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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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花擦了擦淚,知曉邱艷說的實話,他們男人在外邊掙錢,她們女人在家cao持,對外邊的事兒有心無力,出了事兒,也不過痛哭場罷了。 “艷兒,我懷孕了?!弊叩臅r候,珠花留下這句,邱艷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身影,有片刻的失神。 邱艷在家哪兒也不去,等著沈聰回來,沈蕓諾倒是天天去山里,邱艷想跟著他,沈蕓諾也不讓,說擔(dān)心沈聰回來見家里沒人會擔(dān)心,邱艷瞧著沈蕓諾,感覺她有事瞞著自己,之前,她主動和沈蕓諾說話,沈蕓諾會高興好一陣,知無不言言不盡,這幾天,明顯躲著自己似的,邱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想著往回她和沈蕓諾相處的情形,難免有些傷感。 傍晚,沈蕓諾從山里回來,帶回來一籃子新鮮的蔬菜,眉眼間罩著淡淡的愁緒,邱艷以為她遇著什么事兒了,開口問道,“是不是村子里的人說了什么?” 沈蕓諾眉眼的愁緒立即散了,嘴角緩緩綻放出笑來,“沒什么,山里人多,野菜也多,大家搶得厲害,明天嫂子和我一塊去山里轉(zhuǎn)轉(zhuǎn)吧,整天在家,挺悶的?!?/br> 邱艷多看她兩眼,沒吭聲,今天下午她要跟著,沈蕓諾說不用,這會兒又讓她明天一道,這點還真是像沈聰,陰晴不定,邱艷接過她手里的籃子,笑道,“不去了,不知道你哥哥什么時候回來呢?!?/br> 說起這個,兩人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沈聰在場子里一直沒有消息,家里的糧食吃得差不多了,小五出門一趟,隔天有人送了許多糧食來,邱艷要給錢,來人只說沈聰給過了,如此,等到農(nóng)忙,沈聰那邊沒有消息,邱艷也沒青禾村。 農(nóng)忙后,邱老爹來了一趟,邱艷以為邱老爹問她和沈聰怎么沒回家,隨意胡謅了個借口,惹來邱老爹埋怨,“沈聰忙他的就是了,我還能攔著不成,我就是擔(dān)心你胡思亂想才走這一趟的,你什么性子我還能不清楚?沈聰在外邊,你在家別東想西想,田地里的事兒忙完了,沈聰找了四個人過來幫我,他們干活快,我在邊上反而拖后腿了?!?/br> 最開始,村里人都看不起沈聰惡漢的名聲,日久見人心,今年沈聰找人幫他干活,村里巴結(jié)的人立馬多了起來,他的女婿比兒子還孝順,邱老爹面上有光。 邱艷沒料到還有這事兒,轉(zhuǎn)而想想又覺得是沈聰做出來的事兒,他如果想要對一個人好,真的是挖空了心思。 “聰子年輕,在外奔波都是為了掙錢,你性子隨你娘,喜歡東想西想?!鼻窭系X著某些方面沈聰和自己挺像的,可是邱艷娘不能理解,能理解的時候,身子骨卻不行了。 “我知道,爹您別cao心?!?/br> “我cao什么心,還不是希望你和聰子好好過日子?!鼻窭系畔录缟系谋澈t,朝邱艷道,“順風(fēng)賭場發(fā)生了事兒,長勝不去賭場了,倒是你榮堂哥,繼續(xù)為賭場辦事,之前來咱家里,跟在聰子身后的駱駝你還記得不?” 邱艷哪會不記得,之前沈蕓諾差點出事兒,都是駱駝害的,可惜她之后才明白,那天她回青禾村,前腳走,后腳李杉就讓駱駝跟在她身后,蓮花察覺到身后有雙眼盯著她們,回望了好幾次,該是駱駝無疑了。 當(dāng)?shù)栋處藟褐谱埲蝗喝撕?,在小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駱駝,駱駝?wù)f他從外邊回來被張三的人發(fā)現(xiàn),身上挨了幾腳,她和李杉沒有往深處想,事后才覺得不對勁,她在樹叢中躲著的時候并未聽到小屋子有其他聲音,之后跑出去找人救沈蕓諾也沒瞧見駱駝,駱駝何時到小屋子的? 