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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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公府?”聽到金銑的話,太后扭頭看了看身側(cè)的蘇嬌,嘴角輕勾道:“這慶國公府還真是出美人啊,這一個兩個的都進了你們的府里頭……” 太后這話說的有些歧義,蘇嬌等四人不敢妄接,便只好垂首不語,安靜默坐。 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四人,太后面色有些蘊怒,她伸手招了招身后的包嬤嬤道:“去,把哀家?guī)Щ貋淼哪菈卮横勀眠^來?!?/br> “是?!卑鼖邒邞暥?,太后略垂首撫了撫自己的寬袖道:“這春釀是哀家自上云寺帶回,用這最先發(fā)苞的春梅與晨間純露釀制而成,又埋在那清泉在浸泡數(shù)日,清冽沁口,你們可一定要好好嘗嘗?!?/br> 這方太后說罷,那邊包嬤嬤便端著一玉壺而出。 將五人面前的酒杯之中注滿春釀,太后率先舉杯而起道:“哀家久未歸,今日也只是想見見這老大新納的側(cè)妃和老三新娶的正妃罷了,同桌而食,你們莫要拘束?!?/br> “是?!?/br> “是?!?/br> “是,太后。” “是,太后?!?/br> 四人紛紛應了,舉起面前的玉杯淺嘗一口,便規(guī)矩的重新置于面前,不敢再動。 雖然剛才那太后的話說的敞亮,但是對于蘇嬌等人來說,這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不能破的,而且也不是那太后說莫拘束,她們便能不拘束的,畢竟這太后紅口白牙,有多少話是能聽可信,又有多少話是暗里藏刀的,他們都分不清楚,所以這一場鴻門宴,蘇嬌覺得,除了小心更小心之外,他們別無他法。 放下酒杯,太后率先執(zhí)起自己手邊那翡翠鑲金的玉箸,輕輕的夾了一塊鵝rou巴子到金銑的碗碟之中道:“這東西可新鮮著呢,多食一些?!?/br> “謝太后?!苯疸妼⒛蛆Zrou巴子放入口中細嚼片刻之后道:“鮮嫩可口,確是新鮮的緊?!?/br> “好,多食一些,身子要顧好?!碧笮Σ[瞇的與金銑說著話,這邊蘇嬌就見那金邑宴一點不客氣的拿起手邊的玉箸將她面前那盤櫻桃燉rou一下就給掃食了一大半。 趕緊在桌下狠狠的捏了一把金邑宴的手背,蘇嬌有些緊張的側(cè)頭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太后,卻只見那太后好似見怪不怪一般的直接便將金邑宴當成了透明人,一點也不搭理,而且細數(shù)下來,與她寒暄說的那幾句話還比這金邑宴多。 面前的碗碟之中突然被放上一塊櫻桃燉rou,金邑宴在桌下的手輕輕反握住蘇嬌的手,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塊的燉rou。 看著金邑宴吃的這副滋味極佳的模樣,蘇嬌也有些心癢難耐,她看著那金銑側(cè)頭與蘇瑾夾上了一塊五味蒸雞,便也就默默的執(zhí)起手邊的筷子開始悶頭吃了起來。 太后只吃了幾口,便胃口不佳,神情似有所煩悶,金銑看到這副模樣的太后,趕緊放下手中玉箸,開口道:“太后,可是胃口不佳?” “人老了,這才食了幾口,便乏了……”太后伸出戴著甲套的手指,輕輕的捻了捻自己的額角。 “太后,若不喚卿舞與卿歌前來助助興?”包嬤嬤站在太后身后,緩聲開口道。 聽到包嬤嬤的話,太后微微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這兩丫頭,哀家也是多日未見了?!?