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我記得我把你送回家了?!币魳仿曊鸲@,但許慎冷漠的聲音卻沒有任何阻攔的進入君祎耳中。 “對啊,所以呢?!本t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雖然許慎站在這里給她帶去了強大的壓力,她還是強撐著像個沒事人一樣,淡定的不得了。 剛巧渝悅沖著這邊拋了個媚眼,君祎就順手甩了個飛吻過去。 她的模樣頓時又神采飛揚起來,整個人耀眼的不得了。 許慎的眸色更深了。 他隨著君祎飛吻的方向看過去,卻并沒有看見剛才拋媚眼的渝悅,因為她已經(jīng)再次鉆入人堆里跳舞,而那個地方,這時候正站著一個……男人。 打扮的很sao包,一看就是專門來尋歡作樂的男人。 那人臉上本來布滿了笑意,卻突然感到周身一涼,定睛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站著的許慎。 他不由打了個哆嗦,覺得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很是可怕。 出于男人的本性,他本來應(yīng)該直接對視回去,毫不示弱,甚至于露出更加可怕的氣勢來,但是在許慎那種輕描淡寫都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眼神里,那個男人很快就敗下陣來,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君祎并不知道這一切,她只是裝作鎮(zhèn)定的四處打望,其實心里各種情緒交織而過。 所以這個男人平日里看起來正經(jīng),其實也會來酒吧消遣…… 在君祎之前對許慎的印象里,許慎沉默內(nèi)斂,冰冷不食人間煙火,來這種充滿了紙醉金迷氣息的地方,讓君祎還有些小小吃驚。 而且從他出現(xiàn)開始,君祎就感覺到了周圍比之前還要火熱的眼神,基本都是沖著他去的。 招蜂引蝶…… 在嘴邊嘟囔了一聲,君祎就聽見許慎問:“你在說什么?!?/br> “哈,你聽錯了,我沒有和你說話?!?/br> 也許是因為酒精作祟,雖然喝的不多,但加上周遭氣氛的烘托,君祎也丟掉了平時面對許慎時候的客氣, “許主任好好玩啊,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本t說著就抬腳要走。 然而下一秒就被許慎扯著手臂拉回了原地。 “你干嘛?”君祎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試圖甩開許慎的禁錮。 許慎毫不費力的握著君祎纖細的手腕,炙熱的掌心溫度仿佛越燒越烈,讓君祎趕緊那里的皮膚guntang快要燒起來,這種感覺出現(xiàn)以后,她就更加急著要甩開許慎。 但他紋絲不動,看著君祎的眼神有些冷:“很晚了,你準備呆到什么時候。”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本t瞪著許慎,“麻煩你先放開我?!?/br> “我送你回家?!痹S慎答非所問,沉著的表情有些嚇人,“很遲了,你不應(yīng)該還呆在這兒?!?/br> 君祎冷哼了一聲:“準你來玩不準我來玩啊,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還挺喜歡管閑事。” “閑事?”許慎意味不明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不然你覺得是什么事兒?誒,你先放開我可不可以,大庭廣眾的……”君祎只是覺得被許慎手指觸碰到的地方,溫度升的越來越高了。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 “放開可以,我先送你回去?!?/br> 許慎的語氣里是不容抗拒的強勢,卻偏偏激起了君祎的逆反心理。 “許慎你搞清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是成年人了,你沒有權(quán)利管我的私事……” “沒有權(quán)利么?”許慎唇角突然勾了勾,閃動著的冰冷目光讓君祎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接著,他在君祎的注視下,坦然的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凌利安,你的衣服在樓下,自己來拿,我不上去了?!?/br> 凌利安不滿的叫囂:“你不上來我這幅模樣怎么下去!” “你是腿腳廢了還是小腦萎縮了,不能自己走幾步?” “許慎你居然這么詛咒我,不安好心!”凌利安碎碎念了幾句,便說,“我知道了,我自己下來拿行吧?!?/br> “我不是來這里娛樂的,我來給凌利安送衣服?!痹S慎掛了電話,朝前走了兩步,整個人完全居高臨下的看著君祎,身影也籠罩了她。 君祎有些驚訝,既是因為許慎這種類似于解釋的語氣,也是為了許慎話里表達的意思。 看來,她誤會許慎了? 以為許慎是來消遣的,結(jié)果人家只是來送件衣服而已…… 君祎在心里想,真丟臉。 凌利安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視線里,那張臉還是風(fēng)流多情的,只是身上服飾看起來有些狼狽,衣服上各種顏色交織,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東西。 “外套給我。”