明顯對不上。 ☆、83|060819 想遠了,直到邱老爹出聲她才回過神。 “那駱駝能耐大著,順風(fēng)賭場的人很多都被他收買了,我來還有件事,就是和你說聲,如果有人來找你,讓沈聰介紹家里人去賭場,你可別答應(yīng),聽長勝說順豐賭場好些人被駱駝處置了,賭場缺人,少不得要在村子里招人,不管誰來,你都別答應(yīng),長勝的意思,駱駝不是個簡單的,他不想繼續(xù)待下去便是怕出事?!?/br> 具體的邱長勝不肯多說,邱老爹也探聽不出來,問邱榮,邱榮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三房掙了錢,何氏身板直了,鼻孔朝天看不起人,邱老爹和其他幾房甚少來往,何氏這般模樣,他不予置評。 邱艷眉峰微蹙,瞥了眼邱老爹,斟酌片刻,將沈聰和她說的話告訴了邱老爹,駱駝之前是沈聰身邊的人,村子里得人以為他們關(guān)系不錯,實則不然,沖著駱駝和張三算計沈蕓諾,沈聰不會和他做朋友,邱艷擔(dān)心邱老爹不明所以著了駱駝的道,先提醒了總是好的。 聽完邱艷的話,邱老爹一陣唏噓,沉著道,“聰子和駱駝的關(guān)系既然并無外邊說的那么好,反而是件好事,之后有人上門找你,你隨意找話搪塞過去就是?!闭f完,邱老爹往屋里走,問起沈蕓諾,邱艷指著外邊道,“去山里了,估摸著時辰該回了。” 邱老爹問起沈蕓諾的親事,邱艷搖頭,“聰子不在家,我哪敢一個人做主,也不知媒人那里有消息了沒,等聰子回來再說吧?!彼阒兆?,沈聰離家有兩個多月了,他走之前穿了身春衫,這會兒都入夏了,也不知他忙得怎么樣了。 “也是,阿諾的事兒他點過頭才能算數(shù)。”邱艷雖說是沈蕓諾嫂子,親疏關(guān)系比不得沈聰和沈蕓諾,邱老爹坐在屋里,和邱艷拉扯家常,想著嚴(yán)氏和他說的,邱老爹隱隱不悅,“你和聰子成親快兩年了,有的事兒我沒和你說過,日子是你和聰子過,旁人說三道四你別搭理,更別因為外人說了什么就和聰子鬧,這世上啊,就我和聰子是你最親的人了,其他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邱艷替邱老爹倒水,跟著坐下,詢問道,“是不是誰在你耳邊亂嚼舌根了?” 邱老爹端著碗,喝了口水,感慨道,“你大伯母也不知怎么了,你剛和沈聰成親那會,遇著我就稱贊沈聰孝順會做人,心地善良,臨著過年那陣子開始,轉(zhuǎn)了性子,覺得聰子這不好那不好,極為嫌棄,村子里好些風(fēng)聲都有?!碑?dāng)初,邱老爹托嚴(yán)氏打聽明月村小孩子的事兒,嚴(yán)氏拍著胸脯和沈聰無關(guān),暗指沈聰遭了算計,田家的人上門鬧事兒也是沈聰出面壓下去的。 這些日子,隔天嚴(yán)氏就來家里,問沈聰在賭場的事兒,捧高踩低,覺得沈聰配不上邱艷,雖然沒有明說,卻也透露出讓邱艷和沈聰和離的意思,女婿是他挑的,好壞他心里清楚,沈聰找人來幫他干活,嚴(yán)氏拐著彎說沈聰怕吃苦受累,胡謅了個借口讓,讓其他人來。 邱老爹不知嚴(yán)氏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聽著心里不舒坦,尤其,嚴(yán)氏不會直說,多是拐彎抹角,含糊其辭,其中的意思是邱老爹自己領(lǐng)會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邱艷和沈聰成親兩年多還沒孩子,他怕嚴(yán)氏在邱艷跟前說什么,提前打聲招呼,讓邱艷心底有數(shù)總是好的。 