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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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媽聞言在茯苓餅上咬了一口說道:“味道挺淡的,老太太應(yīng)該很愛吃?!?/br> 大舅媽這句話說的太對了,只是幾分鐘而已,周全的小姨奶已經(jīng)吃完了第一塊茯苓夾餅,現(xiàn)在很自然的在吃第二塊。 周全見狀笑了笑把剩下的茯苓餅都往小姨奶那邊推了推卻對著他表舅媽說道:“大舅媽,文娟這幾天回來嗎?我在帝都買了兩套化妝品,一套適合你另外一套是給文娟的。不過行李太多我就托快遞幫忙郵寄,地址寫的是文娟的工作單位,估計明后天就能到,到時候你們試試好用不?!?/br> 陳文娟是陳文禮的meimei,周全的表妹,初中畢業(yè)之后在市內(nèi)讀的衛(wèi)校,畢業(yè)了進(jìn)入縣醫(yī)院成了一名護(hù)士。 周全與這個性子活潑的表妹關(guān)系很好,所以臨走的時候直接微信告知對方,就把要送給她和表舅媽的禮物打包郵寄回來,省的在行李箱里面擠擠摔摔的。 表舅媽聞言笑著說道:“阿全就是心細(xì),文禮那個臭小子才不會管他老媽老妹用什么化妝品的。你去年給婆婆郵寄回來的那個補骨頭的藥吃著很好,婆婆說骨頭縫不那么疼了?!?/br> 小姨奶上了年紀(jì)之后患上了關(guān)節(jié)炎,周全從小表妹那邊知道后,就買了硫酸氨基葡萄糖和鈣片給老人郵了回來,他有有一位同事的父親是大醫(yī)院的骨科大夫,說這兩種東西對治療和緩解骨關(guān)節(jié)炎是有效的。 “那太好了,醫(yī)生說鈣片要常吃,那個氨基葡萄糖一年吃上兩三個月就可以的,明年我再給姨奶送過來?!?/br> “不用,我們都把包裝留下了,等要吃的時候拿著包裝到街里的藥店,或者你meimei的醫(yī)院去開就行?!?/br>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院子外面的路上響起了嗡嗡的聲音,沒一回兒一輛載著兩人的電動摩托車就行駛進(jìn)來。 趴在門口狗窩的虎頭這一次依然沒叫,而是從狗窩里面緩緩的走出來,向著車上載著的兩個人慢慢的搖尾巴。 拎著醬油和酒,陳家的大表舅和文禮表哥兩個人一起走進(jìn)了屋子。 “咦,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 看了一下屋子里面的老式掛鐘,表舅媽向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同事知道咱們家今天回來人,幫我頂班所以就早回來了?!?/br> “這樣也可以?太麻煩別人了。” “不麻煩,想當(dāng)初他老婆生孩子,我也替他頂了不少班的,誰沒家里有事的時候,相互幫一下很正常?!?/br> “哦,既然這樣你陪著阿全說說話,我去廚房把菜炒了。” 表舅媽干活非常的麻利,除了婆婆親自照料的那一鍋小雞燉蘑菇外加鍋貼餅子之外,四道炒菜一道拌菜表舅媽弄好只用了半個小時。 陳家表舅將炕桌放到平時吃飯的位置,周全和他表哥一起抬著一個圓桌面,將它蓋在下面的方形炕桌上。 安置好圓桌面之后,兄弟兩個又去廚房幫著傳菜。 酒席之上多日未見的親人們相互聊著近況,小姨奶把老母雞的兩個雞腿都給周全夾了過去,看的陳文禮在一旁假模假樣的搖頭嘆氣。 其他人見狀哈哈大笑,周全還為了氣他故意夾起一個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說實話老母雞皮下的油脂很多,如果處理不好吃起來是會很膩的,而小姨奶又不是什么大廚,只是農(nóng)村的土做法而已。 不過土有土的好處,這一鍋小雞燉蘑菇里面用的蘑菇,是產(chǎn)自他家鄉(xiāng)本地的一種蘑菇。 周全是不知道這種蘑菇的學(xué)名叫什么,反正村里村外的老人都叫它紅蘑,后面的小輩也就跟著這么叫了。 這種蘑菇全身都是暗紅色的,rou質(zhì)肥厚幾乎沒什么異味,家鄉(xiāng)這邊喜歡用它來燉各種的rou類,不但提鮮吸油,還不會蓋過rou的味道。 