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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子妃花事記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叫一聲:“麗嬪娘娘?!币膊皇┒Y。

    “小主可是才進宮,不識得后宮尊卑禮儀?!辈芸擅吠诳唷?/br>
    杜若云笑笑,身后的貼身宮女便替她道:“曹jiejie誤會了,并非我們婉妃娘娘不守禮節(jié),實在是宮廷位分有高低?!?/br>
    婉妃?

    周雅聽得錯神,問宮女:“你剛才叫她什么?”

    “婉妃?;噬献蛞狗饬宋覀冃≈鳛橥皴d許是還來不及周知大伙兒?!睂m女臉上有恭敬卻不掖傲色,也是個厲害的宮女。

    周雅心跳驀得一沉,自己陪伴圣眷三四載,也依然只是個嬪,就因為與何婉真相像,她杜若云就給封了個妃。轉頭看著內(nèi)殿高匾下皇帝俊冷的側影,滿心緒便扎得難受。

    杜若云莞爾謙遜:“手下宮女多嘴,meimei勿與她一般見識。對了,聽說meimei最早與何嬪娘娘住一個院子,想必從前也是極好的姐妹?!?/br>
    既是身份變了,自然就該叫meimei,一叫meimei,那聲音便如從前舊人在周雅的耳畔索繞,周雅失心冷怔,不自覺緊著手帕。

    她卻一低頭,又看見她身邊稚嫩可人的小兒,忽而彎下腰去:“呀,這可是皇七子?若是何嬪娘娘還在世,小皇兒只怕也該這般大了?!?/br>
    周雅一瞬錯神:“你怎知道她有孩子?”

    杜若云抿嘴笑:“meimei怎的這樣緊張?我只是說,若是還活著,想必也該當母親了。”

    她聲音輕輕,指尖撫在楚邯俊秀的小臉蛋上,那手上肌膚盈透,表皮薄而白皙,像破開來里頭便藏著瘡痍的皮rou。細看之下,竟似真的有紅痕模糊。她卻似乎發(fā)現(xiàn)人在盯她,又不著痕跡地收進了袖子,眼睛笑寵地看著孩子告辭了。

    周雅抑著不平靜的心,問曹可梅:“你剛才可看到她的手指……當年真的見她死了么?”

    “千真萬確是、是吊死了的,奴婢嚇得幾個晚上都沒敢闔眼。那手指怕是近日在哪兒劃著了,娘娘可有覺著什么不對?”曹可梅臉色亦不太自然,卻不想被周雅看出來。

    當年若不是錦秀囑咐她落兩滴水,孫皇后就不會掌何婉真,就不會有后來的那些事。曹可梅心里對何婉真也是別扭的,一開始兩個人相處,雖是主仆,但何婉真拒絕皇帝,日子過得便是清素,沒有什么可對比與可羨慕。

    但后來何婉真侍了寢,一顆心卻被皇帝虜獲了。他們在帷帳里發(fā)出淺唱低吟的聲息,在院子里環(huán)腰繞頸的長吻,還同去角樓上賞月觀星……同樣都是青春愛浪漫的年紀,看著那樣豐俊神武的皇帝,和被他那般溫柔呵寵的何婉真,難免就會生出點不平的情愫,然而也沒想過分害她,就只是滴兩滴水叫她難堪而已,不料她卻死了。

    但麗嬪這樣緊張做什么?

    ……

    杜若云卻像是有意無意地惦記上了周雅的孩子。

    皇后是懶得每日接受請安的,逢一、五、七才叫宮妃們來。那天早上楚昂也在,杜若云穿一抹櫻草色的纏枝褙子,輕盈地隨在他背后從乾清宮過來。十五歲的個兒是嬌小曼妙的,襯在皇帝挺拔的英姿身旁,是面有赧意,卻并不顯得生澀。靜謐而恬淡。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孫皇后的反應。

    孫皇后卻是包容的,她的妝總是畫得很好,不顯山露水卻那般端莊雅致,寬和笑問:“在宮里頭住著還習慣嗎?”

