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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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顧王提筆的手微微一頓,雙眼如炬虛望向殿外,飛快在夏成蹊胸前雙指點(diǎn)了幾下,小孩睡得更熟了。 倏然,四周刀劍聲不絕于耳,那幾乎在一瞬間,所有的人聞聲而動,廝殺聲怒斥聲驚慌逃竄聲響徹,顧王無心屋外究竟是何情景,查看了一番夏成蹊,見其安穩(wěn)熟睡的模樣這才松了口氣。 若是這等血腥之事被他瞧見了,不知是何等的驚恐。 砰的一聲,有黑衣人破窗而入,寒劍凜冽,劍氣蕩起四周蠟炬火光微晃,直刺顧王而來,那劍鋒已到眼前,顧王這才抱著夏成蹊側(cè)身而起,浩蕩的劍氣將那書桌連帶座椅劈成兩半,轟然倒塌。 顧王順手拔出一側(cè)劍架上的長劍,一手抱著夏成蹊,一手蕩開黑衣人來勢洶洶的招數(shù),目光平靜,步履輕松穩(wěn)而有序,不見慌亂。 “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一言不發(fā),執(zhí)劍而上,顧王本就沒太多耐心,想他顧王府固若金湯,如今卻輕而易舉的被黑衣人攻入,這其中若是無人接應(yīng),絕無可能! 一刀一劍在這大殿頗為清晰,刀劍無眼,顧王深恐傷到夏成蹊,一招一式頗為謹(jǐn)慎,鋒利的劍氣劃在那黑衣人握劍的手腕上,血痕猙獰入骨,黑衣人被那劍氣震得連連后退幾步,手中的劍哐當(dāng)落地,右手的手筋被挑斷。 顧王執(zhí)劍相向,眼神神色實在太過狠厲,讓人忍不得心顫難忍。 “本王最后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不曾畏懼,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刀,作收拿刀,幾乎是以一種自盡的方式近身,顧王臉色不變,一劍刺穿胸膛。 可讓顧王不曾想到的是,那黑衣人不退反進(jìn),胸膛已被刺穿,劍身還留在胸膛之中,猛地將那劍身深入胸膛,離得顧王不過咫尺之隔,手中的彎刀已舉起,對準(zhǔn)了夏成蹊。 彎彎繞繞間,顧王猛然清醒。 這刺客不是沖著他來的,是沖著瑾玉來的! 松劍,已經(jīng)來不及脫身了,電光火石之間轉(zhuǎn)身便將夏成蹊護(hù)在了胸膛,黑衣人手中的彎刀深入顧王右邊肩胛。 一聲悶哼,顧王忍痛一腳踹向那黑衣人,黑衣人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王爺,您沒事吧!” 侍衛(wèi)群龍涌進(jìn),路公公一見顧王身上的傷痕連忙高聲叫道:“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顧王看著眼前跪地請罪同樣亦是傷痕累累的侍衛(wèi),怒火滔天,“有無活口?” 其中那領(lǐng)頭的侍衛(wèi)垂首道:“并無活口?!?/br> “查!” “是!” 路公公跪請顧王療傷,顧王看了一眼自己肩胛處的傷口,一動便是鮮血直流,好在小家伙睡得安穩(wěn)。 看著夏成蹊毫無防備的睡顏,后怕之余無奈得笑了笑。 沒過多時,顧王遇刺的消息已傳遍了,皇上震怒,連下三道圣旨,命令各府司嚴(yán)查,并派出羽林衛(wèi)將顧王府嚴(yán)防死守,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皆數(shù)趕往了顧王府,為顧王療傷。 