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他們知青院里背著許言森也打過賭，就看程雪晴什么時候能將許言森這朵高山雪蓮給摘下，在他們看來，好男怕癡女，程雪晴又是申城的，各方面條件都不差，許言森遲早要支撐不下去。

    可誰料最后讓大家伙大跌眼睛的是，當沈紅軍得到許言森失去的工農(nóng)兵大學名額后，程雪晴也飛快地投入到沈紅軍的懷抱中，老許的自尊心能受得了？沈紅軍這回可真是將許言森的臉面往地上踩了又踩。

    第26章

    程雪晴和沈紅軍？

    許言森不在意地笑了笑, 本就對程雪晴無意, 也早早拒絕了她的心意, 所以她和誰處對象都與自己無關(guān)，哪怕沈紅軍特地帶著程雪晴到他面前炫耀，許言森當時關(guān)注的也不過是大學名額的事，如果程雪晴自己滿意，他還會衷心祝福他們。

    只是沈紅軍那人, 許言森微皺了下眉頭，這人太過鉆營又浮于表面，只怕不是良配, 只是他也沒有立場多說什么，否則會適得其反, 誤會他一番好意。

    姚海波在一邊卻看得莫名其妙, 這又是微笑又是皺眉的，老許到底是啥意思？

    傷心？失落？貌似又不太符合啊。

    “加油干活吧, 少找借口偷懶?！痹S言森將姚海波的手拍開。

    很快收工, 許言森跟大隊干部說了聲，回知青院準備沖個涼就騎車去坡頭村。

    濟口村的大隊干部并沒有因許言森成分的變化就對他冷言冷語, 常往公社跑的他們怎會不知，這小許雖然年輕，可縣里卻是有人罩著的，如果不是成分一關(guān)卡得太緊, 大學名額怎么都不會落到沈紅軍頭上, 有這一條, 隊里的干部又怎會對他不客氣。

    與姚海波一起回知青院，快到時迎面走來兩位同院的女知青，姚海波看得臉色一變，因為其中一個正是程雪晴，而且因為他們的到來，她們已經(jīng)停了下來，專為等他們。

    許言森也看到了，沖兩人點點頭，繼續(xù)往知青院走。

    “哎，許言森……”

    叫人的正是程雪晴，姚海波朝許言森擠眉弄眼，要不要他回避一下？

    許言森非常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這人非要將原來簡單的關(guān)系給弄復(fù)雜了吧，他因為相貌出色，自小就很有異性緣，早在豐城還沒插隊的時候，他就非常注重男女關(guān)系，從自己這頭，就將任何有可能的流言源頭給掐斷了。

    許言森轉(zhuǎn)過身，看向程雪晴和齊慧：“有什么事嗎？”

    程雪晴是申城姑娘，細眉杏眼，又會打扮，明明穿著和別人一樣的衣服，可因為一些小細節(jié)的改變，看上去就成了衣服架子，將人襯得分外窈窕。

    劉慧看程雪晴還沒開口，忙推了推她，小聲說：“趕緊開口啊，有什么不能說的，”又朝姚海波說，“海波，咱們先走，讓他們說會兒話吧。”

    姚海波朝許言森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不過很義氣地添補了句：“快點啊，袁家妹子還等著我們過去呢，晚了天就黑了，路上不好走。”然后聳了聳肩跟齊慧一起先走了，倒是齊慧對他口中的袁家妹子好奇不已，之前有天許言森不等收工，請了假就急匆匆離開了，好像聽姚海波也提了句，是去后面的坡頭村了。

    “袁家妹子就是袁家妹子啊，那是跟老許一個地方出來的，兩家是老交情，老許還不能多照顧著點？”為了給兄弟掙回面子，姚海波故意說得含糊又曖昧，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

    許言森一直沒有談對象的意思，難道說是因為早有對象了？難怪一直不肯接受程雪晴的心意，齊慧決定有機會見見那位袁家妹子，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將雪晴都比下去了。

