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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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慈的背影消失后,咳嗽聲此起彼伏,秦鳴輕咳了一聲,揚聲道,“都別愣神了,接著趕路!” 趙政全當看不見下屬們艷羨的目光,掀簾進了馬車,鄭林與王澤便笑道,“臨淄的姑娘如此火熱,王上有福氣了。” 趙政從不與人談?wù)撨@些,只微微點頭,便接著說秦法修正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節(jié)快樂~~~ 第64章 想你[修錯別字] 趙政并沒有在雍城停留, 一路趕回咸陽,入了咸陽宮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興平便急忙忙進來稟報了, “主子您可回來了, 相國書房求見。” 趙政匆匆凈了手臉,興平邊把干帕巾遞給他, 邊低聲稟報,“相國的奏報和拜帖已經(jīng)送過雍城好多次了, 老奴都給擋了回去,只是這大半年的不見人, 朝臣和太后那邊都有些起疑, 老奴估計相國要是再見不到主子, 只怕要親自往雍城跑一趟了?!?/br> 趙政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呂不韋著急著找人有何事趙政心里大概也清楚, 無非就是新法改制的事, 呂不韋嘗到了甜頭,自然是一心撲在了上面,想乘機一改到底。 趙政進了書房, 呂不韋高興地迎上前來行禮,倒沒有立馬就談?wù)撜? 反倒拈著胡須笑道, “王上在雍城一呆便是大半年,羨煞老臣也,若不是朝事繁忙, 老臣都想隨駕去雍城修養(yǎng)一番了。” 趙政此行收獲頗豐,除了游覽天下景色,游玩了雄奇?zhèn)训男坳P(guān)天險函谷關(guān),見識了魏武卒精銳彪悍的步兵陣和大梁固若金湯的城池之外,還結(jié)識了韓非等法家弟子,得了鄭林王澤兩位計然派的有能之士。 鄭林與王澤也沒讓趙政失望,沿途的路上就送了份大禮給他。 趙政因傷口還沒有完全痊愈,回程的路上便做行商打扮,一行人三五輛馬車,十幾個護衛(wèi),自然是引起了盜賊匪寇的注意,在齊國境內(nèi)還好一些,多半秦真領(lǐng)著護衛(wèi)們?nèi)齼上卤憬鉀Q了,等進了楚韓魏秦四國相互接壤的邊境、上了出入幾國的必經(jīng)之路梁蝹道以后,劫道的亡命之徒便多了起來,雖說這些匪寇不是精兵護衛(wèi)的對手,但也讓人煩不勝煩,行程也耽擱了不少。 趙政本是吩咐秦真帶兵一路清理了,鄭林和王澤卻提了個建議,先是讓秦真帶人把一路的劫匪打得俯首帖耳,再把梁蝹道上的劫匪們匯集起來,凝成一個小編隊,各方簽訂盟約協(xié)商好了以后,就不做劫匪了,讓他們在合適的位置設(shè)關(guān)卡,向路過的行商們收取一定的銀錢物事。 這樣一來,劫匪們便成了護衛(wèi),沿途護送行商和路人,保證他們在梁蝹道上一路平安通行。 秦鳴常年奔波各國做生意,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妙處,當場便激動地拍案叫好了,稱贊鄭林王澤兩人高才,說此計甚妙,商人來往各地出入各國,低價買進貨物,高價賣出,相比起行商贏得的巨大利益,買個平安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從梁蝹道上過去,這點銀錢實在不算什么,他們花得樂意,兩方皆大歡喜。 