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回到重府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 重淵將蕭央送回府,便直接進了宮。蕭央則回了院子,指揮下人將從蕭府帶回來的東西送到重老夫人房里去,還為一些走得比較近的親戚也準備了回禮,下人不知道該如何分送,她得一一看著。 等都忙完了已到亥時了,淡秋服侍她沐浴,泡在溫暖的水中,周圍燈光柔柔的,她困得不行了,最后披了件水青色織花紋的軟緞袍子出來后,靠著床柱就睡著了。 淡秋開始跟她說話她還應(yīng)著呢,后來就不作聲了,淡秋一邊給她整理衣衫,一邊道:“……奴婢聽說老夫人這回可是真的厭了許妙嬋了,許妙嬋再怎么折騰,也沒松口讓她回來……王妃明日去老夫人那里請安時想穿哪件?現(xiàn)下有些冷了,穿單的薄了些,穿夾的又早,不如外面罩件披風,進了屋子便解下來……王妃,王妃?” 蕭央睡的不實,迷迷糊糊聽見淡秋喚她,便“嗯”了一聲,還能回答她,“你看著辦吧。我有些渴了,你給我倒杯水來?!?/br> 卻沒聽到淡秋應(yīng)聲,又睡了不知多久,還是覺得渴,睜開眼睛,看見重淵竟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他手中仍是摩挲著佛珠,看她醒來才開口對外吩咐:“給王妃沏杏仁茶來?!?/br> 蕭央都不知道他回來了,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洗漱過,身上并不是外出時穿的衣裳,頓了一會兒才問他:“你吃過飯了?” “嗯。”重淵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大腿上,端過杏仁茶喂她,她喝了一小口就說不要了,重淵平靜的道:“不是說渴了么?” 又喂她喝了一些。 怎么還強迫她喝起杏仁茶來了? 他最后喂的這一口急了些,有幾滴乳白色的杏仁茶沾在她嘴角,慢慢滑下去,屋內(nèi)只點了一盞戳紗燈,發(fā)出昏昏的微光,她的唇紅嫩柔軟,映著那幾滴似白乳般……他笑了笑,一把將她抱起來,壓在床上。 蕭央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推他,他將她的手捉住,雙目盯著她,慢慢俯身含住她的唇瓣,他握著她的小手從自己的胸膛緩緩滑下去,蕭央渾身戰(zhàn)栗不住,又掙脫不開,身體軟成一團,在她的手撫到小腹時,他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在她耳邊沙啞著聲音道:“什么時候給我生個孩子?” 他聲音極沉,幾乎就要聽不見,但蕭央還是聽見了,“屆時,你產(chǎn)乳,分我一只可好?” 蕭央還傻傻的愣了一下,想他口中的“一只”是指什么,反應(yīng)過來后臉頰guntang,紅得不行,他好像還真的在認真等她回答。她羞憤的翻過身去,將臉埋在枕中,暗罵他不要臉!他就從背后含住她的耳垂,分開她的臀.瓣,緩慢卻不容拒絕的頂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還有小天使在等~~~ 忙過了這一段兒,終于不用忙下一段兒了……至少有熬夜的時間了,我會把它好好寫完的。 第94章 ——顧慕 還是疼得厲害。 蕭央開始還伸手推他,后來就真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在他身下不住的哭求他慢些。見她雪白的貝齒咬著飽滿水潤的唇,重淵低頭輕柔的吻她,但動作卻毫不見緩,最后緊緊抱著她結(jié)束了。 蕭央覺得精疲力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新?lián)Q了綢簾子,陽光自槅扇間映進來,暖洋洋的帶著微微秋意。 幔帳中光線昏暗,重淵醒來的時候,看見蜷縮在自己懷里的蕭央,她還在睡著,小臉紅撲撲的,在帳中朦朧似籠著一團光影,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才起床洗漱。 蕭央這一覺睡得極沉,起床時太陽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 白氏和抱石進來伺候她洗漱梳妝,白氏笑瞇瞇的端了碗湯給她,“……是攝政王一早吩咐的,說要給王妃補身子,里面加了白芍、當歸、熟地、川芎,最補氣血了!” 