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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末世到1973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王春麗得意地看了眼袁珊珊和袁衛(wèi)彬,在大隊干部里無處下手后,她就寫了封揭發(fā)檢舉信,只不過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因為這幾天隊里趕著要將夏種的任務(wù)盡早完成,這種信她也不可能托他人代寄,必須自己親手寄出去才能放心。

    “……以上,大家都聽明白了嗎?今年的知青袁珊珊和袁衛(wèi)彬兩位同志,要每月按時向公社知青辦交一份思想報告,要有一定的思想認(rèn)識深度,在座的每位知青同志和我們大隊,都會認(rèn)真地監(jiān)督你們?!蔽募駛鬟_完后,羅長樹溫和地看向袁珊珊姐弟倆。

    袁珊珊拉著袁衛(wèi)彬起來表態(tài):“是,我們堅決聽從組織上的安排,一定會認(rèn)真地完成思想報告,也歡迎大家的監(jiān)督,有什么做不到位的地方,請大家立即指正。”

    “這不對!”

    與自己料想的完全不同,王春麗腦子一懵,就尖聲叫了起來,在這只有十幾人開會的房間里,顯得特別突兀,將坐在最后面頭碰頭說話的吳威幾人嚇了一跳,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們哪有認(rèn)真聽,反正這樣的會議傳達的精神都差不離,真要有什么緊要的事,會后問一下趙洪軍和孟佳華就可以了,在農(nóng)村插隊時間長了,也能將積極進步青年改造成老油子。

    “原來是王春麗同志,王同志有什么意見盡管提出來,我們大隊干部會將每一位同志的看法如實反映上去?!绷_長樹嘴里說著客套話,至于上面怎么回應(yīng)就不是他們大隊能做主的了。

    王春麗叫出來后看到其他人目光唰唰地投過來,腦子也稍稍冷靜了一下,深吸了口中氣準(zhǔn)備醞釀一下,結(jié)果看到袁珊珊沖她看過來,并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就是這抹笑,猶如火上澆油一般,噗的一下將她的火氣點爆了,再開口聲音拔高了好幾分。

    “我有什么意見?我有大大的意見,你們這是公然的包庇縱容,我要揭發(fā)你們,這種反動分子家庭出來的小反動分子,就應(yīng)該隔離審查,游、行批、斗,袁珊珊你個賤人,我告訴你,有我王春麗在,你的陰謀詭計休想得逞……”袖子都撈起來了,臉紅脖子粗地指著羅長樹等人與袁珊珊尖聲叫喊。

    坐在王春麗旁邊的蘇鳳林見她跳出來,心里正高興,可一看她這副恨不得沖過去將袁珊珊打殺了的模樣,也唬了一跳,過了,太過了,沒看到其他人異樣的眼神?過了反而會將其他人推到袁珊珊一邊。

    蘇鳳林著急地拉扯王春麗的衣角,低聲提醒她注意場合,這副模樣,讓人一看明顯是尋私報復(fù),站不住立場的:“小王,你冷靜一些……”

    “還有你,蘇鳳林同志,”王春麗一把把蘇鳳林拎起來,“你來告訴羅書記他們,這賤人是怎么收買勾引其他人的,還有知青院的其他人,孟佳華,唐蕓,趙洪軍……他們平時是怎么思想墮落的,蘇鳳林同志,你不要怕,大膽地將他們揭發(fā)出來,他們休想一手遮天……”一個個數(shù)落過來,連平時不太顯存在感的汪斌和李新成也沒能逃得過。

    蘇鳳林額頭青筋直跳,王春麗吃了槍子藥了將她也拖下水?剛剛還跟王春麗要好得像親姐妹的,轉(zhuǎn)眼就憤怒地一把將王春麗推開,身后的凳子嘩啦倒在地上:“姓王的,你瘋了?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妒忌袁珊珊長得比你好看,有人護著,許言森也對她另眼相看就是看不上你,還有你偷偷摸摸寫的檢舉信,別以為背著我我就不知道,這會我不開了,你們跟這瘋子說去!”