嚴(yán)氏說話八面玲瓏,邱老爹不會冤枉她,邱艷想起沈聰讓她提防王旭的話,并沒有當(dāng)真,王旭謙謙君子,待人溫和有理,不會做什么出格有辱名聲的事兒,沈聰多心了而已,至于嚴(yán)氏詆毀沈聰那些話,估計和邱月有關(guān),邱月和王田一直沒有孩子,嚴(yán)氏當(dāng)娘的急了,她肚子沒有動靜,嚴(yán)氏心里稍稍安慰些,這是她能想到嚴(yán)氏挑撥她和沈聰關(guān)系的原因。 “大伯母胡言亂語我不會搭理的,爹放心就是了,再者說了,一時半會我也走不開,大伯母找我也找不著,她和誰說去?”邱艷安慰邱老爹,她好奇衛(wèi)洪如今怎么樣了,衛(wèi)洪出了事兒,劉家受牽連是不可避免的,珠花肚里懷著孩子呢,問道,“衛(wèi)洪躲起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上回出了事兒,衛(wèi)洪便是東躲西藏躲過一劫,邱艷以為這次衛(wèi)洪還是會這般。 邱老爹搖頭,“他哪兒沒去,在衛(wèi)家待著呢,賭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我不清楚,駱駝管著順風(fēng)賭場,衛(wèi)洪和順風(fēng)賭場沒多大的關(guān)系了,甚至說得上結(jié)了仇,日子怕不會好過?!?/br> 當(dāng)初聽沈聰?shù)脑?,她以為衛(wèi)洪必死無疑了呢,沒想著相安無事,不知為何,她心里松了口氣,不管怎么說,珠花懷了孩子,衛(wèi)洪有個三長兩短,珠花就毀了,提及孩子,她目光難掩失落,邱老爹以為她想沈聰了,寬慰道,“聰子在外邊的事兒咱也不清楚,你好好在家,照顧好阿諾,將來有個孩子,你整天圍著孩子打轉(zhuǎn)就不會覺得日子難受了,當(dāng)初你娘在家?guī)е?,不也過來了?” 沈聰是家里的頂梁柱,年輕時多掙些錢,將來真有孩子,不會苦著孩子,邱老爹怕邱艷想不開。 “爹,我記著了?!彼蚕胗袀€孩子,可是一輩子都不會有了,沈聰不喜歡,甚至連原因她都不知道,她不想提關(guān)于孩子的事兒,岔開了話,“阿諾估計回來了,我去門口瞧瞧,爹,院子里的是小五,小六陪著沈蕓諾去山里了?!?/br> 邱老爹好笑,“記著了?!?/br> 下午,太陽曬,邱艷讓邱老爹晚些時候走,她和沈蕓諾在屋里午睡,忽然,門口鬧哄哄起來,淺眠的她立即翻身坐了下來,小五小六并沒有大喊大叫,說話的聲音小,她聽不清,推開窗戶,只見院門口,沈聰長身玉立,一身天青色夏裳,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察覺到她的目光,沈聰望了過來,四目相對,邱艷鼻子控制不住的發(fā)酸,他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她卻總覺得他陌生了許多。 “嫂子,是不是我哥回來了?”床榻上,沈蕓諾睜開眼,輕聲問道。 邱艷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點頭道,“是你哥,阿諾,你哥回來了呢。” 邱老爹在她的屋里睡覺,這會已走了出來,笑著道,“今天還是我來對了,聰子,你可算回來了,場子里的事兒忙完了?” 邱老爹言笑晏晏,瞬間,沈聰面上的陰冷散去換成了笑,恭順道,“忙得差不多了,爹過來了?” 小五接過沈聰背上的背簍,回了屋,隨后和小六一塊跟沈聰說了兩句話,裹著包袱回去了,沈聰送他們出門轉(zhuǎn)身回來,眉眼含笑的看著邱艷,略微挑了挑眉,失笑道,“艷兒莫不是不認識我了?” 邱艷別開臉,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回眸看床上眼睛睜開一條縫的沈蕓諾,提醒道,“阿諾,你哥回來了,出去和他說說話吧?!?/br> 沈蕓諾搖頭,“不了,嫂子出去吧,我再睡會兒?!闭f完,轉(zhuǎn)過身,北朝著邱艷,接著睡。 