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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誰都不是你在線閱讀 - 第161節(jié)

第161節(jié)

    ……

    顏世一也接到了他的人打來的電話,內(nèi)容和紀(jì)言卿告訴凌祎城的相差無幾。

    歐瓷遭受了太多的委屈,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替她討回來。

    當(dāng)晚,趁著歐瓷熟睡之際,顏世一在書房找到了凌祎城。

    這是兩個男人第一次因為歐瓷的事情開誠布公。

    凌祎城穿著深灰色家居服,顏世一則是穿了一條花花綠綠的大褲衩,兩人之間的視線隔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凌祎城的手里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一支簽字筆,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顏世一抓了抓了頭發(fā),伸長了脖頸:“小瓷睡了?”

    好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開場白。

    凌祎城淡淡地嗯了一聲。

    從顏世一的角度就只能看到凌祎城那雙不露情緒的眼睛,于是他干脆從椅子上起身,雙手撐著桌面:“這么說吧,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小瓷是我同父異母的meimei,這事你應(yīng)該也是心知肚明?!?/br>
    凌祎城照舊是嗯了一聲。

    顏世一瞪著他:“你就不能說點(diǎn)別的?!?/br>
    凌祎城繼續(xù)轉(zhuǎn)動著那支黑色的筆。

    “哎呀,你tm別轉(zhuǎn)了?!鳖伿酪簧焓志蛯⒘璧t城的筆搶過來丟到一邊:“我在等你的答案。”

    “什么答案?”

    凌祎城的聲音照舊是冷凍的。

    “小瓷啊,我和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要讓小瓷認(rèn)祖歸宗,我知道小瓷信任你,這事兒你幫忙說一句能頂我說一萬句?!?/br>
    凌祎城敷衍地點(diǎn)頭:“這倒是。”

    顏世一恨恨地表情:“是什么是?你到底幫不幫?”

    凌祎城慢條斯理地將電腦屏幕移到顏世一面前:“我老婆認(rèn)不認(rèn)你這個哥哥,自由在她,我不會干涉。還有,這事如果你非要在她面前挑明也必須得等她身體康復(fù)才行?!?/br>
    這個道理顏世一懂,歐瓷現(xiàn)在不能有任何大悲大喜的情緒,否則對她的健康非常不利。

    點(diǎn)頭:“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br>
    凌祎城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杰森,你知不知道?”

    顏世一依舊點(diǎn)頭:“那個王八蛋,我和他交過手?!?/br>
    杰森這人是亡命之徒,其實(shí)不光是顏世一,凌祎城和紀(jì)言卿與他也有過過節(jié)。

    那是凌祎城和紀(jì)言卿剛在紐約創(chuàng)辦公司的時候,杰森就曾來找過兩人,讓兩人和他一起搗騰軍火到中東發(fā)橫財。

    凌祎城不想沾染那些不干凈的東西,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杰森當(dāng)時放出話來,說他清高個屁,總有一天他也要讓凌祎城染上黑色,洗都洗不掉。

    而顏世一這邊也是同樣如此,顏家在紐約那一塊兒名聲鶴起時杰森也想要到顏家這塊肥rou上舀一杯羹。

    杰森的意思是自己拿錢入股,成為顏家公司里一位不大不小的股東。

    這事被顏家父子倆毫不客氣就拒絕了。

    杰森為此還曾讓人炮轟顏家在利比亞的分公司,那場事故中死傷好幾十人,也讓顏家損失慘重。

    顏家父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逮著杰森剛從中東回紐約的半道上直接將他的保鏢車隊砸翻了十幾部,他們的目的是準(zhǔn)備直接要了杰森的命,結(jié)果對方老jian巨猾,當(dāng)天并沒有坐在那輛看似被保護(hù)得很好的車?yán)铮炊b成保鏢的模樣躲在倒數(shù)第二輛車中。

    為此,他雖然身受重傷,也算是撿回一條命。

    顏家和杰森的梁子是早就接下了,這次避無可避。

    但顏世一不想將歐瓷扯進(jìn)來,所以,他找凌祎城就是商量這件事情。

    ----

    顏世一總算是從歐瓷的眼前消失了。

    歐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給沈鈺兒打電話起了作用。

    她也被顏世一逼得沒了辦法,你說一個大boss吧,成天在她面前晃蕩,凌祎城也不知道管管。

    真夠鬧心的。

    歐瓷這種鬧心的情緒是在一個傍晚徹底爆發(fā)的。

    那天她剛準(zhǔn)備吃飯,顏世一又晃蕩到她面前露出一張喜滋滋的臉,他單手背在身后,非要讓歐瓷猜猜他給她準(zhǔn)備了一個什么驚喜。

    歐瓷看見他就沒了食欲,更別提什么驚喜,筷子擱到桌面上轉(zhuǎn)身就走。

    顏世一不依不饒,長腿一邁,直接擋在歐瓷面前,然后像變魔術(shù)一樣從身后變出一只顏色艷麗的小鳥。

    估計是顏世一力度太大,那只鳥不知何時已被他硬生生捏得背過了氣。

    ☆、第150章 小公主

    當(dāng)顏世一再攤了手將小鳥放到歐瓷面前獻(xiàn)寶時,小鳥那副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讓歐瓷當(dāng)場看著就生氣。

