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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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相思看盧姨娘這兩日的反應(yīng)就知道她對惠州的事了解的很清楚,站在盧姨娘的角度,她搶了別人的兒子在先,說謊在后,還害的錢姨娘病死鶯兒流落街頭,她又怎么可能會希望鶯兒回來,說不定她就是想要鶯兒死在外面。 想到此戚相思眉頭一挑,那她一定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趕出府去才是。 ...... 第二天一早戚相思去了前院,跟著齊敏青一起認(rèn)字念書,一起來的還有兩歲多的齊彥琿,他年紀(jì)小尚未啟蒙,一炷香的時辰都坐不牢就吵著要出去玩,后來丫鬟牽著出去了屋子里才消停下來,戚相思抬頭看這個快要睡過去的教書先生,一旁齊敏青拉了她一下,捂嘴輕聲道:“看吧?!?/br> “先生?!痹陂T口侍奉的丫鬟看不下去了,喊了他一聲,老先生一個激靈抬起頭,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抬手摸了摸胡子,拿起手上的書緩緩道,“來,我們接著講?!?/br> 戚相思笑了笑,翻開書跟著先生念了起來,齊敏青本來還想多說幾句,見她認(rèn)真起來了便覺得有些無趣,只好跟著一起念。 上午結(jié)束了課,齊敏青理所當(dāng)然的跟著戚相思一塊兒回內(nèi)院,一路上又問了她不少事,從惠州問到永州,還能從永州問到咸陽,如此過了十來日,這日下課,齊敏青終于問到了關(guān)于敏鶯為什么離開惠州去永州生活的事。 戚相思翻著從先生那兒借來的書,隨意的看了她一眼:“你問這些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啊。”齊敏青笑嘻嘻的湊著她,“好jiejie,就當(dāng)是你出去游歷了一番,和我說說唄,我長這么大還沒出過京都呢?!?/br> 戚相思放下書看著她正要說話,忽然朝著她脖子那兒看去,按住她的手提醒:“別動,這兒有只蟲子,我?guī)湍阙s......” ‘掉’字還未出口,齊敏青驚叫了聲從石凳上跳了起來,也沒管戚相思指的到底是哪邊,雙手趕緊在肩膀上拍了拍,還催促一旁的丫鬟:“還愣著做什么,快看看?!?/br> 丫鬟往她脖子上一看,形似大螞蟻的蟲子爬在齊敏青白皙的脖子上,頭尾腹呈黑色,尾巴還危機(jī)似的上翹著。 “快快快拍死它!” 齊敏青余光也瞥見了那蟲子,丫鬟伸手朝著她脖子那兒捏去,忽然被戚相思攔了下來:“不要動?!?/br> “五jiejie你干什么?!饼R敏青不敢自己伸手去捏,見戚相思把小香攔下來有些急,“快幫我弄走它啊?!?/br> “你別急,這東西捏不得,有毒。”戚相思捏住她肩膀靠近朝著她脖子那兒吹了一下,停駐在她脖子那兒許久的蟲子被吹離了開去,半空時振翅朝著一旁的梧桐樹飛過去。 “你說什么,有毒?”齊敏青一張小臉嚇的煞白,她下意識朝著脖子那兒捂去,隱約覺得有點(diǎn)灼痛感,“好疼。” “不要去抓。”戚相思阻止她伸手去撓,看她脖子上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紅痕,“沒事的,取水清洗一下,涂點(diǎn)藥膏就好,這青腰蟲只要不打死就不會有大礙,這兒種了幾棵梧桐樹,這蟲子喜歡呆在梧桐樹上?!?/br> 聽她這么說齊敏青不敢碰了:“那要是打死了呢?” “打死了沾上這毒液皮膚就會潰爛?!逼菹嗨荚捯粑绰潺R敏青直接嚇的拔腿跑出了亭子,她的丫鬟趕忙跟了過去,亭子這兒終于安靜了下來。 