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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秦始皇戀愛的正確姿勢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董慈嘿嘿笑了兩聲,極力推銷道,“王上,穿著里衣泡一泡,很舒服的,要不要試試?”

    趙政自是看出了董慈的垂死掙扎,眼里笑意一閃而過,肅著臉沉聲道,“聒噪。”

    “…………”董慈只得認命的去解繩結(jié),事到臨頭卻不由自主緊緊閉上了眼睛,摸索著去解里衣的扣繩,趙政凝視著董慈酡紅的臉,握著她的手把里衣扯下來,低聲道,“阿慈,睜開眼睛?!彼煤每纯此瑥纳系较露伎辞宄?。

    哪有人請別人觀賞自己果體的,他好意思她還要……矜持一下呢,董慈頭搖成了撥浪鼓,她倒不是不想看,事實上她好奇得要命,可她現(xiàn)在對趙政的感情復(fù)雜得很,白日還忍不住奪了他的深吻,只怕她定力不夠,根本承受不住始皇陛下這般勾引,萬一她化身了禽獸,禽獸不如了怎么辦?

    淡定淡定,柳下惠之所以能千古留名,就是因為他夠淡定。

    董慈死死閉著眼睛不肯睜開,趙政啞聲笑道,“即是如此,我?guī)湍忝撘路??!?/br>
    趙政說著當(dāng)真去解董慈的衣衫,董慈心里一慌,忙睜開眼睛不住拱手告饒道,“阿政,阿政你干嘛,咱們這樣進展實在太快了,這個……聽說好的快分的也快……咱們慢慢來,慢慢來別著急呀……”

    董慈一睜眼就看見了面前赤果著的趙政,趙政看著董慈潤濕黝黑的瞳眸,心說他可沒時間跟她慢慢來,便低低誘惑道,“阿慈,看看這具身體,它是你的了,你不想看看么?”

    始皇陛下這話說的真讓人……難以拒絕……他現(xiàn)在可是她男朋友……董慈噴了一口熱氣,估計是因為浴池里蒸汽彌漫太熱,她又太緊張激動的緣故,總覺得腦袋有點暈暈的。

    董慈晃了晃腦袋,抬手貼在趙政的胸膛上,指尖控制不住的顫了顫,眼睛仰頭看著趙政的臉不敢往下挪一分,眼巴巴道,“那要是我看了之后不小心對你做了什么,你不許對我發(fā)火,你生氣起來我害怕,我手腕還疼著呢……”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可不是蓋的,董慈又接著急忙忙補充道,“我背也還沒好全呢,咱們有話就好好說,不發(fā)脾氣好么?”

    他可真是撿到了個活寶了,趙政見董慈當(dāng)真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指尖,他不答應(yīng)她堅決不肯多看一寸的模樣,頓時笑出了聲,把人摟進懷里,語氣舒悅地道,“寡人就允了你?!?/br>
    瞪大眼睛看成什么樣子,他們至起碼是不是應(yīng)該回被窩里去看……

    董慈放軟了身體緊緊貼著他,臉也貼到了趙政赤[裸的胸膛上,耳邊是趙政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董慈臉埋在他懷里,手試探著戳了戳趙政的胸膛,硬,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力量,摟著她的手臂堅實有力,安全,男子特有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

    董慈吸了吸發(fā)癢的鼻子,伸手抹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真有絲絲鼻血流出來了,董慈抬手擦干凈了,朝趙政哭唧唧了一聲道,“說了不看你非得要我看,這下好了……”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摸又碰,趙政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yīng),聽了董慈細聲細語的哼氣聲,身體更是脹得生疼,趙政目光暗了暗,隨手扔了手里的里衣,拉著董慈的手往身下一按,俯身去親董慈道,“你當(dāng)我好受么?”

    董慈呆了一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抬腳就想縱起來,結(jié)果手給趙政按著人給趙政箍著,整個人動彈不得,掌心里guntang炙熱的溫度她想忽視都難,董慈頭頂冒煙,又羞又急,在趙政胸膛上啃了一口道,“混蛋,我才十四歲,十四歲,還未成年!你這是犯罪犯罪!”