    棲霞山風(fēng)景好,各種鳥類都選擇了在這邊筑巢,平日里耳朵邊都是它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歐瓷不嫌煩,相反還很喜歡,在她看來一草一樹,一花一葉都有它的生命,任何人都沒有任何權(quán)利剝奪。

    現(xiàn)在猛然見著這么一只乖巧的鳥兒就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歐瓷心里的怒氣霎時間火冒三丈。

    “顏世一,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歐瓷怒目圓睜,眼神呼呼地噴著小火苗。

    顏世一已經(jīng)在醫(yī)院見過歐瓷扇凌祎城耳光的場景。

    再見到歐瓷現(xiàn)在這副恨不能將他抽筋扒皮的模樣,他下意識就后退了兩步,讓自己盡量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范圍,然后滿眼焦慮地看著歐瓷:“那個,小瓷啊?!彼瘟嘶问掷锏镍B兒:“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款的,明天我重新去捉一只別的款?!?/br>
    其實(shí)他要抓一只鳥也很不容易啊,手肘處的皮都給磨破了呢。

    沒想到歐瓷不領(lǐng)情,耗費(fèi)了那么大一番功夫,他的心里還有些失落。

    歐瓷順手從旁邊的茶幾上抓了一本雜志就朝著顏世一的胳膊劈過去:“讓開?!?/br>
    她非但不領(lǐng)情,還很氣憤。

    顏世一嚇得往后一跳,手里的小鳥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上。

    只見它啾啾的慘叫了兩聲,然后蹬了蹬纖細(xì)的小腿,眼一閉,腦袋一歪,徹徹底底被摔死了。

    按理說這件事歐瓷也帶了一點(diǎn)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可誰讓人家是孕婦呢?

    孕婦脾氣大,顏世一活該受著。

    歐瓷是真心氣糊涂了,估計也是平日里打凌祎城打得很順手,一本雜志直接往顏世一身上招呼。

    小女人是發(fā)了狠,顏世一本打算想躲,在偏頭迎向凌祎城冷寒的目光時硬生生挺住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頓打而已,他還能扛得過。

    凌祎城一聲不吭地旁觀,片刻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顏世一以為凌祎城是看不下去自己被歐瓷這么沒天理的欺負(fù),正默默感嘆他還算一個有良心的男人。

    然后,他就見著凌祎城進(jìn)了廚房,再出來,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里捏著一把二十厘米長的水果刀。

    刀鋒閃著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老婆,用這個?!绷璧t城指了指歐瓷手里的雜志:“你那個不夠鋒利。”

    顏世一:“……”

    有那么一瞬,顏世一有些怨憤,真希望當(dāng)初顏雄帶走的是夏嵐而不是他媽。

    要不然他現(xiàn)在也不會遭這樣的罪。

    只不過是想要個meimei而已,他快丟了命了。

    歐瓷也沒理會盛氣凌人的凌祎城。

    她覺得凌祎城在對待顏世一這件事情上有些反常,現(xiàn)在,她見著兩個男人都是氣。

    丟了雜志,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然后,她就開始給沈鈺兒打電話。

    沈鈺兒正在給一只折耳貓做節(jié)育手術(shù),聽折耳貓的主人說她家貓估計是思秋了,成天在家不停地叫喚,鬧騰得不行。

    沈鈺兒笑著說,閹了就好了。

    電話剛接通,歐瓷就沒頭沒腦聽到這么一句。

    “鈺兒,你閹誰?”

    沈鈺兒將手機(jī)夾在胳膊和腦袋之間:“閹一只貓,怎么了?”

    歐瓷想了想:“我覺得吧,你應(yīng)該把顏世一也閹了?!?/br>
    免得他成天這么在她面前上躥下跳,鬧騰得她腦仁疼。

    ……

    歐瓷這幾天胃口挺好,估計是過了孕吐階段,每頓都能吃上滿滿一碗飯菜,精神也不錯,于是她讓凌祎城在房間里添了一臺縫紉機(jī),她想要親自給自己的寶寶設(shè)計制作衣服。

    自從她去棲霞山之后,一城布染就靠柯然然在支撐著,據(jù)說小丫頭還打理得像模像樣。店里也新招了兩名設(shè)計師,那是凌祎城花高價從國外挖回來的。

    駱佩娟也是cao碎了心,有事兒沒事兒都會使勁兒地替自家兒媳婦吆喝生意,再帶著她圈子里的那些名門貴婦一起,將一城布染的名氣搞得更加紅紅火火。

    歐瓷從小習(xí)慣獨(dú)立,突然被凌祎城這么照顧著,她還真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

    在她的潛意識里就覺得女人不能依靠男人,轉(zhuǎn)念一想,哎,這輩子她依靠凌祎城還少了么?

    從兒時到如今,掰著手指頭都數(shù)不清了。

    葉藍(lán)汐也說,像凌祎城這樣的大男人,如果歐瓷不依靠他,他才會覺得失敗呢。

    所以歐瓷也勉強(qiáng)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一切。

    現(xiàn)在一城布染里的事情,除了有人指定需要旗袍歐瓷才會動手設(shè)計。

    更何況天氣轉(zhuǎn)涼,除了某些特殊的晚宴,能穿上旗袍的時間真不多,歐瓷這兩個月時間里總共就設(shè)計了兩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