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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傾兒?!蹦蠈m暉在心中嘆了口氣,望著meimei道:“傾兒,你別生大哥的氣,昨天你一晚上沒回去,大哥都急壞了?!?/br>
    南宮墨微微點頭,算是聽到了南宮暉的解釋,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南宮暉道:“昨晚知道城里出事了已經(jīng)晚了,今天一早父親和我們便一起進城來了。傾兒你還沒有見過父親,現(xiàn)在就跟我們過去可好?”南宮暉沒有如一見面的時候直接要求南宮墨去見南宮懷,而是委婉地征求她的意見。雖然和這個小妹只相處了一會兒,但是南宮暉卻看出來了,傾兒對父親和他們是真的有很大的意見,她根本就不在乎楚國公府。

    南宮墨掃了一眼坐在一邊看戲的藺長風(fēng),還是點了點頭。原本就不可能真的一直躲著不見,她也沒有打算躲著南宮懷。昨天避而不見不過是因為心中一直縈繞著那一股不屬于她的怨憤罷了。既然不是屬于她的情緒,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沉淀也差不多了。

    南宮緒和南宮暉都在心中松了口氣?;蛟S是因為愧疚,對著這個meimei他們總是不自覺地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藺長風(fēng)笑瞇瞇地道:“墨姑娘真不夠意思,原來是南宮家的大小姐啊??上?,清行……”

    “藺公子,咱們還有事。先不奉陪了。”南宮緒毫不客氣地打算了他的話。南宮墨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對她擠眉弄眼的某人,心中多了幾分了然。藺長風(fēng)也識趣,含笑起身道:“既然三位有事,本公子就不打擾了。墨姑娘,說好的回頭給我做向?qū)??啊,楚國公是在行宮里吧?所不定咱們一會兒又見面了呢?!?/br>
    “不送?!蹦蠈m緒淡淡道,顯然一點兒也不想再看到藺長風(fēng)。

    送走了藺長風(fēng),南宮緒方才嘆了口氣,看著繼續(xù)不緊不慢地用膳的南宮墨道:“傾兒用過膳咱們再過去吧?!蹦蠈m墨也不想讓兩個男人看著自己吃東西,她會緊張,“這家客棧的早膳不錯,你們吃過了么?”

    南宮緒想要拒絕,還沒說出口就被南宮暉笑嘻嘻地掩了過去,“傾兒常住在丹陽,你說好吃肯定好吃,正好我和大哥還沒用膳呢。大哥,坐下來一起吃吧。”

    客棧外,藺長風(fēng)回頭望了一眼身后的客棧,心情愉悅地踏著輕快地步履進了對面的一家茶樓。果然上了二樓就看到坐在窗口喝茶的某人,挑眉笑道:“我真不明白你在害羞什么?墨姑娘分明是個溫婉大方美麗聰慧的好姑娘嘛。”

    衛(wèi)君陌神色漠然,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胡說什么?!?/br>
    “嗤!”藺長風(fēng)不屑地輕嗤,“我跟你說,人家墨姑娘可沒有看上你。你要是不想將來娶了南宮姝那個蠢女人回去,讓你頭頂上的顏色變得綠油油的。最好還是快些去墨姑娘跟前博一些好感?!?/br>
    衛(wèi)君陌挑眉,似乎也不生氣。藺長風(fēng)繼續(xù)道:“反正,我要是南宮懷發(fā)現(xiàn)嫡長女是這樣的出色,是絕對不會再考慮那愚蠢的代嫁打算的。比起注定要壞了名聲的南宮姝,一個為母守孝,名聲良好,舉止有度聰明大方的嫡長女更加有用吧?無論是嫁給哪個皇子皇孫都是名正言順,完全用不著算計?!?/br>
    如果看到南宮墨和南宮姝的差別,南宮懷還想要將嫡長女代嫁,那絕對是腦子有坑了。當(dāng)然,他們其實是希望南宮懷腦子繼續(xù)有坑的。要是真娶了南宮姝那女人…藺長風(fēng)不得不懷疑某人會在新婚之日雇他去干一些不可說的事情,好讓新郎順利過度成鰥夫。

    衛(wèi)君陌這家伙素來是面冷心黑,想要他忍氣吞聲帶綠帽子簡直是做夢。

    “喂,我說了這么多你倒是吭一聲兒啊?!碧A長風(fēng)不悅地道。到底是誰要娶媳婦兒?