    “寡人碰自己的王后自己的女人犯什么罪,十四歲離嫁人也不遠了?!壁w政被董慈啃得渾身一緊,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強占了她才好,喘了口粗氣道,“再者說你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寡人也不必客氣?!?/br>
    趙政說著擁著董慈往前進了兩步,猛地將董慈壓在了前面的木柜上,力道大得柜子砰的發(fā)出了一聲巨響,董慈被灰塵嗆得咳了兩聲,野蠻人三個字還不待說出口,就被趙政狠狠吻住了,毫無預(yù)兆,疾風(fēng)驟雨,趙政的吻一開始就是火熱的,逐漸火熱,不斷深入,并非以往的淺嘗輒止,想將人吞噬一般,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勾著她的唇舌炙熱纏綿,來往間透出一股要將她生吞入腹的狠勁,董慈被抽干了呼吸和空氣,大腦缺氧窒息,整個人酥麻綿軟,雙腿發(fā)顫,若不是趙政摟著她,她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董慈感受著趙政唇舌間的霸道和炙熱,掌心里火熱的事物越發(fā)guntang堅硬,趙政死死的將她壓在了柜子上,甚至還無師自通的去拉扯她的衣服,她腰上的帶勾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散開了,趙政同樣guntang的掌心從衣笒處摸了進去,不住在她腰側(cè)的肌膚上不住的摩挲揉捏,甚至還逐步上滑……

    趙政的指尖方才捏上她胸前的小丘壑,董慈渾身一顫猛地清醒過來,左手去抓他的手腕,往后仰躲開了趙政的欲吻,喘息著搖頭哀求道,“阿政,不行……不行……”

    趙政喘著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偏頭去追逐她的唇,低低笑了一聲,又接著吻起來,“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嗯?寡人的好老師……”

    董慈身體都起了一層栗子,酥麻從身體傳至靈魂,讓她無法思考,只呢喃求道,“阿政你先聽我說……”

    趙政給她喚得心尖發(fā)顫頭皮發(fā)麻,身體里的欲望被束縛著,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逼得他快瘋了,趙政喘了口氣,松了一直壓著董慈的手,雙手摟著董慈往上提了提把人舉到和自己一樣的高度,死死壓來懷里,緊繃的下身抵在了董慈的腿心,手臂不由自主的帶著董慈往下壓,隔著布料撞擊了董慈一下,手掌在董慈的腰側(cè)不斷揉捏,低頭在她的頸側(cè)不住咬吻,啞聲道,“阿慈,我想要你……給我罷,阿慈……”他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來臨淄第二次,指望她去時時回咸陽看他不可能,他想在回咸陽之前要了她。

    明知現(xiàn)在要了她只是飲鴆止渴,只會讓沒有她的日子更難捱,但趙政覺得,這樣,安全一些。

    董慈小肚子真的有點疼,只是現(xiàn)在明顯不是該煞風(fēng)景的時候,董慈主動往趙政身上靠了靠,安撫這頭蘇醒的雄獅,雙手摟著他的脖頸搖頭道,“阿政你不要著急,咱們現(xiàn)在年紀都太小了,折損精力元氣,以后會落下病根的。”

    趙政煩躁地又在董慈身上撞了一下,心說他是不是不足夠有吸引力,導(dǎo)致她還有精力思考這些,趙政頭埋在她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董慈道,“那我難受,怎么辦?”

    腿間的灼熱guntang得她想忽視都難,隔著薄薄的布料,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上面跳動怒張的脈搏和青筋,董慈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惹得趙政悶哼了一聲,這才僵直身體紅著臉小聲道,“我可以在你的背部按摩經(jīng)脈xue位,大概一盞茶的工夫,你就能恢復(fù)正常了?!?/br>
    趙政直覺這不是個好辦法,親吻一路往下蔓延,在董慈的鎖骨上重重吮吸了一下,啞聲道,“換一個,換一個讓寡人滿意的?!?/br>
    董慈伸手拉好自己散落的衣襟,紅著臉瞪了趙政一眼,除了讓他上她,他腦子里還有其他滿意的辦法么?董慈頭埋在趙政胸膛上不出來了,紅著耳根悶聲道,“你自己弄出來就好了?!?/br>
    趙政磨牙,啃著董慈通紅的耳垂開口道,“第一,幫我弄出來,第二,脫了衣服讓我上,你自己選一個?!?/br>
    董慈臉色爆紅,心里不住吶喊陛下這么粗俗的話你怎么能說得如此毫無壓力又毫無顧忌!