趙政當時便允了,派王澤留置野王,與秦真秦鳴一起,著手處理這件事。 秦鳴看見了利,趙政想得更遠,梁蝹道是商人游走各國之間的必經(jīng)之路,秦國暗地里控制了這條線,除卻能掌握天下商人銀錢的流向之外,這條道以后還是一條方便之道。 精兵護衛(wèi)都留下給秦真秦鳴用,趙政輕裝上路,帶著鄭林連夜奔波,讓興平回咸陽宮等著,沒去雍城,直接往咸陽城趕來了,在朝臣起疑前回了宮。 他這位為朝事殫精竭力的呂相國,估計是一收到消息便來求見了。 呂不韋朝趙政行了禮,將手里的文簡遞給興平傳給王上,樂呵呵地回稟道,“老臣不負王上所望,請了綱成君輔政,已經(jīng)把歷朝歷代最為棘手的功臣王族案理出個章程來了,請王上過目?!?/br> 呂不韋提的都是些秦國歷朝歷代留下來的難案疑案,其中有三條與歷任秦王有關(guān)。 第一是重修商於郡的商君府,建商鞅祠,準許百姓民眾祭祀商鞅; 第二是為武安君白起平反,洗刷他當年的抗命之罪,建立‘白起祠’行國祭民祭; 第三準許甘茂遺族回秦國,甘茂之孫甘羅有才,許之入丞相府為屬吏。 旁的那些雖說也棘手,但不像這三條事關(guān)先王,質(zhì)疑先君先王的決議,朝堂之上反對的聲音只怕少不了。 趙政擱下手里的文簡,問道,“朝臣們怎么說,蒙驁蒙武王琯尉繚他們,可有疑問。” 質(zhì)疑先君先王,這是在動搖宗法宗制的根本,呂不韋敢提出來,本身膽子便很大了。 趙政心下微凝,修改政令當真不是一件易事,呂不韋提出的這些還不算涉及國政根本,每一條實施起來卻都阻力頗多…… 朝政上的事,若當真出了亂子再做打算,只怕有辦法,也只能看著喘氣了。 呂不韋聽趙政問得肅然,便笑道,“王上不必憂心,說服朝臣通議新政雖說廢了點力氣,但老臣磨了幾個月,如今好歹是成了,對百姓們也算有個交代?!?/br> 呂不韋這話說得新奇,因為秦法不用對百姓交代什么,秦國的律法政令,也不會為百姓考慮什么。 呂不韋向來主張獎勵農(nóng)耕,讓百姓休養(yǎng)生息,朝政思想與法家不同,他多了解一些也無妨。 想到此趙政便問道,“相國著書立說的事,可有些眉目了?” 呂不韋愣了一下,行禮答道,“老臣招募了學(xué)子賓客,擇日便開始整理編著了。” 信陵君魏無忌失了權(quán)勢,他養(yǎng)的三千門客也要有個新去處,呂不韋發(fā)了求才令,這些食客們紛至沓來,都被收在丞相府了,趙政開口道,“東臨書舍是寡人讓王青安排開設(shè)的,相國著書立說,不若領(lǐng)著士子門客過去那邊,這樣一來方便編書者查閱文籍,二來也可吸引天下士子入秦,一舉兩得。” 東臨書舍很有名氣,至少在咸陽乃至秦國很有名氣,來東臨書舍的士子這幾月越發(fā)多了,每日人來人往高談闊論,規(guī)模已經(jīng)可觀了。 呂不韋即驚又喜,激動得有些忘乎所以,站起來重復(fù)了一遍問,“當真是王上開的?” 東臨書舍咸陽城里誰人不知,呂不韋去過幾次,感慨書舍主人高義之時也生了結(jié)交之心,現(xiàn)下知道了是新王設(shè)的,欣喜之情可想而知。 趙政倒也不怪他失禮,點頭道,“相國也可看看,若得有才之士,推舉上來即可。” 呂不韋樂得合不攏嘴,不住拂須笑道,“王上高義大才,東臨書舍此等賠本的生意,老臣是決計想不出來的?!?