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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漢家的小嬌妻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她走出去,看沈聰挑著桶,澆灌柵欄邊種的菜,菜苗是年前買的,送給邱老爹后家里剩下些,這會長得有些高了,有一兩朵小黃花從青綠枝干中冒出了頭,沈聰抬起頭,朝她咧嘴笑了笑,撩高的袖子上,紅色印跡顯而易見,邱艷心里別扭,問道,“阿諾呢?”

    “阿諾在堂屋坐著,我瞧著早飯你也別吃了,等我把剩下的菜苗澆灌完,做了午飯一起吃?!?/br>
    邱艷不置可否,心里覺得怪怪的,沈蕓諾到了說親的年紀,有些事兒也明白了,昨天沈聰回來自己今早就起不來,夜里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都是女子,她面色緋紅,回堂屋,沈蕓諾笑著和她打招呼,并沒有多問,眼神也沒什么不妥,邱艷心里邊這才舒坦不少。

    沈聰和邱老爹說了去青禾村,邱艷讓沈蕓諾也跟著,今年不走動,待沈蕓諾說了親嫁人,更不會去青禾村了,“阿諾明天和我們一塊吧,初二那天,我爹還把我訓斥了通說把你一個人留在家呢?!?/br>
    邱老爹只有邱艷一個女兒,沈蕓諾身世可憐,對她,邱老爹是噠心底喜歡。沈蕓諾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成,我給邱叔做了兩雙鞋,正好一塊送過去。”

    邱艷不知道還有這事兒,柔聲道,“我爹有鞋穿,你忙自己的事兒就是了,怎么給他做鞋,不是還有我嗎?”

    “不礙事,有多余的布,正好可以做兩雙鞋,就給邱叔做了兩雙。”

    沈聰不在家,邱艷和沈蕓諾睡一塊,沈蕓諾要真是偷偷做鞋,邱艷不可能看不出來,不是這段時間做的,就是年前了,那陣子,沈蕓諾常常一個人躲在屋子里了,想到這個,邱艷欣慰得想哭,“你的針線活好,你做的鞋子,我爹肯定喜歡。”

    沈蕓諾咧嘴笑了笑,看在邱艷眼底,心下酸楚,覺得沈蕓諾的笑含了其他說不出的愁苦,其實沈蕓諾在家里活得并不開心,邱艷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她剛嫁進沈家,沈蕓諾開朗了許多,不是現(xiàn)在這樣子的。

    兩人說了會話,沈聰走了進來,身上充斥著nongnong的糞味兒,熏得邱艷和沈蕓諾皺眉,邱艷站起身,催促他道,“打水洗個澡,身上味道太重了,待會屋里都有這個味道了?!?/br>
    沈聰笑著點頭,左右聞了聞,并不覺得難聞,讓邱艷給她燒水,自己跟著出了屋子。

    邱艷想起衛(wèi)洪和駱駝的事兒,問沈聰?shù)?,“賭場的事兒都解決好了,之后會不會還有什么麻煩?”

    沈聰挨著她坐在凳子上,邱艷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沈聰手越過她背簍摟著她腰肢,“真的很臭?再挪小心摔地上去?!?/br>
    邱艷穩(wěn)著身子,以為沈聰不想回答她的問題轉(zhuǎn)移注意,“你不說就算了?!?/br>
    “沒什么說與不說的,賭場一年四季都會遇著麻煩,就看麻煩大和小,駱駝后臺硬,暫時動不了他,不過衛(wèi)洪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許多人對駱駝陽奉陰違,駱駝急需籠絡(luò)人,這些日子,順風賭場烏煙瘴氣,便宜了我們順意賭場,賭場里生意蒸蒸日上,掙了不少銀子呢?!?/br>
    邱艷想問的是衛(wèi)洪和駱駝,這個答案明顯不盡人意,“順分賭場不是衛(wèi)洪管著嗎,衛(wèi)洪出了事兒,怎么就落到駱駝頭上了?”駱駝是順意賭場的人,之前和張三一起對付沈聰,怎么又轉(zhuǎn)而對付衛(wèi)洪去了?

    沈聰瞥她眼,邱艷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頓道,“怎么了?”

