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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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睡不著做惡夢的時候都是鶯兒陪著她的,而現(xiàn)在她一閉上眼面前就是鶯兒死去時的畫面,迎面像是寒風(fēng)吹來,被窩里驟然冷冽刺骨。 老夫人的可憐父親的愧疚,主母待她的和善也摻雜著別的東西,這些年來戚相思見過太多世間冷暖,齊家對鶯兒的親情,太寡淡了。 戚相思抬手輕輕摸著脖子上的象牙墜子,眼底的神色逐漸匯聚了堅(jiān)毅,鶯兒你放心,該屬于你和你娘的,我都會幫你拿回來。 床幃外的地上玉石打著地鋪守夜,她聽到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知道五姑娘沒睡著,緩緩起身朝著床上看了眼,良久之后床上終于沒動靜了玉石才放心的躺下來,自己也不敢睡的太沉,怕夜里六姑娘會叫她。 ...... 這一夜顯得格外的漫長,戚相思睡睡醒醒,外面的天始終不會亮,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是天明,床幃外傳來動靜聲,玉石拉開幔子笑道:“姑娘醒了,正好呢,大老爺今日在家,老夫人那兒派人過來說選了時辰讓姑娘去小祠堂里上香?!?/br> 小丫鬟端來了盆子和小碗,玉石把楊枝遞給戚相思,擔(dān)心她不會刷,示意小丫鬟把瓦罐拿來,笑著提醒:“這是二老爺專門命人熬制的茯苓藥膏,用來漱口的?!?/br> 戚相思看著那瓦罐內(nèi)的藥膏愣了愣,依玉石說的拿起楊枝沾了一些送入口中,等那清涼的藥味泛開來時戚相思是徹底的愣住了,這與祖父特制的漱口藥膏怎么如此相似。 戚家的藥方都是不外傳的,包括家中所常喝的茶,漱口用的藥膏都是祖父和父親自己所研制,嘴里那藥膏味道和娘親時常給她用的十分相似,但多了些苦澀,距離她記憶中清涼泛香的味道還差一些。 玉石的叫喊聲拉回了她的失神,戚相思喝了一口溫水漱著,一旁已經(jīng)備了她今天要穿的衣服,是顧氏命人拿四姑娘齊敏嫣的新衣服連夜改出來的。 淺綠的顏色襯的戚相思的皮膚白了不少,玉石仔細(xì)的給她的手擦上了羊脂膏,簡單的梳好頭發(fā)后屋內(nèi)布了桌子,食盒屜子內(nèi)八道點(diǎn)心,還有粥食和配菜。 吃過朝食后玉石帶著她前去府內(nèi)的小祠堂,小祠堂的院子里布了一張供桌,祠堂內(nèi)點(diǎn)了香火,一個和齊鶴瑞生的幾分相似的瘦削中年人拿著香進(jìn)出了幾回,看到戚相思來了,臉上也沒多少別的神情,只對著守在一旁的齊鶴瑞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邊院子里等著的顧氏招手讓她過去:“等會兒接了你父親給你的香,跪在這兒磕頭?!?/br> 戚相思走進(jìn)祠堂,齊家大老爺齊鶴祥神情嚴(yán)肅的高舉著香拜過三拜后嘴里念著,之后把香交給齊鶴瑞,由他拜過后才將香火交給戚相思。 在京都中齊家的底蘊(yùn)還算不上深厚,戚相思舉著香火看著上面位列的牌位,心中默念,她今天是替鶯兒來認(rèn)祖歸宗的。 三拜后由大伯把香插在面前供桌上的香爐內(nèi),管事捧出了族譜,由齊大老爺在齊鶴瑞下面添了名字,從今往后,她齊敏鶯就是齊府的五姑娘。 ☆、第006章 認(rèn)祖歸宗后齊家舉辦了一場小小的家宴,除去在外的二老爺一家和在書院里的少爺,在家都被請到了前院小偏廳這兒,擺了兩桌。 入座后齊老夫人把戚相思正式介紹給了所有人,她樂呵呵的拉著戚相思的手說起主桌上的:“昨天你見過的,這是你大伯娘,這是你敏畫jiejie,咱們的三丫頭,她上頭還有個敏慧,嫁給田侍郎家的大公子,這呢是敏嫣,與你親姐妹,是你的四jiejie?!?/br> 戚相思隨著齊老夫人介紹,笑的幾分含蓄,視線略過并不小的宴廳,這家宴也是簡單的出奇,齊家上下這么多人竟只湊了兩小桌,主桌這兒坐著嫡出的,次桌那兒無疑就是庶出的孩子,而作為今日的主角,戚相思額外的殊榮就是站在齊老夫人身旁被介紹了番,之后她就要回到次桌上去。 