    杜若云垂眸輕答,說習慣。眼睛只是看著周雅身旁三歲的小兒,道七殿下真可愛,臣妾前兒一見就喜歡上了。

    周雅此時已經(jīng)快九個月身孕了,圓鼓的少腹驕傲高挺,望不到底下腳尖。

    孫皇后淡淡掠一眼,便道:“眼瞅著麗嬪月份漸足,行動已是不變,既是喜歡,那就交給婉妃照顧一段時日吧。近日麗嬪便在宮中好生靜養(yǎng),無事莫要驚擾胎氣。”

    這便是要把她兒子暫給杜若云了,周雅眼中詫然有怨,孫皇后言語親和體恤,只若是無睹。杜若云受寵若驚,連忙跪下謝恩。

    露臺上曉風輕拂,杜若云一抹蹁躚宮裙牽著楚邯慢慢走:“來,小心臺階?!?/br>
    “母妃?!背岵坏秒x開母妃,回頭看周雅的目中噙滿眷憐。那是周雅的命與心頭rou,周雅心里割著疼。

    張貴妃從后面走過來:“都在一個宮里,麗嬪不用這樣耿耿于懷?!?/br>
    周雅答她:“耿耿于懷的是貴妃jiejie。jiejie為了那個位子,也真是費勁了心機,但得來能有什么好處?皇上與皇后根本不在乎?!?/br>
    張貴妃矜持一笑,人其實不是去特意找的,沒有誰那么蠢,帝后剛和好就找刺,心思太明顯。真就是湊湊巧就有這么個人,冥冥中鬼魅回還一般,戚世忠就給順水推舟放進來了。

    張貴妃說:“meimei這番話說的,本宮整日困在宮里,可沒有meimei那樣的通天本事,走一步路還有人給我掃臺階?!?/br>
    互相都曉得當年秀女下藥一事,慣也是面和心不合的,不需要太多客套,她說著就掠過周雅身旁,往空蕩的場院里出去。

    周雅驀地駐足:“貴妃jiejie話中何意?可莫要信口雌黃。”

    “意思meimei難道聽不懂么,在這座宮里頭,最不能瞞的是皇上。meimei若是不心虛,就算是真人活過來了,又何妨緊張?”

    自然是不能心安的,兒子就隔著一道宮墻,時而聽到那邊嚶嚶哭要母妃,聲音很小,繼而伴隨杜若云笑語寬撫的聲音。她不讓他過來,說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只叫人把他領去屋里玩耍。每一回隔墻聽到兒子的聲音,周雅的心里就揪就痛,杜若云帶著紅痕的手指一遍遍在眼前重復,她在她兒子的臉上輕劃,目中噙滿恍惚的寵溺,怕一個錯神便要剜了下去。

    但周雅現(xiàn)在有什么,從始至終她都是一枚棋子,父親與肅王才是主謀。如今父親沒有了,愚笨無能的姐夫也被皇上換下來,只剩下她母子在宮里相依為命,肅王若是幫她那是給臉,若是不幫,一切就得靠她自個一步步如履薄冰。

    在周雅懷孕的最后一個多月里,她幾乎是在緊張、焦慮與怨嫉中度過的。

    她的出事,是在八月中秋過去的一天午后。

    杜若云因為連日頭疼,御藥房給煎了藥送過去,不料被貓打翻了藥碗。管事太監(jiān)以為是只野貓,叫抽了一頓轟出去,那貓因為被鞭抽嚇得藏起來,結果卻是老太妃宮里眷養(yǎng)的寵物,太陽落山了不見回來,就命太監(jiān)牽著狗在西六宮里找找。哪兒想,那狗鉆來鉆去地嗅,最后在周雅的翊坤宮里找到了,貓躲在周雅的床頭柜下,出來的時候尾巴毛勾著個小人,晃蕩晃蕩,后面又掉出來個小人。

