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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作死日常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不行,你不能去?!?/br>
    “是?!泵蠞h也沒敢問為什么。

    “我自己去問吧?!笔掕I輕“咳”了聲。

    “對對對!”孟漢連忙贊同:“九爺親自去問最好了?!?/br>
    最好是九爺親自和阿硯姑娘好好說說話,勸勸嘛,要不然他這么一個漢子跑過去盯著個小姑娘,這也不是事兒啊!

    ******************

    蕭鐸離開后,柴大管家偷偷摸摸地走入了這個院子,并來到了孟漢身邊。

    “九爺怎么了?”柴大管家低聲試探。

    “他——”并不是太愛說話的孟漢,考慮著怎么向柴大管家提起這事。

    “他喜歡那小丫頭?”柴大管家語出驚人。

    “對!”孟漢看了眼柴大管家,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之色。

    “嗨,這種事我見多了,早看出不對勁來了。咱們家九爺平日里哪有心思管什么閑事,也不是愛往姑娘那里湊的,你看自從那小丫頭來了,九爺就專門欺負(fù)人家,冷言冰語的嘲諷挖苦,這就是對人家有意思?!辈翊蠊芗业故穷H有心得的樣子。

    “冷言冰語的嘲諷挖苦,這是對人家有意思?”孟漢不懂,這哪跟哪。

    “你這沒娶親的單身漢當(dāng)然不懂了,這是越對人家有意思,越愛欺負(fù)一把,九爺那執(zhí)拗性子,平日里對當(dāng)今圣上都是冷眉冷眼的沒個好氣,一時半刻哪里知道姑娘家應(yīng)該低聲下氣地哄著。再說了,他——”

    柴大管家輕咳了聲,壓低聲音道:“他那毛病,你也知道的,平時哪里懂這個,估計自己都不懂自己心思!”

    柴大管家提起這個不免感嘆,頗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那個小丫頭開始的時候見了九爺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結(jié)果九爺故意欺負(fù)她逗她,我當(dāng)時還想怎么和個小丫頭片子過不去,這也不像他啊,現(xiàn)在才明白,卻竟然是這么個意思?!?/br>
    孟漢若有所思,原來喜歡上一個姑娘竟是這樣!

    “你啊,糙男人一個,就是笨,還是皎月聰明,早早地看出來了?!彼匀思椰F(xiàn)在恰好家里有事,告假請辭,免得礙事。

    “這樣也好,免得他多想?!泵蠞h想了半響后,憋出這么一句。

    “怎么了?”柴大管家感覺到他話中有話。

    “這次回燕京城,九爺見到了一幅畫像?!泵蠞h猶豫了下,還是對柴大管家說了。

    “誰的畫像?”柴大管家疑惑地問。

    “一個很像盛德皇后的女子?!泵蠞h深吸了口氣,這么說。

    “竟然有這種事?”柴大管家大驚。

    當(dāng)年盛德皇后驟然離世,年方十歲的九皇子因無法接受母后的離去,遷怒于建寧帝,從此后父子不和,而自盛德皇后離世,永月宮宮門緊閉,屬于盛德皇后的東西全都封存在里面,外面甚至連一副畫像都沒有。

    因?yàn)榇蠹叶贾?,九皇子見畫像,必然心境大受影響?/br>
    如今,九皇子竟然看到了一副和盛德皇后極為相似的女子的畫像?柴大管家鼻子動了下,擰眉道:“看來有人真是沖著咱們爺來的?。 ?/br>
    目的其實(shí)很簡單,這幾年建寧帝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可是太子之位遲遲不曾定下,建寧帝膝下十三位皇子是蠢蠢欲動??!

    “這些人太可恨,咱們爺根本無心皇位,躲到這荒僻之地來隱居,他們竟然還不愿放過!”孟漢提起這個來,不免語氣中充滿了厭惡。

    柴大管家聽著這話,沉吟了良久,卻來了一句:

    “你有一句話說對了,這里出了這么個小丫頭牽扯爺?shù)男乃?,也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蕭鐸會怎么和阿硯談一談這個嚴(yán)肅的問題呢?