戚相思拿起那本書繼續(xù)看著,一旁新來的小丫鬟倒顯得有幾分緊張,左顧右盼生怕有蟲子飛進(jìn)來,亭子外微風(fēng)吹的樹葉簌簌,高處幾只蟲子繞著樹枝飛飛停停,無人瞧見。 —————————————————————— 此后幾日齊敏青再也不肯到怡蓉軒里來了,聽聞那日回去的時候又是洗又是上藥的,本來沒多大的事兒自己把自己嚇得不輕,女孩子多重儀表容貌,毀一點(diǎn)兒皮膚都能讓她哭天搶地。 又過了三四日,正是晌午,戚相思吃過中飯后準(zhǔn)備去書房里看會兒書,錦繡園那兒的丫鬟忽然前來請她過去,說是老爺有請。 戚相思跟著那丫鬟到了錦繡園,這兒是三房的主院,戚相思每天一早都會來這兒請安,可今日進(jìn)屋時的氣氛卻顯得有些不同尋常,大約有半個月沒有見到的父親也在,盧姨娘也在,還有三個戚相思都不認(rèn)識的人跪在那兒,齊敏蘭站在那兒時不時朝著她看過來,眼底的神情里有著幸災(zāi)樂禍。 “父親,母親。”戚相思恭敬的行了禮,而后站在那兒微低著頭不問也不說。 齊鶴瑞嗯了聲,指了指跪在那兒的其中兩個:“你可認(rèn)得他們?!?/br> 戚相思轉(zhuǎn)頭看著兩個人,搖了搖頭:“女兒不認(rèn)識?!?/br> 盧姨娘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興奮,心中越發(fā)的篤定。 “那你可知道他們是誰?!饼R鶴瑞又問她。 “女兒不知道他們是誰。”戚相思繼續(xù)搖頭。 齊鶴瑞眉頭一皺:“那你可知道這個是誰?!?/br> 戚相思看過去,那是跪在左邊稍微年輕一些的男子,兩個人視線相對,戚相思淡淡的撇過:“不知道?!?/br> “老爺,鶯兒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自己舅舅是誰。這還是惠州宅子里伺候的人呢,當(dāng)初鶯兒也已經(jīng)五六歲了,年紀(jì)小的樣貌會變,他們可不會,鶯兒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北R姨娘一副難以啟齒的神情,“這事兒我本來不該去查的,可這些日子我總是覺得心神不寧,夜里還經(jīng)常夢見香云?!?/br> 盧姨娘說著就要垂淚難過:“我總覺得這事兒蹊蹺,所以派人查了查,哪知香云過世之后沒多久鶯兒也跟著失蹤了,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再在惠州出現(xiàn)過,更別說,更別說回來認(rèn)親?!?/br>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所以就把人給請到了京都,哪里知道她竟是真的不認(rèn)識?!北R姨娘轉(zhuǎn)頭看戚相思,痛心的很,“你那墜子究竟是哪里來的?” 言下之意,眼前的這個根本不是齊敏鶯,而是別人冒充的。 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戚相思,齊鶴瑞皺著眉頭對盧姨娘的說法顯然是信了,惠州宅子里伺候的人加上魏姨娘的哥哥,這些人她都認(rèn)不出來,理由還不夠充分么。 “不是敏鶯又怎么能知道敏鶯的這么多事?!鳖櫴铣烈髌炭粗蛑哪侨齻€人,“你們可認(rèn)得她?” 在惠州宅子里伺候的管事和婆子朝著戚相思這兒看過來,隨即那婆子搖了搖頭:“不是,這不是鶯姑娘?!?/br> 那管事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魏姨娘的哥哥看了戚相思幾眼搖頭:“不像?!?/br>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齊鶴瑞忽然呵斥戚相思:“跪下!” 