/br> “那老奴便去將她二人帶來?!闭f罷,包嬤嬤轉(zhuǎn)身走入側(cè)殿之中,不過片刻,側(cè)邊一展寬長屏風便后傳出清麗歌聲,伴隨著鐘琴撥弦發(fā)出的點點清音,讓人心神靜謐,雜念頓消。 寬長屏風被漸漸移去,一纖柔女子身穿粉霞錦緞藕絲裙,梳平髻,雙足赤,踩在金磚之上翩然起舞。 歌舞之賞,似乎讓太后的心緒好了許多,她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又輕抿了一口那春釀,緊皺的眉眼漸漸舒緩開來,甚至還心情頗好的開始輕哼起調(diào)。 那跳舞的女子姿容艷麗,身形窈窕,一頭漆發(fā)及腰,款腰之際媚意十足,讓身側(cè)那些隨侍的太監(jiān)女侍莫不都看直了眼。 而那唱曲的女子卻是一直未露面,只隱約從那寬長屏風之后顯出一婀娜身姿,側(cè)坐于一繡墩之上,手持鐘琴,伴隨著那點點清音,清婉悠揚的曲調(diào)緩緩而出,比那漾人舞姿更讓人心晃神宜。 “好……”一曲舞畢,太后鼓掌歡欣。 卿舞款款步來,姿容艷麗,裊裊跪拜于太后面前,而那屏風之后的卿歌也緩緩步出,一襲乳白緞青襦裙,垂髻順滑,肌膚白細,只低低的垂著眉目,讓人看不清面容。 “卿歌,到哀家這兒來?!碧蟪涓枵辛苏惺?,一副歡喜模樣。 卿歌緩緩起身,走到太后身側(cè),引起一陣淺淡幽香。 “來,這是老大,賢懷王?!睜窟^卿歌的手,太后笑瞇瞇的道。 “請王爺安?!鼻涓杪曇羟妍?,整個人站在那處也宛若空谷幽蘭一般的讓人忍不住從心底暗生靜怡。 金銑淡淡點了點頭,眸色清明。 蘇瑾端坐于金銑身側(cè),看到他這副冷淡模樣,暗地里松下一口氣。 “這是老三,敬懷王?!碧笪⑽?cè)了側(cè)身子,拉過卿歌的手往金邑宴的面前帶。 “請三王爺安?!鼻涓杩羁顐?cè)腰與金邑宴行了一禮,那珠玉落盤一般的聲音近在蘇嬌耳邊,不免讓她對這卿歌側(cè)視了一眼。 只見面前的卿歌長著一張俏麗面容,白凈小臉上淺淡的漾著一層笑意,那精致的細眉微皺,雙眸流轉(zhuǎn)之間,看在蘇嬌眼中,莫名的透出一抹熟悉感。 正在蘇嬌皺著小臉細想的時候,她微一側(cè)頭,卻是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金邑宴正漆黑著一雙暗眸,定定的看著那正與他行著禮的卿歌。 看到金邑宴的反應,蘇嬌一下便瞪大了一雙杏眸,伸手用力的狠狠捏著他手背上的細rou,但是那人就像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只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卿歌,暗眸涌動。 “三王爺?”卿歌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金邑宴,白凈小臉上顯出一抹驚惶神色。 “莫怕莫怕……”太后輕輕的撫了撫卿歌的手背,轉(zhuǎn)頭看向金邑宴道:“老三,卿歌皮薄,你莫嚇到人了。” 聽到太后的話,金邑宴才算是恍然回神,微微抬了抬下顎對面前的卿歌道:“起身吧?!?/br> “謝三王爺?!鼻涓枨忧拥墓硗说教笊韨?cè),一轉(zhuǎn)頭,卻是與金邑宴那雙戾氣暗生的黑眸正對個正著。 “來,卿舞?!彼坪醪⑽床煊X到金邑宴的失態(tài),太后笑瞇瞇的朝地上依舊伏跪著的卿舞伸出手。 卿舞扶著太后的手款款起身,那一身細薄藕絲襦裙微動,細軟的腰肢軟骨,動作之間尤帶嫵媚,一顰一笑,莫不勾人心魄。 “卿舞見過賢懷王,敬懷王?!