    “你……”面對許言森冷俊而疏離的眉眼，向來心高氣傲的程雪晴，就會平白矮了一截，但心里還是寄希望于許言森會因為她選擇了沈紅軍而傷心，“過兩天紅軍他會回來一趟，然后直接從這里去大學，你……希望你不要介意?！?/br>
    許言森挑了挑眉頭：“這事我聽海波說了，等紅軍過來了，我們知青院里的人聚一聚，之前他走得匆忙，沒能趕上，這回正好算給他送個行。我要趕去坡頭村，不多說了，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商量?！?/br>
    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完不等程雪晴回話，便抬腳走進了知青院，程雪晴抬手想再叫人，卻愣是沒能叫出口，這發(fā)展跟她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齊慧一回頭，見兩人這么快就說完話了，忙回到程雪晴身邊跟她咬了一陣耳朵，程雪晴咬了咬下唇，心里涌起一股委曲和不甘心的情緒，自然這不可能對人說，畢竟她如今已經(jīng)跟沈紅軍處對象了。

    ***

    姚海波到底死皮賴臉地跟著許言森去了坡頭村，進村后正好碰上趙洪軍一行，姚海波從自行車后座上探出來，特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

    趙洪軍見到許言森眼睛一亮，表現(xiàn)得更加熱情：“啊，老許你來了，是去小袁那邊吧，等下我過去幫忙啊?！?/br>
    心知肚明的孟佳華忍不住噗哧一樂，幫忙什么？幫忙吃rou??？

    許言森的心情比在濟口村時好多了，眉眼齊笑：“這事你得問珊珊，我做不了主?！?/br>
    “嗐，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等著，我先收拾一下，去幫小袁砍個柴挑個水也是好的?！辈挥煞终f就這么決定了，不再等許言森就迅速躥回了知青院，惹得孟佳華哈哈大笑，其他不知情者則莫名其妙。

    姚海波同樣是不知情者，見到這一幕覺得袁家妹子也是能人，才剛來就跟知青院里大家伙兒關(guān)系處得這么好，感慨道：“哎，我家妹子就是受歡迎??！”

    “滾！誰是你家妹子？大言不慚！”許言森沒好氣地斥道。

    姚海波充耳不聞，一回頭，卻看到知青院里露出一雙幽怨的眼睛，讓他寒得一抖，連累得許言森自行車也沒把穩(wěn)，晃了一晃。

    在院子里就聽到了“鈴鈴”的車鈴聲，袁衛(wèi)彬立即奔出院子，大喜：“真的是許大哥你啊，太好了，姐，姐，許大哥來了，還有姚大哥?！笨吹胶竺鎻能囎咸聛淼囊２?，又趕緊加了一句。

    姚海波上次因許言森來得匆忙，問起來才知道袁家姐弟倆搬出來了，看看這院子，不比知青院差，看到袁衛(wèi)彬小弟弟就樂呵上了：“喲，小袁弟弟啊，果然經(jīng)受住了農(nóng)村的考驗，小白臉蛋跟上次相比曬黑了不少了，哈哈……”

    “這家有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別太鬧騰了?！痹S言森提醒了一句，這人，有時候會人來瘋。

    姚海波脖子一縮，作了個保證的手勢，搭上小少年的肩膀，嬉皮笑臉地一起進院子，他自問跟袁家姐弟倆是熟人了，沒必要那么客氣嘛，見到從廚房里出來的袁珊珊，也笑臉打招呼。

    不過袁家妹子果然天生麗質(zhì)啊，居然一點沒曬黑，嘖嘖，也就袁家妹子年紀小還沒完全長開，否則跟程雪晴站在一起，說不好哪一個更出色。

    許言森將自行車停好，車把手上掛著的袋子取下來，給袁珊珊送過去，這回不是空手人來的了：“上次在鎮(zhèn)上和縣里買的，你還缺什么跟我說下，我那里離鎮(zhèn)上近，或者哪次休息了，我?guī)愀”蛞黄鹑ユ?zhèn)上縣里轉(zhuǎn)轉(zhuǎn)?！?/br>
    沉甸甸的一袋，袁珊珊打開一看，除了糖鹽醬醋這些調(diào)味料外，竟然還有一包細白面。要是還在豐城，這東西不稀罕，可在這里卻不是如此了。