戚相思仰頭看他,眼底閃過一抹倔強(qiáng):“我沒錯,為何要跪。” “夫人說的正是我想問的,姑娘,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鶯兒這么多事的,你手里還有她的墜子,你到底對鶯兒做了什么!”盧姨娘悲戚著神情看著相思,“你可是害了鶯兒啊?” 戚相思低下頭去:“我就叫齊鶯?!?/br> “住口。”齊鶴瑞高聲呵斥,“還要在這兒胡編亂造,你這墜子究竟是哪里來的!” 盧姨娘見此趕忙讓人把戚相思給拿住,別讓她跑了:“老爺,這人冒充鶯兒來齊家認(rèn)親,手里還有她的墜子,咱們險些都讓她給騙了,你看她那樣子哪點(diǎn)像魏姨娘的孩子,當(dāng)年那孩子我可是有印象的,絕不是這樣?!?/br> 齊鶴瑞聽的臉色越發(fā)的沉,盧姨娘抓緊著點(diǎn)火:“我看趕緊把人趕出府去才是,這樣的人繼續(xù)留在府上,傳出去就是大笑話,也不知道她打哪里撿來的墜子,說不就是在惠州道聽途說了想來齊家碰運(yùn)氣的。” 那婆子抓人的力氣太大,戚相思被抓的整個手臂像是要脫臼了一般的疼,她緊咬著嘴唇不吭聲,門口那兒傳來了齊老夫人沉沉的聲音:“要把誰趕出府去啊。” ☆、第008章 屋子里的人一愣,顧氏反應(yīng)的快,忙迎了出去扶住齊老夫人:“娘,您怎么來了?!?/br> 齊老夫人走進(jìn)屋子,看跪了一地的人,還有被婆子桎梏著的孫女:“還不快松開?!?/br> 婆子的手一松戚相思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膝蓋磕到青石板的聲音不輕,“吭”的悶哼聲在屋子里響起,齊老夫人光是聽著都覺得疼,可戚相思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倔強(qiáng)著神情跪在那兒也沒起來。 “娘,這孩子是冒充的,不是鶯兒?!饼R鶴瑞扶了她到前面坐下,這事兒擱誰身上誰會舒服,上門認(rèn)親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論是為了求財(cái)還是求什么,總之是個不可原諒的騙子。 “誰說她是冒充的?!饼R老夫人瞇眼看那三個跪著的人,“就他們?” “那是魏姨娘的哥哥,這兩個是惠州宅子里伺候的,他們不認(rèn)識她,那孩子也不認(rèn)識他們。”本來認(rèn)親這種事兒就攙和著不確定的因素,墜子可以是別人撿到的,事情可以是聽來的,人也可以是冒充的。 “你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可認(rèn)出來了?” “......”齊鶴瑞說不出話來。 齊老夫人又看盧姨娘:“盧姨娘可認(rèn)出來了?” “老夫人,我認(rèn)不出來是因?yàn)樗静皇曲L兒?!北R姨娘對齊老夫人的出現(xiàn)倍感意外,這事兒驚動了老夫人可不好對付,好歹也要等聽那冒充的親口承認(rèn)了再出現(xiàn),如今這節(jié)骨眼上,“六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這都是惠州宅子里當(dāng)差多年的人,他們見到鶯兒的次數(shù)可比老爺還要多,他們都認(rèn)不出她來,還有這魏姨娘的哥哥。” “孩子,來,告訴祖母?!庇袆e于他們,齊老夫人對戚相思的態(tài)度很不錯,“你為什么不認(rèn)識他們?!?/br> 戚相思抬了抬頭,聲音不重卻字字清晰:“我不記得他們了,父親離開惠州后沒多久我們就被趕出了宅子,姨娘本來想帶我去魏家投奔,卻被舅舅舅母趕出來了,他們不肯收留我們,我只見過舅舅一面,所以我不記得他長什么樣子?!?