/br> 呂不韋這夸的便是董慈了,趙政眼里有了點笑意,有才之士價值千金,他手上有的是錢,花點錢養(yǎng)著書舍,一本萬利。 提起有識之士,呂不韋倒想起一人,當下便回稟道,“老臣門客里有一個小吏名為李斯,楚國上蔡人,此人頗有才學(xué),見解獨到,是個有識之士,老臣想將此人引薦于王上,王上若哪日有空,可以到老臣府上坐坐,老臣所說真假與否,一看便是?!?/br> 秦真秦鳴等人與李斯結(jié)交過,李斯才干如何趙政早先便知道了,現(xiàn)下聽呂不韋這么說,便點頭應(yīng)道,“即使如此,明日晚間,寡人便過府相擾了。” 呂不韋聽趙政應(yīng)允了,心情舒暢之余,想起在上將軍家里喝到的美酒,又行了一個禮,樂呵呵目含期待,“老臣聽聞王上那有齊楚醇香美酒玉蘭陵,不知老臣能有幸嘗一嘗否?” 蘭陵美酒趙政確實有五壇,五壇皆是醇香渾厚的酒中上品,是王楠特意從臨淄弄回咸陽城里的。 趙政原本也不好酒,只因是董慈釀造的,才將這酒收在了宮中,沒成想蒙驁求見,一鼻子就聞出美酒味了,老將軍開口詢問了,趙政便給了一壇,只怕他這位呂相國聞過味,知道此酒的出處,念念不忘追過來了。 文臣武將一人一壇,倒也齊全,趙政應(yīng)允了,讓興平去搬了一壇,呂不韋樂得合不攏嘴,胡須都要給摸下來一大把了。 五壇酒又少了一壇,趙政想他是不是寫信給董慈,讓她多釀造一些送回咸陽城來。 呂不韋得了美酒,樂得精神歃爽,抱著酒壇子聞了聞,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朝新王開口了,“此酒聞之醇香厚力,乃是絕世美酒也,老臣可否再多得一壇?介時也好請蒙驁蔡澤兩人一起暢飲一番……” “…………”隔著壇子泥封,他這位紅光滿面的相國是如何聞出來醇香厚力的。 這是他的王后釀給他的,給出兩壇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再多是沒有了。 趙政無視了呂相國火熱渴望的眼神,面不改色地開口道,“沒有了?!?/br> 呂不韋面帶遺憾,不過能得一壇今日已是收獲頗豐,呂不韋抱著酒壇子笑道,“無妨無妨,一壇也足以,多謝王上,不過往后王上若再得此酒,可一定給老臣留一些,有名酒作伴,不怕請不到好友過府游玩,哈哈?!?/br> 趙政:“…………” 呂不韋走了以后,興平忙上前道,“一路奔波,主子還是先去歇息一會兒,明日再去拜見太后也不遲?!?/br> 趙政點了點頭,吩咐道,“詔令朝臣,明日一早臨朝,文武群臣皆到章臺宮議事?!?/br> 趙國君王趙偃著李牧領(lǐng)二十萬精兵攻打燕國,勢如破竹,不到半月的時間連取武陽和方城兩座大城,攻勢迅猛,打得燕國上下措手不及驚慌失措。 趙偃派李牧出兵,這也是趙政趕回咸陽城的原因之一,兵事的消息方至咸陽城,秦國出不出兵便成了必議之事。 出兵自然不是為了救燕,而是北上東進,乘趙國國內(nèi)空虛攻打趙國,此事可不可,有無利益可圖,尚且再議。 興平跟著趙政回寢宮,在郁郁蔥蔥的青石路上走了一陣,見周圍沒人,便忍不住低聲開口問,“姑娘在臨淄可還好?” 趙政應(yīng)了一聲,回了寢宮便把婚書和詔令都給了興平,吩咐道,“你看完便收好了,暫且留中不發(fā),時機到了再拿出來公之于天下?!?