    “這……”袁珊珊有些遲疑，花錢是小事，關(guān)鍵這些物品是需要花票購買的，糖票鹽票調(diào)料票，五花八門種類繁雜，在這年頭可是稀罕物。

    一見袁珊珊開口許言森就知道她要說什么了，忙說：“拿著吧，當我時不時過來的蹭飯錢，反正我留著也用不掉。”

    這是說瞎話呢，不過袁珊珊也爽快道：“行，我就收下了，你們等下，我進山一趟，早發(fā)現(xiàn)一窩好東西，想什么時候給收拾了，今天正好，叫上孟姐趙哥他們一起來吃吧?！?/br>
    “什么好東西？”許言森失笑，很高興袁珊珊沒有推開。

    “等我回來你們就知道了，不說了，我快去快回，小彬，倒水給許大哥他們喝?！痹荷簩|西放下，就趕緊一溜煙地就跑沒影了，姚海波還沒跟妹子說上話呢，這人咋就跑了？

    “咱妹子這是去做啥了？”

    “嘿嘿，等我姐回來姚大哥就知道了?！痹l(wèi)彬笑嘻嘻地賣關(guān)子。

    “對，等著看吧?！痹S言森同樣心情極好地說笑，他卻不知道，袁珊珊這回打的野豬的主意，否則心情就沒這么輕松了，畢竟野豬，還是一窩野豬，可不是野雞野兔能比的。

    “算了算了，我去知青院走一趟，叫上孟姐過來吃飯？”姚海波翻白眼，一個個裝神弄鬼的，他發(fā)現(xiàn)了，許言森在這里跟濟口村完全不一樣了，這里讓他更加輕松。

    “那我就不去了，還有老趙?！?/br>
    “知道了?！?/br>
    袁珊珊早踩好點了，那窩野豬，除了一公一母，還有三頭小崽子，因為這個位置離山下還是挺近的，所以她對于將這幾頭整鍋端掉一些心理障礙都沒有，將這后山當成了自家后花園，所以她還是很注重里面的生態(tài)平衡的。

    想了想，她今天的目標就是三頭小崽子了，這些rou足夠今晚大吃一頓了，路上還可以順手再抓兩只野兔野雞，至于那兩只大的，她也有了去處，一頭交給大隊里，等晚上讓軍軍去問問，看什么時候方便給送去，另一頭她準備自己留著，做成rou干或是其他方便儲存的，給袁父還有袁大哥寄過去。

    很容易就找到了那窩野豬，精神力異能發(fā)動，兩頭大的頓時忘了自己的崽子，轉(zhuǎn)頭往另一個方面跑去覓食了，袁珊珊這時候才從樹后面走出去，輕輕松松將三頭小崽子給抓了，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來。

    她不過用精神力干擾暗示了一下，現(xiàn)在異能等級低，能維持的時間不會太長，不過等到野豬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家崽子不見了的時候，她早過來將它們收拾了。

    趙洪軍和孟佳華隨姚海波從知青院過來，待了沒多久，袁珊珊就滿載而歸了，這肩上扛的手里提的，饒是有心理準備的許言森等人，也受了極大的沖擊，更不用說一直想從幾人嘴里掏出真相卻不得其門的姚海波了。

    許言森顧不得震驚，趕緊過去給袁珊珊接手帶回來的野物，袁衛(wèi)彬和鄭學軍則歡呼一聲奔過去。

    趙洪軍搖搖頭，緩過神來也要去幫忙，更為看稀奇，見姚海波還傻愣在那里，用力一拍說：“傻站著做什么，不是想知道小袁去做什么了嗎？這不都擺在眼面前了么。”說完也趕緊奔過去，rou啊rou，今天又可以敞開來吃了，他沒看走眼，那是野豬崽子！

    姚海波好不容易接受現(xiàn)實，圍觀了獵物后，又從趙洪軍他們以及兩個小的那里知道了袁珊珊的厲害，能不厲害嗎？這才離開多長時間？就算有人將野物打好了放在山上，這一來一回的時間也不夠了？