邱老爹簡單問了幾句沈聰賭場的事兒,看沈聰目光不時瞄向邱艷,邱艷則一直低著頭,他覺得好笑,起身告辭,沈聰剛回來,該有話和邱艷說,他在,二人都不自在。 得知他要走,沈聰和邱艷挽留,沈聰?shù)?,“爹多住兩日,有多余的床,不礙事?!鄙蚵斦酒鹕?,挽留道。 “不了不了,家里還有事兒,你既然回來了,過兩日帶艷兒和阿諾來家里,我先回了?!鼻窭系o邱艷背了磨出來的面粉還有大米,見背簍里的東西邱艷沒收拾,他幫著將東西放到桌上,一邊和沈聰說話,“家里糧食夠吃,今年麥子收成不錯,你們別到處買,沒了來家里裝,我沒有全部賣完。”年年得糧食他都會拉去鎮(zhèn)上買,隔年有新的糧食出來,舊糧食賣不起價格,今年他留得多,就是想著沈聰不在家,邱艷和沈蕓諾出門買糧食麻煩。 沈聰背回來的背簍里裝的也是糧食,還有rou,沈聰給邱老爹裝了大頭,和邱艷送邱老爹出門,到小橋邊,邱老爹讓兩人別送了,“你們回吧,得空了回家坐坐?!?/br> 沈聰摟著邱艷,點頭應(yīng)下,“過兩日就帶艷兒回來?!?/br> 目送邱老爹,直到他身影消失山頭不見了,沈聰才收回目光,側(cè)目,低頭,落在紅著眼眶的邱艷身上,河邊有洗衣服的婦人,杏樹下人多,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沈聰摟著邱艷往回走,找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說,“我瞅著籠子里多了幾只雞,你和阿諾養(yǎng)的?” 邱艷忍著淚,不吭聲,輕輕點了下腦袋。 “去年的雞開始下蛋了吧?” 邱艷再次點了點頭,走過了杏樹,拐出樹林了,四周沒人了,沈聰才停下腳步,直直的看著邱艷,邱艷不解,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邱艷喉嚨發(fā)緊,聲音趨于沙啞,“怎么了?!?/br> 沈聰搖頭,捧起頭,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邱艷不好意思,誰知,不等她不自在,他松開自己的臉,撇嘴道,“額頭上有汗,咸的。” 邱艷欲哭的情緒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扭過頭,繼續(xù)往前邊走,沈聰伸手拉住她,從懷里拿出只木簪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插入她發(fā)髻里,胸腔震著笑,“咸的我也不嫌棄,走了這么久,想不想我?” “想什么?”邱艷不懂沈聰又哪兒不對勁,抬腳繼續(xù)往前走,如今她留在家里不過為了沈蕓諾的親事,之后,總要走的,陷得越深,將來越難過,哪怕想著她心里就隱隱作痛,仍不想太過沉溺了。 沈聰拉著她,不放她走,見她眼睛通紅,知道她面皮薄,沈聰拉著她的手,道,“我挺想你的?!闭f完,看邱艷落下淚來,沈聰抬手,還未碰到她眼角,便看她掙脫自己,跑了出去,“誰要你想了?!?/br> 一起都是騙人的,邱艷心想,她不想聽他說那些了。 沈聰不知她發(fā)生了什么,大步追上前,“怎么了,我出門在外想我媳婦怎么了,啥時候我真不想你了,才真有你哭的。”沈聰牽著她,她的手小,軟,握著舒服得很,沈聰沒說假話,還真是想她了,刀疤讓他抽空回來瞧瞧家里,他擔(dān)心被駱駝鉆了空子,一直不敢走,駱駝能耐還真是大,若非他和木老爺身邊的小廝有兩分交情,稍微打聽,還不知曉他竟然和木老爺最寵愛的九姨娘的弟弟,當(dāng)初駱駝來賭場就是木老爺開的口,想來是九姨娘吹了枕邊風(fēng)。 木老爺和溫老爺結(jié)拜為兄弟,稱兄道弟,借著這層關(guān)系,駱駝才有能耐和衛(wèi)洪較個高低,又不讓溫老爺袒護衛(wèi)洪的吧,之前衛(wèi)洪收買溫老爺身邊的人躲過一劫又如何,這回不也差點走投無路,進了縣衙大牢? 