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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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侍君見他無動于衷皺眉,對于夏成蹊如此不給面子的行徑頗為不悅。 柳侍君身后的奴仆連忙呵斥道:“見到侍君為何不行禮?” 夏成蹊登時明白這是個找事情的,咧嘴笑了笑,“不知侍君家父何人?” 柳侍君微微一笑,挑眉揚聲道:“家父乃是揚州知府?!?/br> “那你可知我是誰?” 柳侍君望著他,冷冷一笑不說話。 “我父親乃是當今太子,你讓我給你行禮?” 太子之子?小皇孫? 柳侍君楞了,不止是他楞了,就連剛才訓斥夏成蹊的那個奴仆也楞了。 夏成蹊稚嫩的嗓音響起,“大膽,見到皇孫,還不行禮!” 柳侍君臉色難看,咬牙,仿佛受盡屈辱一般給夏成蹊行禮,“見過小皇孫?!?/br> 夏成蹊一副趾高氣昂桀驁不馴的模樣,“我讓你起來了嗎?王府后院,誰讓你喧嘩的。” 柳侍君敢怒不敢言,低頭不言語。 “路公公,柳侍君公然喧嘩,依照王府規(guī)矩,這可怎么罰?” 路公公明白夏成蹊在顧王心頭的重要,這哪里是一個小小的柳侍君能比的,更何況這位小皇孫還如此護著自己,連忙道:“按規(guī)矩,是要重責二十的?!?/br> 夏成蹊看著柳侍君一副不服的模樣,小小的人兒故作一副寬宏大量的語氣,“也不罰你板子了,就在這跪一炷香,好好反省吧?!?/br> 柳侍君忍不住反駁,“我乃是王爺?shù)娜?,你怎么敢……?/br> “怎么回事!”威嚴低沉的聲音傳來,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柳玉當即反應過來,朝著那聲音方向跪了下去,不說話不辯解不反駁,一副含羞忍辱的模樣,真是可憐。 在場中人皆是齊齊跪了下去。 “本王一回府便聽到這亂哄哄的,路福,本王不是說過,王府內(nèi)不得喧嘩嗎?” 路公公連忙磕頭,道:“王爺息怒,是奴才的錯。” 顧王聲音略微不悅,當眼神觸及到夏成蹊身上時,越發(fā)不善了,沉聲怒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沒人說話。 夏成蹊見他們都不言不語,柳侍君還一副可憐的模樣,不屑撇嘴。 “皇叔,是柳侍君的錯?!?/br> 柳侍君沒想到這看起來單純可愛的小人兒會告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哦?” “瑾玉今兒早上起來,覺得有些悶,所以來花園走走,遇到柳侍君,是他非要吵吵鬧鬧的,我才不想和他吵呢!” 顧王看著他,估量著穿著應該不太冷,一手將人攬了,從地上抱起,轉(zhuǎn)身就走。 柳侍君忍不住道:“王爺?!?/br> 顧王頭也不回吩咐道:“就按瑾玉的話來辦?!?/br> 罰跪一炷香? 這分明就是聽到了前因后果。 夏成蹊有些心虛,趴在顧王懷里乖巧的不敢動。 顧王看到他如此乖順,也是笑了,在他耳邊惡狠狠道:“惡人先告狀,本王會饒了你?” 夏成蹊一顫,眼巴巴的看著顧王,討巧賣乖,道:“皇叔,我錯了?!?/br> “剛才顛倒黑白的時候,怎么不知道自己錯了?” “那皇叔可不可以輕點罰?” 顧王哪里會罰他,不過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回了殿內(nèi),命人將暖爐都升起,夏成蹊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扯著他衣角,順勢跪了下去,脆生生道:“皇叔,瑾玉錯了?!?/br> 顧王無奈的將人提了起來,“本王何時說要罰你了,跪著不疼?” 夏成蹊知道這事算是過了,笑嘻嘻道:“我以為皇叔生氣了?!?/br> “你就淘吧。” 夏成蹊眨眼一笑,沒有說話。 顧王將他抱在膝頭,握著他有些發(fā)涼的雙手,道:“你父王要回來了。” 夏成蹊一愣,抬頭怔怔的看著他,“父王要回來了,所以皇叔要將我送走嗎?” “瑾玉想走嗎?” 夏成蹊搖頭,“從我記事起就不曾見過父王,我……我害怕?!?/br> 顧王知道他害怕與生人靠近,撫著他顫抖的后背,憐惜道:“別怕,皇叔答應你的,會永遠保護你。” “那父王,什么時候回來?” 始終是父子,顧王在夏成蹊眼底看到了一絲期待。 “最遲月底就該到了?!?