到我衙里謀個一官半職?” 這是故意將飛哥兒放在自己身邊,好一探虛實,她才不上當(dāng)。淼淼心里冷笑,臉上卻笑得溫柔,“讓燕公子在侯府當(dāng)個門客,確實委屈了他。但殿下有所不知,當(dāng)日我在高昌遇險,是燕公子救了我。殿下也知道,我爹娘只我一個女兒,西府雖有幾位兄弟姐妹,但一向與我不親厚,我自小便希望有位像燕公子那樣的兄長,所以一見燕公子便覺親切,只當(dāng)他是我的大哥了。我知道殿下求賢若渴,但還請您高抬貴手,把燕大哥留給千錦吧。” 李昀略感失望,說實話,若燕飛不是方才梅園里的人,他是真的希望將他納入自己門下的,“既然如此……便等咱們成親后再說吧?!?/br> 淼淼:“……” 她的臉色有點古怪,李昀還以為是他提到“成親”兩字,女孩子家害羞。其實他自己也略感難為情,但月色下她清麗姣美的俏臉,卻讓他一時失神。 眼看月亮都爬上樹梢了,淼淼心里急得不行,正想說夜寒露重,殿下早些歇息,忽見他朝自己伸出手來,在她肩上輕輕拾起一片梅花瓣細(xì)看,劍眉微微蹙起。 一定是方才在梅園沾上的,淼淼倒抽一口涼氣,情急之下素手一抬,握住他拿著梅花瓣的手,“殿下好狠的心吶,這么久了都不來看千錦,好不容易來了,卻是替自己網(wǎng)羅人才來的,難道不知人家心里有多想你么?” 李昀挑眉,“是么?我還真的不知,我以為……你想的是另一個人。” 淼淼:“……” 李昀又道:“那你告訴我,你有多想我?” 淼淼:“……” 這位殿下怎么老是不按套路出牌呢?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就在淼淼張口結(jié)舌之際,李昀已趁勢反握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低頭便要吻上她的唇,淼淼大吃一驚,又怕推開他會惹他生氣,只好心慌意亂地閉上眼。 恰在此時,寂靜的夜里忽然響起一陣突兀的咯咯雞叫聲,飛飛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排著翅膀撲棱棱地朝兩人飛了過來。 李昀的臉不由一黑,兩手環(huán)著淼淼的纖腰側(cè)身躲過,“這只小畜生為何會在這里?它怎么丑了這么多?” 飛飛自從被帶到柳府,燕飛這半個主人完全沒盡過一絲責(zé)任,任由它在府里到處晃蕩,還美其名曰讓它做回一只自由的野山雞,以致飛飛三餐不繼,硬生生從原來珠圓玉潤的大肥雞變一只成瘦不拉嘰的流浪雞,經(jīng)常在侯府神出鬼末,也難為晉王還認(rèn)得出它。 但淼淼從來沒覺得飛飛像今天這么可愛過,當(dāng)即決定從今以后提高它在府里的待遇,“早前丹陽公主因娘娘病逝,心情低落,特意讓千錦替她照顧一段時日?!彼麅墒秩原h(huán)著自己的腰,她只好用手推拒他結(jié)實的胸膛,“那、那、那啥……殿下今晚上哪去了?身上好濃的脂粉味……” 李昀一怔,想起方才在梅園,那個叫玉鳶的戲子一直往他身上蹭,許是身上沾上她的香粉了,他有點懊惱地松開她,但見她兩邊臉頰紅撲撲的,不勝嬌美,還是忍不住在她粉臉上輕啄了一下。 淼淼的身子頓時一僵,便聽李昀在自己耳邊低聲道:“以后只許想著我一個,不許再想另人。夜寒露重,早些歇息?!?/br> 直到李昀的身影消失,淼淼這才回過神來,抹了額角一把汗,“哎喲媽呀,幸好姑奶奶我夠定力,差點被這小子把魂兒勾了?!闭f罷拎起裙角蹬蹬往永寧侯的書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