    ☆、第41章 她連生氣都這么好看

    綿綿秋雨如銀絲般細(xì)細(xì)密密地斜插而下,一陣秋風(fēng)迷離地吹過,吹起一層薄紗輕霧,蕭府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全都籠罩在這一片朦朧之中。

    蕭鐸修長的手輕輕撩起紫色的袍角,踏過濕潤而鋪滿落葉的青石板路,來到了后院那白玉欄桿的拱橋旁。  后院是有一條河的,從山上引來的活水,此時也被這軟綿秋雨籠罩在一片迷蒙蒙中,水面氤氳,遠(yuǎn)處的假山若隱若現(xiàn)。而就在這如畫如夢的霧氣中,阿硯正獨(dú)自一人坐在涼亭中,整個人癡癡地望著遠(yuǎn)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鐸一身紫袍立在那綿綿秋雨之中,就那么望著坐在涼亭上的阿硯,半響后忽然撩袍上了涼亭。

    阿硯本來正坐在那里怔怔想著心事,半個身子都坐得潮濕到發(fā)涼。忽而間見蕭鐸過來,就站在她身旁,頓時,她一顆心也涼了。

    先是派了柴大管家來刺探,接著是非天在半空來回威嚇,最后是孟漢監(jiān)視,現(xiàn)在好了,孟漢走了,他竟然親自上場了。

    阿硯用悲憤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便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她現(xiàn)在忽然豁出去了,無所謂了。

    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蕭鐸從一踏上這個涼亭,便站在她身旁,直直地盯著她看。誰知道她卻用那雙委屈含淚的眸子瞪了一眼,然后別過臉不看自己?! ☆D時他的心就跟剛才青石板路上被他踩踏的黃葉一般,濕漉漉的落在了地上。

    她不高興,不喜歡,還在哭。

    她甚至連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

    箭袖中的手輕輕攥了下,指骨微顯,削薄的唇輕輕抿起,修長的眉眼中也透出低涼的無奈。

    她不高興,為什么不高興呢,他不知道。

    現(xiàn)在她不說話,他也就沒說話,只用冷冷的眉眼望著遠(yuǎn)處的秋雨。

    秋雨如織,雖細(xì)密卻也不容小覷,府里上上下下也并無人出來走動,就在這用如毛細(xì)雨織就的天地間,仿佛只有他和她,就這么一站一坐,在這涼亭之中。

    阿硯坐了好久,坐得屁股都疼了,可是身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要?dú)⒁獎?,或者再把她踢下水,或者再罰她來一千個椒鹽鈴薯餅,好歹說句話,給個痛快啊,何必這樣吊人胃口?

    阿硯這下子實(shí)在是不明白了。

    她終于忍不住仰起臉,豎起小眉毛,冷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蕭鐸猛然間聽得她和自己說話了,一雙深幽的眸子頓時落到了她身上,看她那張小臉滿是不悅,清澈動人的眸子透著涼意。

    他抿唇不言,面上也沒什么表情。

    阿硯見他這樣,是徹底惱了。

    這已經(jīng)是第八世了,每一世都遇到這么一個瘟神!

    她“嚯”的站起來,忍不住質(zhì)問道:“你站在我身旁做什么?竟然什么都不說?現(xiàn)在你要么給我個痛快,要么放我走!”

    蕭鐸好看的唇微微抿著,依舊不說話。不過隨著阿硯站起來,他輕輕挪動了下身形。在他的身后,一股沁涼微微襲來。

    他依舊低頭看著她,看她因?yàn)槿旧媳∨@得緋紅的小臉,還有那因?yàn)闅鈵蓝l(fā)亮的水潤大眼。

    她連生氣都這么好看,怪不得自己會喜歡他。

    他就是這么有眼光。

    阿硯仰臉看著蕭鐸,看得脖子都要酸了。她是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往日那么刻薄的他,此時此刻竟然是如同舌頭被貓咬了般,竟然是清清冷冷的一句話都不說,就那么盯著自己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她歪著腦袋,終于道:“你一直不說話,這到底是想干什么,你是要放過我嗎?那好吧,我真得走了?你不要反悔?”