    一個是杜若云的,白色面料看著新鮮點,針扎在腦門上。

    一個卻是皇太子的,看上去有些老舊了,白布顯得發(fā)黃,背心刺著個紅色的“鄒”字,一枚銀針正正地扎在小人當胸口。

    難怪皇四子恁好的身板兒,后來時常哮喘難能呼吸。

    這事兒立時被捅到帝后的跟前。

    日暮的坤寧宮里,晚霞在對面的交泰殿頂灑下一片碎金,周雅跪在大理鳳凰石磚地上。皇帝著一襲天青色團領常服,襯得臉上的表情亦是青肅,孫皇后端姿坐于他身旁,容淡目沉望不穿心思。

    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周麗嬪想讓兒子立儲的事兒早前宮里都有猜測,只是萬萬沒想到她會給皇太子下盅??催@發(fā)黃顏色,怕是有些年頭了,那時皇太子才多大?五歲,六歲?

    沒能把帝后離心,到底把周雅逼亂了陣腳,卻也是意料外的收獲。

    張貴妃面上不動聲色,只訝然關切道:“這可是件大逆不道的事兒呢,別不是誤會。”

    孫皇后問曹可梅:“謀害皇儲罪無可赦,這事兒你可知道?”

    張貴妃暗瞪曹可梅,曹可梅嚇得啪嗒一軟:“太子的事兒奴婢什么也不曉得,奴婢只知前些日子娘娘總在夢里喊‘何婉真,不關我的事,你別回來’,后來便叫奴婢去拿了幾尺白綾和剪刀……皇后娘娘饒命,真的不關奴婢的事!”

    咿——

    殿宇下似頓然安靜,太訝異,訝異一貫人緣甚好的周麗嬪竟與當年那位有關。

    周雅亦聽得一瞬錯愕,一直以為皇上把曹可梅放到自己身邊,乃因曹可梅是何婉真的貼身舊婢,這算是一種在人走后的眷顧。到會兒才知道曹可梅竟是張貴妃的人。便哭著喊冤,然而有什么用,杜若云的小人坐定了是自己做的,皇太子的那個針線一看便可窺出一樣。

    周雅蠕著滾圓的肚子,爬到皇帝的腿邊求饒,哭著說:“只是一時被鬼蒙了心,看在臣妾服侍皇上多年的份上,看在即將出世的皇兒份上,求皇上饒過臣妾這一回吧?!?/br>
    皇帝英武端坐在羅漢錦榻上,只是肅著容色看地板。

    張貴妃在一旁輕語:“敢情皇太子就不是正經(jīng)皇兒了?莫說給太子下盅,就當年何嬪容貌毀得突然,如今杜meimei才進宮沒多久,麗嬪此舉這番,不免叫有心人覺得做賊心虛。”

    孫皇后輕啟紅唇:“麗嬪巫亂后宮,有失體德,已不便再撫養(yǎng)皇子龍嗣,今后楚邯便歸于婉妃代管吧。”

    “父皇饒了母妃吧,嗚嗚……”三歲多的楚邯爬過來,看年輕的母妃在眾目睽睽之下凄哭下跪,稚子眼目里都是惶恐與孤怨。

    周雅抱住兒子,忽然心痛豁出去:“貴妃jiejie莫要得意,當年何婉真那樁事,二皇子也休想甩脫干凈!臣妾親眼看見他伸出腿絆了皇四子,人人都以為皇四子為了護母沖撞了何婉真,卻不知你兒子才是那樁陰謀能得逞的助力??上阗M盡心機,該得的依舊是皇后得了,四年了,誰都一樣落不著好處!”

