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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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吃了塊兒紅豆糯米糕說:“這兩天二嬸娘哭的沒有十場也有八場了,說是她給四姐找的婆家,以為樣樣都好的,沒想到夫妻不睦?!笔拰幰部煲奕肆?,倒比原來多了些感慨,問蕭央:“莫家的人,你知道吧?就是你成親那日來鬧的的那幾個(gè)人?!?/br> 蕭央是后來聽丫頭跟她說的,卻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搖了搖頭。 蕭寧道:“莫家是四姐婆母的兄長家,也不是親兄長,好像是堂兄。原來家里有幾畝田地,過的去罷了,后來家里出了位進(jìn)士,才在京中買了宅院。家中有個(gè)獨(dú)女,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原先許了個(gè)莊戶人家,后來家里出了進(jìn)士,自然是不肯再嫁了,便要退親。但那戶人家也是厲害,不僅不肯退親,竟還鬧到了京中來,畢竟是女方家里得勢就要退親,說出去怎么也不好聽,最后鬧得人盡皆知,姑娘家的名聲就也不好了。還是前段時(shí)日,四姐夫幫忙才將這件事平息下來。莫家感激四姐夫,便常帶著自家姑娘上門道謝,時(shí)常送些東西,莫家姑娘還在四姐夫家住了幾日。也不知怎么,莫家姑娘就瞧上四姐夫了,言語上挑剔四姐的事就不用說了,后來竟然要讓四姐夫休了四姐,她嫁過去。四姐的婆母將她狠訓(xùn)了一頓,她就又改口說要嫁給四姐夫做平妻。四姐的婆母自然是不同意的,說杜家沒出過這么丟人的事,她不要名聲了,杜家還是要的!但四姐夫好像一直沒怎么表態(tài),四姐傷了心,才回來的?!?/br> 蕭央聽得也有些頭疼,“四姐夫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感覺杜瞻是個(gè)挺靠譜的人啊。 蕭寧搖頭,“莫家那個(gè)姑娘我見過,長得倒是明艷,不過跟四姐比可差多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聽蕭老夫人派來的人叫她們過去。 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剛進(jìn)了正堂,就看見一個(gè)穿著常服的高大男子站在那里,練武的人身材都是比較魁梧的,不過如今瞧著杜瞻卻似乎有些消瘦了。他手里還牽著一個(gè)三四歲的小娃娃,長得很白凈,并不怎么像杜瞻,穿了一身油綠色的小袍子,十分可愛,可能是像他過世的娘親吧。 見蕭央和蕭寧過來,杜瞻先給蕭央行了一禮,客氣的喚了聲,“王妃。” 蕭老夫人是不愛管二房的事的,又不是她生的,況且蕭若一直在娘家住著算怎么回事?她更不愿意蕭家出一個(gè)和離的姑娘,將來說出去了,豈不影響蕭府的名聲?只是莫家前些日子過來鬧的,讓她臉面上過不去了,就坐在這里替蕭若出頭。 蕭老夫人臉色沉著,“也不知道我這四孫女嫁到你杜家,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錯了?竟讓一門子不相干的破落戶鬧上門來!你杜家想要和離還是休妻,也該親自過來與我們商量才是,讓莫家來鬧,也實(shí)在是太不把我們蕭家放在眼里了!” 杜瞻望了一眼東側(cè)垂著的簾子,慢慢道:“還請祖母消氣,莫家的事是我沒有處理好,我想見一見阿若,不知祖母可允?” 蕭老夫人才“哼!”了一聲,東側(cè)簾子一動,二夫人就紅著眼圈走了出來,她是沒忍住,覺得自己當(dāng)初真是看走了眼,千挑萬選選了這么個(gè)姑爺,結(jié)果卻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刻意放淡了語氣,可還是帶了哽咽之聲,“你如今倒是想見阿若了?阿若嫁到你杜家,孝順婆母,養(yǎng)育幼子,盡心竭力,可有什么錯處了?你杜家簡直欺人太甚!阿若雖是庶出,卻也是自小在我膝下養(yǎng)大的,她是個(gè)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過了!最是個(gè)溫柔懂事的,若不是真的欺到了她頭上,她豈會回娘家來!她一心待你,你卻是如何待她的?” 杜瞻無言,半晌才苦笑了一聲,“母親,能否讓小婿見一見阿若?” …… 屋子里點(diǎn)了爐香,是清甜的橙子味,小杜昀坐在蕭若懷里,手里抓了一塊糖糕,吃的滿衣襟的糖糕渣渣,蕭若輕輕的替他拍掉,又端了杯溫水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喂他,他喝了兩口,奶聲奶氣的說:“不要了,阿娘?!睂κ捜羰忠蕾?。 杜瞻倚靠在旁邊的槅扇上,看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昀兒想你了,每晚臨睡前都非要找你抱抱?!?/br> 蕭若笑了笑,“我也想昀兒,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可以撫養(yǎng)他,等他大了,你再接他回去?!?