/br> 興平接過去看了,見里面是蓋了印章的婚書和詔令,心里喜不自禁,看著自家主子比之前舒悅不少的神色,捧著典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笑道,“老奴恭喜主子得償所愿了。” 趙政聽得一笑,得償所愿倒也未必,但董慈既然愿意邁出這一步,他有的是辦法將她收入囊中,不急于一時。 趙偃派李牧攻打燕國的消息一傳回咸陽,朝野上下都沸騰了。 戰(zhàn)國已無義戰(zhàn),到處都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范例,整個咸陽城都知道秦國又有擴充土地的機會了,趙政方才一坐下來,上將軍蒙驁便出列行禮道,“李牧率軍北上與燕相爭,且每戰(zhàn)每勝,定然不會立刻收兵回城,趙偃將李牧從邊關(guān)抽調(diào)了出去,晉陽西陽防守薄弱,臣等趁機攻打此二城,定能大獲全勝?!?/br> 上將軍蒙驁說完,前將軍王翦,蒙武以及謀臣尉繚皆附議,只以綱成君蔡澤、相國呂不韋為首的一應(yīng)文臣,都是沉默不語,未說可,也未說不可。 這便是不怎么贊成了,趙政便問道,“綱成君如何看?” 見君王相詢,蔡澤出列行禮道,“臣以為此時出兵不妥?!?/br> 趙政點頭示意他接著說,蔡澤道,“一來臣以為可等一等,便如蒙驁所言,趙王得了甜頭豈會就此罷兵回城,李牧驍勇善戰(zhàn),燕國兵敗如山倒,危機之下,燕王勢必派來使朝秦國求救,介時咱們發(fā)兵相救也不遲。” 蔡澤一番話說得蒙驁等一干武將頻頻點頭。 蔡澤笑了笑道,“二來趙國畢竟是東方大國,這些年雖說勢微了,但朝中上下也不無戰(zhàn)將,除卻李牧這一員戰(zhàn)將外,廉頗老將軍也還尚在,他在軍中威信極高,一呼百應(yīng),若是領(lǐng)軍回守,只怕秦軍也討不到什么便宜?!?/br> 廉頗年紀雖老,卻勇猛果敢多有智謀,并且領(lǐng)兵作戰(zhàn)多年,經(jīng)驗充足老道,他若當真與廉頗對上,勝負尚且難說,四分勝六分敗,只怕他還不足以抗衡廉頗。 蒙驁皺眉,朝蔡澤拱手相詢,“蒙驁知曉輕重,只是據(jù)蒙驁所知,趙偃不喜廉頗,老將軍目下未領(lǐng)任何軍職?!?/br> 蔡澤聽得搖頭,尉繚上前接著解釋道,“上將軍有所不知,趙偃此人性情不定反復(fù)無常,廉頗又一心準備著報效趙國征戰(zhàn)沙場,趙國當真有兵禍之事,趙偃被逼無奈無人可用之下,勢必登門相請,廉頗老將軍忠心報國,自然是一定要出山迎戰(zhàn)的?!?/br> 尉繚說著沉思了一下,“廉頗李牧兩人當真棘手,此番出兵,咱們只怕?lián)撇坏绞裁春锰?,便是能撈,估計也是些小魚小蝦,不值一提?!?/br> 王琯亦是出列贊同道,“尉繚此言然也,雖說背后趁虛而入爭漁翁之利乃是兵家常事,但說起來畢竟不好聽,打不到些好東西,白白背了個無恥偷襲的名聲,反倒是得不償失了?!?/br> 蒙驁和王翦對視一眼,兩人皆是點頭,朝蔡澤等人應(yīng)道,“諸位言之有理,我等清楚了?!?/br> 年前蒙驁曾領(lǐng)戰(zhàn)攻打韓國趙國,兵事方歇,此時正該是修生養(yǎng)息的時候,呂不韋亦不贊成此時出兵,聽了朝臣的話,便朝趙政行禮道,“臣附議?!?/br> 戰(zhàn)事議至此處,已經(jīng)算是定了,秦國此番作壁上觀,暫且也只能如此了。 因著趙政多時不在,朝中積壓需要他過目的政務(wù)很多,出兵與否諸如此類的頭等大事商量完以后,接著便開始商議些尋常的政務(wù),翻來覆去也就是慣常的那些。 