一盆盆血水從殿內(nèi)端出,顧王的傷處雖不在要命的地方,可終究還是傷得太深,幾名太醫(yī)包扎穩(wěn)妥之后開了藥方,這才離開。 大殿內(nèi)血腥氣頗濃,顧王凝眉,吩咐道:“點(diǎn)熏香,將這殿內(nèi)的血腥氣消散開,另外,今晚之事,不得讓小皇孫知道,若是有誰敢亂嚼舌根,別怪本王無情!” 奴仆跪了一地,自是遵從。 有奴婢點(diǎn)燃熏香,開窗一炷香后,殿內(nèi)的血腥氣這才消散了去,顧王坐在床榻邊緣,以左手替夏成蹊蓋好踢開的被衾,捏著他的臉頰,想起那黑衣人千方百計想要將夏成蹊處之而后快,顧王的眼神瞬間凌厲,殺機(jī)涌現(xiàn)。 第二日夏成蹊剛起,便覺得白芷的臉色眼神有些不大對勁,不似之前那般對自己嬉笑,嚴(yán)肅的面容上瞧不見一星半點(diǎn)的笑意,滿滿的恭謹(jǐn)。 “白芷jiejie,你這是怎么了?” “小公子,奴婢沒事?!?/br> 夏成蹊嘴里嘟囔,“那怎么這么奇奇怪怪的?!?/br> “皇叔呢?” 白芷連忙道:“王爺上朝還未回,小公子可是要用膳?” 夏成蹊點(diǎn)點(diǎn)頭,用過午膳,百般無聊的躺在軟塌上,整個大殿內(nèi)聽不得一星半點(diǎn)的聲音,奴仆們恨不得踮起腳尖走路,就連端菜收碗那也是極其小心的。 真是奇怪。 不過夏成蹊也不曾在意,打著哈欠小憩了片刻,一醒來便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刻了。 “醒了?”顧王略有些笑意的聲音傳來,“我聽路福說你吃完午膳就睡了,睡了三個多時辰,小豬都比你能睡?!?/br> 夏成蹊站在塌上,對向他走來顧王伸出了雙手,顧王左手一把將人小心抱起,好在夏成蹊虧了身子,養(yǎng)了幾天rou也不怎么長,瘦弱得很,一手抱著也不吃力。 “我就是想睡?!?/br> “皇叔不過隨口說說,這就羞了?” “我怕皇叔說我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睡覺?!?/br> “等你身子好些了,皇叔教你讀書識字練武,如何?” 夏成蹊眼中放光,“當(dāng)真?” “本王的話何時不當(dāng)真?” 夏成蹊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那我一定好好吃飯,認(rèn)真喝藥。” 顧王聽出了一些不妥,“認(rèn)真喝藥?之前瑾玉沒認(rèn)真喝藥?” 夏成蹊臉色略有些不大自然,“沒有,我都認(rèn)真喝了……” “說實話。” “就……就偷偷倒了一回?!?/br> “嗯?” “好吧,兩三回的樣子?!?/br> “瑾玉,再不說實話皇叔可要罰你了?!?/br> 夏成蹊耷拉著頭,心想著顧王怎么如此明察秋毫火眼金睛。 “每天都會倒一次?!?/br> “路福?!鳖櫷醭夥愿?,路公公連忙應(yīng)了聲是,躬身站在門外聽著顧王的命令。 “從今日起,將瑾玉的藥每日三帖改成每日四貼?!?/br> “是。” 夏成蹊哪里敢說個不字,靠在顧王肩頭不說話。 顧王右肩微微一顫,微不可查的蹙眉,道:“瑾玉,你父王明日便到了?!?/br> “明日?”夏成蹊猝不及防,“這么快?” “馬上就要見到你父王了,不開心?” 夏成蹊看著顧王臉色略有些蒼白,硬扯出一個笑容,“我知道了?!?/br> “明天皇叔陪你一起入宮,見見你父王,如何?” 夏成蹊緊抓著他的衣袖,顯然有些害怕。 顧王安撫著他,溫聲道:“別怕,有皇叔在?!?/br> “嗯?!?