就比如現(xiàn)在這一鍋小雞燉蘑菇,雞rou里面的油脂全部都被紅蘑肥厚的,略帶纖維感的菌rou吸附起來,讓即便是皮下油層豐厚的老母雞,吃起來也一點都不油膩。 而充沛的動物油脂,又將紅蘑的纖維全部填滿,讓蘑菇里面全是雞汁的味道。 一口雞腿要下去,牙齒穿過略帶韌性的雞皮,家養(yǎng)老母雞那緊實滑嫩的雞腿rou立即被吞入口中。 恰到的火候和充分的油水讓老母雞的rou緊而不柴,咀嚼起來又滑又彈香而不膩,紅蘑無私貢獻(xiàn)的菌類特有的鮮味混上雞rou的香味,每一口下去都是享受。 而紅蘑則是夾起來流汁,吃起來爆汁,滿滿的雞鮮混著紅蘑自有的香味,滑到咬一口直接就順著喉嚨下去了。 老母雞燉蘑菇,在配上小姨奶特制的三合面鍋貼餅子,滿滿家的味道,吃的周全兩邊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家里的孩子吃的香,長輩們看的自然歡喜,大表舅嘬了一口最愛的小米燒,送了一口菜下酒,然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古董石英鐘。 “呀,到時間了,趕緊開電視。” 這么說著的大表舅腿腳麻利的跳下火炕,摁開了立柜上面擺放的大頭彩電。 噔~噔噔噔噔~~~,熟悉的音樂聲響起,電視里面開始播放新聞聯(lián)播。 坐在一旁的表舅媽見狀無聲的先天翻了個白眼,然后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周全說道:“你大表舅天天看新聞聯(lián)播,風(fēng)雨不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多大的干部?!?/br> 陳家表舅聞言非常嚴(yán)肅的說道:“我不是大干部,但我好歹是一村之長,關(guān)心時事又什么不對?咱們村十里八鄉(xiāng)也能算富裕的,為了現(xiàn)在的局面當(dāng)初我姥爺,寶叔,還有阿全他爺爺費了多少心血?說嘔心瀝血不過分吧?老爺子們盡心盡力打下的江山,我不說發(fā)揚光大,也絕不能給他們抹黑。新聞聯(lián)播是了解國家政策最為快速也是最準(zhǔn)備安全的渠道,我不看這看啥?” “我是說不過你,你看就看,我也沒說什么。只是你這么多年看下來,我也沒見你分析出來什么對咱們村子有力的政策?!?/br> “唉,你這老娘們怎么什么都說,我告訴你......?!?/br> 大表舅的話還沒說完,河西距離周全家小二層不遠(yuǎn)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叫罵聲。 伴隨著嘈雜叫罵聲一起的還有村子里面看家狗的吠叫,就連大表舅家那條老虎頭,都從狗窩里面爬出來,向著嘈雜的方向開始吼叫起來。 村里的狗不嗅到生人的味道是不會叫的,大表舅聞聲趴在窗臺上向外看了看,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說道:“壞了,是寶家老宅院的位置,不會是有賊進(jìn)來盯上老宅子里面的東西了?我得去看看?!?/br> 說著大表舅皮上衣服踩上鞋,大步向著外面走。 陳文禮和周全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后,非常有默契的都跟了上去。 第4章 罵架_改框框 一邊走陳家表叔一邊將披在肩上的外套取下來,一支胳膊插進(jìn)一側(cè)的袖子里,另外一支則背在身后不停的摸索尋找著另外一個袖子。 走出家門的時候,他還沒忘記停下腳步,揮手讓向著自己搖尾巴的虎頭回狗窩去,而他自己則彎下腰把踩在腳下的鞋后跟提起來。 匆匆忙忙的大表舅連手電都忘記拿,還是后面追出來的周全拎著電筒小跑,一路追著他幫忙照路。 最后一個從家里出來的是陳文禮,因為這家伙在快要邁出屋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什么。 他反身到儲存農(nóng)具的地方,抓著扁擔(dān)棍子,又快速的沖了出去。 腳慢了一步的陳家大舅媽沒有來得及攔下兒子,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抓著扁擔(dān)跑出去,不放心的在后面對著他喊道:“你小子別瞎動手,照顧好你爸和你弟?!?