駱駝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出手幫衛(wèi)洪,張三雖然死了,他生前威望還在,把事情推到一個死人頭上,饒是知縣大人也無法,何況,衛(wèi)洪還往縣衙砸了錢,抽身也不是不可能。 邱艷甩開他的手,誰知他握得緊,甩不掉,邱艷哽咽道,“很快就不是了,你不是說待沈蕓諾成親,之后咱一拍兩散嗎,我答應(yīng)你,咱往后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泵髅魇抢碇睔鈮训霓q駁,她卻自己先哭了起來,她心里恨極了,明明看清沈聰是什么樣的人,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沈聰皺了皺眉,手改為摟著她,“不都和你說了嗎,咱往后好好過日子,你都是我的人了,往后還能跟著誰?”說這句話的時候,沈聰心里閃過意味不明的光,王旭找人對他下手,這筆賬,之后總要好好算算的。 邱艷掙扎得厲害,沈聰緊緊抱著她,呵斥道,“不準(zhǔn)哭了,待會兒有人看見,還以為我虐待你了,我本來就是出了名的惡漢,可不想再被人說是打媳婦的惡漢?!蹦翘觳恢趺椿厥?,他心里竟然懷疑自己會死,不想拖累沈蕓諾才說了那番話,和離比起寡婦,前者名聲稍微好些,可是,離家的這些日子他算是想明白了,他離不開邱艷,說不上原因,心底就是不想離不開,更不會讓邱艷和別人雙宿雙飛。 見她安靜下來,沈聰才松開了對她的桎梏,“艷兒,那話當(dāng)我是糊涂了,我可是在岳母墳前發(fā)過誓的,你說你離了我,跟別的男人給岳母上墳,岳母還以為我日子清苦,大個子一下變得瘦小孱弱,從地里爬起來怎么辦?” 邱艷憋不住,噗嗤聲笑了出來,又氣又惱,“你娘才從地里爬起來呢。” 看她笑了,沈聰松了口氣,看向魏氏墳?zāi)沟姆较?,“不好說,我娘見不著我?guī)憬o她上墳,真會從地里爬起來打我一頓,從小到大,就我娘能管住我,我最是怕她,你不會真讓我被她打一頓吧?” “說的跟真的似的。”邱艷抵抵他手臂,他慣會耍無賴,邱艷哪是他對手,回到院子,臉上的淚已經(jīng)沒了,去堂屋收拾邱老爹帶來面粉和米,還有沈聰背回來的糧食。 “阿諾呢,怎么不見阿諾?”沈聰殷勤,凡事?lián)屧谇衿G前邊,問邱艷放在哪兒,邱艷惱道,“你自己家,還問我?” 沈聰臉上無半點不自在,信誓旦旦道,“這不久了沒回來,忘記地兒了嗎,艷兒快和我說說,這袋子面粉還真是沉。”說完,假惺惺的曲了曲腿,像身上有傷似的,邱艷看不出真假,只得道,“放到灶房去?!?/br> 兩人打打鬧鬧,沈蕓諾從屋里出來,見兩人如漆似膠,沈蕓諾臉上也有了笑,高興的喊了聲哥,沈聰笑著指堂屋桌上的盒子,“給你買了只簪子,瞧瞧喜歡不?!?/br> 他給邱艷的已經(jīng)插到她發(fā)髻上了,明晃晃的煞是好看,沈蕓諾點頭,隨后走出來,“好看?!?/br> 晚上,沈聰不可避免的拉著邱艷干了場活兒,他有心折磨邱艷,磨磨蹭蹭不肯進去,脖子,胸前,到處是他留下的痕跡,沈聰不知厭倦,雙手勾著她的腿,盯著她情動得泛紅的臉頰,“艷兒,你真好看。” 邱艷意識漸漸渙散,渾身酥麻,又帶著急不可耐的沖動,指甲陷入他rou里,碎罵道,“你混賬?!钡谝淮我娒?,他連正眼都不肯瞧自己,邱艷不相信他的話,可總不避免的為了他的話暗暗竊喜,念及此,心里又氣又恨,她抬腿無力的踢了他兩下。 沈聰不怒反笑,理直氣壯道“我說的實話。”說完,扶著她的腿,緩緩而入。 屋里同時響起兩人,滿足的悶哼聲,緊接著,是如疾風(fēng)閃電般的攻勢,邱艷皺著眉,雙眼迷離,水光蕩漾中,望著他臉頰滴落的汗落到自己身上,手臂上,是她留下的指甲印。 “艷兒,指甲該剪剪了,待會我?guī)湍恪!闭f完這句,沈聰更是加快了動作。 到后邊,邱艷哭了出來,有歡愉,有失落,還有其他不能言喻的情緒。 