    趙政又開始蜜里調(diào)油的吻起來,董慈哪里敢再接著和他膩歪,熱著臉道,“那你穿好衣服,咱們回臥室去?!?/br>
    趙政摟著董慈走了幾步,在浴池邊的小榻上躺了下來,拉過董慈的手示意她快點,他身體難受得快瘋了,她能不能盡點心。

    趙政大刺刺的一柱沖天,目光灼灼的盯著董慈,董慈都要瘋了,最后拿過趙政的衣衫胡亂給他蓋起來,坐在旁邊伸手進去握住了,她和趙政的關(guān)系怎么不純潔成這樣了,原先被始皇陛下的手指戳一戳她就激動個半天……果然戀愛了,男神就從神壇上下來了,湊在一起這么齷齪猥瑣的事都干得出來了。

    董慈胡思亂想,手上就沒有了分寸,趙政喘著粗氣勾過她的脖頸重重吻了一下,悶哼道,“阿慈別逼我強了你,專心點?!?/br>
    董慈也不敢看趙政的神色,手動著,眼瞼卻垂著,面紅耳赤地想,她以后再也無法直視她純潔的右手了。

    蓄積的快感一層層堆疊到了頭皮,趙政盯著董慈緋紅的臉,還有頸上殷紅的吻痕,啞聲命令道,“再快點……”

    董慈加快了點速度,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趙政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又耐著性子擼了一會兒,最后連自己都沒有不自在了,實在忍不住委婉地開口道,“公子你還沒好么?我手酸了……”

    節(jié)cao就是這么一點點掉的,掉著掉著也就習(xí)慣了,董慈有些麻木地看了趙政一眼,見他緊緊閉著眼睛剛毅的臉上沾染了汗珠,鼻息煽動身體緊繃,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陽剛男子的荷爾蒙氣息……異樣的惑人。

    董慈心里微微一跳,別開眼加快了速度,有些失神的想,這大概是另外一種陽剛的性感罷?

    趙政將董慈勾來身上狠狠的吻了一番,微微閉了閉眼,握著她的手加快了些動作,悶哼了一聲釋放了出來,低低喚了聲阿慈。

    董慈聽得心里一顫,順從地任憑趙政在她臉上親來親去,等趙政慢慢平息了下來,兩人相擁著坐了一會兒,這才忍不住說了一句,“阿政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這種事不能多做的,傷了精元不好,平時還需凝心靜氣,不能貪多,知道了么?”

    趙政細細吻著董慈的脖頸,“你快快長大罷?!?/br>
    趙政身上出了層汗,董慈今晚還得收拾東西,便催促他去洗澡,趙政看在董慈勞心勞力的份上,只纏著她吻了一會兒,便起身去洗漱了,沒再提什么想入非非的要求,等下了池水,挑眉看了眼董慈辛苦的右手,啞著聲音戲謔道,“手你不洗一下么?”

    這該死的混蛋!董慈咬牙將手里趙政的里衣扔了過去,怎奈衣服本來就輕,還沒砸到他身上就飄到了池子里,惹得趙政笑出了聲,董慈看著他眉目舒展饜足的表情,不由想起枕邊風(fēng)三個字來,吃足了喂飽了心情自然好了,頭腦一昏估計什么都答應(yīng)了。

    當(dāng)然她是不敢把趙政當(dāng)這樣的人的,董慈長長舒了口氣,只覺得身體累得很,想著趙政才剛剛進去還得洗一會兒,便趴在了榻上打算瞇一會兒。

    趙政洗完了上來,就見董慈趴在榻上沉沉睡了過去,方才想笑,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是一凝,是血跡。

    趙政臉色微變,裹了衣服大步走到董慈身邊,伸手碰了碰董慈,喚了兩聲道,“阿慈,阿慈……”

    董慈睜開眼睛見趙政洗好了,揉揉干澀的眼睛想坐起來,給趙政壓了回去了,“你流血了,有沒有哪里疼,受傷了么?”

