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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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震心中一顫,勉強幾分笑意,“多謝丞相提醒,下官西北之路,一定保護(hù)好自身安危?!?/br> 文丞相如沐春風(fēng)笑了起來,“陳大人客氣了,我與王爺還等著陳大人回來,喝杯慶功酒呢。” “應(yīng)該的?!?/br> “那陳大人請便?!?/br> 陳震點頭,也不敢去看顧王一眼,恭敬行禮后轉(zhuǎn)身欲走,顧王卻冷不丁叫住了他,“西北遙遠(yuǎn),尋常府兵怕是難以保證大人安危,不巧,本王府中還有幾名精練的侍衛(wèi),武藝比之本王亦是不遑多讓,不如本王便將這幾名侍衛(wèi)借給陳大人幾日,等陳大人從西北回京之后,再還給本王,如何?” 陳震強扯出幾分笑意,“既然王爺如此厚愛,那下官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顧王看著他,頗有深意的笑了笑,沒有絲毫溫度,冷得有些不近人情,“陳大人為皇上辦事辛苦,本王自然要保障陳大人的性命安全,不是嗎?” 陳震額上冷汗津津,“王爺厚愛了,下官先行告退?!?/br> 顧王看著陳震謹(jǐn)慎而行,文丞相在一側(cè)低眉小聲道:“王爺對這個陳震再三拋出橄欖枝,但好像這個陳震有些不識好歹。” 顧王遙望著不遠(yuǎn)處那巍峨的乾清殿,笑了笑,“皇上重用于他,他自然要謹(jǐn)慎幾分,有皇上為靠山,他又如何看得起本王?!?/br> 文丞相斂眉,沒敢說話。 “端王回京之后的事宜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你知道本王指的是什么?!?/br> 文淵忙拱手稱是,“王爺放心,下官一定妥善處理?!?/br> “嗯?!?/br> 身后傳來急急的腳步聲,“王爺留步?!?/br> 路福匆匆趕來,喘著粗氣,拱手一笑,道:“王爺,皇上乾清殿有請?!?/br> 顧王看了眼文丞相,文丞相笑得恰到好處,“王爺,下官先行一步。” 路??粗呢┫嚯x開,這才對躬身對顧王道:“啟稟王爺,皇上有請?!?/br> “這幾日可發(fā)生了什么?” 路福瞟了一眼四周,“皇上茶飯不思好幾日了,奴才怎么勸也沒轍?!?/br> 顧王眼中不留痕跡的露出一抹無奈與慍怒,“幾天了?” “已經(jīng)三天了?!甭犯?粗櫷酰智穆暤溃骸斑@幾日皇上一直想念王爺,王爺避之不見的這幾日,發(fā)了好幾場火,不吃不喝,這身子也受不了,王爺不如……” 顧王抬手,“你去問問他,就說是本王說的,什么時候向本王坦白,本王什么時候去見他。” “這……” 顧王轉(zhuǎn)身抬腳便走,路福無奈,只得回宮回稟皇上。 “皇叔真這么說的?” 路福立在一側(cè),“是啊,王爺他確實是如此說的。” 夏成蹊咬唇,左思右想,最終還是無奈坐下。 “皇上,可否傳午膳?” 夏成蹊起身,在那大殿中來回踱步,甚為煩躁的模樣,路福站在一側(cè)看的眼睛都暈圈了,夏成蹊這才道:“路福,給朕換衣?!?/br> “皇上要去哪?” “顧王府!” 顧王府與皇宮相隔甚近,不消得一刻鐘,夏成蹊便帶著路福到了王府后院,路福是府中的老人了,自然有不少人認(rèn)得他,夏成蹊一路暢通無阻往顧王的寢殿走去,氣勢洶洶,頗有些問罪的意思。 這些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宣召,你不僅不來,還避之不及,喊不動你,那朕就親自來找你。 可夏成蹊沒想到的是,剛走到那熟悉的大殿門口,便聽見殿內(nèi)有聲音傳來,軟弱清甜,還帶著一絲魅惑。 夏成蹊眉心不由自主便皺了起來。 “王爺,這是柳玉親自為您煲的湯,您好歹也喝一點,也不枉費柳玉的心意。” 顧王的聲音頗為不耐,“退下!” “王爺……” “你先退下,本王還有正事處理?!?/br> “那這湯王爺可得趁熱喝,柳玉先告退了?!?/br> 夏成蹊聽到此處,火冒三丈。 就說怎么對自己退避三舍,原來府中還藏著佳人! 一時間,夏成蹊深覺委屈,心頭的酸澀之感怎么也擋不住,頭腦頓時懵了,腦海里一片空白,一腳踹開大殿的門,指著顧王,大怒,“皇叔!” 顧王握筆手心一顫,凝眉抬頭,只見門口之人胸膛上下起伏,雙目渾圓似要冒出火來,一瞧便知是氣的不輕。 “皇上?” 殿中之人皆數(shù)跪拜在地,顧王上前幾步將夏成蹊帶進(jìn)殿中,朝殿中之人揮手,“都退下!” 夏成蹊緊盯著那低眉順眼的柳玉,一把捧起那放在桌上的湯,狠狠朝柳玉砸去,guntang的湯汁灑了一地,不少都潑到了柳玉的腳上,那盛湯的白玉碗砸得支離破碎,四處飛濺。 夏成蹊指著柳玉厲聲喝道:“滾出去!往后若是再敢出現(xiàn)在這大殿之中,朕要了你的命!” 柳玉雙目含淚,捂著雙手凄凄慘慘的看了眼顧王,顧王凝眉怒道:“瑾玉!” 夏成蹊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王,“皇叔要為了他斥責(zé)我?” 顧王沉眉,“出去!”此話卻是對柳玉說的。 