/br> 聽到說被趕出宅子這一段,跪在那兒的幾個人都有些心虛,就這么一段話而已,說不上論真假,可單憑認(rèn)得出認(rèn)不出這一點(diǎn)似乎是站不住腳,六年過去,孩子會長大,小孩子的模樣最容易變,就連齊鶴瑞自己都認(rèn)不出,更別說其他人了。 “老夫人,此人狡猾非常,幸好我查的清楚,六年前魏姨娘過世后沒多久鶯兒就失蹤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在惠州出現(xiàn)過,她說她從惠州過來尋親,在惠州生活了十二年,這......這不可信啊?!北R姨娘趕忙又拋出另外一個證據(jù),“聽聞那時許多孩子被擄到了山上的匪窩里,等官府擊破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活口,被擄上去的孩子要么死了要么被賣了?!?/br> 戚相思原本平靜的神情一動,揚(yáng)眸看向盧姨娘,鶯兒失蹤的事好查,這字里行間說鶯兒是被山賊擄走的事她是怎么查到的,就算是官府告破了這件事也不能證明鶯兒的失蹤和這有關(guān),盧姨娘一沒見人而沒見尸骨,哪里來的篤定。 當(dāng)初她在永州被擄走,假若死在外頭也不會有人知道,鶯兒被擄走的時候孤身一人,身邊沒有半個親近的人,過的是流落街頭的日子,死在街上都不會有人來認(rèn),誰又會注意到這樣一個人的失蹤。 除非盧姨娘早就知道當(dāng)年鶯兒失蹤的事,亦或者這失蹤的事和她有關(guān)。 所有的推測只需要進(jìn)一步的論證就能有結(jié)果,戚相思看著想要極力證明她是冒充的盧姨娘,當(dāng)初鶯兒說的話逐漸在腦海里清晰了起來。 鶯兒安葬魏姨娘后幾乎身無分文,她年紀(jì)小也支撐不起給人家洗衣服的活,最后變賣了所有都撐不起那房租,被房東趕了出來。在惠州流浪了一年多后曾有人來打聽過關(guān)于她的消息,隔了沒幾日她就出事了,如今想想,這未免也太過于湊巧。 “丫頭,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比~老夫人瞇著眼看戚相思,“你這幾年并不是在惠州?!?/br> 戚相思捏著衣服的手一緊,聲音微低,像是壓著什么情緒:“祖母,盧姨娘說的沒錯,我這幾年的確不是在惠州,四年前的一個早上,我在巷子里被人打暈,醒來之后已經(jīng)在馬車上了,我和許多孩子一起被帶到了一個寨子里?!?/br> 盧姨娘臉上露出一抹勝利,那不都是她說過的話么。 “他們把你們抓去做什么?” “他們專門挑乞兒和獨(dú)身的孩子下手,抓了之后運(yùn)去賣,要是有孩子不聽話,他們還會把他殺了,當(dāng)著我們的面把他煮了吃。”戚相思淡淡的說著,唯有眼角的晶瑩顯露著這是她親生經(jīng)歷的一切,當(dāng)年的那些驚恐曾嚇的她們覺都不敢睡,而她們又是拼了命才逃離那個地方,才能活下來。 齊老夫人聽的有些頭暈,連齊鶴瑞的神情都有些詫異,盧姨娘只說拐賣可沒說吃人,活生生血粼粼的畫面隨著戚相思的話語傳達(dá)到他們面前,顧氏輕捂住嘴,神情里滿是不忍。 “我們被賣之前那幾天吃了幾頓飽飯,孩子中有人組織逃跑,我跟著他們逃了出去,許多人都被抓了,我有幸在一個山洞里躲了幾天才敢下山?!逼菹嗨颊f到此頓了頓,“我不敢回惠州,后來我就去了永州?!?/br> 被擄上了山后還能活著逃出來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盧姨娘所言鶯兒失蹤之后下落不明肯定是死了,可她沒有死。 “那當(dāng)初問你為何不說?!北R姨娘聽她說的這么詳細(xì),一時間找不出漏洞來挑,“你為何要說自己一直在惠州?!?/br> “最后我不是活下來了么?!逼菹嗨夹α?,嘴角勾著那一抹笑顯得不在意,“既然活下來了,那些事也就不重要了,不重要的事沒有說的必要?!?