    董慈忙用手摸了下鼻尖,沒摸到血跡,便昏頭昏腦地搖頭道,“沒有啊……”

    “去看醫(yī)師!”趙政臉色微變,一把就將董慈抱了起來疾步往外走,董慈驚呼了一聲忙去摟趙政的脖子,這么一折騰腿心忽地一陣熱流,小肚子也墜墜的,董慈先是一呆,揉了揉小肚子,臉色變來變?nèi)ィ胫讲炮w政說有血跡,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初潮來了!

    趙政腳步很快,出了浴池揚聲就要喚人去請醫(yī)師,董慈想著剛剛居她居然沒發(fā)現(xiàn),還給趙政看見了,不由鬧了個大紅臉,忙掙扎著要下來道,“我沒事,阿政不用緊張,不用叫醫(yī)師……”

    趙政腳步一頓,低頭看向董慈蹙眉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會流血,當(dāng)真沒有哪里痛么?”

    董慈心里尷尬,臉上紅成一片,掙扎著下來了,捂著屁股去衣柜里翻找,她自己就是醫(yī)師,又是第二次成長了,所以東西也是早早準備好的,董慈給自己找了身干凈的衣衫,見趙政跟在她后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哎呀了一聲推著趙政的后背把人推出了房門,尷尬道,“阿政今晚你去哥哥那里睡好了。”

    趙政見董慈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忽地想起了什么,眼睛里露出炙熱狂喜之色,一把就把董慈抱了起來轉(zhuǎn)了一圈,笑道,“阿慈你是長大了么?可以給我生孩子了么”

    董慈緊緊扒拉著他的肩膀生怕他把自己甩下去,哭笑不得道,“王上你倒是懂的挺多?!?/br>
    趙政盯著董慈不說話,目光卻越來越灼熱,攬著她腰的手臂也熱了起來……

    董慈頭皮發(fā)麻,簡直拿這精蟲上腦的家伙沒辦法,忙掙開了自己跑去開了窗戶,又抱著干凈的衣衫去浴室了,女子初潮一般都不多,她也沒察覺到任何不適,處理得好了也不會影響明天的出行。

    董慈收拾干凈了出來,把臟衣服也處理了,回了臥房見趙政正半靠在床榻上看文簡,理了理自己還濕著的頭發(fā),遲疑的想著她要不去隔壁的小榻上睡一晚便是了,畢竟古代的男子不與來月事的女子同房,他們很忌諱這個。

    趙政收了手里的文簡,溫聲道,“時候不早了,上來歇息罷?!?/br>
    董慈遲疑了一下便踩了軟鞋爬到了里側(cè),趙政瞥了眼她濕漉漉的頭發(fā),蹙眉道,“以后等頭發(fā)烘干了再出來,濕漉漉的也不怕吹了風(fēng)著涼?!?/br>
    董慈看著一邊說她一邊扯過床頭掛著的干帕巾給她擦頭發(fā)的趙政,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感動,感慨這也許就是戀愛的感覺,感動趙政是真的喜歡她。

    董慈伸著腦袋乖乖讓趙政擦,等差不多干了便將頭發(fā)撓到臉前,披頭散發(fā)舉著爪子晃著腦袋,嬉皮笑臉齜牙咧嘴地嚇唬趙政道,“鬼來吃你了!哈哈,怕不怕?”

    趙政失笑,他到還不知道她還有這么一面,跟小瘋子似的。

    趙政熄了燭火,讓董慈躺在了自己的臂彎里,伸手覆上董慈的小腹,隔著衣衫他也看不出什么,“怎么涼涼的,痛么?”