    “你真是聰明,一句就問到點子上了,他估計知道自己暴露了,怕我和刀疤找他算賬,急于站穩(wěn)腳跟才把矛頭對準衛(wèi)洪籠絡(luò)住一撥人幫他吧?!彼獣择橊勈桥淹胶蟛恢眲铀褪窍朊逅拈T路,就像當初衛(wèi)洪出事,他不急著落井下石一個道理,行錯一步滿盤皆輸,他不會貿(mào)然行事,還真是給他等到了,九姨娘受盡寵愛,駱駝?wù)嬉粤它c事兒,木老爺不會放過他們,雖不至于怪罪他,至少不會和之前那般親近就是了,在木老爺?shù)氖棠镞M門前,九姨娘在木宅的位子無人撼動,就不能動駱駝,他等,等十姨娘進門九姨娘被厭倦的那天,那時候,想收拾駱駝輕而易舉。

    至于衛(wèi)洪,就看他收買的人在溫老爺跟前說的話會不會一直有分量了。

    邱艷又問道,“衛(wèi)洪不管賭場的事兒,駱駝會放過他嗎?”

    沈聰松開她,邊往灶眼里放柴,邊道,“駱駝想要在賭場立足,就要懂賭場的規(guī)矩,他和衛(wèi)洪,還沒有勝負呢。”駱駝只怕自己都沒有想到,本以為挑了個好下手的軟柿子,結(jié)果,軟柿子變硬了,堵在喉嚨,咽不下去,想吐又舍不得,只得想法子硬塞。

    邱艷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想要再問,沈聰先發(fā)制人道,“賭場的事兒我先說這么多了,什么不和你說怕你胡思亂想,說多了對你沒什么好處?!鼻衿G和沈蕓諾不同,沈蕓諾不會過問,沈聰只要保證自己好好的就能應付沈蕓諾,而邱艷,不是省油的燈,三言兩語應付不了。

    邱艷頓了頓,識趣的沒有細問。

    第二天,三人回青禾村,沈聰遞給她一個錢袋子讓她給邱老爹,邱艷知道他送出來的不會收回去,也不矯揉造作,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到青禾村的時辰還早,田地還有人忙活,經(jīng)過邱家大房,遇著嚴氏出門,看到他們,嚴氏眼里閃過詫異,慈眉善目道,“聰子和艷兒回來了?”

    邱艷點頭,想到邱老爹說的,邱艷不待見嚴氏,面上并未表現(xiàn)出分毫,客氣道,“大伯母要出門?”

    “是啊,昨天,長勝被村外的一幫人打了,長勝娘鬧到族里,我得過去瞧瞧,你大伯和幾個堂哥都過去了?!眹朗线呎f話邊轉(zhuǎn)身鎖門,許多人都去族里看熱鬧了,她本不想去,后又怕邱柱應下什么不該應的,還是自己親眼瞧瞧才放心。

    邱艷嫁出去的女兒,族里的事兒和她沒關(guān)系了,對邱長勝,邱艷只覺得是他的報應,朝嚴氏道,“那我和聰子先回了,我爹還在家里還在家里等著呢?!鼻窭系粣蹍⒑献謇锏氖聝海粫ツ沁叺?。

    沈聰盯著嚴氏,臉上意味不明,這一幕正好被邱艷轉(zhuǎn)身看到了,一低聲問,“怎么了?”

    “無事,走吧?!?/br>
    邱長勝挨打,邱家族里人真肯幫忙好說,若不愿意插手,邱長勝怕是有麻煩了,在賭場混,拿了銀子想撒手不干,素來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邱長勝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會有不少麻煩找上門。

    就是不知道出手的是駱駝的人還是’衛(wèi)洪的人,亦或者是往日邱長勝得罪了的仇家。

    邱老爹在家,邱艷將路上遇著嚴氏出門的事兒說了,邱老爹嘆氣,“長勝那孩子也不知道得罪誰了,前天我從杏山村回來,長勝在地里干活就有人幾個人圍著他打,地里的人不敢貿(mào)然出手幫忙,還是他吆喝了聲,那些人有所忌憚才一窩蜂跑了,誰知昨天,長勝又去地里,被人拳打腳踢好一陣子,長勝娘去族長家里哭,讓族長拿主意呢,你大伯母出門就是為著這事兒的?!?/br>
    他私底下想該是邱長勝在賭場得罪了人,得知他不在賭場做工了,那些人家找上門來報仇,邱長勝就是被那些人打了的,不過都是他的猜測而已。