/br> “知道了,我不會讓他們吃虧的?!碑?dāng)了多年兵的陳家表哥在院子里面喊到。 三個人快速的向著寶家老宅的位置跑去,離的越近嘈雜聲就越大,隱隱的周全已經(jīng)能夠聽到村中老鄉(xiāng)們叫罵的聲音。 那叫罵聲聽起來不像是進(jìn)了賊,反倒像是村里人罵起來了,大表舅一聽跑的更快了。 繞過周全家的小二層,在往前幾十米就是寶家的那棟老宅的大院子。 已經(jīng)十年沒人住的老院子門前,此時卻聚集了寶家的老老少少。 基本上周全能夠說的出來的村中寶家住戶,都有人在這邊,大家拿著電筒舉著手機(jī),滿臉憤怒的圍著一個中年男人。 被圍在中間的男子看起來應(yīng)該是喝多了,手電筒照過去的時候,周全發(fā)現(xiàn)對方不但身子一直歪歪斜斜的,整張臉也是醉的都潮紅起來。 一身酒氣的他被人圍著口中卻還是罵罵咧咧,各種臟字從他的口中噴涌出來。 聽著對方越罵越不像話,身為村長的陳家表叔穿過人群過去呵斥道:“趙二棍你別太過分,發(fā)酒瘋到別處去,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br> 被叫做趙二棍的中年男人聞言用一雙喝直了的眼睛盯著陳家表舅看了一會,才不屑的說道:“陳有德你少在老子這邊裝蒜,當(dāng)初就是你姥爺過來說合,我才會給死老頭當(dāng)了上門女婿。他自己也是招的上門女婿,怎么就見不得別人好?生生把我趕走,這是我的家,我為什么不能回來?” 陳家表舅一聽火氣就上來了,他指著對方說道:“當(dāng)初是你自己愿意當(dāng)上門女婿,找人來托我姥爺做的中間人,阿蓮那邊也有意思,我姥爺才答應(yīng)幫忙的,誰知道給寶叔家招了你這么個混蛋回來。你自己出軌搞別的女人,肚子都搞大還有臉怪我們把你趕出去?呸,我告訴你,阿蓮妹子和你離婚快二十年了,這里的一切都是寶叔留給寶焵,你一樣都別想沾。” “我去你媽的,你是誰呀,芝麻綠豆大的村長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官了。我兒子的就是我的,我是他老子我生的他,養(yǎng)的他,他的東西就是我的。” “呸,真不要臉,寶焵從少長到大你花過一分錢嗎?小到吃穿大到讀書都是寶叔供養(yǎng)的。當(dāng)初寶叔病重寶焵年紀(jì)小,問你愿不愿意帶的時候你怎么說的?姓寶的孩子寶家自己養(yǎng),和姓趙的沒關(guān)系,是這句話沒錯吧?” 被陳家大表舅說的有些惱羞成怒,趙二棍鐵青臉爭辯道:“就算是這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這是我和寶家的事情,你管不著?!?/br> “那我總能管管吧?” 眾人聞言循聲望去,就見不知何時一位穿著軍綠色大棉衣的老人站在了人群的外面。 圍著趙二棍的寶家人一見這位老者,都非常自覺的給他讓路,不少人的口中還叫著叔、爺?shù)摹?/br> 拿著煙桿的老者用銅質(zhì)的煙鍋敲了敲自己的手心說道:“這是我們家的老宅子,我哥是長子,寶焵是長孫,他們倆繼承我啥說的都沒有。你算哪鉆出來的耗子?也敢想著挖我們家的墻角?二棍子我告訴你,乘早死了那份心,不然你今天別想痛快的從我們寶家村走出去?!?/br> 身為一名曾經(jīng)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兵,寶家老爺子的身上自有一股氣勢,即便是老了也不減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全靠酒精壯膽的趙二棍聞言心虛不已,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老頭你想干什么?別仗著你小兒子是警察你就無法無天,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沒有只手遮天的事情。” 看著對面男人那外厲內(nèi)荏的樣子,寶家老爺子冷笑著的說道:“你放心,我小兒子是個死腦經(jīng),從來不會去做有辱他身上那身制服的事情。