自家姑娘與攝政王感情好白氏是最高興的,她已經(jīng)在謀算著幼兒的出世了,這兩日盯著蕭央的身子盯得很緊,總是變著法兒的要給她補身。 蕭央聽得一陣氣悶,他也怪好意思的……捧著碗坐在槅扇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里面不知道還加了什么,竟還挺好喝的。 早膳也端了上來,一碗酥酪,一碟醬菜,還有一盤蜂蜜糖糕,雖是糖糕,卻不怎么甜,軟糯糯的,入口即化。 蕭央用完早飯站到院子里,看下人在花圃里培植白菊,廊下的海棠花早就落盡了,枝頭結(jié)了一串串紅色的海棠果,明艷如一只只小紅燈籠。 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了,正要轉(zhuǎn)身回房,夷則突然過來,手中捧著一個雕花的小木匣子,道:“王妃,是陸大奶奶命人送來的,說是上回與王妃同去廟宇,卻因事先回,故給您的賠禮?!彼D了下,又道:“陸大奶奶說,想見您?!?/br> 西院本是送不進東西來的,但她的除外,外院若有東西要送進來,都會先經(jīng)夷則的手,再送到她手里。 蕭央頓時臉色微變,她知道陸大奶奶嚴蕊是她的二嫂,但嚴蕊并不知道,她原還抱著與嚴蕊好好相處的心思,但后來這心思也淡了,嚴蕊怎么會給她送東西來? 她回房將木匣打開,是一只漂亮精巧的小哨子,卻是以骨雕成,能透過縫隙看到哨子里面有一只骨雕圓球,整體造型簡單,雖也刻了兩只蟋蟀在其上,但紋路卻顯得有些粗糙。 她緊抿著下唇,這是她剛學習骨雕時所雕刻的,那時她二哥過生辰,她用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雕了這只哨子送給他作生辰禮,她二哥收到時還很是嫌棄了一番,將這只哨子貶的一文不值,也不管她要哭的樣子,隨手揣在荷包里就轉(zhuǎn)身走了。 沒想到他竟然一直留著。 如今又送還給她…… 她二哥要做什么? 她簡直氣得直哆嗦,他倒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很大的漏洞!看似□□無縫,但只要熟識之人用心探察,很容就會查出來。 他竟然還敢到重府來! 蕭央立刻吩咐淡秋拿披風來,陸澤是進不到內(nèi)院來的,蕭央才出了垂花門,果然就看到陸澤正斜靠在漏窗旁,他看見蕭央過來,突然笑了笑,“他對你好不好?” 西院本就四處都是暗衛(wèi),明看著沒人,其實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周圍盯著呢,蕭央不知道陸澤要做什么,走上前去,嘆了口氣道:“陸大人,陸大奶奶的賠禮我收到了,還請陸大人轉(zhuǎn)答,多謝陸大奶奶的好意?!?/br> 陸澤還是笑著,慢慢道:“行啊蕭央,嫁了他,連一聲二哥也不敢叫了。真是重家人了,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蕭央看他那副渾不吝的樣子,真是氣得想打他,半晌才平復(fù)下來,深吸一口氣,盯著陸澤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 陸澤湊近了,慢慢俯下.身,故意貼在她耳邊道:“他早就查清我的底細了,只是瞞著你罷了?;蛟S有一天,他可能都把我弄死了還瞞著你呢?!?/br> 蕭央渾身都覺得冷,將身上的披風裹緊了些,臉色蒼白,雙肩都在發(fā)抖,“二哥,上次在主神山時你說過,如果那一次不成功,你就放棄了……” 陸澤淡淡道:“你以為我放過他,他就會放過我么?你知不知道他今天一早做什么了?”他冷笑一聲,“罷了,跟你說又能如何?那只哨子你看見了吧?這么多年我一直留著,顛沛流離、被迫成為外室子、被人算計,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我都一直留著,我那時還一心想著殺了重淵為你報仇呢,誰想一轉(zhuǎn)眼你就嫁給他了,嘖嘖!” 蕭央氣極,眼眶都紅了,陸澤口氣才軟了些,“你可別哭,我也不說你了,二哥是想求你件事?!?/br> 他頓了頓,見蕭央硬是抿著唇將眼淚憋回去了,摸摸她的頭,慢慢道:“許嫵小產(chǎn)了?!?/br> 蕭央一愣,猛地抬頭看他,“怎么會?她……她現(xiàn)在怎么樣?” 許嫵懷有身孕還不到兩個月吧,怎么突然小產(chǎn)了? 陸澤眼神冰冷,“她還在何家,應(yīng)該會和離。不巧許家一家都回老家了,她無處可去,我在寶慶胡同置了處三進的宅子,你幫我把房契給她,讓她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