    中午的時候,一家人正準備吃飯,聽著外邊有人喊邱老爹,邱艷心里覺得奇怪,是婦人的聲音,待聲音漸漸清晰了,邱艷才看清來人是邱長勝的娘,邱長勝在賭場掙的錢多,看邱長勝娘臉上的rou就明白。

    “邱生兄弟,族長有點事兒想讓你過去一趟,快跟我走吧?!遍L勝娘面對邱艷埋怨的目光,訕訕笑了笑,朝邱老爹喊道。

    邱老爹覺得疑惑,邱長勝挨打,族長找他做什么,他年紀老了,幫不上什么忙,正欲多問兩句,插出來一道聲音替他拒絕了長勝娘,“我爹不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勞煩嬸子和族長說聲?!?/br>
    邱老爹一個人,真得罪那些人,平日遇著點事兒,幫忙的人都沒有,世態(tài)炎涼,他再明白人情冷暖不過,有的人,你為他兩肋插刀,快死了,他都不會想法子為你止血。

    長勝娘沒料到沈聰會開口拒絕,臉上悻悻,僵硬的笑道,“是族長的意思,邱生兄弟怎么也說是邱家的人,族里發(fā)生的事兒他有份過問?!?/br>
    “我爹的事兒我說了算,族長不服氣,叫他來找我,我等著?!鄙蚵斘罩曜?,提醒邱老爹喝酒吃菜,邱長勝想離開賭場是不可能的,只有再回去,族長他們不懂,邱長勝心里該是清楚的。

    有的地方,走進去就是一輩子的事兒,當初貪了多少銀子,就得為賭場賣命。

    ☆、84|060820

    長勝娘面上掛不住,看向邊上最好說話的邱艷,望她念著往昔情分,能幫她勸勸邱老爹,開口道,“艷兒,你勸勸你爹,你爹畢竟在青禾村住著族長的意思還是要聽,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邱艷挑了挑眉,看向垂眼斂目的沈聰,眼里帶著詢問,可沈聰只顧兀自吃飯,毫不理會她,邱艷心里來氣,可不得不聽沈聰?shù)?,他在外邊跑,見識多些,尤其他不會害邱老爹,族里找邱老爹從來不是什么好事,沈聰該是知道些什么。

    “嬸子,我們這會兒吃飯了,我爹人微言輕,去族里也幫不了什么忙,你還是先回去吧。”邱艷臉上帶笑,和氣道。

    長勝娘臉上不太好看,嘴砸吧兩下,思索著再說點什么,抬起頭,對上沈聰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她微張著嘴,舌頭打結(jié),支支吾吾道,“哎,我也不知怎么和你說,待會讓你大伯母過來告訴你吧。”

    說完,長勝娘奪門而出,邱艷知道是沈聰冷厲的目光嚇退了長勝娘,見他還望著門口方向,邱艷心里疑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聰促狹的斜倪她,她凡事喜歡刨根問底不知道跟誰學的,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不緊不慢道,“族里人不是找爹,是沖著我來的,長勝的事兒不簡單,族里該是怕惹火上身,正好我們回來看爹,族里想讓爹問問我的意思罷了?!?/br>
    邱艷咋舌,不知道還有這事兒,見沈聰?shù)哪抗饪聪蛩韨?cè)的沈蕓諾,邱艷頓了頓,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沈聰不想沈蕓諾擔心,是提醒她別再問了吧。

    吃過飯,沈聰洗碗,讓邱艷和沈蕓諾坐在堂屋里,或回屋睡覺,邱艷記著長勝娘走之前說的嚴氏會過來這句話,哪肯走,沈蕓諾進屋睡覺,她便坐在堂屋里等著,看看誰會過來。

    午時過后,正是天兒最熱的時辰,嚴氏還真是來了,臉上不慌不亂,掛著恰到好處的笑,邱老爹和沈聰正在說今年的收成,麥子收成好,邱老爹擔心稻谷收成會差,家里就他一個人,糞不多,沈聰?shù)?,“這有什么,家里有,明天我給爹挑來?!?/br>
    沈家沒有田地,茅坑里的糞多挑到村里賣了,今年還沒動過呢。