    簡直神了！神人！

    一向嚴肅的鄭大奶奶也跑出來幫忙，燒燒水對她來說還是很輕松的，看著三頭小崽子有些可惜道：“可惜都弄死了，不然在家養(yǎng)著，到年底可以長不少rou的?！?/br>
    “鄭奶奶別愁沒rou，山上還留了兩頭大的，看羅書記那里怎么說，我再去給弄下來，以后想吃了再跑里面一點，咱家里可以養(yǎng)家豬。”家豬野豬味道還是有區(qū)別的，家豬rou要嫩得多肥得多，以前就鄭大奶奶和鄭學軍兩人，老的老小的小，管自己吃還不夠，哪有閑心和精力再去養(yǎng)豬，所以豬圈都是空著的。

    鄭大奶奶一想也是：“好，我去問問哪家有小豬崽子，去捉兩頭回來，讓軍軍跟小彬負責打豬草?！?/br>
    看袁珊珊手腳勤快又能干，上工前以及收工回來，一直忙里忙外的，讓她和軍軍的生活明顯改善了不少，柴永遠不會缺的，柴堆一直堆得滿滿的，水缸里的水也輪不到軍軍去挑，一早一晚各兩擔，家里四人根本用不完，鄭大奶奶再硬著心腸，也沒法對著這姐弟倆板起面孔，所以在袁珊珊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原來立的規(guī)矩和界限，在慢慢的淡化，大家去上工，鄭大奶奶平時一人在家的時候，也會將姐弟倆的活一起做了，吃飯也是經(jīng)常的在一起吃。

    許言森聽了不放心地說：“說好哪一天，到時我再過來。”

    那是大野豬，可不是小崽子，許言森沒辦法想像袁珊珊這樣嬌滴滴的樣子，要去打兩頭兇猛的野豬，這時，他忽略了，袁珊珊是如何在有大野豬看護的情況下，將三只小崽子捉回去又沒被攆著追的情況。

    “沒問題，等軍軍吃了晚飯就去問，不過如果是下午的話，許大哥你難道又要請假？”袁珊珊沒意見。

    “請，當然要請！我也請！”姚海波搶著說，“妹子，到時帶哥一起上山啊?！边@稱呼自動進級了，被許言森又瞪了一記。

    “好?！痹荷汉闷獾匦χ鴳?yīng)道。

    接下來大家一起動手幫忙，除了野物外，袁珊珊順路摘了些野菌菇回來，又掏了一窩野雞蛋，再有自家種的菜，這頓晚飯非常豐盛，鍋里燉的rou香味飄出來時，一個個光吞咽口水了。

    吃飯時間比平時晚了好些時候，不過誰也沒意見，rou從鍋里盛出來時，留出了三份，一份給帶去知青院讓其他人嘗嘗，另兩份則給鄭大隊長以及羅書記那里送去，剩下的也足夠大家吃得滿臉流油了，特別是野豬崽子的rou，大火沒燉一會兒，就非常鮮嫩了，滿口的湯汁加上鮮嫩的rou，真是要將舌頭吞下去了。

    孟佳華一手搟面的活在知青里也是有名的，用許言森帶來的白面搟了些面條出來，煮熟過了涼開水后，將燉rou的湯汁澆上去，肚子里實在塞不下去了才舍得?？凇?/br>
    “改天捉條狗回來吧，否則這些骨頭也是浪費了?！边@年頭，rou骨頭都恨不得碾成粉給吃下去，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骨頭，趙洪軍建議道。

    袁衛(wèi)彬和鄭學軍眼睛一亮，隨后一個看向jiejie，一個看向奶奶，鄭大奶奶吃得不多早停下來了，見孫子看過來，點點頭說：“捉吧，跟小豬一起捉，養(yǎng)了看家也好?！?/br>
    “由你?！痹荷阂舱f。

    袁衛(wèi)彬立即歡呼起來，鄭學軍比較矜持一點，不過也一口白牙露了出來，開心得很。

    姚海波特別興奮，哪想到跟過來有這樣的好處，特別是袁家妹子，讓他刮目相看，吃飯聊天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了袁珊珊的天生神力，就算沒有許言森擋在前面，他也不敢動啥念頭了，必須仰望，別說妹子，現(xiàn)在讓他叫姐也樂意。