/br> 那一抹笑在她臉上既諷刺又苦澀,看的人心疼不已,她到底是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事情才活到了現(xiàn)在,流落在外不說,還被人擄上了山險些被賣,一條命懸在那兒幾次險些都丟了。 盧姨娘原本百分之百的篤定此人不是鶯兒,一個被拐賣的孩子哪里可能活到現(xiàn)在,就算是活著也不可能回來認(rèn)親,指不定在哪個窯子里接客呢,所以她找來了惠州的幾個人指認(rèn)。 原本肯定是能把人趕出府去的,萬無一失啊,怎么老夫人一來事情就變成了這樣,盧姨娘不死心:“那你在永州又是怎么活下來的,既然從寨子里逃出來了,為什么不早點(diǎn)回來認(rèn)親?!?/br> 戚相思沉默了,她低著頭沒有回答盧姨娘的話,屋子里安靜了下來,盧姨娘神情里再度浮上了一抹確信,她說不出來了! “你是不是在永州認(rèn)識了從寨子里逃出來的鶯兒,她告訴了你關(guān)于她的一切,之后你殺了她,搶了她的東西來齊家認(rèn)親的,是不是!”盧姨娘眼底閃著奇異的光芒,像是真相就是如此,她說對了! 戚相思還是沒有吭聲,低著頭,雙手緊緊揪著衣服,緊咬著嘴唇,她面前的青石板上不斷有淚水滴落下來,無聲無息的匯聚成了小小一攤。 齊老夫人瞥了盧姨娘一眼,一時間喜形忘色的盧姨娘這才反應(yīng)過來,斂了斂神色,可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意,她就是不信那死丫頭還活著,打小身子骨又不好,就算是從寨子里逃出來,流落在外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哪里能活到現(xiàn)在,鐵定是被人撿去了墜子又聽了些事才來冒充,眼前這丫頭,怎么看都不是那死丫頭。 只要把她趕出府去了就不會有人再揪著惠州的事不放,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把老爺?shù)男幕\絡(luò)回來,到時候惠州那莊子和鋪?zhàn)舆€不是她的。 “孩子,祖母在,來?!饼R老夫人朝著戚相思招了招手,和聲安撫她,“不會有事的。” 戚相思抬起頭時已滿臉是淚,無聲的哭更是動人心弦,她的眼底還是滿是倔強(qiáng),死死地咬著嘴角,破了皮出了血都不肯哭出聲音來。 齊老夫人一把年紀(jì),哪里能看著她這么傷心,起身朝著戚相思走過去把她抱在了懷里:“五丫頭不哭,祖母給你做主。” “我沒錢來京都,我在永州乞討了三年。” 齊老夫人的懷里就傳來這么一句悶悶的話,震的齊老夫人半響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她起初是覺得這孩子從惠州過來受過人家恩惠,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一路行乞,可從她嘴里聽到說她在永州行乞了三年,這是齊老夫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齊老夫人顫抖著手摟著她,不禁跟著落淚:“這孩子,這孩子究竟受了多少苦啊,你可是鶴瑞的孩子是我們齊府的小姐,怎么會讓你受這么多的苦?!?/br> 親娘離逝,那么小的年紀(jì)就流落在外,幾番經(jīng)歷生死,堂堂齊府的小姐居然在外行乞度日,如今還要受人非議說她冒認(rèn),這孩子死撐的性子,痛和苦都不肯說出來,要不是齊老夫人動容,她恐怕還不會哭。 屋子里盡是齊老夫人的心疼聲,半個月前齊老夫人初見她時還不是這樣的反應(yīng),齊鶴瑞這個當(dāng)?shù)哪樕铣死⒕芜€是愧疚,顧氏朝著盧姨娘那兒看了眼,再看跪在地上的三個惠州請來的‘證人’,嘴角揚(yáng)起一抹諷刺,也好,省了她再派人去惠州拿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