    嚴氏站在門口,聽著這話,笑呵呵出聲道,“聰子真是孝順的,杏山村離得不遠,可挑著糞桶,路上顛簸,到村里還能剩下多少,不若你將糞換了糧食,再想法子給四弟換過來就是了。”

    邱老爹皺了皺眉,嚴氏的意思是讓沈聰將換的糧食送給他,他再去換糞,哪用得著這般復雜,況且他不過隨口說說而已,擺手道,“不用,說不準今年雨水好,是我瞎cao心了呢?”

    莊戶人家都是靠天吃飯,天好收成好,天不好,收成也不好,說不準。

    沈聰沒吭聲,像是在思考這事兒,見他上了心,邱老爹哭笑不得,問嚴氏,“大嫂來可是有事兒?”

    嚴氏從容進屋,挨著邱艷坐下,嘆息道,“還不是因為長勝被人打了這事兒,他娘鬧到族里要族里管管,都是邱家人,不能不管長勝死活,你大哥又是里正,這事兒更是責無旁貸,放任不管,長勝如果出了什么事兒,不是丟咱邱家人的臉嗎?”

    邱艷聽嚴氏沒說到點子上,瞥了眼沈聰,后者笑著朝她搖頭,邱艷不解,是讓她別出聲的意思?

    “是這么個理,長勝那孩子也算我看著長大的,心眼不好,就是他娘,多少有些心思?!鼻窭系彩菫槿烁傅?,感同身受,換做邱艷被人欺負他也沒法不管。

    嚴氏見邱老爹嘆氣,抿了岷唇,愁苦道,“可不就是,族里正想著對策了……”說到這,嚴氏的目光落在沈聰身上,狀似尋常寒暄似的詢問道,“聰子可認識打長勝的那幫人?”

    嚴氏的話叫邱老爹和邱艷心照不宣的蹙起了眉頭,暗道,族里果然是沖著沈聰來的。

    “大伯母真以為我很有能耐?杏山村離這邊算不上遠,可也不近,長勝挨打的事兒我如何得知?”沈聰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嚴氏,有其女必有其母,邱月和王旭私底下那些齟齬哪些是嚴氏的意思,他不過問并布代表由著他們算計,邱艷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誰要是動她,別怪他翻臉無情。

    嚴氏點了點頭,聲音低了下去,“也是,杏山村離得遠,你怕不知道,打長勝的是兩撥人,第一天,那些人被四弟吆喝聲阻止了,第二天,換成了牛高馬大的漢子,聽村里見過的人說,看身形,不像是老實的莊稼漢子,我這才想著你門路多,能不能幫忙打聽。”

    邱艷在邊上暗笑,嚴氏真是會做人,擺明了有事兒讓沈聰幫忙,拐彎抹角不肯開門見山的說,換做其他人,聽了這話,少不得心里得意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了,想起肖氏同那陌生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相談甚歡,可不就是被人捧著心中得意上天的結(jié)果嗎?嚴氏這招對肖氏有用,對沈聰,怕是沒用的,嚴氏打錯了主意。

    果然,只聽沈聰?shù)?,“大伯母說的我也不懂,我哪有什么門路,家里田地都沒有,名聲又不好,有門路的,早就家有良田了,哪像我沒日沒夜干活就為掙點活命錢?!?/br>
    嚴氏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搓著手指,又問道,“你也打聽不出來?”

    “大伯母說笑了,邱家族里的事兒我一個外人管什么?!鄙蚵?shù)恼Z氣不卑不亢,不說他能否打聽出來,只說和他無關(guān),搪塞人的本事絲毫不輸嚴氏。

    嚴氏頓了頓,臉上堆著淺淺微笑,自怨道,“是我說錯了話,你大伯身為里正,大家都盯著他一言一行,長勝的事兒,族里人管定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出面幫忙打聽打聽?”

    明明一句話,硬是讓嚴氏兜了這么大的圈子,邱艷一臉譏誚。

    沈聰?shù)皖^皺眉,嚴氏以為他有所猶豫,怕是有什么為難的事兒,她心下不喜,三言兩語,哪不明白沈聰不樂意幫忙,話里話外帶著嘲笑,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臉上盡量掛著親切和藹的笑。

    “大伯母說族里要替長勝出頭?”