國尉府要錢要糧的,置粟內(nèi)史駁回哭窮的,豆丁大的小事朝趙政稟告來稟告去,雖是各司其職分內(nèi)之事,卻也相當較真,非得要爭出個子丑寅卯不可。 趙政多半也只是聽著,見他們吵得實在厲害,這才出聲定奪,等朝堂上的聲音漸漸平息下去,一整日的時間都過了,外面天色都暗了下來。 臨近退朝,掌管宗廟祭祀的林奉常又站出來行禮了,“回稟君上,王陵的工事圖已經(jīng)繪制好了,下臣有一處相詢……” 趙政點頭示意他說,林由風神情有些惴惴不安,連聲音也低了一些,“王后陵寢向來陪置君王旁側(cè)……王上的陵寢,當真不建王后的寢墓么?還請王上贖罪,下臣以為,這……這不合禮制,請王上三思……” 林由風在朝堂上提出此事來,未必沒有想讓朝臣勸勸君王別讓他胡來的意思,果然林由風這話一出,王琯尉繚當下便出列勸了,引經(jīng)據(jù)典,口若懸河說得頭頭是道,結(jié)尾都吊著五個字,請王上三思。 趙政心下有些不悅,沉聲道,“此乃寡人私事,無需列為肱骨棟梁cao心,林由風你只管照吩咐做事便是,其余人朝事之余若有空閑精力,不若想想如何對付廉頗和李牧,若如此,寡人心悅之?!?/br> 武將對此事本就漠不關(guān)心,聽了這話倒也沒什么,王琯尉繚等人臉色便有些發(fā)紅,朝趙政行了禮,立在一邊默不作聲了,顯然是不怎么同意君王出格的行為。 蔡澤出列打了個哈哈,朝趙政行了禮,話卻是對王琯等人說的,“諸位也勿要著急,王上畢竟年歲少小,離加冠也還有好些年,加之這幾年王上身側(cè)空無一人,心無掛礙尚不知事,等過幾年便好了,現(xiàn)在還不必如此心急,陵寢先照王上的意思建,介時若想改,將旁側(cè)的隔間改出來便是……” 蔡澤說得有理,文臣們臉色都好了不少,王琯尉繚便朝趙政行禮道,“還請王上恕罪,是下臣等僭越了?!?/br> 美人相伴之事天下哪個男子會拒絕,呂不韋亦覺得新王是年紀小了,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忤逆趙政,便也點頭笑道,“此事不急?!?/br> 趙政不發(fā)話,興平見差不多了,便喚了聲退朝,臣子們都行禮退下了,章臺宮里空空如也,興平面帶憂色,忍不住問道,“莫不是姑娘有什么錯處,主子才不與她修陵寢的?!鄙頌橥鹾?,死而不入寢,這等辱名之事,姑娘知道了怎么承受得了。 趙政起身出了章臺宮,想著興平與董慈交好,為避免他說漏嘴了惹得董慈誤會,便開口解釋了兩句,“她是要與我合葬的,要旁的陵墓做什么?!?/br> 這便是要姑娘陪葬的意思,興平聽得心下駭然,停在原地半響回不過神來。 趙政吩咐道,“你得空時去林由風那里把陵寢工事圖拿過來,我先看看再說?!?/br> 這到底是情深還是殘忍,興平即想不通,也分辨不出,不過眼下也沒時間讓他想,因為自家主子吩咐他去備車,呂相國有請。 趙政到的時候呂不韋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呂不韋樂呵呵的把趙政迎進了廳堂,里面李斯起身行禮,“李斯見過王上?!?/br> 呂不韋除了備下美酒之外,還準備了三名執(zhí)酒的美姬,趙政示意李斯不必多禮,便蹙眉示意婢女下去,掃了眼呂相國,緩緩開口道,“吾等議朝議政,還是勿要女子在此侍奉了,呂相國若需人執(zhí)酒,徑自留下一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