齊家大房沒有庶出的孩子,一兒二女三個孩子,長女齊敏慧已經(jīng)出嫁,次女齊敏畫也將要說親;二房五個孩子,一雙嫡出的兒女跟著二老爺和二夫人隨著圣上南巡的游船離開京都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而孩子最多的要屬于三房,顧氏有一雙兒女,盧姨娘生了三個,錢姨娘懷有身孕,如今還有個認(rèn)祖歸宗的五姑娘。 “往后多相處就會熟悉的。”齊老夫人笑呵呵的拍著戚相思的手,手心撫過她的手背,臉上的神情有一瞬動容,隨即她看向坐在一旁的顧氏,“缺的人趕緊添上,下午你到我這兒來一趟?!?/br> 顧氏點(diǎn)點(diǎn)頭,“哎?!?/br> 隨后齊老夫人又吩咐一旁的mama:“幾個丫頭是不是還在學(xué)紅女?!?/br> “是呢,新請的師傅才教了半年?!?/br> “讓敏鶯跟著一起,姑娘家的,以前過的不容易,這將來也不能給荒廢了?!饼R老夫人終于松開了戚相思的手,和藹著神情,“餓了吧,快回去坐著,兄弟姐妹有的是時間認(rèn)識,慢慢相處?!?/br> 戚相思回到了次桌,她的左邊坐著齊敏蘭,右邊是二房所出的齊敏詩和齊敏青,其余都是年紀(jì)小一些的男孩子,兩歲半的琿哥兒還不大會用筷子,奶聲奶氣的要身后的奶娘給他夾菜吃,而在他旁邊的齊彥戎則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連坐姿都顯得那么端正。 “惠州離這兒遠(yuǎn)嗎?”坐在齊敏詩旁邊的齊敏青好奇的看著戚相思,作為齊府最小的小姐,今年才六歲的齊敏青看起來一派天真,“五jiejie你這么多年一直住在哪兒怎么都不回來?” 齊敏詩輕輕拉了拉meimei:“惠州離這兒挺遠(yuǎn)的?!?/br> “是啊,還隔著咸陽。”齊敏蘭代替了戚相思回答,“這么遠(yuǎn)的路她身上又沒有路費(fèi),怎么過來?!?/br> 桌子上很快就彌漫開了火藥味,戚相思沒說話,齊敏青更好奇了:“那現(xiàn)在又是怎么過來的?” “那你就得問五jiejie了?!饼R敏蘭的語氣頗不懷好意,“惠州過來這么遠(yuǎn),五jiejie身無分文,究竟一路是怎么過來的呢?!?/br> 戚相思拿起筷子夾了面前的什錦菜卷,一本正經(jīng):“一路乞討過來的?!?/br> 齊敏詩一愣,齊敏青小手捂著嘴巴看起來訝異極了,就是連存心看她笑話的齊敏蘭神情都有些糾結(jié),戚相思張嘴咬了一口菜卷,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咽下之后朝著齊敏青眨了眨眼睛:“這你也信?” 齊敏青愣在那兒好半響緩過神來,小臉羞紅著:“五jiejie逗我?!?/br> 戚相思輕笑:“阿蘭都說我身無分文了,沿途不就只剩下這法子了?!?/br> 齊敏青這下把目光看向了齊敏蘭:“六jiejie怎么知道五jiejie身無分文的?!?/br>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饼R敏蘭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吃你的飯!” 無緣無故被這么吼了聲齊敏青顯得很無辜,她癟了癟嘴看著面前剛剛盛的湯,負(fù)氣道:“我不要喝這個,誰讓你給我盛的,換掉!” 不知齊敏詩和她說了什么,齊敏青的臉色這才好轉(zhuǎn)過來,悶聲不吭的低頭吃飯,戚相思嘴角微動了動,呵,還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呢。 ...... 吃過飯后離開時齊敏青又黏上了戚相思,似乎是對她格外的感興趣,回去的路上一直問著她有關(guān)于惠州的事,戚相思聽了幾句后就覺得不對味了,低頭看齊敏青,見她一臉無害的望著自己,抬手不客氣的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笑瞇瞇問她:“你為什么這么想知道惠州?” 戚相思的手不如大家閨秀的細(xì)嫩,比丫鬟都粗糙,齊敏青下意識的皺了下眉,抬手推開了她,嘟著嘴埋怨:“五jiejie你弄疼我了。” 