    張貴妃臉色嘩然一變,哪里曉得這樣隱秘的一幕,竟難逃過她的眼睛,驚得上前頓然就是一巴掌:“住嘴,你…你血口噴人!”打完又忽覺太過沖動,怎么能打?驀地屈膝跪下,道這是污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闔宮噤若寒蟬,靜得可聞針響。

    皇帝楚昂終于撩袍起身:“后宮之事,由皇后做主吧?!蹦遣铰睦`風,走時只淡淡掠過周雅的身旁,鳳眸在她淚眼婆娑間略略一凝,便把這四年的恩情了斷了。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所以才會把曹可梅放在她身邊。是一種暗示,也是一種時刻的自我提醒。

    所以一切的恩愛都是假象,從一開始他就已料定結局。

    那他為什么還裝作那般寵她?這么多年了,她是有多么戀慕他偉岸的身軀、細致的給予,貪看他抱著孩子時的蹭臉與寵溺,走在他身后都是滿足與感恩,卻原來也不過是政權之下的一枚棋子。

    ……

    是被太監(jiān)用擔架抬去東筒子的,在那條兩面紅紅高墻的宮巷盡頭,有間上鎖的屋子,并沒有明說是打入冷宮,但其實已與打入冷宮無異。聽說那院子里曾住過隆豐皇帝兩個不得寵的淑女,一個被賜死殉葬了,一個前一夜上吊自縊而死。太監(jiān)們弓著蝦米背,擔架抬得吱嘎吱嘎,隨行的除了曹可梅,只有一個老嬤嬤。

    周雅被抬去的路上,口里都在喊:“十米宮墻,什么都是虛的假的,只要有皇四子在,就沒人能撼動中宮的后位,闔宮的女人都絕了這份心吧——呵呵哈”

    她忽哭忽笑,是年輕悅耳的,亦是凄厲的,哭聲抑揚著怨恨與不甘,控訴著這是孫皇后的報復、控訴著張貴妃的陰毒、控訴著太子的霸寵,唯獨就是舍不得數(shù)念皇帝一句。后來被桂盛命人堵住了嘴巴,就只剩下一路嗚嗚嗚嗚到盡頭。

    次日的凌晨分娩,但是生下來不出意外的是個死胎。說不出意外,那是不出張貴妃的意外。逼女人發(fā)瘋,沒有比奪她骨rou更要剜心,她孫皇后不動聲色,這一步走得卻是真真的狠。也只有她敢在皇帝的目下這般作為,闔宮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

    孫皇后命人把早夭的皇八子靜悄悄送走,這個孩子是未載入史冊的。周雅半哭半笑地罵了幾天,后來便整日不吃不喝,只是抱著個包裹的枕頭,嘁嘁笑著說要見皇上。

    秋風把女人失心的碎語飄忽,隔著老遠的宮墻,似乎都能夠聽得清楚。

    這件事對張貴妃很受重挫,二皇子楚鄺也成了這座紫禁城中,唯一一個被皇帝忽視的、以至到了十九歲還不得出宮建府的皇子。張貴妃在過后的幾年都是安分守己的,孫皇后此舉,得以讓皇太子在沒有羽翼的情形下,一個人安然成長到十幾少年。

    九月深秋的天氣,老樹上落葉凋零,空氣中攜帶冷風,吹著袍裾撲簌地響。不滿四歲的皇七子著一襲素袍,久久地跪在乾清宮門外,跪久了便有些晃蕩。時而有宮人路過,看到他那幾分似幼年皇四子的臉,也只是嘆一嘆便過去。

    什么都學,有些東西卻是皇四子獨有的,學不來,學到最后卻學苦了。

    因為失勢,翊坤宮散了,是沒有人來扶他哄他的。后來一直跪到黃昏,老太監(jiān)張福抱著拂塵顫巍巍踅出來,弓身沙啞道:“既是七殿下心意已決,皇上就恩準了您的請求,但是殿下的命運,今后就靠您自個兒把握了?!?/br>
    楚邯默默地聽著,趴手叩頭:“兒臣謝父皇恩典?!边盗巳齻€響頭,屈著發(fā)麻的腿兒站起來。

