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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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見光之時(shí),他便二話不說地越過木欄,欲刺向地上那人,卻被一個(gè)小石子給生生地?fù)糁辛耸滞?,他刺痛,“哐”的一聲,匕首?yīng)聲掉到了地上。 楊珥從暗處踱步出來,手里拿著一個(gè)酒盞,恍然地望向有些慌亂的那人,“果然是你,周棣?!?/br> 周棣發(fā)現(xiàn)是她后,眼神瞇了瞇,下意識地望向四周。 “放心,就我一人?!彼齑捷p啟。 他卻未真正放下戒心,而是警覺地盯著她。怪不得這大牢里的守備這般松散,原來是提前被她給支開了。 她怎么會知道他要來? 楊珥無畏地靠在木欄上,仰頭喝了一口酒,帶著復(fù)雜的眼神看著他,嘴里卻在自語,“情一念生,似乎便再也不能自已,景窗的背叛,我痛心,但并不吃驚。至此去了冷宮,無論生死,既是她選擇的路,我都不會再過問??墒悄俏赫褍x,出現(xiàn)的時(shí)機(jī),未免也太湊巧了些。 “別的人我不了解,但魏昭儀的無腦卻是熟知,她雖痛恨謝家,但斷不會想出如此毫無破綻的招數(shù),她背后定有他人,而且那人,定是與謝家有深仇大恨之人,當(dāng)然了,還是一個(gè)特別了解我的人,甚至連我與景窗的私下接觸都能了如指掌,如今看來,那人定是你無疑了,可別不承認(rèn),據(jù)我所知,煙古齋可是和魏昭儀有過來往的。” 周棣面色無改,連聲音都沒有起任何波瀾,“長公主說笑了,我一介商人,哪有機(jī)會與魏昭儀打交道,況且我又為何要陷害謝中尉,動機(jī)何在?您還是莫要把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了?!?/br> “那你剛才為何要對他拔刀相向?”楊珥聲調(diào)忽然拔高,質(zhì)問道。 他先是一怔,嘴唇緊抿,沒有作答。 楊珥直直地看著他,摩挲了一下拇指上的鹿骨扳指,眼底漸潮,將酒盞遞向了他,“來一口?” 周棣面色有些錯(cuò)愕,嘲道:“長公主,您覺得我們現(xiàn)在是共飲一盞酒的關(guān)系嗎?” 她的視線被充盈的淚水激得有些迷糊,“這是一盞梅子酒。” 周棣身形倏地愣住,有些遲疑地望向她,緊接著被她眼里的情緒晃痛了雙眼,他喃喃道: “你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她鼻音濃烈,“你在婺山抱我上樹的時(shí)候,便知道了。你的面容雖可以遮掩,嗓音雖然也可以用藥物改變,可是你的懷抱,在柏舟書院的藏書閣時(shí),我卻早已銘記在心。周斯濂,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喝不了梅子酒的?!?/br> 他語氣終是有了起伏,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喊這個(gè)名字?”邊說邊從下顎處猛地一扯,一張薄如蟬翼的rou色皮紙被揭了下來,被用力地砸到了她的臉上。 她不顧面上被砸的生疼,只死死地盯著他的面龐,生怕一眨眼,他就會從面前消失一樣。還是那副棱角與常人相比要更加分明的容顏,眉宇間的放蕩不羈被戾氣所取代,看得她心中猛然一抽。 她拂去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對不起,明知道殺‘你’之人是謝慶岱,卻沒能幫你伸冤?!?/br> 他猛然一把將她摜到地上,面色猙獰,“若不是你去買雄黃酒久久未歸,我和林無意也不會去江城尋你,又怎會在路邊碰到我那準(zhǔn)備歸家的弟弟,也不會湊巧把那玉佩交給他!更不會……”他面色一痛,“更不會讓他丟了性命!” 楊珥被摔得渾身欲散架,卻一個(gè)勁地問道:“林無意的玉佩為何會在你身上?”她在這幾年里一直沒能想明白這一點(diǎn)。 他想起了那個(gè)原因,眼睛漲得通紅,“你出門買酒后一直未回,我與林無意,吳心箴便一同出門尋找你,后來在賣酒翁那得知你去了江城,三人又是一番尋找,仍是無果,吳心箴的父親僅是三陽縣的縣令,位卑言輕,因此吳心箴也只能干著急。 “當(dāng)時(shí)已近急瘋了的林無意,別無他法,只能來尋求我的幫助,我本就和他不對付,就算暗地里早就派了人去尋你,明面上也不會便宜了他,說什么都不答應(yīng)。后來看到他腰間的那塊殘缺的玉佩,常年收藏古玩的我起了愛惜的心思,便對他說如果他原將這玉佩相贈,我便幫忙尋你,誰料他便毫不猶豫地就解下來給我了?!?/br> 楊珥心頭震動,她知道這玉佩是彭太尉為林無意親手所造,對他的意義尤為重要,沒想到那時(shí)候,竟已為了她…… 他陷入了回憶,幾近瘋狂,“然后我便拿著玉佩與他分頭在江城尋你,最后你沒找到,卻碰著了我的弟弟,于是順手把玉佩交給他要他帶回?zé)煿琵S,沒想到他卻被謝慶岱的人一路尾隨,謝慶岱的人綁了店內(nèi)的伙計(jì),問這玉佩是何人送回來的,那伙計(jì)聽弟弟說是我要求送回來的,便對那人說是大公子送回來的。 “我那可憐老實(shí)的弟弟,為了保護(hù)我,直到被打死,都一直未承認(rèn)自己是周家大公子,就這樣,無故替我死了!” 周斯濂一拳砸在石壁上,氣得眼淚奪眶而出,“如果說一切都是因?yàn)槲覍δ怯衽宓呢澞?,那一切都?bào)應(yīng)在我身上好了,為什么要奪去我弟弟的性命?” 楊珥早已泣不成聲,從來沒有想過當(dāng)年之事,竟會是這般緣故。 他的眸光漸冷,“弟弟冰冷的遺體被送回來時(shí),江城的仵作眼睜睜地?zé)o視弟弟渾身被鞭笞過的傷痕,說他是犯了心疾而死,這未免也太過荒謬了吧??? “我不信,我周家地長輩更是不信,吳心箴去求她父親,也就是三陽縣令插手這件事,雜志給了我們希望之后,卻告知了我們周家同樣的答案,心疾,還是心疾,我們周家祖上從未有人患過心疾!這樣我如何能不懷疑,背后沒有人從中作梗? “我買通了三陽縣令府的師爺,這才知道原來是京城里的祁公公想要息事寧人,要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事情發(fā)展到此處,竟是越發(fā)地迷糊,我弟弟為什么會和祁公公有關(guān)系? “直到我發(fā)現(xiàn)店內(nèi)的伙計(jì)也離奇死亡了,問了在謝慶岱派的人來煙古齋時(shí),門外偷聽的打雜下人才知道,一切都始于那枚玉佩,我輕易一查,便發(fā)現(xiàn)了那玉佩聲名赫赫,還有林無意驚人的身世,由謝慶岱的滅口之舉,更是推出了彭家與謝家的糾葛。 “你自從那日便再也沒有回過三陽縣,我私下仍在派人尋找你,沒想到卻查出了你回歸元寺的蹤跡,順藤摸瓜知道了你長公主的身份后,這才想明白過來,祁公公是誰的人?是皇帝的人,你是皇帝的親妹,自然也是聽令于你?!?/br> 他說著說著就退后了兩步,像似在看什么極其可怕的怪物樣地看著她,“我一直以為你雖然不喜歡我,但你至少于我還是有些情誼在的,沒想到為了保全林無意,你竟然會選擇掩埋‘我’的死因,你竟然會做得如此絕情!” 她的眼中只剩下凄涼,“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只能想盡辦法茍延殘喘?!?/br> “好一個(gè)逝者已矣!”他笑得癲狂,“你和林無意不是彼此在乎嗎?嘗到了他憎恨你的滋味了嗎?茍延殘喘是不是還不如隨我那弟弟一同死去?” 她腦中悶雷炸響,“原來是你,讓他誤認(rèn)為是我派人要?dú)⑺?,結(jié)果殺錯(cuò)了人?” “沒錯(cuò)!我改名換面,與他成為朋友,編造了一段你殺害誤殺“我”的故事,激起他心中對長公主的仇恨,進(jìn)而讓他窮盡畢生的能力入京為官,折磨你的同時(shí),還要利用他接近謝慶岱,我要讓謝家所有人都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他聲音陰狠至極。 誰料他話音剛落,她便跳起身來,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就這般不顧林無意的安危,將他推向京城這個(gè)火坑?你可知這幾年他是由衷地把你當(dāng)作兄弟,更是無時(shí)無刻不在懺悔自己將玉佩給你的那個(gè)決定!