戚相思松開了手看著她,齊敏青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笑的天真:“巡游南下的船就經(jīng)過惠州啊,哥哥jiejie跟著父親去了,我也想去。” 皇上南巡,對于能跟隨而去的太醫(yī)來說本就是殊榮,二伯還能攜家眷通往更是天大的恩賜,只可惜嫡出的才有機(jī)會去,齊敏青倒是想去只可惜是庶出。 “也沒什么值得去的?!逼菹嗨夹α诵?,好奇問幾句也就罷了,問這么多豈不像是在套話,“你要是好奇,等他們回來問不就行了?!?/br> “你不是在惠州呆了十二年么?!饼R敏青自顧著跟戚相思進(jìn)了屋,打量了一下屋內(nèi),由衷感慨,“五jiejie,你這屋真小?!?/br> “比在惠州的時候好太多了?!逼菹嗨伎戳怂谎?,忖思半響,“我也不是一直住在惠州?!?/br> 果不其然齊敏青眼眸一亮,像是找著了多么值得一提的事,好奇的看著她:“五jiejie你還去別過的地方啊。” “對啊?!逼菹嗨甲層袷o她倒了花茶又端了兩盤點(diǎn)心過來,坐下后漫不經(jīng)心道,“我離開惠州去過永州,在永州生活了幾年?!?/br> “去永州做什么啊,難道惠州過的不好?”齊敏青噘著嘴苦思冥想,戚相思微低了低頭,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過去太久我也忘了?!?/br> “一個人在外多不安全,你應(yīng)該早點(diǎn)回來的?!饼R敏青拿著杯子在手里把玩,“前幾年京都里有好些拐帶孩子的人,那些被拐帶走的都沒回來,梁國公家的小公子就是那時候走丟的?!?/br> 齊敏青說罷輕噓了一口氣,如釋重負(fù):“還好五jiejie在惠州沒有出事?!?/br> 戚相思神情頓了頓,隨即轉(zhuǎn)頭看向窗外,聲音很輕:“我也不是沒遇到過?!?/br> 齊敏青一怔:“五jiejie你說什么?!?/br> “沒什么?!逼菹嗨蓟仡^朝她笑了笑,“時候不早了,你不回去休憩?” “也是啊,說得高興一下給忘了。”齊敏青嗔了身旁丫鬟一眼,“小香你也不提醒我?!?/br> 戚相思送她們到了門口,看著齊敏青離開怡蓉軒,轉(zhuǎn)頭問一旁的玉石:“八姑娘和二姑娘是不是一個姨娘生的?” “二姑娘是羅姨娘所出,八姑娘是何姨娘?!庇袷屟诀甙褎倓偹蛠淼牟挤诺阶雷由?,笑著請戚相思過去看,“這是夫人剛派人送來的,您挑喜歡的再給您做幾身衣服?!?/br> 緞面的布摸上去光滑,顧氏送過來的料子也不算是最好的,不過對于戚相思來說,如今的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比過去的好,她抬手摸了摸疊的厚厚的緞面:“玉石jiejie看著辦吧。” “不如就這千紅和天藍(lán)?!庇袷噶酥笖[在上面的兩匹,“這一身淺綠也好看,不如再給姑娘做一身。” “好。”戚相思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些衣服上,她出了屋子往書房那兒走去,走了一半頓住腳,六歲遭驅(qū)趕,沒多久魏姨娘過世,那時的鶯兒應(yīng)該識字不多。 想到此戚相思折身回了屋內(nèi)問玉石:“京都中可有書坊?” “姑娘要去書坊?”玉石放下手中的活,想到隔壁書房里還沒來得及放上書,于是笑了,“京都之中的書坊有好幾家,姑娘想看什么書?” 戚相思搖了搖頭,神情里顯露出一抹窘促:“下回再說?!?/br> 大約是想到了戚相思的顧慮,玉石心領(lǐng)神會后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心里暗暗記下要和夫人提一下五姑娘認(rèn)字的事。 ...... 此時離開怡蓉軒的齊敏青拐個彎到了怡蓉軒后頭的小花園里,那兒齊敏蘭正等著她,見她來了示意丫鬟去外頭看著:“怎么去了這么久?!?/br> 齊敏青還是一副無害可愛的神情:“你要我問的事情真奇怪?!?/br> “那墜子你還要不要了?”齊敏蘭沒有像剛剛在宴廳內(nèi)那樣的針對她,而是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錦盒,“你究竟問到了沒?!?/br> “當(dāng)然問到了?!