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蘇時:好久不見,想說話!0(°▽°)0 攻:好久不見,想【——】 #沒羞沒臊睡三天# #心魔與鍋對愁眠# 第81章 大家都愛小師叔 整整三天三夜, 陸濯十分圓滿地完成了從總部接到的任務。 修仙者的身體到底不同, 隨著兩人相交愈深, 蘇時能清晰地感覺到熟悉的力量涌入自己體內(nèi),將原本因為進境過快而留下的隱患盡數(shù)撫平。只要元嬰歸位,頃刻便可躍至渡劫三層甚至更高境界。 發(fā)現(xiàn)元嬰還沒回來, 他才忽然想起被晾了三天的心魔, 撲棱支身坐起, 才發(fā)現(xiàn)兩人不知何時已從花廳到了臥房。 邪魔天降,天香樓早已人去樓空, 金銀細軟卻都還在,身畔燈燭奢靡得叫人禁不住臉紅心跳。 蘇時心情復雜,抬手去揉額角, 又被順勢握住手臂。身體被拉進寬闊懷抱里, 耳旁響起溫和嗓音:“他出去了。” 整整三天沒怎么轉(zhuǎn)過的頭腦有些發(fā)木,蘇時下意識點了點頭, 忽然反應過來:“出去了?他一個人?” “帶著鍋。放心,他只要有鍋在,行事還是不算太跳脫的。” 陸濯笑著揉了揉懷里的腦袋, 等愛人幻化出一身衣物重新穿上,才攬著他坐在身旁:“你睡的時候, 我抽時間看了看前情。那孩子說要給他大鐵鍋, 是么?” …… 所以想起這件事的心魔就帶著新得到的鍋, 去找五歲的主角要聘禮了,很合理。 蘇時點點頭, 忍不住深刻反省起了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態(tài)度。 “不必擔心,他有你的大部分靈力,在外面不會吃虧。我會一直陪著你,等魔氣在你的體內(nèi)沖刷得留下痕跡,我們再回宗門?!?/br> 陸濯替他將發(fā)髻重新挽起,從懷里取出一支墨玉簪,仔細束好,又在他發(fā)畔落了個吻:“現(xiàn)在,我們先去肆意妄為。” 凡筑基后修士,力量九成都在元嬰之中,卻因為只有一個元神,元嬰罕有離體機會。蘇時陰差陽錯生出心魔,倒是提前體會了渡劫之后的分神之法。 見過心魔正常狀態(tài)下的行事風格,蘇時不擔心他挨欺負,只擔心他在宗門內(nèi)太過張揚,想想自己正面臨的任務,卻也一瞬釋然。 以心魔那般囂張的行事風格,只要能在宗門內(nèi)再招搖幾日,定會叫不少人都知道舒墨性情大變。屆時自己便順勢回去,將狄文虹找個機會放出,叫他再陷害自己一次,這邪魔侵體的罪名多半便可坐實了。 理順了背鍋的具體流程,蘇時已被陸濯攬著,御劍出了天香樓。 邪魔來襲聲勢浩大,城中人幾乎已跑了個精光,空蕩蕩的街道上盡是些打翻的攤位貨品,一個人影都沒能見到。 兩人一出來,沖天魔氣便自然散去。蘇時回頭望了望那漆黑魔氣,不由擔憂:“這是這具身體的力量?你的力量不會受影響嗎?” “這是我自己的力量。” 陸濯溫聲開口,迎上他立時擔憂的目光,眼底顯出些笑意,將人又往懷里攬了些,將力量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看著眼前燃起一簇熟悉的亮金色火苗,蘇時才總算松了口氣,好奇抬頭,就被陸濯順勢在眉梢落了個輕吻。 “在來之前,我曾特意去看望了某位禁閉中的員工,和他進行了很友好的交談。系統(tǒng)里很少有人像他這樣專攻反派,我托他在員工商店幫我買了一款染色劑,可以專門針對各種力量進行染色?!?/br> 望著他眼中訝然,陸濯眼里笑意愈濃,意念一動,那簇火苗便化成了漆黑墨色。 才知道魔氣的制作方法居然這樣簡單粗暴,蘇時震撼莫名,抬手要去碰,那火苗便忽然熄滅,被溫熱的手掌穩(wěn)穩(wěn)包?。骸盀榱烁普妫旧筮€適當加了腐蝕效果,小心傷到?!?/br> 掌心溫暖干燥,蘇時心頭微燙,回握住他的手:“這次你已知道我的來歷,我們要配合著盡力完成任務,這樣以后才又會有這樣在一起的機會,是不是?” 聽著愛人語重心長的勸慰商榷,陸濯啞然苦笑,輕嘆口氣握緊了他的手,沉吟片刻輕輕點頭:“好?!?