前陣子你設(shè)計(jì)毒蜂欲無聲息地殺害我未果,你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恨我嗎?為了你竟還私下里求過我無數(shù)次,希望我不要施罪于你!” 他的身子劇顫,別過了腦袋,“我既已做了,便不再瞻前顧后,今日這謝慶岱,我是一定要?dú)⒌?!?/br> “你走吧,在城門處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了馬車,永遠(yuǎn)地離開京城,越遠(yuǎn)越好?!睏铉頉Q然勸道。 他卻不說話,轉(zhuǎn)身拾起地上掉落的匕首,又一次靠近了謝慶岱。她喊道:“我答應(yīng)你,等我用他做餌捉了謝燾那個(gè)狗賊后,我一定會將他的人頭,送至你的府邸?!?/br> 他頓住。 她含淚乞求,“嗯?在婺山的樹下,我曾答應(yīng)過你,要許你一個(gè)承諾,算是,對你弟弟的……彌補(bǔ)?!?/br> 他驀然轉(zhuǎn)身,眼里滿是悔意,“如果早知道喜歡你的代價(jià)會這么大,我當(dāng)初絕對不會給你許諾?!?/br> 說完,他再也不留戀,轉(zhuǎn)身朝牢外走去。 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沖著他的背影喊了聲,“對不起,那杯雄黃酒終是沒能讓你喝上一口?!?/br> 他睫毛微抖,留下了一句,“記得你剛才的承諾就行?!?/br> 有一句話,他沒能告訴她。其實(shí)那酒,林無意收到后,第二日便送到了“他”的墓前,他早就喝過了,況且,一滴不剩。 楊珥心中隱藏已久的疑惑,終于在這一夕之間,解開了,心里的結(jié)卻繞得越發(fā)緊了,在她心上纏了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索性左右無人,干脆蹲在地上,從小聲抽泣,到最后的放聲大哭。 毫無防備之心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相隔兩間牢房之遠(yuǎn)的干草堆后,站著兩個(gè)身穿一黃一白的華服男子。 辛帝望著林無意恍如遭遇雷擊般地呆愣在原地,心里一嘆。 林無意雖震驚周斯濂幾年來對他的欺瞞,但更對楊珥于他的付出感觸難明,下意識地想要走近楊珥,卻被辛帝給攔住,示意讓她一個(gè)人靜待一會。 未幾,楊珥哭到無力,揉著早已發(fā)麻的腳踝,覷了一眼仍如死尸般直挺著的謝慶岱,這才徐徐地離開了大牢。 辛帝對滿面悵惘的林無意道:“朕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這個(gè)傻meimei,說是只要抓到了謝慶岱,便放你解甲歸田。” 林無意拉開了與他的距離,“可是如今您食言了?!?/br> 他苦笑道:“是,可是朕不能再讓你繼續(xù)誤會玥兒下去了,因?yàn)殡薏粌H是她的皇兄,還是這大辛朝的皇帝。如今這江山需要你,一如當(dāng)初需要你的哥哥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早在林無意在府邸設(shè)宴那一次,杜光慈見周棣時(shí)就說眼熟,不是因?yàn)樗娺^周斯濂,覺得周棣和周斯濂想象的原因,而是他當(dāng)初所見被殺之人,就是周棣!只是這一點(diǎn),杜光慈永遠(yuǎn)沒能想起來罷了。 有好多寶寶希望周斯濂未死,如你們所愿吶,人家是男二,怎么會死呢,我們可愛的濂濂。 還有周斯濂喝梅子酒是過敏的,在楊珥去買雄黃酒的那天,周斯濂說過,吼吼,這伏筆埋了好多章。 等了這么久,二郎終于真正明白了羊兒的苦心。 第65章 大結(jié)局(上) “皇后這兩日的情況如何?”辛帝穿衣起身, 向正在一旁端著面盆的祁昱問道。自那日謝慶岱被捉后,已過了兩日,他不愿看那謝燾的嘴臉, 便一直稱病,兩日未上早朝。 文武百官皆以為他在逃避, 心里盤算著這次丞相與皇帝的爭斗,怕是又會以丞相獲勝告終, 只有少部分皇帝的心腹才知道, 皇帝這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變天做準(zhǔn)備。 祁公公垂首答道:“太醫(yī)說皇后平日里對自己的身子多有疏忽,身子虧損得厲害,不過……大多還是心病所致。” “心?。