饼R敏青視線隨著她的手環(huán)了一圈,直勾勾看著她手里的錦盒,“那你先把東西給我。” 齊敏蘭想了想,直接把錦盒扔到了她手里,語氣顯得不耐煩:“趕緊說。” 齊敏青打開了盒子看過那墜子后笑意更甚:“五jiejie說她不是一直呆在惠州,還去過永州幾年。” 齊敏蘭哼了聲:“還有呢?!?/br> “我提起梁國公府前幾年失蹤的小少爺,聽五jiejie的意思,她也像是遇到過這樣的事呢。”齊敏青對錦盒內(nèi)的墜子歡喜的不得了,仰頭看齊敏蘭,“六jiejie,三叔這么疼你,你那里一定還有許多好東西吧。” “這些算什么?!饼R敏蘭拍了拍她的肩膀低頭哄她,“你和五jiejie多多親近一些,多問問她關(guān)于惠州的事,我這兒有的是好東西可以給你?!?/br> ☆、第007章 天黑的時候顧氏來了一趟怡蓉軒,后頭的兩個丫鬟手里還抱著東西,屋檐下的燈點(diǎn)起來沒多久,走廊里燈光昏暗,屋內(nèi)顧氏命丫鬟把東西放下,招手讓戚相思過來,指著小箱子道:“這是老夫人給你的,就當(dāng)是這么多年補(bǔ)的壓歲錢,在惠州的時候你應(yīng)該認(rèn)過幾年字,是不是?” 戚相思點(diǎn)點(diǎn)頭:“姨娘也認(rèn)得一些,后來父親請人教導(dǎo)學(xué)了兩年?!?/br> “府里請著教書先生,明日開始你跟著一塊兒去學(xué),要是跟不上也不要緊,慢慢來?!鳖櫴舷氲竭@屋子里還缺幾個人,“明日你自己再挑兩個丫鬟。” “多謝母親?!逼菹嗨脊郧傻狞c(diǎn)點(diǎn)頭,顧氏看著她的雙手輕輕拍了拍,“有什么不懂得盡管告訴玉石,你父親這幾日忙,等他忙完了就過來看你?!?/br> “是?!逼菹嗨计鹕硭退鋈?,顧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神情淡了幾分,“兩個人住一個院子總歸是有些小。” 戚相思抬起頭,那邊主屋的燈全亮著,內(nèi)屋窗臺上應(yīng)該是另外點(diǎn)了燈,烘托著兩個人影。 顧氏回頭:“不過也不用急,你與敏蘭自小相識,熟悉起來也快,等你二伯娘回來了再給你安排院子也不遲。” “母親慢走?!逼菹嗨伎粗櫴蠋穗x開,那邊主屋窗戶上的人影動了動,大約是有人出來了,不多時就有丫鬟從主屋里出來朝著這邊廂房走來,丫鬟手里還端著一個模樣小巧的爐子,戚相思認(rèn)出了她,那是齊敏蘭貼身伺候的丫鬟明翠。 “五姑娘,您屋子里還沒有香爐吧,這是咱們姑娘命我給您送來的,這兒還有一盒安神定寧的香,若是夜里睡不踏實(shí)了點(diǎn)上一些,能舒服許多?!泵鞔浒严銧t和熏香盒子放下,笑盈盈的看著戚相思,“五姑娘剛回來多有不習(xí)慣的地方盡管來找咱們姑娘,這府里頭可沒誰比您和咱們姑娘還要親近的姐妹了呢?!?/br> “替我謝過敏蘭。”戚相思讓玉石把明翠送出去,過了一會兒主屋那邊的窗戶上又多了個人影。 戚相思打開顧氏送來的箱子,小小的箱子內(nèi)放著兩錠白銀,一旁的格子內(nèi)塞著兩個錦袋,里面裝了些銀裸子和金裸子,算起來一百兩多一些。 十二年來的壓歲錢具體有多少戚相思算不清,但絕不會是眼前這個數(shù)目,齊老夫人不過是借著由頭給她送些銀兩,府里那個院子的小姐少爺沒點(diǎn)自己的小私房呢。 “玉石,府里的月俸是多少?” “少爺和小姐們都是三兩銀子,還另外添了三兩銀子的茶錢和脂粉錢?!庇袷嫠雁y子收起來,打開梳妝臺前的屜子,里面放著的是平日支使的碎銀銅錢,其余的則是要鎖進(jìn)柜子里去。 齊家這樣的月俸還算是多了,不過府里的小姐少爺們也不是光靠這些月俸就夠了,一月六兩銀子都還不夠買眼前這個精致的小香爐,雖說嫡出庶出都是一樣的給法,可私底下的又有誰說得清。 戚相思回頭看玉石:“那你們呢?!?/br> 玉石笑了笑:“我在夫人身邊時每月是八錢銀子?!?/br> 玉石只當(dāng)五姑娘之前日子艱苦,如今對銀子敏感些,戚相思卻是在算盧姨娘每年送去惠州的錢最終的去向。 吳吉順是個爛賭鬼,去年年底給的銀子哪里還有留到今年的可能性,就算是有,也不能余下二百多兩,所以搜出來的那筆銀子不是盧姨娘給他的那筆,而盧姨娘年末給的那一筆應(yīng)該是在他去惠州的時候和宅子里的人分贓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