/br> 一想到第二天就要入宮,見到自己的父親,不待見自己的皇上和皇后夏成蹊便滿心的不安,那種不安似乎已經(jīng)深入骨髓,即使換了個靈魂,也難以摒除。 夏成蹊惶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被顧王叫起,洗漱穿戴,夏成蹊全程如傀儡一般任人打扮,顧王看著他一身錦衣,小小的金冠將幾束頭發(fā)束起,漆黑明亮的眸瞳靈動的轉(zhuǎn)動,雙唇通紅,白凈的模樣簡直就想一把將人摟在懷里好好疼愛一番。 顧王一手將人摟在懷里,屋外馬車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自從那晚行刺之后,顧王出行,總是浩浩蕩蕩的帶了百名侍衛(wèi)有余。 夏成蹊看著府門前的侍衛(wèi),小聲道:“皇叔,為什么要帶這么多侍衛(wèi)?” 顧王笑了笑,“保護(hù)你呀?!?/br> 夏成蹊笑著摟著他脖子,嬉嬉笑笑道:“我有皇叔保護(hù)就夠了?!?/br> 顧王笑了,不再多說,上了馬車后將柔軟的靠枕放在他身后,“待會就到了,我昨晚教你的規(guī)矩可還記得?” 夏成蹊笑著回道:“皇叔放心,我都記得,絕對不會給皇叔丟臉?!?/br> 顧王滿意的撫著他額頭,“乖。” 夏成蹊安然享受著,沒過多久,宮門便到了,可讓夏成蹊奇怪的是,馬車沒挺,一路進(jìn)了皇宮,不禁暗自咋舌,皇上對顧王的寵愛竟是到了如此地步,哪個皇子有如此殊榮? 不過顧王不是外姓王嗎?為何能得到皇上如此多的信任與皇恩,就連奏折都…… 思及此,夏成蹊百思不得其解,還未回過神來,馬車停了下來,勤政殿到了。 顧王不再抱他了,夏成蹊便跟在顧王身邊,緊抓著他的衣擺,朝殿內(nèi)走去,小腿高抬,正準(zhǔn)備艱難的跨過高檻,卻被顧王一把抱起,進(jìn)了殿。 大殿之中還垂首站了幾人,夏成蹊隨著顧王向皇上行禮之后站在一側(cè),聽著皇上和顧王閑話家常,也不敢抬頭。 “瑾玉,見過你父王?!?/br> 夏成蹊一愣,抬頭看著另一側(cè)低眉站著的人,玉冠束發(fā),未著太子服飾,不過一身尋常錦衣,看起來頗有幾分文人君子的做派,只是他臉色略有些蒼白,像是久病之人,藏在袖中的手拳心緊握,青筋盡露,側(cè)身看向夏成蹊的眉眼之間,卻是一派冷漠。 夏成蹊朝他跪了下去,“瑾玉見過父王。” 不冷不淡的聲音響起,“起來吧?!?/br> “謝過父王?!?/br> 也許是因為這些年從未見過的原因,所以才會如此冷漠,夏成蹊如此想。 “太子一路可好?” 太子點(diǎn)頭,“一切安好,瑾玉,這是你兄長,瑾申?!?/br> 夏成蹊這才注意到太子另一邊還站著一人,雙唇緊抿,與太子很是相像。 [一號攻略人物瑾申出現(xiàn),真心值為0,宿主加油!] 夏成蹊不動神色打量著他,朝他拱手行禮,“瑾玉見過兄長?!?/br> “哼,哪來的兄長!”皇上在上怒斥,“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簡直胡鬧!” 太子忍不住道:“父皇,瑾申乃是我的長子,此事乃千真萬確之事!” 皇上拍案而起,“千真萬確?當(dāng)年瑾玉誕生之際你便離了京城,膝下只有瑾玉一人,他便是你的長子,除了瑾玉,你哪還有什么長子!” 太子跪地,“父皇,瑾申確實是我長子,若是父皇不信,兒臣可以……” “閉嘴!”皇上對于此事顯然很是震怒,指著太子不住的咳嗽,氣急敗壞道:“太子可真是好心機(jī),朕真是望塵莫及!” 太子垂首,語氣淡然,“兒臣愚鈍,不知父皇所說何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