    平時怎么做是一回事,這回被王春麗當(dāng)著其他知青的面將臉皮扯下來,蘇鳳林也羞得滿臉通紅,不敢看孟佳華他們的臉色,踢開凳子吼完就沖了出去。

    被大力推開的王春麗撞在墻上,那力道大得足夠讓她的腦子清醒了許多,剛剛發(fā)生的一幕清晰地呈現(xiàn)在她腦子里,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清楚地記得,再看向整個屋里的人,都錯愕地看向她,腦子的那根弦也崩了:“啊——我不知道我說了什么,不,是她,”忽然伸手指向袁珊珊,她記得袁珊珊朝她笑了一笑,對,就是那個笑容,讓她頭腦一熱就把自己的心里話全都說了出來,明明想說的并不是那些。

    “是她搞的鬼,她有鬼——”

    “夠了!”孟佳華快被這兩人氣炸了,“你一口一個賤人、勾引的,這是知識青年說得出來的話嗎?我看要做深刻檢討思想認(rèn)識的,也應(yīng)該包括你王春麗同志,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

    趙洪軍他們趕緊收回驚愕見鬼般的目光,這要是男同志,他們能沖上去打罵,可這換了女同志,可處處束手束腳了,這讓原來還想觀望觀望的兩位男知青,也趕緊將這念頭打住了,還是趕緊跟這種人劃清界限,他們見識過村婦撒潑罵架,這王春麗的功夫也快修行到家了。

    羅長樹他們震驚過后也尷尬得很,這事要怎么處理?朝鄭常有他們使眼神,讓他們趕緊說點什么啊。鄭常有能怎么辦?他對付女同志也不擅長啊,是能打還是能罵?換個老娘們上來還差不多,就是委曲了小袁姐弟倆,這王同志實在不像話!

    見一個個避開去,羅長樹只是硬著頭皮站出來:“咳,咳,會議精神我已經(jīng)傳達了,我看大家累了一天精神有些恍惚了,會議就到此結(jié)束吧,大家趕緊回去吃飯休息,養(yǎng)足精神明天繼續(xù)上工。散會!”

    這是將王春麗的失常發(fā)瘋說成因勞累導(dǎo)致的精神恍惚了。

    大家陸續(xù)從屋里出來,袁珊珊被孟佳華和唐蕓一左一右護著,袁衛(wèi)彬則被趙洪軍帶著,姐弟倆被當(dāng)成了重點保護對象,沒一人懷疑王春麗的失常與袁珊珊有半點關(guān)系,無非是她自己私懷憤懣,沒看到袁珊珊的處理結(jié)果如她的意,就當(dāng)作發(fā)作起來了。

    畢竟剛過來王春麗處處針對袁珊珊,他們都看在眼里。

    最后屋里就剩下王春麗一人,很快從里面?zhèn)鱽韱鑶杩蘼?,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是天色再暗點黑點,這更符合有鬼的場景吧。

    羅長樹和鄭常有互相看看:“這讓女同志單獨留在這里也不是一回事,不如叫上幾個人過來看著點吧?!?/br>
    “行,我叫我媳婦過來,唉,就怕她知道怎么回事,這脾氣……”鄭常有知道自家媳婦喜歡小袁,知道王春麗是怎么數(shù)落小袁的,還不得當(dāng)場炸了。

    “先說清楚,把人安撫回去,別在咱村里出了事。”羅長樹也頭疼,對待女同志,真是重不得輕不得,就是村里的那些小媳婦,有些事情處理起來也要命,而這外來的女知青,就要更加謹(jǐn)慎。

    聽到羅長樹他們的決定,孟佳華也更放心地將人拉出了院子,和唐蕓一起繞路將袁珊珊姐弟倆往鄭大奶奶家的方向送。

    向來對袁珊珊沒好臉色的唐蕓,今晚居然也干巴巴地勸人:“我看這王春麗腦子就是個腦子拎不清的,這樣一來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她以后在坡頭村還有好日子過?不就是工人階段出身,我看她恨不得拿個喇叭成天喊給別人聽了,其實只要堂堂正正做人,誰又比誰靈魂高貴?”