    “嗯?!毙l(wèi)君陌垂眸,望著眼前的茶杯淡淡地嗯了一聲。

    “什么意思?”

    衛(wèi)君陌起身,淡然道:“我知道了,你慢慢喝,記得把帳結(jié)了?!?/br>
    “混蛋!你又要去哪兒???!”藺長風(fēng)怒火中燒。

    “行宮?!庇朴频亓粝聝蓚€字,挺拔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樓梯口。

    “切!表現(xiàn)地那么淡定,還以為你不著急呢?!遍L風(fēng)公子回過神來,對某人的悶sao嗤之以鼻。還不是聽到他的話就巴巴的趕過去了,還以為他真的能夠淡定的一切隨緣呢。

    如果此時衛(wèi)君陌知道某人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他想多了。

    站在樓下,衛(wèi)君陌抬眼望天。抬手遮了一下陽光下惹人注目的紫眸,比起南宮姝,南宮墨確實是個更好的選擇。但是…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比起空長了一張臉的南宮姝,南宮墨只怕更加不好對付。如果…她也不愿意嫁入靖江郡王府的話。

    誰會愿意呢?搖搖頭,冷傲地男子眉宇間掠過一絲淡淡的輕嘲。

    13.南宮傾城,此名不祥

    收到皇長孫遇刺的消息一大早南宮懷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行宮。求見皇長孫之后發(fā)現(xiàn)皇長孫只是受了一點輕傷這才松了口氣。當(dāng)今圣上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派一眾皇子皇孫回丹陽祭祖,但是如今皇子們都已經(jīng)封了封地,輕易不能離開。于是祭祖的就變成了所有的皇孫,每年只派兩位皇子前來坐鎮(zhèn)。今年輪到了三皇子燕王蕭攸和四皇子周王蕭玫,只是兩位王爺要從封地趕回來,自然要比從金陵出發(fā)的皇孫們慢了一些,此時還沒有趕到。

    太子一黨的人也不由得慶幸,幸好兩位王爺還沒有到,不然…燕王殿下或許不會說什么,但是周王殿下那里只怕是不好過了。畢竟皇長孫代表陛下回來祭祖,卻在青樓里遇刺。這種事情若是讓陛下知道了可大可小,周王肯定會捏住這個把柄不放的?;书L孫在青樓里遇刺的消息知道的人其實不少,卻都有志一同的瞞住了金陵皇城里那位。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瞞上不瞞下的,何況當(dāng)今皇帝陛下的脾氣…可真的不太好。

    從皇長孫暫住的長安殿回到南宮家在行宮外圍的別院,鄭氏母女倆立刻就迎了上來。南宮姝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父親,皇長孫怎么樣了?”南宮懷皺了皺眉,沉聲道:“沒什么,只是輕傷?!睂τ诨书L孫這個人,南宮懷并不太喜歡。身為皇長孫,身負(fù)祭祖的重責(zé)居然跑去青樓里還遇刺!身為男人南宮懷對上青樓沒有意見,他不滿的是皇長孫居然如此不知道輕重,無論是他自己要去的還是被別人忽悠去的,這都覺不是一個天家皇孫應(yīng)有的作為。

    “沒事就好?!蹦蠈m姝歡喜地道。

    南宮懷看了看滿臉?gòu)尚叩呐畠海杂种?。他都不知道何時姝兒竟然和皇長孫走得如此近的,想到此處,不由得瞪了鄭氏一眼。鄭氏被瞪得莫名其妙,卻也明白南宮懷是在什么地方對自己不滿了。心中倒也不急,她和南宮懷近二十年的感情,她還是有些信心的。

    “爹爹,姝兒能去看看皇長孫么?”南宮姝嬌聲問道。

    往日里對她十分縱容寵愛的南宮懷這次卻斷然拒絕了,“胡鬧!你現(xiàn)在想以什么名義去探望皇長孫?還想要你的名聲就好好待著!”

