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加上許慎在開始就說過婚禮日期會在幾個月以后,所以現(xiàn)在這段日子就算是她人生最后的單身自由時光? 想到這些,君祎心情瞬間又低落谷底,卻還要打起精神繼續(xù)應付下去,直到許慎的父母和許老爺子坐車離開。 他們走之前,許母拉著君祎的手,溫柔又語重心長的說:“有空來家里坐坐,和許慎好好相處,年輕人嘛,日子還長?!?/br> 君祎只能干笑著答應了。 連許老爺子都說了句:“常去家里吃飯。” 君祎繼續(xù)如搗蒜般點頭,老爺子這般強大的氣場,她可沒膽子忤逆。 這時候并不是很晚,所以君祎的父母也都找了借口離開,硬是要把所謂相處機會留給君祎和許慎。 君祎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呵呵。 站在路邊吹了會兒熱風,許慎也不說話,雙手插在口袋里,安靜的站在她身旁,眉目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氣里本就布滿了燥熱因子,加上來來往往車輛繁多,喇叭聲,人聲,以及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微弱蟬叫交織在一起,形成雜亂無章的曲子,聽的人心情更煩躁了一些。 君祎沒忍住先開了口:“你準備跟這兒陪我站一晚上?” 許慎回答:“你如果愿意,我沒意見。” “得了吧你,我又沒瘋,站這兒干嘛?”君祎用手扇了扇風,果然這種天氣還是不適合呆在室外,三伏天實在太難熬了。 “誒,其實我可以自己打車走了,你也回家吧,不用送我。”君祎今天聽凌利安提起來,許慎從早上八點開始,一臺手術(shù)做到了下午三點,期間只喝了兩口水,一口飯沒吃。 君祎當時的第一反應,這個人難不成是鋼鐵造的?不然那么能熬? 但是想來他今天做的手術(shù)應該費了不少精力,從造福病人,祖國的棟梁角度著想,君祎覺得自己還是別讓許慎再跟她呆在一塊兒了,不然要是累出了毛病,她可負擔不起那個責任。 許慎側(cè)過臉,慢慢凝了眼眸,目光停在君祎身上,帶著讓她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君祎還沒組織好語言再開口,就聽見許慎說了:“你這是在趕我走?” “哈?” “看來你很討厭我?!痹S慎言簡意賅的下了結(jié)論。 沒有想到許慎這么直白,君祎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其實……我……”君祎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不是討厭你,是排斥我們的婚約,這個我應該在一開始就告訴過你。” 她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么就直說了。 至于對許慎這個人的感覺……這個男人太復雜了,所透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君祎都不了解他,何談討厭或者不討厭。 “婚約你沒有辦法逃避,那就討厭我吧?!痹S慎已經(jīng)收起了剛才所展露出的情緒,眼底一片墨黑。 氣氛有些不愉快了,但君祎最后還是坐了許慎的車子回家,他抿唇沉默的樣子莫名可怕,君祎特別沒出息的跟在他身后,重新坐上了他的車。 “你早點回家休息,謝謝。”說完,君祎一溜煙就上了樓,身影很快消失在許慎眼前。 君祎幾乎逃似的回了家,站在門口喘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開門,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清晰悅耳的聲音:“祎祎,快來找我玩兒,喝酒差你一個呢?!?/br> 君祎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對方又說了:“今天可是我慶?;貧w單身的party,你不會不來陪我吧?” 心里驟然一緊,君祎便想要問清楚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我是怎么一腳蹬了我那渣前任的,就來芒蜂找我?!彼囊粽{(diào)拔高,好像很愉悅的樣子。 君祎卻聽出來,她此刻的情緒并不是很痛快。 “行吧,我就來。”君祎只能做了妥協(xié)。 誰叫這個打電話來的人是她的好朋友呢? 君祎到酒吧的時候,時間過去半小時,預料到自個兒今天可能要陪著一起不醉不歸了,她也沒有開車。 在夏日來說,時間尚早,君祎進去酒吧,里面的人還不算太多,在午夜之前,這里頂多就是男男女女聊聊天喝喝酒,聽一些地下樂隊唱歌的地方,午夜之后,才會人頭攢動,紙醉金迷,欲望橫生。 君祎走進去,目光打眼一掃,就看見了她。 渝悅生了一張美人的臉,五官精致冷艷,無論什么時候,都在人群中最為亮眼。 而她坐的卡座前,已經(jīng)擺了數(shù)不清的空酒瓶。 ------題外話------ 許醫(yī)生真受傷 ☆、二十七章 拽出舞池 君祎走過去擺弄一下那些空酒瓶,嘖嘖兩聲:“一段時間沒見,酒量漸長啊你?!?/br> 渝悅笑起來媚眼如絲,勾魂似的盯著君祎:“快坐啊?!?/br> “我明天還要上班,大小姐你別害我明天早上起不來?!本t嘴上這樣說,還是坐到了渝悅旁邊去,然后倒?jié)M一杯酒和她碰杯。 一飲而盡,君祎放下杯子,終于正色道:“有什么要跟我傾述的?” 渝悅撇了撇嘴,一個小動作都有種惹人愛憐的感覺,君祎明顯感覺到周圍看著他們的目光更加炙熱了。 估計在她來之前,渝悅喝悶酒的這段時間里,這間酒吧里已經(jīng)有許多男人企圖來搭訕了,不過最后都無功而返,但那也并不會打消其他人前赴后繼的想法。 