    “是啊,你不用在意王春麗怎么說的,這文件是縣里和公社里一致通過的,她沒這個本事將這些全推翻了。不說這些了,夏種快忙完了,到時候咱們聚餐吃頓好的?小袁,你跟小彬必須參加啊,最不能缺席的就是你了,哈哈?!泵霞讶A努力調(diào)節(jié)氣氛。

    袁珊珊感激道:“沒問題,到時候我給你們加餐。你們別送了,你們都站在我和彬彬這邊,我們怎么也不會想不開,你們也趕緊回去準(zhǔn)備晚飯吧,餓了一下午了?!?/br>
    “行,有事到知青院找我們,讓軍軍來叫我們也成?!泵霞讶A不放心叮囑道。

    “好的?!?/br>
    第25章

    “姐, 真的沒事了?”等人都走了, 袁衛(wèi)彬向他姐求證道, 別人說一千道一萬, 也不如他姐一句讓他有信心。

    袁珊珊摸摸他腦袋, 就怕剛恢復(fù)了些少年生氣的弟弟,經(jīng)這一仗又縮回殼子里, 所以跟他透露了些內(nèi)情, 也就是許言森帶著她打的野物走人情的事。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 袁珊珊也不可能再將袁衛(wèi)彬往天真方面培養(yǎng)。

    袁衛(wèi)彬恍然道:“原來是許大哥幫我們的,可是,姐你什么時候上山打的野物?我怎么不知道?”這些內(nèi)情果然比任何話語都更有安撫力量,所以今天發(fā)生的事并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心里一塊石頭落下來, 關(guān)注點又轉(zhuǎn)移了方向, 瞪著眼睛看向袁珊珊。

    “哈哈, 你那時還是睡夢里呢, 是我那回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進了趟山,回來的時候你才剛剛起床, 忘了?”

    “珊珊姐, 小彬, 你們回來了,”鄭學(xué)軍聽到外面的笑聲, 過來給他們開門, “沒什么事吧?”

    “沒事, 就每個月寫份思想?yún)R報?!痹荷狠p描淡寫地說,“肚子餓了,我來做晚飯。”

    這次短暫的會議還是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最受沖擊的就屬于知青院,等孟佳華他們回去后,就發(fā)現(xiàn)蘇鳳林正在從屋里往外扔?xùn)|西,不用細看,他們就猜到了扔的是什么,之前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現(xiàn)在一下子鬧崩了,惱羞成怒的蘇鳳林怎可能再跟王春麗一個屋里住著。

    看到孟佳華他們回來,蘇鳳林尷尬地看著他們,平時嘴巴挺伶俐的,現(xiàn)在卻笨拙得不知道怎么解釋,難道說那些話不是她背后告訴王春麗的?她敢說也沒人會相信。

    “我……”

    “哼,一丘之貉!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了?”唐蕓毫不留情地堵住她的退路,早就看不慣這蘇鳳林了,以前她和孟佳華都不理睬她,她也沒地方蹦跶,現(xiàn)在來了個臭味相投的王春麗,沒看這幾天都特別活躍。

    蘇鳳林剛剛還心虛想辯解,現(xiàn)在被一通罵,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一手叉著腰就說:“你那點破事自己做得出怎就讓人說不得了?成天跟個資產(chǎn)階級小姐似的,眼睛長頭頂上了,就算你長得跟朵花兒似的,可你男人照樣不要你跟了別人了,你就是想倒貼,可人家如今都領(lǐng)了證結(jié)婚了,誰還看得上你個破鞋……”

    “啪!”

    原本幾個男知青都避了開去,女知青吵起架來雖沒有村里的潑婦那么驚天動地,可也摻合不得,以前早有過教訓(xùn)了,誰攪和進去不但落不到好,還要惹一身sao,何況唐蕓這件事是她以前的對象做得不地道,他們都很同情唐蕓的,也覺得蘇鳳林不該將這種事拿出來八卦,可沒想到唐蕓直接就輪了蘇鳳林一個結(jié)實的巴掌。

    想勸架的孟佳華看懵了,男知青也好不了多少,同樣被打懵了的還有當(dāng)事人蘇鳳林,可很快臉上火辣辣的痛意喚醒了她,不敢置信地尖叫起來:“你這賤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跟顆炮彈似的向唐蕓沖過來,兩手齊齊上陣要去抓撓唐蕓,孟佳華嚇得趕緊跑過去,從后面攔腰抱住發(fā)瘋的蘇鳳林:“唐蕓,你快回屋,蘇鳳林,你還想鬧到什么程度?”