毕啾扔谇涓璧男咔樱湮璞愦蠓搅嗽S多,說話時的細糯軟語,乍聽之下竟然與蘇嬌有幾分相似,再看她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蛋,神態(tài)風韻,舉手投足之間,隱隱透出幾分蘇嬌的影子,只那份姿容樣貌,比起蘇嬌來說,還是差了幾分。 蘇嬌看著面前的卿舞,按在金邑宴手背上的粉嫩之間又是狠狠一掐。 這太后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來,都到哀家這處來?!眱擅杓П惶鬆恐忠龑韨?cè),紛紛被賞賜了兩杯春釀。 吃完了酒,兩人安安分分的立于太后身側(cè),不時的替太后夾菜添酒,說話逗趣,伺候的無微不至。 蘇嬌捏著手里的玉箸,看著身側(cè)那卿舞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頓生起一股不安感,而這股不安感直到蘇嬌發(fā)現(xiàn)金邑宴的視線一直在那卿歌的面上打轉(zhuǎn)之后,更是又加重了幾分。 “卿歌,去給老三添杯酒?!迸牧伺纳韨?cè)卿歌的手背,太后開口道。 “是?!鼻涓瓒酥掷锏木茐刈咧两鹨匮缟韨?cè),聲音清婉道:“三王爺,奴婢替您斟酒?!?/br> 金邑宴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酒杯,將它置于卿歌面前,而卿歌看著金邑宴那張俊挺面容,也是不自覺的紅了面頰。 伸出一雙素手,卿歌細細的替金邑宴斟過酒之后,便款步走回太后身側(cè),白凈小臉之上尤蘊著一抹淺淡紅痕。 蘇嬌一雙杏眸在金邑宴與卿歌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到那杯春釀之上,面色陡然便白了幾分。 剛才那卿歌與金邑宴斟酒時,這酒杯本靠在她這側(cè),而金邑宴為了這卿歌斟酒方便,便將酒杯往外推了一步。 這小小一個動作,對于其他人而言,可能算不得什么,但是對于金邑宴而言,為他人推酒杯,還是一個舞姬婢子,這種事情,他何曾做過! 在膳桌之下緊緊的按住金邑宴那修長手掌,蘇嬌那雙水漬雙眸之中浸出一點淚霧,更襯得她那張小臉?gòu)擅揽扇肆藥追帧?/br> 金銑坐在太后身側(cè),目光淡淡的落到蘇嬌的臉上,在看到她眼中沁出的水霧之時,手中酒杯微動,輕輕的漾出一圈波紋。 “敬懷王妃,這是怎么了?怎么面色不是甚好?”太后端起面前的春釀輕抿了一口,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側(cè)的蘇嬌淺笑道。 蘇嬌暗暗垂下眉眼,纖長睫毛輕顫,聲音細軟略帶糯意,“大致是……酒氣上了頭……” “既然如此,那便吃些解酒湯解解酒吧……”太后輕招了身后站立的宮婢道:“端碗解酒湯過來?!?/br> “是?!蹦菍m婢端了一碗解酒湯與蘇嬌,蘇嬌看著面前黑烏烏一碗的解酒湯,側(cè)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金邑宴,只見他的目光還黏在那卿歌的身上未曾下來過。 鼓起雙頰,蘇嬌端起面前的解酒湯,幾大口便喝了下去。 喝完了那解酒湯,蘇嬌又執(zhí)起手邊的玉箸,夾起一塊鵝rou,用力的嚼著,那雙杏眸時不時的飄向身側(cè)的金邑宴,里頭水漬漬的泛著淚痕。 吃畢了飯,膳桌撤去,太后帶著蘇嬌等人又去了側(cè)殿歇息。 蘇嬌剛才一下吃猛了力,腹部脹疼的緊,側(cè)坐在那圈椅之上時,便不自禁的總想動身子。 這邊金銑正與太后說著話,看到蘇嬌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便微側(cè)了身子道:“三弟妹可是身子不適?” 聽到金銑的話,太后也轉(zhuǎn)頭看向了蘇嬌,只見蘇嬌白凈的小臉之上滿滿都是細汗,幾乎浸濕鬢角。 “妾,確是有些不適……”蘇嬌輕顫著聲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鼓漲了起來,腹部疼痛的厲害。 “既如此,那不若先安頓一方側(cè)殿暫歇片刻,太后覺得如何?”金銑一邊說著話,一邊轉(zhuǎn)頭對太后道。 “嗯。”太后淡淡點了點頭,側(cè)頭對身后的包嬤嬤道:“宣個太醫(yī)來給瞧瞧?!?/br> “是?!卑鼖邒哳I(lǐng)命而去,這邊蘇嬌素白著一張白嫩小臉,一把推開金邑宴伸過來的手,被宮婢攙扶著入了一旁的側(cè)殿之中。 看著蘇嬌纖細的身形消失在自己面前,金邑宴正了正端坐于圈椅上的身子,一雙漆黑暗眸之中暗流涌動。 太后端起面前的清茶輕抿了一口,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看向金邑宴道:“老三啊,皇帝子嗣單薄,只就你們這幾人,哀家呢,就盼著你們給皇家開枝散葉了?!鳖D了頓,太后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金邑宴繼續(xù)道:“你與老大雖然都有了正妃,但是卻并無子嗣,哀家想著,這天道無情,若是有一天哀家就這么去了,連個皇孫的影子都瞧不見,這可不行,所以今日便自作主張,將哀家最喜的這兩人賜予你二人?!?/br> 一邊說著話,太后一邊將身側(cè)的卿舞與卿歌牽到面前道:“這二人你們也不必給什么名分了,只當做平常女婢放在身側(cè),解解乏,若是有了子嗣,那便是極好的?!?/br> “太后可不敢這么說,您洪福齊天,享與天齊,該是千歲的。”蘇瑾笑意柔柔的朝著太后福了福身子,聲音輕緩道。 “不必多言,老大你看如何?”太后看了一眼蘇瑾,語氣略帶不耐,轉(zhuǎn)頭看向金銑道。 蘇瑾看著太后那副冷淡模樣,絞了絞手里的帕子,默默坐了回去,看似溫和實則卻暗狠的視線落到卿舞那張與蘇嬌有六分相似的面容之上。 “父皇曾與老三言,此一生只敬懷王妃一人耳,您這,莫要為難老三了。”金邑宴還未說話,金銑便面露難色道。 太后聽到金銑的話,微微搖了搖頭道:“皇帝說的是妃子,哀家說的是女婢,可是不一樣的?!?/br> 說罷,太后轉(zhuǎn)頭看向至今未發(fā)一言的金邑宴道:“老三覺得如何?” 金邑宴抬首看向那站在太后身側(cè),身形纖麗的卿歌,聲音低啞道:“若如此,那便多謝太后了。” “哈哈,好?!碧髥⒋捷p笑,看了一眼一旁的金銑道:“你是老大,便讓老三先選,如何?” “這是自然?!苯疸妭?cè)頭看了一眼金邑宴,微皺眉道。 “好,老三,你歡喜哪個,便帶回去解解乏。”太后一手一個,將卿歌與卿舞往金邑宴的方向推了推。 卿舞與卿歌分別跪伏于金邑宴面前,一襲襦裙將那窈窕纖瘦的柔美身姿襯托的淋漓盡致。 “就她吧?!苯鹨匮缟焓种噶酥盖涓?,漫不經(jīng)心道。 “好,卿歌,以后你便跟著老三了,要時時刻盡本分,侍奉主母,可知道了?!?/br> “是,謹遵太后懿旨。” “好,那卿舞,你便與老大回府吧?!?/br> “是,太后。” 側(cè)殿之中,蘇嬌躺在軟榻之上,身旁空無一人,便連那剛才攙扶她入側(cè)殿的宮婢都不見了蹤影。 腹部絞痛愈發(fā)難忍,蘇嬌艱難的從軟榻上起身,喉嚨口突然涌出一股痰腥氣,她身子一傾,“嘩啦啦”的便吐了出來。 “哎呀,王妃,怎么吐了……”一旁正巧領(lǐng)著太醫(yī)入側(cè)殿的宮婢看到蘇嬌這副狼狽樣子,捂著口鼻悶聲驚呼。 而吐出來之后的蘇嬌明顯感覺自己的身子輕快了許多,她伸手用寬袖掩住自己的口鼻,聲音沙啞道:“替我端杯水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