俊毙恋巯氲搅耸裁?,譏笑出聲,洗漱完畢后,吩咐道: “今日的早膳, 朕要去坤德宮用?!?/br> 祁公公應(yīng)了一聲, “皇后現(xiàn)在正在與吳婕妤共有早膳, 奴身這就派人過去通知一聲?!?/br> “不用了,朕直接去便是?!?/br> 辛帝身形一頓, 心頭止不住地怪異, 自吳心箴入宮后, 皇后便對她莫名地友善,往常若是有妃嬪入宮,皇后向來是冷眼旁觀到底的。 他也曾懷疑過皇后是否別有居心,可是曾派宮人暗地里觀察過, 并無異常,索性就隨了她們?nèi)?,后宮安寧,也算是幸事了。 只是當(dāng)辛帝一腳跨進(jìn)坤德宮的主殿門時(shí),那份怪異又雜然而起,并且久居不下。 因?yàn)樗埔娀屎笳谂c吳心箴共看同一本書冊,皇后清越的聲音正巧落入了他的耳中: “這后宮里旁的沒有,只有兩個(gè)東西特別多,一為極度扭曲的人心,還有另一個(gè)是規(guī)矩,上至妃位的品階,下至妃嬪間的送禮,都極為講究,無時(shí)不刻都得淡泊自抑,現(xiàn)在我同你仔細(xì)說下具體的事宜……” 辛帝的眉頭深皺,凡是入宮的妃嬪,都會受到女官的宮訓(xùn),只是還從來未有皇后親自教導(dǎo)這一說,況且她們正在看的那本《欽定宮中現(xiàn)行則例》,是只有皇后才需要熟識的書目。 素來扮作男裝的吳心箴,學(xué)的可都是夫子所授的仁義禮智信,何曾接觸過這些繁瑣的禮節(jié),聽得懵懵懂懂,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只能小心謹(jǐn)慎地詢問皇后,好在皇后雖然身子不爽,但性子溫和,一遍又一遍地解著她的惑。 吳心箴頷首,表示自己理解了,還欲再問出一處不清楚的地方,卻因?yàn)橐粫r(shí)情急,被唾沫給嗆住,咳得眼淚都流了下來,還沒能止住。 皇后也很是無措,連忙吩咐侍女,“快!速速端杯凈水來!” 辛帝看到此景,連忙小跑了進(jìn)來,一個(gè)勁地給吳心箴順背,卻還不見好轉(zhuǎn),余光忽然瞥見桌上的茶盞,連忙拿了過來,遞至吳心箴的嘴邊,“來先喝一口茶潤潤嗓子。” 不料卻被皇后一把奪了過去,“不行!這水不能喝!” 皇上聞言,心中一突,凌厲地刮了一眼那個(gè)茶盞,暫時(shí)沒有心思計(jì)較,連忙接過了侍女匆忙送來的凈水,慢慢送至吳心箴的嘴中,見她逐漸平緩,才松了一口氣。 吳心箴有些尷尬地沖他行禮,卻被他制止住。他緊握著她的手,語帶責(zé)備,“也不小心些!”她瞥了一眼皇后,覺得此時(shí)與皇上親昵實(shí)在不合時(shí)宜,只得干笑兩聲。 辛帝將眼底的森然盡數(shù)掩埋,關(guān)懷地?fù)崃藫崴念~頭,“朕與皇后還有些要事需要詳談,你先回宮,朕一會兒便來。” 吳心箴早就想離開這個(gè)地方了,如獲大赦般退出了坤德宮。 辛帝眼里最后的一絲柔意,伴隨著吳心箴的離去,而徹底消失殆盡,他冷聲吩咐道: “宣太醫(yī)!” 皇后面色慘白,身子僵在原地,不敢看他。 不一會兒,太醫(yī)便攜著藥箱而至。辛帝一指皇后手中的茶盞,語氣凌厲,“給朕查清這里面裝的為何物。” 太醫(yī)行至皇后身邊時(shí),后者還緊緊握住手中之物,不愿讓他查看,直到皇帝命近侍奪了過來,她才罷手。 太醫(yī)抹了把額前因壓力所致的汗,揭開茶蓋一聞,倒吸了一口涼氣,未免錯(cuò)判,又聞了許久,方才顫抖地合上蓋子,匍匐跪到地上,“皇上,這……這水里有油菜子、圣地、白芍、當(dāng)歸、川芎等藥材。” 皇后緊抿著嘴唇,面上比剛才又白上了不少。 辛帝聽了疑惑,“這些東西湊在一起有何功效?” 太醫(yī)猶豫了片刻,答道:“以水煎之,于月事凈后,每日服一劑,連服三日,可避孕一個(gè)月,若是連服三個(gè)月,可長期避孕?!?/br> “轟”的一聲,辛帝猛然掀翻了桌子,拂手給了皇后一耳光,“好你個(gè)謝氏,就知道你叫心箴日日來此處沒安好心,竟是留著這么一手!奪走了朕的兩個(gè)孩兒還不夠嗎?今日湊巧是被朕碰到,后宮還有多少妃嬪被你這般陷害過” 謝蘊(yùn)玉趴在地上,連氣都不敢喘出聲來,頭深埋,讓人看不清其面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