顧王看了眼一側(cè)站著的路福,路福心頭一顫,忙不迭也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殿門。 “皇叔要為一個侍君斥責(zé)我……” 顧王無奈搖頭,嘆了口氣,伸手拉過夏成蹊,卻不想夏成蹊往后退了一步,抿嘴看著他,雙眼通紅。 “躲什么?那湯碗那么燙你也去捧去砸,燙了傷了怎么辦?” 夏成蹊眨眨眼,被顧王拉過手心看著,突然又道:“皇叔為什么不趕了那人走。” 顧王見他手心只是微紅,并沒什么大礙,沉著看著他,眼中透著一絲無奈,“皇上,不要胡鬧?!?/br> “朕才沒有胡鬧,胡鬧的是皇叔!”夏成蹊上前一步拉著顧王的衣袖,“皇叔到底想讓瑾玉怎么辦,是將皇位拱手相讓,還是想讓瑾玉……” “皇上慎言!”顧王喝止住他,“本王從未有過如此想法,至于為什么,皇上自己心里清楚?!?/br> 夏成蹊想到那日顧王拂袖離去,想解釋,話到嘴邊偏偏說不出來。 “皇上若是無事,臣便派遣侍衛(wèi)送皇上回宮?!?/br> “皇叔可是怪瑾玉擅作主張,派人前往西北尋找兄長的下落?” “你也知道他不能找?” 夏成蹊握緊了拳心,說出的話磕磕盼盼,自己都不信,“他始終是我哥哥,而且當(dāng)年之事也怪不得他?!?/br> 顧王冷笑道:“是怪不得他,怪本王,不曾保護(hù)好你。” “沒有,瑾玉沒有那個意思?!?/br> 顧王一臉冷漠之色,“好了,皇上該回宮了。”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讓夏成蹊鼻尖一酸,“皇叔,瑾玉都說了,都坦白了,皇叔為何還要趕瑾玉走?!?/br> 顧王看著瑾玉那怯生生的模樣心內(nèi)暗嘆了口氣,“你是皇上,理應(yīng)在宮中,無故出宮,若是被宗人府的那些老頭子知道了,那些勸諫之言,不煩?” 夏成蹊抿嘴不語,半響才道:“皇叔是為了瑾玉好嗎?” 顧王反問道:“不然呢?” 夏成蹊眼神灼灼仰頭看著他,倔強道:“那皇叔這些年在顧王府,有沒有碰過那些侍君?” 顧王凝眉不說話,瑾玉登時委屈起來,“原來皇叔早已金屋藏嬌,想必這些年日子過得好不自在吧?!?/br> “瞎猜什么!” “朕沒有瞎猜,那個柳玉,堂而皇之進(jìn)你的大殿,給你送湯,晚上是不是還堂而皇之進(jìn)你的寢殿,上你的床,替你暖被窩?” 夏成蹊沖他喊,越喊越覺得委屈。 他簡直是恨透了自己這慫包的生理功能,一吵就哭,一氣就哭,一委屈就哭,淚腺發(fā)達(dá)的怎么也停不下來,嗓音還微微發(fā)抖,不住的抽噎哽咽,話都說不清,這哪里是興師問罪,這分明是哭著求安慰。 見顧王沒反應(yīng),夏成蹊伸手一抹,將臉上淚漬擦干,“朕以后都不要再宣召你了!” 轉(zhuǎn)身就往殿外走,還沒走到門口,身子一輕,被凌空抱了起來,夏成蹊下意識的圈住顧王的頸脖,隨后又氣極了自己這下意識的動作,推搡著顧王,“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你不要管我,朕要回宮!” 顧王將人抱到偏殿,將人壓到床上,親著他臉頰的淚痕,不住的安慰他,“好了好了,皇叔知道瑾玉委屈,乖,都是皇叔的錯,不哭了?!?/br> “才沒有哭,朕是天子,才不會哭?!?/br> 顧王輕聲哄著他,“是,沒哭沒哭,是皇叔看錯了。” 夏成蹊將頭偏到一邊,顧王耐心的偏過頭去看他,“瑾玉乖,不生皇叔的氣了?!?/br>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誰要你這么哄我!” 顧王無奈,“在皇叔眼里,瑾玉永遠(yuǎn)都是那個十歲的孩子,瑾玉怎么樣才不生氣?!?/br> 夏成蹊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除非你把柳玉趕出府!” 顧王皺眉,遲疑了片刻,“瑾玉……” “皇叔喜歡他?” “又瞎猜?!?/br> “那皇叔為什么要留著他。” 顧王坐在他身邊,一手環(huán)住他腰身,“一個人自然有他的用處?!?/br> “他能有什么用處!” 顧王失笑,“他的用處大著呢,往后皇叔再細(xì)細(xì)告訴你?!?/br> 夏成蹊不是傻子,從顧王這番話中也漸漸明白柳玉必然對顧王有所用處,但一想到柳玉剛才送湯的樣子,氣便不打一處來,那笑容滿面的模樣,故作嬌柔的話直讓他犯惡心,當(dāng)時便恨不得一劍了解了他。 皇叔是他的,憑什么一個侍君能在皇叔身邊伺候,而自己,只有在早朝的時候才能看上一眼! 憑什么!憑什么這種人都能靠近皇叔! 所有能靠近皇叔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這種占有的欲望隨著顧王一日日避之不見而愈發(fā)蓬勃,在心中不住的累積,這股欲望瘋狂的席卷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不過是想要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不會再對自己疏離冷漠,恭敬有禮,而是對自己笑,對自己一如從前般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