渝悅有張不輸于任何明星的臉,甚至比許多女藝人好看多了,絕對純自然,可妖嬈可清純,一個眼神就能讓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要匍匐在她腳邊。 然而她卻早就有了另一半,而且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感情,從大學到現(xiàn)在也不少年頭了。 可是今晚渝悅突然說她分了手,君祎一邊是難以置信,一邊又擔心不已。 像渝悅這樣的人,千金小姐,家世優(yōu)渥,從小在萬眾寵愛里長大,很多人或許都會覺得她難以接近或者生性開放,想要追她的人從來都沒有少過,而且永遠排著長隊,也有很多人以為她眼光會非常高。 但她在感情上卻極其單純認真,遇見喜歡的那個人以后,就傾盡所有熱情去喜歡對方,而且從來沒有過其他的心思。 但是現(xiàn)在她說分手了,這讓君祎不敢相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渝悅怎么會舍得分手? 拿起透明的酒杯,渝悅的雙眸在燈光照耀里波光粼粼,她輕聲說:“就是分手了呀,也沒什么要對你說的?!?/br> “那你先把酒杯放下,少喝點酒,一會兒喝的爛醉了又要我送你回去。” 渝悅嘟起嘴,不滿道:“你才喝了一杯就不陪我了,不夠意思?!?/br> “關(guān)鍵是你喝了很多好吧?!本t不上當,她知道渝悅不開心就會拼命喝酒,喝醉了就開始發(fā)酒瘋,到時候遭殃的人還是她。 不如現(xiàn)在及時止住渝悅,別讓她喝醉才是最好的辦法。 渝悅泄氣的任憑君祎拿走她的杯子,只能往沙發(fā)上一趟,嘆息:“君祎,我好難過啊?!?/br> 君祎眼神柔和下來,摸了摸渝悅的頭發(fā):“有什么事兒跟我說,被悶在心里?!?/br> 渝悅扭頭看著君祎,已經(jīng)收起了剛才的笑容,滿是陰郁:“我需要療傷,不然我會死的?!?/br> “行?!本t點點頭,目光朝舞池里掃過去,這時候里面玩樂的人并不多,清晰可數(shù)。 “去吧,先出一身汗,然后再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本t把愉悅拉起來,君祎比渝悅要高一些,所以可以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向舞池去。 然后君祎折回吧臺,花錢換了音樂,電子音色的燥熱立即充斥在四周,震耳欲聾。 等她再走回去,渝悅已經(jīng)融進了本來就在舞池里的人中間,忘情的擺動身體,發(fā)絲在空中狂舞,性感的舞姿立即引得一片驚嘆和關(guān)注。 君祎本來不想要陪著渝悅瘋的,打算在旁邊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等她累了就把她帶回沙發(fā)上去。 結(jié)果渝悅直接把君祎拉進了舞池,在她耳邊大吼:“來??!陪我一起!” 說完,渝悅便伸手拉住了君祎的衣領(lǐng),身體如蛇一般的扭動,嘴角掛著放肆的笑容,挑釁著君祎。 君祎無奈扶額,看來她今天還是來遲了,渝悅這會兒雖然沒有徹底喝醉,離喝醉也不太遠,毫無理智可言。 知道自己現(xiàn)在想要離開也沒辦法,君祎只能陪著渝悅跳舞,她臉上沒什么表情,除了被渝悅扯開的一點衣領(lǐng),今天的打扮也不像是來這里尋歡作樂的人,簡簡單單的衣著打扮,跟周圍背心熱褲的姑娘比起來,確實格外保守。 但君祎只是這么站在這兒,修長的四肢小幅度的舞動,從身體里散發(fā)出的魅惑卻不比熱辣的渝悅要少。 她的氣質(zhì)不比渝悅差,臉龐明艷程度絲毫不遜色,但眼底的平靜和收斂在這種地方,投射出強烈的反差感,越是正經(jīng)不屬于這個地方,越是讓人想要扒掉她此刻冷靜的外衣,去一探究竟。 而她面對渝悅時淺淺的一個笑容,竟散發(fā)出無與倫比的誘人氣息來…… 凌利安接了電話,抱歉道:“讓你來送衣服給我實在抱歉,那姑娘直接把我衣服扯壞掉,沒辦法穿了。” “不用,你在哪兒?我到了?!?/br> 凌利安在樓上的包廂里,并不知道酒吧里此刻的熱鬧,只是將房間號保出來。 “知道了。” 收起手機,許慎一腳踏進酒吧,挺拔高大的身形立即引來關(guān)注,他的左手上搭著一件外套,襯衣松開一粒扣子,露出修長脖頸,喉結(jié)滾動,莫名性感。 而那張臉,眉目如畫,輪廓深刻。 漠然矜貴的氣質(zhì)更是立即變成眾人矚目的對象。 許慎目標明確,并不搭理那些曖昧的眼神,直直往樓上走去。 卻在余光掃向舞池之后,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可能是剛才那杯酒的影響,加上鼓噪耳膜的音樂刺激,君祎在舞池里越跳越起勁,也享受著這種盡情釋放的感覺。 結(jié)果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扯住手臂,直接整個人被拽出舞池,踉蹌之后,她驚魂未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詫異的挑眉:“你怎么在這兒?” ------題外話------ 哈哈哈哈被抓到了 ☆、二十八章 沒有權(quán)利 問完之后,君祎又覺得自己的口氣里好像有著不該出現(xiàn)的質(zhì)問,便搖頭道:“算了,你怎么在這兒跟我沒有關(guān)系……不過,真巧啊?!?/br> 說著,君祎莫名其妙就笑了起來,那笑容呆呆傻傻的,和剛才熱辣性感的樣子判若兩人。 許慎盯著她的眼神立即變得深沉起來,幽暗的眸子好像多看幾眼,整個人都會陷進去。 于是君祎心神一動,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