/br> 杜瞻雙手慢慢捏緊,聲音有些不自覺的發(fā)緊,半晌,“嗯”了一聲,嘲諷道:“你倒是心善?!?/br> 蕭若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淡淡道:“昀兒困了,你若是愿意將他交由我撫養(yǎng),我便去哄他睡覺了。” 旁邊的人半天沒有動靜,蕭若抿了抿唇,將杜昀抱起來,往內(nèi)室走。 經(jīng)過落地罩時(shí),杜瞻突然大步跟上來,緊緊拽住她一只胳膊,她還是淡淡的神色,眼睫長長的,閃動得很快,幾乎快要刺進(jìn)他的心里。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措,片刻后他就冷靜下來,松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嘲的道:“對不住?!?/br> 蕭若垂著頭,杜瞻盯著她慢慢道:“你自一開始嫁于我,心中就一直未曾有過我吧,我是粗人,不比讀書人清俊儒雅,你想要和離,我可以隨你心意。” 蕭若頓了一會兒,才笑了笑,“是我配不上你?!闭f完便抱著杜昀進(jìn)了內(nèi)室。 …… 蕭老夫人煩燥,二夫人又一直坐在旁邊哭哭啼啼的,便皺眉道:“行了!哭有什么用?去勸勸四丫頭才是正經(jīng)!那個(gè)莫家的表姑娘,大不了就嫁到杜家去做妾,四丫頭也不小了,雖是咱們自家人,可是也得說句公道話,日后四丫頭無法有孕,總不能一直攔著姑爺納妾,她也該有容人之量。總之咱們家絕無可能出個(gè)和離的姑娘!” 二夫人心里發(fā)苦,但她一直懼怕蕭老夫人,又不敢反駁,用帕子抹著淚,只是不敢哭出聲兒了。 三夫人坐在一旁也道:“母親說的是,二嫂也該勸勸四丫頭才是,杜家也不是那不要顏面的人家,四丫頭的婆母又一向待她如親女,怎么也不會讓莫家表姑娘進(jìn)門做平妻就是了。如果是做妾的話,那四丫頭這般鬧也實(shí)在是過了?!彼戳伺c蕭寧坐在一塊兒的蕭央一眼,笑容溫和了些,“再說,咱們六丫頭命好,如今是王妃了,這才出嫁沒幾日,就鬧出個(gè)和離的jiejie來,豈不是讓六丫頭顏面上也過不去么?” 三夫人是不希望蕭若和離的,畢竟蕭寧的親事就定在下個(gè)月…… 這位三嬸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拿她說事,蕭央抬起頭說:“三嬸娘言重了,四姐即便和離也是事出有因,莫家如此鬧騰,和離了也不是四姐的錯,又怎么會讓我的顏面過不去呢?” “說是這般說,但和離了總歸名聲上不大好聽……”三夫人對蕭老夫人道:“母親說呢?這事還是得聽母親的?!?/br> 蕭老夫人沉著臉,不耐煩道:“罷了罷了,今日是六丫頭回門,這些糟心事兒以后再說?!?/br> 午膳擺在了正堂,蕭央帶著丫頭過來時(shí),正看到與蕭老夫人辭行后的杜瞻,蕭央喚了聲:“四姐夫。” 杜瞻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禮,“王妃客氣了?!?/br> 蕭老夫人派出來送杜瞻的老嬤嬤道:“馬上就要開席了,四姑爺說衙門有事,怎么也不肯留下,王妃也幫著勸勸!” “四姐夫,”蕭央笑了笑,對杜瞻道:“四姐夫應(yīng)該知道四姐有一位謝姓阿婆吧,是四姐姨娘的生母。謝阿婆年歲大了,還帶著一個(gè)孫子,過得十分艱難,四姐把他們看得很重,雖說姨娘的娘家是不能當(dāng)作親戚看待的,但因他們是四姐姨娘的母親和侄兒,四姐便待他們極好,這都是因?yàn)樗慕阋棠锏木壒??!?/br> “四姐是如何對待您的母親和幼子的,四姐夫心里清楚,如果她心中沒有你,何必盡心盡力?” 杜瞻愣了一下,等蕭央進(jìn)了房內(nèi),他仍然站在原地沒有言聲。 今天是為了迎蕭央回門,午膳擺得十分豐盛,蕭若臉上仍是帶著淡淡笑容,二夫人倒是不哭了,只不過情緒依舊不大好,問蕭若杜昀呢? 蕭若輕聲回她:“已經(jīng)睡著了,小孩子貪睡,他午睡沒有兩個(gè)時(shí)辰是起不來的?!?/br> 二夫人就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 蕭玠看到蕭央回來是很高興的,不過心里難免有些擔(dān)憂,自己嬌養(yǎng)長大的女兒嫁人了,還是攝政王那樣權(quán)勢在握的人,總是害怕自己不能為女兒撐腰,不知道女孩兒在重府過得好不好?偏他又是父親,不似母親那般可以問多一些。 蕭承倒是不在乎這個(gè),特意挨著蕭央坐了,低聲問她:“他……妹夫待你好不好?” 蕭央聽到他問倒是松了口氣,一般人家女兒回門,自然是有祖母、母親問一些私密事的,但蕭家情況特殊,她祖母蕭老夫人一向不大喜她,如今雖然客氣卻不親密,她又沒有母親,回來又遇上了四姐的事……還以為連問一句都沒人問了,沒想到她這個(gè)大哥竟然問了。 蕭央“嗯”了一聲,看蕭承那副拳頭緊握的模樣,哪敢說不好,嘴里剛含了一口杏仁茶,還沒咽下去呢,急著說話,一時(shí)不慎,就有一兩滴自嘴角溢了出來,只不過一瞬罷了,她迅速就拿帕子掩了去,道:“他待我十分好!” 說完就悄悄看了一眼正與蕭玠說話的重淵,見他并沒有看自己,才放了心。 重淵不動聲色的將茶杯放下,眸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