    唐蕓站在那里倔強地看著拼命想沖過來的蘇鳳林,孟佳華都差點被絆得摔倒,就是胳膊上也被她的指甲撓到了,看了會兒,唐蕓大步向自己屋里跑去,“砰”的一聲將門狠狠關(guān)上。

    危機解除,孟佳華趕緊將蘇鳳林放開,胳膊上被撓出幾道血痕了,孟佳華疼得嘶嘶叫,沒好氣地沖還不依不饒向唐蕓房間跑去的蘇鳳林吼道:“蘇鳳林,你再不積口德,連我也想打你,這里誰也不欠你的!你要跟唐蕓算賬,那一起把我們的賬一起算算!”

    “哇,我說了什么了?”蘇鳳林還哭上了,“我算知道了,你們合起伙來欺負(fù)我一個,孟佳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跟唐蕓一起孤立我,瞧不起我,也不看看姓唐的什么臭德性,以為誰都欠了多少錢似的,我怎就不能說了?嗚嗚……”干脆蹲在那里嚎上了。

    孟佳華無力地甩甩胳膊,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他們一個大院里的知青之間,同樣如此,她還能怎樣?還能將蘇鳳林以及王春麗這樣的給趕出去?

    她郁悶道:“做飯去,誰來給我燒火?!?/br>
    吳威忙說:“我來吧?!北疽矊μK鳳林厭煩得緊,可一看她這哭嚎上了,又不知道咋辦了。

    廚房里在做晚飯,沒事干的男知青要不鉆屋里,要不就洗衣服之類的找事情做,沒誰去勸蘇鳳林不要哭了。趙洪軍也不爽,誰樂意自己的事被人在背后向別人捅了,還添油加醋的,誰還沒有過做蠢事的到時候。

    最后,哭累了的蘇鳳林只得自己一人回屋,繼續(xù)收拾房間,平常大家擠一張桌上吃飯,可這晚就在廚房里盛了端回自己屋里吃了,等王春麗回來,面對的就是自己鋪蓋被丟出來的局面,只得又重新搬回原來的房間,沒人出來幫忙,就連碰巧出來去廚房倒水的吳威,看到她也尷尬地笑笑,趕緊一頭鉆廚房,再蠢王春麗也知道自己被其他知青孤立了。

    王春麗眼睛紅腫著,她比其他人更郁悶更加憋屈,為什么沒人愿意相信她?

    那時候說出來的話根本不是她原本想說的,可為什么看了眼袁珊珊那賤人,就頭腦一熱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向來以工人階段出身為榮堅定唯物主義信念的她,想起那一刻的感覺,腦子里又冒出家里奶奶以前講過的鬼怪的故事,突然渾身一寒,毛骨悚然起來。

    袁珊珊很滿意今晚的效果,這比打口水仗更加粗暴簡明有效,精神力異能可不止光會弄暈野物,讓它們乖乖送上門來,同樣還可以給精神力不如自己的人下暗示,就算王春麗有所懷疑,可她敢嚷嚷出來嗎?這可是個破四舊的年代,宣傳封建思想可不比黑五類的結(jié)果好多少。

    白日繼續(xù)上工,偶爾碰到其他知青,也發(fā)覺了他們之間氣氛的怪異。

    知青們沒有將內(nèi)部矛盾往外傳,可禁不住那一晚吵鬧的聲音有些大,被其他人聽到了,于是便被村人八卦上了,袁珊珊還是從羅曉桐那里聽到的,羅曉桐聽自己老爸回去后抱怨了當(dāng)晚的事,羅曉桐原來就不喜歡蘇鳳林,更愿意接近孟佳華,對唐蕓雖接觸不多,但也沒惡感,她的事情有些耳聞,這回聽到了更加詳細的版本,也只有同情的,卻覺得蘇鳳林跟王春麗兩個都是攪屎棍。

    羅曉桐在安慰過袁珊珊后才說了她聽到的消息:“……聽說唐蕓打了蘇鳳林,乖乖,沒想到唐姐這回發(fā)威了,要我說就蘇鳳林這樣在背后說人壞話的,活該被打。你聽說了沒有?咱村里有些上了年紀(jì)的人說了,那晚上王春麗好像鬼上了身似的,嘶!不會真的這么邪乎吧?”

