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九畹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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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的隔音極好,只有距離門口近的時候才能隱約聽到里面的聲響,故陸仲沖上二樓在走廊里來回踱步的聲音房間內(nèi)極少有人能注意。 陸仲來回走了兩段,推開了好幾個房門,將人都嚇了一跳。 “飛雪在哪兒?” 這么多廂房,他總不能一個一個的找啊。 管事試圖跟陸仲講道理:“陸少爺,您的確是來的不巧,飛雪的確在待,明兒您早點來行嗎?” 陸仲哪里聽得進去他說的這些:“我管他巧不巧,今個不見到飛雪,我是不會走的!” 說罷又要去推房門,管事無法,只得讓守院將人攔著。 這一拉陸仲就更炸了,連聲音都尖銳了不少:“你們敢動爺試試?!” 本來陸仲這么鬧在安靜的飛仙閣內(nèi)就很明顯了,這下子旁人更是半點都不遮掩的看起了熱鬧。 管事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們飛仙閣雖無權(quán)無勢,但歷代出來的大家入主權(quán)貴的也不少,也不是誰都能拿捏的。 “陸少爺,我飛仙閣雖無權(quán)無勢,但也不是任誰都能拿捏的,在鬧下去,怕是與您的臉面有礙?!?/br> 言下之意是不給陸仲留面子了。 做生意的自然和氣生財,可當(dāng)人踩著臉面蹬鼻子上臉的時候,這財,不要也罷。 陸仲可當(dāng)真是被氣昏了頭,情緒一下就上來了,半點不知收斂。 他嗤笑:“怎么?爺當(dāng)初花錢的時候一個個都樂呵呵的,現(xiàn)在怕不是飛雪傍上了個更有權(quán)有勢的,這才瞧不上爺吧?” 管事臉色更黑了,他飛仙閣做生意,你來我往皆是絲竹之樂。陸仲此話就差直接說飛仙閣是窯子了,專挑人下菜。 “拖出去,陸少爺這樣的人咱們飛仙閣接待不起,日后不許他踏進飛仙閣半步!” “你敢!”陸仲睚眥欲裂。 事實證明,管事當(dāng)然敢。 欺他飛仙閣沒人,那便是想錯了。 飛仙閣背后的人,可是回來了呢。 陸仲被拖了出去,竟還不顧臉面的朝里闖,被守在門口的守院攔住,鬧了好一會才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跑開。 戚靜沒喊停,琴霄就一直重復(fù)著這一首,直到戚靜睜開了眼。 “有勞琴霄大家了。” 琴霄收琴,“不敢當(dāng)?!?/br> 這才抱著琴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水蘇扶著戚靜起身,慢走了兩步,這才緩緩松開了手。 “回吧?!?/br> 兩人在出門的時候,正碰上緩緩走回來的飛雪。 飛雪一襲白色收腰落地裙,袖袍寬大遮住白嫩的手指,眉間孤傲冷淡,人如其名。 飛雪見二人,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錯身而過。 戚靜伸手撫了撫落發(fā),與水蘇道:“知弦樂的人,都生的不錯?!?/br> 尤其是氣質(zhì),比之大家閨秀分毫不落。 水蘇扶著戚靜上車,自己也坐了上去。 馬車緩緩行駛,才道:“這幾日飛雪接待的都是魏居。” 魏家二代的大少爺,表字子睿。 這人可比魏勤有出息的多,心計也是了得,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氣。 “他似是很喜歡飛雪?!苯諄黻懼僮凤w雪追的厲害,魏居定然有所耳聞,似如今一連三日都來飛仙閣,可不是魏居的作風(fēng)。 魏居此人,克制且謹(jǐn)慎。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自古皆如是?!?/br> 戚靜斜靠著擺了擺袖子,“魏少夫人也不管一管,好歹是兵部尚書的嫡女,怎么這般不頂用?” 出入這樣的場合,一次兩次倒沒什么,可若日日去,便說不過去了。 “聽聞魏少夫人幾年來無所出,怕是想管也管不得了?!?/br> 承德公府與兵部尚書兩家聯(lián)姻,你情我愿旁人也說不得什么,可少夫人肚子沒動靜一度使兩家產(chǎn)生隔閡,吃了多年的藥也不見有用,魏居幾年來也只納了幾房妾,還顧忌她的面子不讓她們有孕,也算是仁至義盡,她還能說什么呢。 戚靜揉了揉額角,問:“聽聞給少夫人診治的是御醫(yī),陛下親自指定的。” 水蘇給戚靜蓋了薄毯,“是?!?/br> 據(jù)說魏皇后為此事苦惱,皇帝便指了位御醫(yī)專門為魏少夫人瞧病,每月兩次。 “陛下倒是熱心?!?/br> 馬車晃晃悠悠的回了戚府,戚靜直接回了綏安院小睡,累得很。 算起來齊顧也在戚府住了小半月了,可這小半月里,戚靜一次都沒有去過秋千閣。 齊顧也默認(rèn)了青天的安排,不再提要走的事。 在這里,他心底才算是安穩(wěn)了一些,好似一切都沒有變過。 自欺欺人,不外如是。 不過他卻是一次也沒有出過秋千閣。 仿佛外面被禁錮了一般,不是他不愿意出去,而是出不去。 青天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是對是錯,可明顯,主子身體是好了,也不瞎捉摸了,可一天到晚就坐在秋千閣啥都不干是幾個意思? 來了這么多日,好歹去見見主人家啊。 而且這戚府的主人家也真是,人在秋千閣住了半個也,連個人影都不見,這哪里是待之道啊。 青天完全是忘記了,明明是他賴在這里不走的,真要算起來,還真不是。 這天齊顧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出了秋千閣,穿過中堂去了曦蘭閣。 曦蘭閣的建蘭開的極好,淡淡的蘭花香氣充斥著整個院子。 院中的海棠樹郁郁蔥蔥,花瓣早已敗落,結(jié)出了青澀的果實,一切同往常似乎沒有差別。 “九畹蘭花江上田,寫來八畹未成全……” 齊顧雙眸瞬間睜大,往聲音的來處看去。 只見一個淺黃色衣裙的女子一手端著水,一手沾濕五指,緩緩地將水灑落在盛開的建蘭上,泛著嫩黃或青綠的蘭花沾上了晶瑩的水珠,顯得越發(fā)美麗。 戚玥的衣著素來與蘭花的花期一致的,她給蘭花澆水也總是這個樣子,不急不速很享受,興致來了也總愛念上幾首詩…… 齊顧張了張嘴,沒能發(fā)出聲音來,他悄無聲息的離開,面上很平靜。 青天發(fā)現(xiàn)齊顧這幾日總愛出門,這是好事,青天本來該高興的,但每次齊顧出完門回來,夜里似乎沒怎么睡過,導(dǎo)致這幾日狀態(tài)十分的不好。 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幾兩rou,又這么給折騰沒了。 青天不動聲色的跟著齊顧出去了一趟,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去找了水蘇。 “曦蘭閣照看的蘭花的丫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