    說完這個,他依然沒動靜。

    她眨眨眼睛,轉(zhuǎn)身就往外跑,也不顧外面正下著毛毛雨呢。

    誰知道這才邁出兩步,蕭鐸一步上前,已經(jīng)精準(zhǔn)而有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不讓你走!”  他的話低啞清冷,偏執(zhí)中透著霸道。

    阿硯被他一下子這么捉住,不由得想起昨晚被他又抱又摟的還被攥著不放,這人真是壞透了,占了人家一夜的便宜,各種欺凌還要當(dāng)人家兒子,結(jié)果呢,現(xiàn)在一句話不說,就這么吊著人心。

    難道她這輩子不是被毒死不是被打死也不是被砍死更不是被火燒死更更不是心肌發(fā)作而死,卻竟然是活生生被急死的?!

    想到這里,她驚恐不安,氣憤無奈,滿臉委屈地望著蕭鐸,憤憤指控道:“我好討厭你,我好恨你,為什么我要遇到你?我下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蕭鐸聽到這些話,一下子懵了,整顆心仿佛被人狠狠地踩踏著,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細(xì)眸緊緊盯著她,訥訥地道:“為什么?”

    他竟然還問為什么!

    阿硯直跺腳:“你還是給我個痛快吧,我受夠了!”

    說完這個,她使勁一甩,這一次或許是蕭鐸太過震驚,以至于就這么輕易被她掙脫了。

    蕭鐸望著細(xì)雨朦朧中她踉蹌逃跑的背影,不免在那里呆了半響,最后終于喃喃地道:“什么叫給個痛快呢?她為什么這么生氣呢?她討厭我?”

    一旁有把清油傘遞過來,幫蕭鐸遮去了這斜風(fēng)細(xì)雨。

    來人體態(tài)圓潤,滿臉笑容,正是柴大管家。

    “爺,你剛才為了給這小丫頭擋雨,這后背上已經(jīng)全濕了,這小丫頭不但不體諒爺?shù)囊黄嘈?,竟然還在那里生氣,不過是個區(qū)區(qū)鄉(xiāng)下丫頭罷了,怎可如此折辱于爺?!?/br>
    柴大管家是心疼的,說到底蕭鐸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長到這么大還沒見他多看哪個姑娘一眼,那么美的夏侯皎月放在他屋里伺候,他卻是絲毫沒有過心動。如今呢,這么個半大不小,還是個黃毛小丫頭片子呢,竟然能把爺折磨成這樣?

    誰知道蕭鐸聽到柴大管家這話,卻是頓時冷下了臉,涼聲問道:“小丫頭也是你叫的嗎?”

    柴大管家一聽,頓時嚇得一哆嗦,知道自己倚老賣老說了不該說的話,也不顧地上寒涼,跪在那里連聲道:“爺,是老奴錯了,老奴該打,老奴以后必記得本分?!?/br>
    蕭鐸此時見到阿硯跑了,正是不悅,便擰眉,冷聲道:“滾?!?/br>
    ☆、第42章 九爺吃醋了

    阿硯從這小橋流水旁往回跑,一路跑回前院,卻遇到了何小起。

    何小起看她身上發(fā)潮,頭發(fā)上也都是雨絲,不免一驚,忙舉傘過來幫她擋著。

    “師父,你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弄了一身濕,也不打個傘。”

    他再細(xì)看,卻見阿硯眉眼低落,一臉的沮喪,越發(fā)詫異:

    “這是怎么了?”

    阿硯躲在他的傘下,瑟瑟發(fā)抖地縮縮肩膀:“沒事?!?/br>
    何小起看著她那委屈的小樣子,卻是皺眉:“有誰欺負(fù)你了嗎?”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蕭府里,如今誰不知道她是九爺最心愛的廚娘,哪個敢欺負(fù)她啊。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驚訝地問道:“難道是九爺?”

    阿硯聽到“九爺”這兩個字,頓時打了一個寒顫,緊接著,便是激靈靈的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