    袁珊珊笑道:“你好歹也初中畢業(yè)了,怎么也信這一套?別忘了你爸可是黨員同志啊。”

    羅曉桐趕緊嘻嘻一笑作閉嘴手勢,可眼里流露的好奇目光,袁珊珊又怎會看不出她想八卦的心情。

    “袁珊珊,有你的信件,快去大隊里領(lǐng)去?!庇腥藖硗ㄖ?/br>
    “哎,就來?!?/br>
    “你快去吧,今天的活不重?!痹摲N的基本種下去了,這個夏種總算要結(jié)束了,羅曉桐知道她這是第一次收到家人的來信,所以催促道。

    袁珊珊順路將跟軍軍一起的袁衛(wèi)彬也叫上,后者果然一聽有他們的信,一溜小跑地過來了。

    “姐,你說是咱爸來的信,還是大哥的信?”袁衛(wèi)彬眉飛色舞道,恨不得能飛到大隊里把信拿到手。

    “可能一起來了吧?!边@年代通訊就是慢,一封信一來一回路上不知道要耽擱多少天,她推算了一下,也就這兩天應(yīng)該有信了,如果袁父那里情況還好的話,那接下來就要準(zhǔn)備請假去探望了。

    姐弟倆一共領(lǐng)到三封信,其中兩封塞得鼓鼓的,最后一封薄的,一看便知是鄰居趙阿姨寄過過來的。

    “回去再看吧。”袁珊珊不用精神力看,手上捏一捏就猜到里面除了信,還有其他的零碎物件,除了錢和糧票之類的不會是其他了。

    回去后袁珊珊才將三封信分別拆了,果然來自袁大哥的信里倒出不少票子和紙幣,光看這些就覺得袁大哥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積蓄掏光了,給這姐弟倆寄過來。

    將這些推在一邊,袁珊珊將專門寫給袁衛(wèi)彬的兩封單獨交給他,自己也先打開了袁父的信。

    姐弟倆安靜地各坐一邊,神情雖有些不一樣,但此刻顯得異常和諧溫馨。

    袁父信里說,在收到他們信之前就已被告知下鄉(xiāng)插隊的事了,袁父很高興女兒這樣的安排,要是晚一步,袁父也會有信回去,勸袁珊珊帶上袁衛(wèi)彬先找個地方避開豐城的風(fēng)頭,所以袁父在信里很直白的表揚了一下女兒,此外讓他們在農(nóng)村要踏實地待著,農(nóng)民身上有許多值得他們學(xué)習(xí)的閃光點,同時還能改造他們的身體,培養(yǎng)他們的意志與吃苦耐勞的精神,要堅信黨和國家,他們一家會有團聚的時候。

    后面又花了不少筆墨叮囑他們生活方面的事宜,比如天熱也不可貪涼,山里夜里溫度低,要記得蓋被子,不要不舍得花錢,袁父說他會想辦法的,之前是嚴(yán)父,現(xiàn)在則一字字一句句充滿了慈父的關(guān)愛,袁衛(wèi)彬那里,袁父則叮囑他要聽jiejie的話,不可調(diào)皮,不可挑食,也不可嬌氣,因為他是jiejie身邊唯一的男子漢了,以后要擔(dān)負(fù)起替大哥和爸爸照顧jiejie的責(zé)任。

    身體里屬于袁珊珊的感情涌了上頭,袁珊珊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嚴(yán)厲卻又不失慈愛的中年男子身影,過去袁父一直是嚴(yán)父的形象,如今她和袁衛(wèi)彬都沒有了母親的愛護,袁父將這責(zé)任一起擔(dān)了。

    袁珊珊從這封信里能看到更多,從字跡上看,有的地方是一氣呵成,有的地方,卻停頓了許久不敢下筆,流露出袁父的擔(dān)憂與愧疚。

    “啪嗒!”

    袁珊珊看到袁衛(wèi)彬眼淚滴落到信紙上,又連忙低著腦袋擦去,袁珊珊拿起袁大哥的信走了出去,留袁衛(wèi)彬一人在屋里,可以盡情地發(fā)泄情緒,袁父的這封信對袁衛(wèi)彬來說如同及時雨,她說得再多也不及袁父在信中的話語,有袁父的信,袁衛(wèi)彬也可以徹底放下心里的過結(jié)了。

    袁大哥的信與袁父不同,開頭部分的字跡有些潦草,到后面才漸漸穩(wěn)定下來,將自己的情緒沉淀好。袁大哥將自己的擔(dān)憂盡數(shù)在信里寫了,有對同胞親meimei的,也有對最小的異母弟弟的,雖然對袁衛(wèi)彬的感情因為相處時間少不如袁珊珊來得深,但對他的擔(dān)憂只多不少,擔(dān)心他受后媽影響過多自己走不出來,在袁大哥看來,只要小弟沒有跟著后媽離開與他們劃清界限,就永遠是他和珊珊的弟弟。