    董慈臉一紅,糾結(jié)的看了看天花板,心說始皇陛下這么個暖洋洋的樣子,會讓她心跳不已的,董慈手伸進被子里把趙政的龍爪挪開,搖頭道,“不痛,我身體好著呢。”

    董慈剛挪開,不一會兒趙政又伸了過去,這次直接從她里衣交疊的地方伸進去了,溫?zé)岬拇笫职阉麄€小肚子罩起來,暖洋洋的,董慈見趙政只是放在上面沒有多余的動作,有些緊繃的身體這才慢慢松軟下來。

    董慈把被子拉到脖頸下面,獨獨留了個腦袋在外面,糾結(jié)的想戀愛教科書的事情,她總覺得她和趙小政發(fā)展得太快了,一眨眼都這么親密了……閃婚閃戀,比影視劇里的快餐戀愛發(fā)展還飛速。

    董慈忙搖搖頭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認真過好當(dāng)下才是正道,在趙政臂彎上蹭了蹭,心說陛下的懷抱靠一次少一次,她還是趁現(xiàn)在好好享受享受,明天她可就要坐硬邦邦的大馬車了。

    趙政指腹在董慈小腹上摩挲了兩下,低頭在董慈唇上吮了一下,無不遺憾悵然若失,“秦小將都快兩歲了,方才你要是肯允了我,說不定兒子都在里面了……”

    “…………”被子里暖洋洋的,董慈把趙政的手扯出來,翻了個身埋進趙政的懷里,她知道子嗣對他多重要,便忍不住小聲道,“放心了,你以后會有很多兒子女兒的……”

    趙政眼里幽暗的光一閃而過,若有所思地看了懷里的董慈一眼,在她頭頂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快睡罷,明日不是還要早起么?”

    第二天董慈起來的時候趙政已經(jīng)不在了,因為不用去幾天,帶著的東西也少,婢子都已經(jīng)給她收拾好了,董慈去找董毅打了聲招呼,便按時按點的去學(xué)宮門口和荀子們匯合了。

    韓非周揚也在,荀子失去多年的至交好友,一下不見了往日的精神爽爍,這才幾天沒見,就仿若老去了很多歲一般。

    董慈上前和韓非一同攙扶荀子上了馬車,待坐定了便朝荀子道,“阿慈懂些醫(yī)術(shù),老師可否讓阿慈把把脈……”

    荀子點了點頭,董慈認真把完了脈,又仔細探查了荀子素日的飲食作息,聽聞都沒什么大礙,這才舒了口氣,勸道,“人死不能復(fù)生,老師還請節(jié)哀,身體要緊?!?/br>
    韓非與周揚都勸了兩句,荀子搖頭示意他們不用擔(dān)心,反倒對董慈道,“聽韓非說阿慈開了間書舍,免費供學(xué)子士人們查閱文籍,還給一些家境貧寒的士子們提供食宿,阿慈做的是一件好事,得持之以恒才行……”

    荀卿說著嘆了一口氣,接著道,“仲連的家人給為師來信,仲連生前收藏的文籍竹簡多達幾千石,仲連的子孫不想埋沒了他畢生的心血,便打算將這千石的文籍贈與為師,為師做主將文籍贈與阿慈,放在書舍里供世人品讀,也算全了仲連高義的德cao?!?/br>
    董慈聽得心里震動,起身朝荀卿鄭重行禮道,“阿慈定會好好保管這些文籍,不負老師所望……”

    荀卿示意董慈不用多禮,韓非亦點頭道,“仲連子若是知曉了,心下定也是寬慰的?!?/br>
    平縣離臨淄很近,不到三日的時間便到了,董慈先隨荀卿去看望了魯仲連的家人,這才去的魯連山,董慈料過這幾日祭拜魯仲連的人會多,但沒想到會這么多,通向墳陵的路上來來去去、老老少少都是來祭拜魯仲連的,山下停放的馬車來了又走,很多人都是風(fēng)塵仆仆,大抵也跟他們一樣,都是從遠方趕過來的,也許他們與魯仲連根本就不認識,或者受過魯仲連的恩義,或者便是如他們一般,崇敬魯仲連是個高潔的義士,有的帶了祭品,有的人索性什么都沒帶,就在墳前站一站,也就回去了。