但我告訴你,這大院是寶焵的,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如果非要進(jìn)去,那就是賊,我們鄉(xiāng)下對待賊可沒有城里人那么講究,你會是什么下場自己想一想?!?/br> “哈,你們能把我這么招?打人犯法,傷人賠錢,反正我是不虧的?!?/br> 慫著腰的趙二棍聽到寶老爺子的話,貌似有了依仗的如此說道。 “哦,聽這話我明白了,這么不要臉原來是為了錢。那行,我知道你們這幫渣滓現(xiàn)在的行情,胳膊折了三萬,腿折了五萬對不對?你說今天是想要三萬還是五萬,老頭絕對滿足你?!?/br> 寶家其他的人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悄悄的縮小了包圍圈,將趙二棍逼的直接貼在了寶家老宅子的寬厚木板門上。 被門上的銅釘硌到后背,疼痛的感覺終于讓趙二棍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微微清醒了些。 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趙二棍磕磕絆絆的說道:“你們.....你們想做什么?我告訴你們,傷到我你們誰都別想好,我一定會告到他傾家蕩產(chǎn)。” 寶老爺子聞言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就你還用不上我們寶家的壯實爺們動手,要收拾你我就行。這三萬五萬之后我也絕對不跑,馬上就去自首,抓賊抓的一時沒收住手,把賊給傷著了。老頭子我八十多歲了,又是自首又是抓賊誤傷,應(yīng)該不會有多大的責(zé)任,至于那三萬五萬的,老頭子一時拿不出來,不過我絕不賴賬,這錢可以從我的退休工資上扣,三、五年也就還上了,你放心我一定保重身體,爭取不再錢還完之前去見老主席?!?/br> “噗,咳咳咳?!?/br> “哈哈哈哈,呃,誰踹我?行啦,不笑了成不成,又不是故意的,忍不住?!?/br> 趙二棍被寶老爺子的話氣的話都說不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好好好,你給我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 “嘿,你還敢威脅我們?” “我看他就是欠削,堵大門上削他一頓算了。” 眼見圍著自己的人群情緒越來越激動,趙二棍心虛了,一雙被酒精麻痹的金魚眼快速的左右游移,貌似在尋找逃出去的機(jī)會。 看著趙二棍那耗子一樣滴溜亂轉(zhuǎn)的眼睛,寶家老爺子在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當(dāng)年自己的侄女怎么就眼瞎的看中這個人了,還悄悄談起戀愛,還讓對方托人上門說親。 他大哥也是被鬼迷住了心竅,光樂呵對方肯入贅,想著一些小毛病可以將來調(diào)教,結(jié)果直接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出來。 不管怎么說,對方也還是寶焵的父親,寶老爺子忍著心中的厭惡揮揮手說道:“滾滾滾,看見你賊眉鼠眼的樣子我就煩?!?/br> 寶家的小輩們聞言相互看了幾眼,不敢違背這位寶家目前輩分最大的老爺子,幾個人后退了幾步給對方讓出路來。 被堵了半個多小時的趙二棍見狀跌跌撞撞的沖出了包圍圈,都不敢回頭多看一眼,屁滾尿流的就向著村外跑。 寶老爺子向著身邊的一名小青年使了一個眼色,小青年會意的更在對方身后,一定要看著對方離開他們的村子。 眼看著鬧劇已經(jīng)結(jié)束,寶老爺子掏出煙火點燃自己的煙鍋,用力的抽了幾口吐著煙氣對著寶家的老少爺們說道:“行了,也別再這邊堆著了,都散了吧,回家吃飯去?!?/br> 然后向著陳家大表舅這邊說道:“有德,今天麻煩你過來了,文禮連扁擔(dān)都帶出來了?哈哈哈,你這孩子有心了,放心你老爺爺身子骨還硬朗的很,吃不了虧的?!?/br> 見對方向著自己這邊說話,周全很自覺的在老人開口詢問自己之前說道:“老爺爺,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