/br> “皇叔希望父王回來嗎?”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聽說,父王是因為皇叔才去的西北……” “瑾玉,你還小,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br> “但是瑾玉知道,瑾玉喜歡皇叔,瑾玉希望永遠和皇叔住一起。” 第77章 君臨天下(五) 小孩的話稚嫩清脆,軟軟糯糯, 都說小孩戲言當不得真, 可顧王偏生就愿意去相信, 搓著他冰涼的小手, 問道:“永遠和本王住一起?若是你父王想與你共聚天倫, 你又如何?” “我……我……”夏成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臉色憋得通紅,又仿佛在懼怕自己說的話會讓他不滿意, 一雙小手緊抓著顧王衣袖, 小臉上眉頭緊皺, 一副面色糾結(jié)的模樣。 顧王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 在他的印象里, 小孩子就是麻煩的代表。 他們嬌氣任性,依自己喜好為所欲為, 不符合心意便大肆哭鬧。 可是他覺得夏成蹊不同,無論是哭鬧還是頑劣, 那也是小孩子獨有的天真和率性,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如此天真又率性了。 “好了,你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 此事不必再提, 等你父王回來了再說?!?/br> 夏成蹊乖順的點頭。 吃過晚膳, 顧王在書房看折子,夏成蹊百般無聊便趴在一側(cè),看他看那些折子。 “皇叔, 這些折子不是應該由皇上批閱嗎?為什么會擺在你的案前?” “你皇爺爺年事已高,批閱奏折一事太費心力?!?/br> “那若是父王回來了,批閱奏折一事會交給父王嗎?” 顧王手中提筆微微頓了片刻,手腕微晃,一滴墨跡便污了一紙奏折。 顧王提筆放下,看著夏成蹊,“瑾玉希望批閱奏折一事交由你父王?” 夏成蹊不過仗著自己孩童性子隨口試探,見顧王如此正襟危坐看著自己,連忙改口懵懂道:“對呀,皇叔不是說,批閱奏折一事太費心力,瑾玉也希望皇叔不用如此辛勞?!?/br> 始終是個孩子,說這話很容易讓人相信他是真的關(guān)心你。 顧王臉上嚴肅煙消云散,大手將人攬了過來,“瑾玉很關(guān)心皇叔?” 瑾玉用他兩只小手才堪堪將顧王一只手握住,脆生生道:“皇叔對我很好,我自然要投桃報李報答皇叔,等瑾玉長大了,也要替皇叔分擔一些?!?/br> 顧王大悅,一手摟著他一手繼續(xù)批閱奏折。 屋外寒風呼嘯,路公公在外恭敬稟報道:“啟稟王爺,柳侍君求見?!?/br> 顧王批閱奏折的眼也沒抬,高聲便是,“不見?!?/br> “是?!?/br> 夏成蹊窩在他懷里,仰頭看著他,精雕細琢的五官燭光下格外俊朗。 “柳侍君是皇叔的人嗎?” “是?!?/br> “那他是皇叔的侍衛(wèi)嗎?” 顧王一愣,低聲笑了,索性放下了筆將人提起面朝自己坐著,“柳侍君不是侍衛(wèi)。” “那他是和路公公一樣?也是公公?” 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副懵懂的樣子在顧王眼中著實憐惜,“等你長大后就知道了?!?/br> 夏成蹊不悅的嘟起嘴,“他既不是侍衛(wèi),又不是公公,還待在府中干嘛?” “瑾玉不喜歡他?” “不喜歡?!?/br> “好,既然不喜歡,那本王便讓他永遠都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怎么樣?” 夏成蹊趁機得寸進尺,“就不能把他送走嗎?” “他是本王的人,你讓本王送他去哪?” “他說他爹是揚州知府?!?/br> “瑾玉,侍君的意思,和那些侍妾是一樣的身份,若無大錯,是不能被休棄出府的,更何況,他是皇后娘娘賜給本王的人,明白了嗎?” 夏成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中卻閃現(xiàn)一抹狡黠的神色,勾唇一笑,極其惡劣,道:“我明白了?!?/br> 顧王不在乎小孩存著什么心思,繼續(xù)提筆看著奏折。 夏成蹊趴在他懷里,昏昏欲睡,沒過多時,恍恍惚惚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