/br> 有心告訴他鍋并非多多益善,又怕這樣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況且兩人畢竟還在世界中,一旦再被主神察覺,自己萬一也像某黑暗員工一樣被關了禁閉,才真要頭疼。 這次搶了員工證硬混進來,畢竟有些太過明目張膽。還是依著對方的意思,默契配合著走完劇情,盡量不引起世界異變的好。 眼看下方人煙已開始逐漸密集,陸濯便牽著他墜下云頭,往城中去了。 * “這樣也算肆意妄為嗎?” 在醉仙樓的二層坐下,手里被塞了精美的木箸,眼前擺滿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邊上還擺了一壺自釀的飄香美酒。 蘇時抬頭望向威風凜凜上樓的魔君,越發(fā)覺得心里沒底。 “我方才出去繞了一圈,魔氣稍一逸散,酒樓與街上的人便都跑得一干二凈,已經(jīng)算得上了?!?/br> 陸濯沉穩(wěn)頷首,在他身旁坐下:“多吃些,你雖已辟谷,口腹之欲卻畢竟是不同的?!?/br> 想起自己居然用最便宜的速食食品哄了愛人幾個世界,他便覺自責不已,若非蘇時實在次次都異常容易滿足,說不定早難忍得下去了。 蘇時確實許久都不曾吃過正經(jīng)東西,早已被香氣勾得坐不住,目光落在滿桌琳瑯菜色上,忍不住深吸了口香氣。 松鼠桂魚炸得金黃澄亮,酸甜酥嫩入口即化,梅rou燜得軟糯細膩,魚頭rou嫩湯鮮,莼菜嫩柔蛋羹滑順,一頓飯吃下來,終于叫他徹底彌補了這個世界就只吃了幾塊點心的深刻遺憾。 難得有好好享受美食的機會,蘇時吃得盡興,眼里都透著饜足暖意。 陸濯耐心替他斟酒,眼里盡是暖色,耐心替他斟酒,柔聲道:“待回到宗里,你被狄文虹栽贓成邪魔之后,還有一段要被追殺逃亡的日子。也不必太實打?qū)嵉匦量?,不若你我直接隱姓埋名遠走他鄉(xiāng),偶爾出去一趟,叫他們打幾下也就是了?!?/br> 大概明白了走劇情的套路,蘇時也已懂得變通,點點頭才應下來,樓外卻忽然傳來震耳轟鳴,連整個酒樓都仿佛跟著震了一震。 蘇時無元嬰傍身,這一震便覺頭暈眼花,胸口也驀地一沉,便被陸濯抬手穩(wěn)穩(wěn)護住后心。 “無妨,大概是正派人士循跡追來,要來動手了?!?/br> 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蘇時深吸口氣振作精神,抬手握住他手臂:“快進來,用我的身體——” 話音未落,他已被對方微低了頭吻住,身后被手臂扶穩(wěn):“忍一忍,不要喘氣?!?/br> 陸濯眼中黑氣愈濃,終于連整個人都變得縹緲,化作縹緲霧氣,自雙唇相觸處涌入他體內(nèi)。 …… 怪不得不叫自己喘氣,這要是一咳嗽,興許就把愛人咳嗽成兩半了。 作為爐鼎的蘇時兢兢業(yè)業(yè)地憋著氣,好不容易等到兩人身體徹底融合,只覺意識一陣恍惚,便被包裹在一片極舒適溫暖的金色光芒之中。 那片金光極純粹,沒有星點雜質(zhì),耀目得叫人雙眼隱隱發(fā)酸。蘇時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有淡金色的氣流無聲匯攏進他的靈魂體內(nèi),又有星星點點的淡黑色雜質(zhì)被排出來。 不知不覺間,藏在心底那些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壓抑與沉悶,竟也隱約盡數(shù)消散,只剩下暖融融的輕松愜意。 已猜到只怕是對方替自己在排解之前那些世界最后留下的暗影,蘇時心口微燙,不動聲色棲身下來,凝神查探著外面的動靜。 兩人才完成交換,酒樓便已被人一把掀開,凌厲刀光直沖兩人劈來。 舒墨雙目張開,周身蔓開濃郁黑氣,抬袖震開那道刀光,厲聲開口:“何方小輩,報上名來!” “墨刀門前來領教!邪魔外道,還不速速就縛,休怪墨刀無眼!” 屋外傳來狂放笑聲,幾個刀客已列成陣勢,顯然是有備而來。 雙方?jīng)]了遮攔,直面相對,舒墨的身影自然也落在那幾人眼中。 二十五歲便到了渡劫期的絕世天才,哪個宗門都是知道的。一見他面孔,那幾人眼中便顯出愕然,低聲交談幾句,望著他的目光便顯出nongnong鄙夷不屑。 “舒墨!我等還以為你天資絕艷,該是何等求仙坦途,卻不想你進境雖快,心神卻如此不穩(wěn),竟也已墮入這魔道之中!” “你如今已入渡劫期,只要潛心修煉幾百余年,自可洗脫凡殼步入仙途。沒想到這點寂寞你竟都挨不住,竟走上了這一步,又有何顏面見你師尊?” “莫非你根本就是修行魔道,偏要以正道掩飾,所以才這般進境神速?” “定然如此!上個天道之子天生筑基通透根骨,修到渡劫期也花了五六十年,如何你竟能這般一路飛升!” 陰差陽錯,居然也將劇情繞回了原本的方向。 蘇時總算心下稍定,極輕地舒了口氣。 陸濯這次是真心想配合他,當即冷笑一聲并不辯解,烏光透體而出,輕易便破了對方的天地人三才陣。 “成仙又如何,魔道又如何?” 舒墨衣袍烈烈,漆黑魔氣四溢,將身畔那人也整個攏入其中,傲然大笑:“所為正邪,無非是你們這群自詡正道之人信口所指罷了!我便不清修,不辟谷,不做那六根清凈的無聊修煉,你等又能耐我何?” 魔氣凜冽,稍沾上一點的便覺灼痛難忍。可舒墨卻巋然不動,顯然并不會因為魔氣而感到不適,一定早已墮入了魔道。 這幾人臉色驟變,再度列陣朝他沖了過去。 仙道苦熬,又極漫長,最難提升功力,故而才會有不少人都耐不住寂寞,轉(zhuǎn)而修習魔道,以求快速進益。 墨刀門不過是個二流宗門,這幾個人的實力原本就遜于魔君,只是憑借精妙陣法和墨刀門的寶刀,才勉強不致落敗。 這具身體是蘇時在用,陸濯雖然和幾人交戰(zhàn),卻并不想將身體稍有損壞。暗中分出力量來護住周身,與幾人交手的力量便多少分散了些許。見這些人始終不知好歹纏斗不休,眼里也漸漸顯出不耐冷色。 忽然,一人借著刀光掩護,手中長刀竟忽然狠狠擲出,直朝舒墨心口激射而去。 陸濯目光一凜,猛然回身堪堪避開,卻依然被刀鋒擦中袖口,將那只是看著便極珍貴的織物割開了一小塊破損,腕上也擦了隱隱血痕。 那人一擊險些得手,才兀自懊惱惋惜,卻忽覺身側溫度驟升,原本還尚能抵擋的魔氣驟然凜冽,竟忽然變得灼燙難忍起來。 “留活口,還得叫他們回去報信!” 瞬間猜到了愛人的心思,蘇時急急出聲,生怕陸濯順手把這幾個人一并解決掉,反而白打了這一架。 他一出聲,陸濯眼中黑氣便漸退,耀眼烏光堪堪偏了些許方向,將偷襲那人當胸穿過,另外兩個只是穿透了肩膀。 修仙之人身體極為強悍,尤其器修,只要還有一口氣在,身上的傷便不難恢復。陸濯見那幾人倉皇敗退,便也不再追擊,化作一道烏光,徑直沒入天際。 在一處洞xue里落下,陸濯卻也沒急著將身體還回去。坐在石床邊上,細致地將手腕上那一道傷口裹好,又運氣穩(wěn)住周身血脈靈力,才脫離了舒墨的身體。 蘇時意識一晃,回到自己體內(nèi),倒覺不僅毫無疲累,反而比自己先前的狀態(tài)還要好出很多。 “這下可好,他們不光要傳我墮入魔道,只怕還要說舒墨小氣得很,割破了袖子就要朝人下殺手了。” 看著袖口那一道裂痕,蘇時動用了系統(tǒng)特效將其修復如初,啞然笑了一句。 陸濯半跪在石床旁,抬手虛攏上他手腕,抬目關切望他:“他們的刀芒極為鋒利,割傷了不僅疼痛,且極難痊愈,疼么?” 只是一道血痕,并不覺礙事。蘇時含笑搖搖頭,拉他坐在身旁:“我這具身體畢竟是千年來天賦第一,沒那么弱,你也不必太緊張了?!?/br> 就算是生來仙體,也難免會緊張的。見他確實無事,陸濯才稍松了口氣,將他身體攬住,俯身在額間落了個吻。 那三人吃了虧,定然直奔未央宗討說法。心魔雖然已經(jīng)回去,卻畢竟因為心思偏執(zhí)單純,難以保證徹底穩(wěn)妥,兩人稍作休息,便又凝聚心神,一路趕了回去。 * 回到未央宗,錦屏山果然已被團團圍了個結實。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雙方不過交戰(zhàn)了幾個時辰,舒墨入魔的消息竟已傳遍各大宗門,各方強者齊聚未央宗,逼著掌門定要給個說法出來。 兩人不便現(xiàn)身,便由陸濯將他二人的身形氣息一并隱沒,無聲在旁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