    嚴氏眉峰微蹙,“長勝是邱家的人,族里自然要管的,這是你大伯當里正遇著的第一件大事兒,總要辦得穩(wěn)穩(wěn)當當才行?!?/br>
    “大伯母也說是族里的事兒,我一個外人怎么好意思過問,再者說了,艷兒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我?guī)兔Υ蚵?,不知情的還以為邱家改姓沈了,畢竟,杏山村的人都清楚,沈家族里的事兒我都是不管的?!鄙蚵斆忌?guī)Γ聪驀朗系哪抗鈳е揶怼?/br>
    嚴氏神色一怔,臉上笑意溫和,“稍微打聽下,不礙事的?!?/br>
    沈聰臉上笑意加深,“我也是擔心邱家的名聲,往后旁人說起來,大伯母面上無光,既然您覺得是小事兒,那我找人幫您問問,之后旁人真說些什么,大伯母心里有數(shù)就好。”

    大房跟著王家沾光,王家最是注重名聲,從邱柱做了里正后,嚴氏夜極為注重家里的規(guī)矩和名聲,聽了沈聰?shù)脑?,嚴氏面露猶豫,堂堂青禾村的里正媳婦竟然求一個惡漢幫忙,名聲上確實不太好聽,嚴氏心思一轉(zhuǎn),有了主意,道,“其實,和我沒多大的關(guān)系,長勝娘擔心你不肯幫忙才求我出面的,長勝和蓮花的親事黃了,長勝娘怕艷兒心里記恨她?!?/br>
    邱艷和邱老爹如果沒聽出嚴氏的推托之詞枉與嚴氏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邱艷心下不痛快,嚴氏拜托人辦事不想欠人情,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兒?她給沈聰擠眉弄眼,提醒他別答應,嚴氏做人最是會算計,沈聰幫了忙,嚴氏也不會心存感激,他何苦給自己找麻煩?

    邱艷面部表情生動,沈聰想忽略都難,不動聲色的沖邱艷搖頭,斂目道,“既然大伯母是幫別人來問的,那大伯母可以回了對方,我沒這個空閑,我名聲不好,做人也有自己的原則?!?/br>
    嚴氏臉上的笑漸漸僵硬,沒想到沈聰油鹽不進,今日問沈聰打聽是她的意思,邱長勝之前在賭場做工,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若是仇家找上門,邱家尚且有幫忙的余地,拿人錢財為人辦事兒,不是邱長勝自己能選擇的,可如果是賭場的人,族里幫邱長勝出頭,得罪就是賭場的人,那些人不要命,他們可不敢,畢竟,當初邱長勝去賭場是他自己的事兒,工錢高,族里沒花長勝一文錢,這回卻拿身家性命跟那些人對峙,賠本的買賣,嚴氏當然不會讓邱柱出這個頭,否則,將來出了事兒,大家都會把矛頭對準是里正的邱柱。

    思慮再三,嚴氏心里有了主意,道,“用不著打聽,我與你說說昨個兒的情形,你幫忙推測推測,打長勝的人是長勝往回得罪的仇人,還是其他……”說著,嚴氏將昨日邱長勝挨打的情形說了,前天有邱老爹幫忙嚇退了那些人,昨天沒人,邱長勝吃了不小的虧,鼻青臉腫,看上去觸目驚心。

    沈聰沒吭聲,嚴氏面色凝重,也不著急,慢慢等著他。

    半晌,沈聰笑了聲,開口道,“大伯母問我我也不清楚,邱長勝在順風賭場做工,往回結(jié)了什么仇家我哪清楚,邱長勝自己挨了打,他也不知道嗎?”