    袁大哥說,本來攢了探親假準(zhǔn)備今年回豐城的,現(xiàn)在看來豐城不能回了,他看看能不能爭取來坡頭村看meimei弟弟,如果袁珊珊能去探望袁父更好,他就擔(dān)心袁父信里會報喜不報憂。

    他又寫了信給許言森,讓袁珊珊有麻煩盡管去找他,如果許言森不肯幫忙,看他探親的時候不去狠揍他一頓,以前許言森就打不過袁大哥,現(xiàn)在一個在部隊當(dāng)兵一個在農(nóng)村插隊,這身手和體力跟以前相比差得更大了。

    看袁大哥在信里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袁珊珊看得忍不住發(fā)笑,她之前信里可都寫了許言森受連累大學(xué)名額丟失的事了,沒想到大哥還這么說,可見兩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很鐵了。

    同樣,人在濟口村的許言森,也收到了來自袁衛(wèi)國的信,看完后哭笑不得,他就這么讓袁衛(wèi)國不信任,還特地在信里叮囑又威脅的。雖說最初心里有些不平,可冷靜下來后還有什么想不通的,沒有衛(wèi)國的后媽揭發(fā),還會有其他人跳出來,那些人一些盯著自己父親,遲早還會落得現(xiàn)在這個局面。

    他現(xiàn)在跟袁衛(wèi)國也算難兄難弟,自己這里受了影響,他就不信袁衛(wèi)國在部隊里沒有影響,只是這人在信里什么也沒寫,對自己meimei弟弟肯定也不會老實說。

    “喲,笑得這么那啥,不會是哪位姑娘給你寫的信吧,我雞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了。”姚海波走過來,正好看到許言森的笑臉,故意作怪道。

    許言森沒好氣橫了他一眼:“還有誰?不就是袁衛(wèi)國同志,哪次衛(wèi)國過來,我告訴他他被你當(dāng)成姑娘了。”

    “啊哈,說笑,說笑呢,”姚海波湊過來諂媚笑道,“不過袁衛(wèi)國雖不是姑娘,可他有個漂亮妹子就在咱們下面的村子啊,這叫……”朝許言森擠眉弄眼,還不趕緊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兄弟還是很夠義氣的,就不搶著下手了。

    “滾!”許言森抖了抖信紙,又塞回信封里。

    起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停下來,回頭說:“等會下工我就去坡頭村,知青院里就不回去了,跟上次一樣,明早趕回來上工,有什么事幫我墊一下。”

    “別啊,帶我一起去啊,我也要去看看袁家妹子和弟弟啊?!币2ㄗ妨松先?,死皮賴臉的非要許言森帶上他。

    許言森由他一人自說自話,他也兀自當(dāng)跟許言森說通了,樂滋滋的,明明個頭沒許言森高,偏搭著后者的肩,一副好哥們的架勢,說起村里的八卦:“你聽說了沒有,姓沈的那王八糕子,說這兩天要回來呢,這王八糕子,回來能有什么好事?還不是沖你炫耀來了?!?/br>
    許言森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消息倒靈通,哪聽來的?”他現(xiàn)在能很平靜地對待這件事,失之東隅,未必不能收之桑榆。

    “切,還有誰?”姚海波做了個不屑的表情,“還不是女知青那邊,就是那個程雪晴,姓沈的給她寫信了,信里告訴她的說要回來,女知青那里都傳開了,我也是聽了一耳朵,你說說這姓沈的王八糕子做的都是些什么鳥事!”

    姚海波雖然說得忿忿然,要是沈紅軍在眼面前,肯定沖上去干架了,但實際上卻暗暗關(guān)注著許言森的表情。程雪晴是誰?那是他們隊里長相最好的女知青,不是沒有其他男知青動過心,包括其他大隊里的,還有沈紅軍那家伙也時常在程雪晴面前獻殷勤,可長眼睛的都知道,程雪晴那是只看到許言森一人,哪怕許言森三番兩次表明態(tài)度,拒絕了程雪晴的追求,可她仍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