凌利安也不管君祎怎么也在這兒,先沖著許慎喊了一聲。 許慎便把手臂上的衣服扔給了凌利安。 他套上衣服,才得空對君祎說:“嚯,挺巧啊。” 君祎笑一笑:“真巧?!?/br> “我們走了,你玩吧?!痹S慎沖凌利安點了點頭,就不由分說拉著君祎往外走。 “許慎!你放開我!我朋友還在這兒呢!”君祎慌忙扯住許慎的衣服下擺,大聲叫喊。 “什么朋友?”許慎沒有預(yù)兆的停下了腳步,語氣不悅。 君祎沒剎住車,整個人都撞到了他的背上。 ------題外話------ 哈哈哈許醫(yī)生不開心 ☆、二十九章 少來這里 君祎揉著鼻子,憤憤道:“你停下來也提前說一聲??!” 許慎答非所問,語調(diào)陰冷:“什么朋友?” “什么什么朋友?”君祎已經(jīng)忘記自己剛才說的話了,只是在想許慎的背簡直像一堵墻般堅硬,撞上去差點連眼淚都疼出來。 于是當(dāng)君祎抬頭看著許慎的時候,眸子里含著的水花突然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了許慎心頭。 他臉上的陰郁神情如潮水般褪去,沉默了半晌,甚至沒有繼續(xù)追究剛才的問題。 倒是君祎自顧自的說:“我朋友還在這兒呢,她今天剛失戀了,我就說她喜歡的那個男人不適合她……” 從怔愣中回過神的許慎敏銳捕捉到君祎話里的信息,從而判斷出她的朋友,性別為女。 許慎緊擰的眉頭便放松了幾分。 恰好終于玩到盡興,發(fā)現(xiàn)君祎不在的渝悅追了過來,她用帶著醉意的眼神打量一眼許慎,然后收回目光:“你去哪兒了,我差點沒找到你。” 君祎略微抱歉:“剛才想跟你說一聲來著,沒找到機會?!?/br> “還要不要跳舞?咱們繼續(xù)?或者先去喝酒,等會兒再玩?!庇鍚傠S著音樂輕輕的哼著,今晚是不打算就這么離開。 君祎知道她是想借著這種氣氛驅(qū)趕心里的低落情緒,但很顯然渝悅已經(jīng)喝的夠多了,再喝下去只會不省人事。 “我先送你回家怎么樣?”君祎試圖與她商量,“然后我再買酒陪你喝?” “家里喝酒多沒意思啊,不夠熱鬧……”渝悅并不滿意君祎的意見。 君祎嘆氣:“悅悅,回家吧,這樣沒用?!?/br> 再熱鬧,最后都要在寂寥中熬過去這段日子,分手的感覺并不好受,可渝悅必須撐過去。 渝悅明白君祎的意思,眼中泛起一抹悲傷,卻笑了起來:“好吧,回家了,真沒勁?!?/br> 許慎在渝悅出現(xiàn)之后,神情才終于回歸淡然,但冷漠的表情顯出他此刻心情并沒有那么好。 “怎么著怎么著,都在這兒站著干嘛?。俊绷枥沧哌^來,笑的風(fēng)流萬千。 “君祎的朋友交給你,送她回家?!痹S慎沖著凌利安發(fā)號了施令,便再一次攥住了君祎的手腕,把人拖出了酒吧。 君祎邊走邊反抗:“許慎你到底要干嘛啊!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喊人了?。 ?/br> 許慎不說話,面無表情的拉著君祎,直到走出酒吧,才放慢了腳步:“你以后少來這些地方?!?/br> “我來不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君祎挑著眉,忽然覺得這對話怎么又回到之前的狀態(tài)里了? 許慎嘴角掛著冷笑:“你最好別忘了現(xiàn)在你是我的未婚妻?!?/br> 君祎冷哼:“我可沒同意啊?!?/br> “由不得你?!痹S慎語氣幽沉,“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會嫁給我?!?/br> 君祎以前還沒發(fā)覺許慎是個這么霸道的人,光覺得他冷漠寡情了。 現(xiàn)在有種終于發(fā)現(xiàn)他真面目的感覺。 許慎的車就停在路邊,他一手緊緊握著君祎手腕,一手打開了車門:“進去。” 君祎板著臉:“不進!” 她今晚還就打算跟許慎抗?fàn)幍降琢耍@男人憑什么管她? “不進?”許慎沉下臉。 君祎梗著脖子:“就是不進!我告訴你許慎,你沒權(quán)利逼我做什么事情,別說我現(xiàn)在還沒有嫁給你呢,就是嫁給你了,你也別想管我!” 許慎發(fā)出一聲冷笑:“好,你說的?!?/br> 下一秒,君祎便覺得世界都顛倒了一轉(zhuǎn),直接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她直接被許慎鉗制住腰,塞進了副駕駛。 許慎只用一只手就輕而易舉的禁錮住她,還騰出手來給她系上了安全帶,“砰”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 君祎趁著許慎繞到駕駛室的機會,想要打卡車門逃跑,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車門已經(jīng)上鎖了。 駕駛室那邊的門打開,許慎卻并未坐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目光灼灼的看著君祎:“你應(yīng)該清楚兩個女孩子在酒吧喝醉之后,有可能遇到什么狀況。需要我提醒你?” “我又沒有喝醉……”轉(zhuǎn)換的話題讓君祎愣了幾秒鐘才堪堪回答,突然明白了許慎生氣的原因。 他說的其實沒錯,假如是擔(dān)憂,也不無道理。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壞人,尤其今晚在芒蜂里,那些露骨打量的目光,她不是沒有感受到,只是刻意去忽略了而已。 興許許慎沒來的話,她們真的會遭遇一些意外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