    董慈韓非隨荀子在魯仲連墳前拜了三拜,荀子祭了蘭陵美酒,和魯仲連喝上一回,待回了山下,天色已經(jīng)黑全了。

    第二日荀子便帶著韓非董慈去魯家收拾文簡,董慈去看了才明白幾千石文簡是什么概念,兩書房滿滿堆的都是文簡,可以算得上一個小型的圖書館了,董慈震撼地看著分門別類放好的文簡好一會兒,見一些文籍老舊松散,便又去買了些被褥麻布來鋪在馬車上,掛在車壁上,免得路途顛簸,把文簡都抖松散了。

    接下來就是整理文籍的事,這比想象中困難得多,因為里面有一些文籍已經(jīng)松散了,未避免混亂遺失,董慈只得領(lǐng)著韓非周揚把它復(fù)原出來,有些文籍董慈以前見過,有的則是聽也沒聽過,董慈不知道后世是有它的存在自己不知道,還是根本就是些遺失了的古籍,當(dāng)下也來不及研究,只能全部先帶回去再說了。

    等將魯仲連留下的文籍收拾完裝上了馬車,已經(jīng)是三日后的事了,董慈算著回程的時間,恰好和趙政回程的時日相接,應(yīng)該趕得上見一面的。

    只是等董慈回了臨淄,趙政秦鳴等人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了,董毅把秦鳴留的信遞給董慈,“meimei要是早來一會兒就好了,半個時辰前走的?!?/br>
    董慈拿著秦鳴的信翻看了,就是交代了咸陽政事告急,先啟程回咸陽去了,讓她在臨淄好好的,多給主子留信云云。

    趙政沒給她只言片語,顯然是生氣了,董慈也沒料到會在平縣待這么多天。

    董慈在房舍里轉(zhuǎn)了兩圈,這里人出行都是馬車,再加上趙政舊傷還未完全痊愈,車速也快不起來,她現(xiàn)在騎馬追去應(yīng)該也能追得上。

    董慈擱下手里的包袱,去馬車上卸了匹馬下來,一出了城便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直直往城外追了出去,好在城外官道就這么一條,董慈追出了城外三十里地,遠遠瞧見前面兩三張做商人打扮帶了十幾個護衛(wèi)的車隊,心里就是一喜,抽了下馬鞭沖了上去,大聲喚道,“阿政!阿政!秦真!”

    趙政正與鄭林王澤談?wù)撜?,聽得遠遠傳來的呼喚聲便是一愣,秦鳴在車外趕車,聽了便勒停了馬車,笑了起來道,“姑娘追來了?!?/br>
    董慈拍馬沖到最前面,聽見后面秦鳴的聲音這才勒馬轉(zhuǎn)了回來,恰逢趙政從馬車里出來,董慈便騎馬趕了過去,勒馬停在了趙政的馬車前,她也不下馬,就這么側(cè)身從馬上撲了過去。

    趙政被她撲得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摟住她怕她掉下去,看著她灰撲撲的臉,低聲呵斥道,“跑來做什么?!?/br>
    董慈雙手摟著趙政的脖頸,知道他趕時間,便爽快道,“來見你一面,想你了?!?/br>
    趙政手臂一緊,直想把她一口吞進肚子里去,省得他牽腸掛肚,“想我你在外面鬼混這么多天才回來——”

    趙政話沒說出完,已經(jīng)被董慈全堵回去了,趙政渾身一僵,喘了口氣拉開了董慈抬頭掃了一眼,沉聲命令道,“低頭!”

    趙政命令一出,隨行的連帶秦鳴秦真在內(nèi)的十幾二十張正朝這邊看來的臉都紅赤赤的埋下去了,董慈看著趙政微微發(fā)窘的神色,在他下頜上撓了撓,嘻嘻哈哈笑起來,往上摟了摟他的脖頸,又湊上去吻他,“阿政,珍重!”

    董慈也不纏著他,前后不過幾句話的工夫,便掙脫下來下了馬車,翻身上馬,朝秦真說了句哥哥再見,便拍馬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