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還被凌祎城甩了臉色,說她不顧慮身體。 歐瓷像哄小孩子一樣好不容易才將凌祎城哄得消了氣。 為了一臺縫紉機,歐瓷也是豁出去了,撒嬌賣萌裝可憐,什么招式都用上才換來凌祎城松口。 男人說了,一天只需搗騰半個小時,多一分鐘也不行。 半小時就半小時,總好過沒有。 時間一晃,胎兒已經(jīng)四個月了,凌祎城這幾天讓人將別墅的另一間空房子收拾出來,就兩天功夫,房間里便擺滿了各種醫(yī)用儀器,都是歐瓷需要的。 有產(chǎn)科醫(yī)生也跟著一起過來給歐瓷檢查身體,從四維彩超來看,胎兒發(fā)育得很不錯,并且是凌祎城心心念念想要的小公主。 歐瓷有些不高興,她想要一個兒子。 兒子皮實,即便有一天她真的不幸離世,兒子也不會像女兒那樣嬌弱。 可凌祎城喜歡啊。 骨子里冷清的男人破天荒在給駱佩娟打電話時,菲薄的唇都忍不住彎了彎。 駱佩娟在知道歐瓷肚子里的是小孫女,一時沒忍住在電話里尖叫起來。 這輩子吧,她就想要個女兒,簡直是想到命里去。 奈何她沒有福氣,三個都是兒子。 女兒沒有,現(xiàn)在有孫女也算是圓了她的夢想。 當天下午駱佩娟就拉著凌家老爺子凌震東往棲霞山這邊趕。 兩人找不到地方,是宋川帶他們過來的。 待老夫人走進這座莊園一看,愣是將自己驚嚇得滾出去的眼珠子又重新裝回了眼眶。 “這,這……” 她做夢都沒想到所謂的荒郊野外其實是一座世外桃源,風光秀麗,滿眼生輝,難怪小夫妻倆好幾個月不回家。 凌震東倒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常,畢竟他在幾年前就知道凌祎城將這里修整過一番,只是沒想到花了如此大的功夫。 凌震東在心里默默想了想,要是凌祎城能將追女人的這份雄心壯志用在凌氏財團上,估計財團的市值又能往上翻一番。 哎,可惜。 駱佩娟見凌震東始終冷著臉,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丈夫:“哎,我說你怎么回事???成天跟人欠你錢似的?!?/br> 可不是欠他的錢?還多著呢。 老爺子瞪了瞪眼。 駱佩娟惡狠狠地回瞪過去,并壓低聲音警告道:“我告訴你,你不愿意待這兒沒人讓你來,要走趕緊走,別礙著我照顧我的寶貝媳婦和孫女。” 凌震東:“……” 之前不就是她非要拉著他來的嗎?說要趕緊過來看看未出生的小孫女。 更何況他還一句話都沒說就被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 敢不喜歡么? 老爺子也盼著身邊能有個軟軟糯糯的小家伙喊他爺爺呢。 歐瓷端茶過來時,凌震東的臉色以看得見的速度緩和了很多。 家庭氣氛很不錯。 歐瓷雖然有些怕凌震東,但老爺子也從沒有給她擺過臉色,對于凌家的二老,她是打心里尊敬著。 晚餐其樂融融,包括家里的保姆阿姨,兵哥哥,幾名醫(yī)生和凌家的人整整坐了兩座,觥籌交錯很是熱鬧。 特別是宋川,堪稱察言觀色的鼻祖,逗得在座的婆婆大娘們樂呵呵的笑。 歐瓷從前用餐都是孤身一人,如此場面讓她心生溫暖。 真好啊。 真希望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 晚餐之后,駱佩娟拉著歐瓷的手興沖沖從衣兜里摸出一個首飾盒。 凌祎城遠遠的看過去就覺得那首飾盒很是眼熟,如果他沒記錯,應該是凌家保險柜里的東西。 果然,駱佩娟從首飾盒里拿出一枚玉鐲子,通體翠綠,瑩潤無暇,正是凌祎城準備搶的那枚。 駱佩娟也不由得歐瓷拒絕,直接戴到她的手腕上。 說來也奇怪,歐瓷戴上竟然剛剛好,她活動了一下,如果不在手腕上摸一點潤滑油之類的估計還真取不下來。 禮物太過于貴重,并且意義非凡,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凌祎城。 凌祎城淡聲說到:“戴著吧,這鐲子原本二十年前就應該給你了?!?/br> “可不是?!瘪樑寰隂]搞清楚情況也隨口附和:“這鐲子二十多年就讓人雕琢好了,就等著有一天送給我的兒媳婦呢。” 歐瓷想到那個定情信物,不由得臉頰微微泛了紅,笑了笑:“謝謝伯母?!?/br> 轉(zhuǎn)身又看了看凌震東:“謝謝伯父。” 凌震東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笑意。 他很給面子吧。 這輩子即便是混跡官場都沒有這么小心翼翼過。 ☆、第151章 砸到他的綠帽子 這段期間,西城也發(fā)生了一些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比如歐博遠的公司突然遭遇重創(chuàng),之前與他合作的商家紛紛撤單,銀行那邊也無法貸款,他厚著臉皮準備向凌祎城這個股東求救,電話打到宋川的手機上,宋川沒接,直接就給拉黑名單了。 歐博遠知道是因為歐玥的事情惹惱了凌祎城這個閻王爺,可公司就是他活著的全部意義。 不甘心,又去找平日里說得上話的那些好朋友,結(jié)果人家都是避而遠之,好幾人情況都如出一轍,擺明了有人在暗地里打過招呼了。 在西城誰敢不要命的和凌氏作對? 歐博遠拼盡全力做了一番困獸之斗,連帶著歐家的別墅都用來抵了債,最終還是被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購。 小公司的經(jīng)理歐博遠并不認識,他一直以為是凌氏的分公司,也是在之后才知道小公司背后的大boss竟然是顏世一。 歐博遠想到歐玥這個蠢貨,為了一己私欲得罪了兩家權(quán)貴,氣得青筋暴跳,回家之后將馮玉琴一頓暴打。 這個女人除了給他生下一雙不成器的兒女,就沒干過一件好事。 歐博遠越想越氣憤,手里逮著什么便往馮玉琴身上摔什么,馮玉琴捂著腦袋縮在墻角不停地尖叫求饒。 后來還是家里的保姆將傷痕累累的馮玉琴送去的醫(yī)院。 經(jīng)過檢查,馮玉琴被歐博遠打斷三根肋骨,腿骨也骨折了,整個人鼻青臉腫躺在病床上凄慘無比的哀嚎著。 骨折了,身邊也沒人照顧,連撓個癢癢,翻個身都不行。 她以為這樣的命運已經(jīng)很悲催了,可還有更悲慘的事情在繼續(xù)。 歐航開的那家模特公司,被人舉報說他聚眾賣。yin。并且是在一家會所當場抓的現(xiàn)行。 模特們都指控歐航是主謀,其中一人為了將功贖罪還爆出歐航吸毒販毒的事情,公安機關(guān)從那名模特的供述里在歐航的住處繳獲了五公斤冰毒,證據(jù)確鑿,販賣如此大數(shù)額的冰毒,等待歐航的結(jié)果估計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歐博遠就歐航這么一個兒子,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突發(fā)腦溢血。 送到醫(yī)院后經(jīng)過搶救,命是撿回來了,醫(yī)生說像他這樣的情況估計康復之后也會落下半身不遂。 房子抵債,公司沒了,兒子被關(guān)押,老婆住院,女兒在外逃亡,歐博遠戴著呼吸罩回想著自己這二十多年世事無常的人生,眼角滑過一滴渾濁的淚。 他愛夏嵐,同時也恨著夏嵐。 愛得小心翼翼,恨得痛徹心扉。 若不是因為她對他的絕情,他何至于走到今天? 想到他向夏嵐求婚,夏嵐欣然同意的場景,歐博遠以為自己是被幸福砸到了。 可誰知,砸到他的卻是一頂綠帽子。 …… 顏雄最近康復得很不錯。 秋高氣爽的日子,陽光從玻璃窗傾灑下來照得滿屋生輝,顏世一就守在他身邊。 顏雄摸了摸自己額頭處縱橫交錯的傷疤,不太疼,就是有點硌手。 “十一?!?/br> “嗯?” “你meimei那邊情況怎么樣?” “等著吧,你快要當外公了?!?/br> “她的病情呢?” “病情?”顏世一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襯衣領(lǐng)口:“你女婿說了,應該還能暫時控制得住?!?/br> 顏雄輕呼一口氣:“祎城最近一直在棲霞山?” “那可不?!鳖佇厶袅嗣忌遥骸澳鞘悄愫拖陌⒁潭ㄇ榈牡胤?,沒想到也是你女婿看上的地方?!?/br> 有些事情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西城遠郊太多風景秀麗的山脈,誰能知道凌祎城就看中棲霞山。 顏雄覺得,這是上蒼為了彌補他和夏嵐的遺憾,所以,要將幸福加倍給他們的女兒和女婿。 父子倆又談到了杰森的問題。 顏雄的意思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最好先出手。 其實顏世一和凌祎城當天商量的結(jié)果也是如此。 只是因為杰森這人老jian巨猾,行蹤不定,他們需要一點時間來找到他的棲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