事后,邱艷渾身無力,滿頭大汗,沈聰也好不到哪兒去,拿巾子擦他留在邱艷身上的污穢,他不敢留在邱艷肚子里,怕她不小心懷了孩子,每次到最后他都忍著,邱艷沒問,他以為邱艷不懂,心里是松了口氣的,該是邱月來和她說了什么,才讓邱艷起了疑心,邱月就不是個好的,自私自利,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來。 邱艷閉著眼,感覺他的手在肚子上輕輕擦拭,他果然是不會要孩子的,次數(shù)多了,邱艷心里的失落都快麻木了。 緊接著,他下床,打了盆水,替她擦身子,她懶懶的不想動,只聽沈聰?shù)?,“明明是我在動,結(jié)果還得反過來伺候你……”話沒說完,一只腳踢了過來,沈聰反手壓著白皙的腳,促狹道,“我又沒說不樂意,你氣什么,伺候自己媳婦,多苦多累我都樂意著?!?/br> 接著又是一腳,沈聰笑了起來。 “不伺候隨你?!?/br> “可不行,擦干凈了好睡覺。”最開始,兩人完事兒后他不聞不問倒頭就睡,后來聽鎮(zhèn)上的大夫說,擦了身子,對女子有好處,他便記著了,次次都會給她擦身子。 擦干凈了,沈聰放下手里的巾子,翻身上床,察覺到她伸手找衣衫穿,沈聰拉著她,“別動了,就這樣,睡醒了再穿,半夜脫不脫還說不準(zhǔn),這會兒穿上不是讓我待會又忙活一通嗎?” 邱艷伸手在他腰間擰了把,他的rou結(jié)實,擰不動,反而弄得自己指甲疼,她反過手,皺眉道,“聰子,我指甲掀起來了?!?/br> “活該?!鄙蚵敾亓司?,卻仍然將她的手從薄被拿了出來,借著油燈一看,還真是翻開了,他頓時樂開了花,“讓你欺負人,這回知道疼了吧。”嘴上嘲笑了聲,快速的掀開被子,去針線籃子找了剪刀出來,“伸出來,我給你剪了,瞧瞧我肩膀手臂上的紅印子,你自己看指甲里還有血絲,看來你對我真是怨氣頗重。” 邱艷不想搭理他,索性閉著眼,將手伸了過去,嘟噥道,“你小心些,別見著我的rou了。” “你的rou我留著吃,剪了多可惜?!鄙蚵敽退幸淮顩]一搭說著話,靜謐的屋里,只聽到咔擦咔擦的剪刀聲響,沈蕓諾察覺沈聰抬起她另只手,想說不用,她的力氣哪比得過沈聰,不一會兒,就十指禿禿了。 半夜,她睡得正酣甜,感覺有塊石頭壓在自己身上,被壓得喘不過氣了,正要開口呼救,身上的石頭沒了,被人橫空飽了起來,腦袋搖搖晃晃,睡不踏實,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著,腰肢被人托著動彈不得,更要命的是,耳邊響起的呼吸聲叫她面紅心跳,黑漆漆的,她看不見沈聰?shù)谋砬?,伸出手,按在他胸膛上,低頭咬了一口,感覺身下的人身子一顫,“邱艷,你要我把你牙齒也撬了是不是?” 邱艷身子往旁邊倒,埋怨道,“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我動我的,還能礙著你不是?” 邱艷就知道他沒皮沒臉,抽回身子,只聽身下砰的聲,好似什么炸開的聲響,她繾綣著身子,“你不要臉?!?/br> “我有臉這會你也看不見,睡覺。”沈聰拉過她身子,這會正是盡興的時候,哪能放過她,很快,邱艷在他的攻勢下說不出來,偏他無恥,嘴里的話難聽入耳,“我覺著這事兒還是你清醒的時候比較好玩,否則,沒多大的興致,好像我跟死豬睡一塊似的。” 邱艷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閉上眼,等著他快點完事兒。 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邱艷不記得了,睜開眼,窗外已是大亮了,她動了動身子,渾身散架似的疼,暗罵了沈聰兩句,穿好衣衫,下地,雙腿微微打顫,走了兩步才稍微緩過勁兒來,推開窗戶,院子里的衣桿上衣衫飄飄,水都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