    嚴氏眉頭緊鎖,面上已有不耐之色,沈聰總是顧左而言他,明顯不肯幫忙,族里那邊還等著消息,耽擱下去也是浪費自己時間,嚴氏站起身,感慨道,“你既然不愿意幫忙,我也不為難你了,畢竟是族里的事兒不好麻煩你,你大伯還在那邊等著,我先過去了,你和艷兒有空了來家里玩,我和你大伯都在?!眹朗弦环捳f得滴水不漏,果然是個會做人的,換做別人,沈聰不肯答應幫忙,少不得會甩臉色,二嚴氏面不改色,蹙眉也一瞬的事兒。

    嚴氏走了,沈聰拿了刀準備去山里砍柴,邱老爹拉著他,“不用不用,前些日子我砍柴堆著呢,不急這一時半會,你難得回來,在屋里坐著就是?!鄙蚵斣谕膺吤Φ美鬯览刍?,不管什么時候,來邱家沒好好歇息過,一年四季,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去山里砍柴,他心下過意不去。

    “爹,您在家等著,待會還有人來,我讓艷兒跟我去山里就好?!迸み^頭,朝堂屋里的邱艷招手,邱艷撇嘴,不情不愿走了出來,沈聰牽過她的手,笑著捏了兩下,“提籃子,去山里掐野菜。”

    邱艷掐的野菜只有尖兒,嫩得很,這點比沈蕓諾還挑剔,不過沈聰卻極為喜歡。

    邱艷提著籃子跟在他身后,太陽曬,邱艷低著頭,嘴里埋怨道,“大熱的天兒去山里做什么,我去柴房瞧過,家里有柴呢?!鼻窭系?jié)省,去年沈聰砍的柴還堆在家里沒燒。

    “艷兒,小時候,你和爹在青禾村受了不少委屈吧?”

    不知道沈聰怎么問起這個,邱艷戒備甚重,“怎么問起這個了?”

    “那些都是些貪生怕死見風使舵的人,爹帶著你沒有娶親,覬覦他手里田地的人不少,你又是個姑娘,村里人嘴臉可想而知?!鄙蚵斦Z氣散漫,好似親眼看見邱老爹和邱艷被族里人逼迫的事情似的,邱艷心里不舒坦,她和邱老爹在村里過的什么日子,全村的人都清楚,不過大多睜只眼閉只眼罷了,那些事兒有些久遠了,邱艷不愿回憶,干癟道,“怎么想起問這件事了?”

    沈聰牽著她的手,眼里閃過別樣的意味,“我和阿諾小時候過得不盡如意,村里人的德行我見識太多了,艷兒,你想不想讓他們好好巴結(jié)阿諛奉承爹跟你,將那些年受的委屈全部還回去?”

    邱艷震驚,停下腳,認真望著他,看他神色肅穆,不像是說的假話,邱艷心里奇怪,“什么法子?”那些年,邱老爹帶著她日子不好過,族里常常叫邱老爹過去說話,有些事情她逗忘記了,腦子里記得一件事,有兩年,村里人說起她都說是不吉利的,她娘死了,邱老爹后邊娶得媳婦被攆走了,邱老爹為了照顧她,答應一輩子不會再娶,大家覺得邱老爹魔怔了,亂傳她的壞話,后來不知怎么,大家就不說了。

    事情過去得有些久了,許多細節(jié)她都想不起來了,看著邱老爹拿家里的糧食給族里人時,她會氣惱,暗暗發(fā)誓有朝一日富裕了會將那些人踩在腳底,叫他們看著自己臉色過日子,年紀大了,她便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心思也沒了,這會聽沈聰說起,邱艷覺得不太真實,可又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雀躍,“真有這個法子嗎?”

    沈聰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笑得眼神亮了起來,“只有你想,我就有法子?!?/br>
    他的唇濕熱,邱艷手上有汗,手愈發(fā)濕潤了,小聲道,“不覺得咸了?”

    沈聰笑道,“有點,不過,我喜歡?!?/br>
    邱艷不知他又哪兒沒對勁,別開臉,催促道,“快點走吧,別叫人瞧見了,丟人現(xiàn)眼。”

    “怕什么,即使有人看見了,也不敢說什么,你還沒和我說你想不想呢?!鄙蚵斃鹚氖?,朝遠處的小徑上投去一瞥,路上人多,走得不快,為首的邱柱,正和旁邊滿頭白發(fā)的人說著什么,并沒注意到他和邱艷,沈聰拉起她的手,快速拐去了山里,邱艷不疑有他,小聲道,“我小時候想過要給我爹出氣,漸漸長大,心思就淡了,會不會給你惹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