    進了冷宮便等于禁足,不得與尋常皇子一同在擷芳殿讀書習武,不得享受宮廷位分給予的俸祿,一切前途等于自毀。

    他自請去東筒子闈院陪伴他的母妃,一個人晃著孤落的身影回去收拾了包袱,便往廣生右門外邁。跟班太監(jiān)有些駝背,頭上頂著他的小包袱,他一腳跨出紅門檻,看到前頭百子門外站著的楚鄒。

    楚鄒穿一襲淡黃色的太子常袍,少年九歲的身板窄長而雋朗,忽而抬眼瞥見他,便立在門下與他對視。

    他看著那張近在遲尺的俊美臉龐,酷似了父皇的英氣與冷薄,目中便漸漸鍍涌了陰暗。想起他可憐而溫柔的母妃,從小就叫自己要學他,說我兒要學你的四哥,學了你四哥父皇才能更喜愛你。但喜愛拿來有什么用?

    楚邯想起二歲姍姍學步時父皇對自己的寵溺,想起那天母妃跪地哭求時父皇的冰冷。手上的筆袋子抖著抖著,忽然就沖楚鄒揚開了稚嫩的手臂——

    唏啦唏啦,小麟子耷拉著森青獬豸小袍,拖著她的七彩琉璃球從增瑞門里跨出來。那牛皮袋子散開,筆墨重彩呼嘯,她才看見她神武的太子爺?shù)钕拢∧樀吧胁患棒鼍?,忽而側目一晃,眼前一陣恍惚,鼻下便是兩道殷紅。

    作者有話要說:

    第65章 『陸伍』并無留戀

    出廣生右門,橫穿過御花園,一路延乾北五所的窄巷幽幽往前走。秋風蕭索拂面,晃蕩的袍擺擦著鞋面發(fā)出輕響,三歲的皇七子楚邯走著走著立住,回身凝望了一眼天際下巍冷的琉璃瓦殿頂,轉頭鉆進了東筒子闈院。

    坤寧宮正殿里,孫皇后頭戴龍鳳朱翠冠,著一襲鳳紋彩蝶大袖衣靜坐在錦榻上。藍寶石冠檐下是一張端莊精致的臉容,那些斥罵的話尤在耳畔,她紋風不動,仿佛一字也未曾聽聞。

    傍晚楚昂過來看她,遙遙見她這般靜默,修挺的身軀便立在露臺上,專注地與她對看。

    孫皇后說:“我把屬于你的用來給她抵債了,皇帝心疼了?”

    她的臉埋在蕭寂的光影里,叫人看不清神情。從前是個溫和柔善的女人,眉眼一抬都是叫人暖心,時而嗔惱拋媚,也別有一番婦人嬌俏。此刻的端容與妝束卻是冷的,儼然一個合格的中宮主母。楚昂想,他如果只是個王爺,那便可與她過得清寧安樂,孩子也不需要太多。

    楚昂想起孫皇后的從前,輕啟薄唇:“對不起?!?/br>
    孫皇后眸梢微微動了動,是意外的。他不問她為什么那個孩子一生下來就死掉,卻對她說抱歉。

    “皇帝緣何說這話?”

    楚昂邁開玄色長袍:“讓你嫁入朕這樣的皇家?!?/br>
    “世人總說朕愛四子,殊不知祁兒才是那真正一世安穩(wěn)的親王,就像五哥與七哥,兒女成群,闔府熱鬧。而老四,卻是朕步步將他推上了一條萬劫不復的崎嶇之路……生在天家,若非是注定庸碌的,有鋒芒者則必要艱苦,連茍且都是奢望。朕是,皇后自然也是?!?/br>
    他說著信步走到她身旁,揩起她盈軟的指尖,她的指尖涂著淡色的丹寇,有一點兒清涼,他包在掌心里輕輕揉捻。孫皇后是被他的柔情打動的,這種原有的、中途打岔消失、過后又回來的心心相惜,彼此間在至高處的相互慰藉與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