    活動了下后，跟上回一樣，鄭學軍帶著袁衛(wèi)彬又去隊長和書記家了，鄭常有和羅長樹在知道許言森又過來并且趙洪軍他們?nèi)チ肃嵈竽棠碳液?，就知道晚上他們肯定又加餐了，沒想他們兩家還能跟著沾光。

    對于袁珊珊要交給村里的野豬，他們自然雙手贊成，這是給村里加福利了，哪會往外推，不過讓兩小捎話回去，以自己安全為緊，到時他們多找?guī)讉€好手一起幫忙。

    正好夏種可以告一段落了，鄭常有跟著兩小一起去了羅長樹家里，商量好就在明天吧，明天下午提前收工，野豬逮到后抬回村里，就在大隊辦公院子前面的空地上，宰了后用大鍋燉上，家家戶戶自帶碗筷一起吃大鍋rou。

    鄭學軍和袁衛(wèi)彬回去后把話傳給袁珊珊，袁珊珊沒有不應(yīng)的，姚海波則想著明天無論如何也要請假過來。

    第27章

    趙洪軍和孟佳華回去的時候帶上的一碗醬燒rou, 得到了大家熱烈的歡迎, 聞著rou香味就受不住了，哪里還等得了明天，于是當晚就重新加工了一遍, 切了不少土豆塊還有豆角之類的丟鍋里, 一碗變成了一大鍋，大家伙兒圍著桌子就吃開了。

    這幾天跟其他人有些隔閡的蘇鳳林與王春麗，也按捺不住加入了吃夜宵的隊伍, 趙洪軍和孟佳華看他們吃得香，也湊熱鬧吃了兩塊, 可再多就吃不下去了, 瞧這兩人模樣就知道他們吃撐了, 被吳威他們笑著好一頓數(shù)落, 因為這碗rou是袁珊珊留給他們的, 吳威等人對袁家姐弟倆的印象更好了。

    聽他們反復(fù)提袁珊珊, 王春麗倒想很有志氣地丟開碗不吃, 可咬在嘴里的rou怎么也吐不出來。

    蘇鳳林吃著袁珊珊給的rou, 倒說了不少好話, 一個院子里的知青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 現(xiàn)在能說袁珊珊好話，可下回指不定又怎樣，不能對她抱太大期望。

    “趙哥, 這rou不是豬rou吧, 袁珊珊是從哪里弄來的rou？”王春麗不死心地問道。

    趙洪軍和孟佳華互看了一眼, 這就是大院里人心不齊的壞處，否則上一回袁珊珊就會讓他們帶些rou菜回來了，或?qū)⒋蠹一镆黄鸾羞^去吃，可有些人就等著揪別人的小辮子，誰還傻得自己主動送上去？

    要不是袁珊珊準備將其中一頭野豬交給大隊里，這rou也不能端回來在王春麗面前擺出來。

    吳威他們手里的筷子也頓了頓，然后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吃，他們在這里最少的也待了一年了，野味吃過，野豬rou也嘗過，這rou雖然嫩得多，但多少也猜出一些。

    雖說這地，這山，山里出產(chǎn)的一切，都屬于集體財產(chǎn)，但大隊干部也不是一天到晚盯著每個人的，等到農(nóng)閑的時候，包括他們知青也會按捺不住，偷偷摸摸地弄些野味開葷解饞，其實他們清楚，大隊干部哪會不知道他們背后干了些什么，不過睜只眼閉只眼罷了。

    現(xiàn)在來了個這么較真的，以后的日子還讓不讓他們過下去了？

    蘇鳳林吃著噴香的rou心里美滋滋的，臉皮厚得將之前的齟齬全拋腦后了，一聽王春麗這么說就不贊同了，用筷子敲碗道：“你管這rou哪里來的？有rou吃還塞不住你的嘴，嫌這rou來路不正你不要出來吃啊，感情這rou給你吃了還吃出罪過了，說白眼狼就你這樣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