    被父親如此嚴(yán)厲地斥責(zé)南宮姝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鄭氏連忙拉了她一把,笑道:“姝兒,你爹爹也是為你好。女兒家名聲為重?!蹦蠈m姝也不笨,乖巧地點點頭道:“爹爹,是女兒錯了,請爹爹責(zé)罰?!?/br>
    南宮懷嘆了口氣道:“罷了,知道錯就好?!毖矍暗呐畠汗郧扇崛酰睦锷岬秘?zé)罰?只是…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遺憾:為何傾兒就不能跟meimei一樣聽話?想起那個似乎從有記憶起就對他不冷不忍的長女,南宮懷又是一陣堵心。

    “公爺,夫人,兩位公子和大小姐來了?!遍T口,下人恭敬地稟告。

    南宮懷眼神一閃,按捺住了想要起身的沖動沉聲道:“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就看到南宮緒和南宮暉兄弟帶著一個穿著淺藍色布衣的少女走了進來。南宮懷有些晃神地望著眼前的少女,容顏沉靜如水,眉目婉約如畫。即便是穿著最普通的布衣,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卻依然宛如沖古畫中走出來的婉約仕女。還有那張美麗的容顏,南宮懷仿佛覺得眼前一花,看到了一個身穿淺紫色華服,朝著自己漫步而來的美麗女子。那樣的氣韻清華,言談舉止恍若天成的清貴幽雅,那是鄉(xiāng)野莽夫出身,只會打打殺殺的南宮懷曾經(jīng)最美麗的夢里也不曾出現(xiàn)過的美好。

    “父親?”南宮緒兄弟倆對視一眼,南宮暉沉聲道。

    南宮懷回過神來,望著南宮墨的眼神多了幾分惆悵和失意。五年不見,眼前的少女已經(jīng)長得更她一樣的美麗了。不,其實還是有不一樣的,眼前的少女還沒有當(dāng)年那個人身上那樣仿佛天生的清貴和幽雅書香,而是更多了幾分淡定和他也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世上…再也不會有跟她一樣的存在了,即使是她的兒女……

    “傾兒,還不快見過父親?!蹦蠈m暉有些焦急地看著meimei。

    南宮墨平靜地上前,淡淡道:“南宮墨,見過父親?!?/br>
    南宮懷一愣,“傾…傾兒?你胡說什么?你叫南宮傾。”

    南宮墨抬眼,唇邊勾起一絲極淡的笑意,淡淡道:“母親在世的時候曾說,南宮傾此名不祥,且毫無意義。想要為我改名墨字,請父親成全?!?/br>
    “不行!”南宮懷斷然否決,沉聲道:“名字是我親自取得,有什么不好?”

    “這是母親的遺愿,請父親成全?!蹦蠈m墨道。其實這還真不算是南宮墨胡說八道,拿已故的人做擋箭牌。真正的南宮傾出生的時候天下還未全然安定下來,南宮懷出征在外。得知南宮夫人產(chǎn)下一女之后,當(dāng)即取名傾城,南宮傾城。南宮懷本人并沒有讀過什么書,本意或許是希望女兒貌美如花,但是真正的世家大族誰會給女兒娶這么一個名字?傾國傾城?若真是有個傾國傾城的命格那還得了?彼時,金陵城外清風(fēng)觀的清虛真人也為南宮傾卜一卦,直言:此名不祥。南宮夫人這才去掉一個字為女兒取名南宮傾的。

    同樣也是那一年底。南宮懷從外面正在歸來帶回了已經(jīng)懷孕數(shù)月的鄭氏,南宮夫人本就產(chǎn)后體虛,從此一病不起。每每念起南宮傾的名字總是有些耿耿于懷。作為母親,總是希望給自己的女兒最好的,哪怕只是一個名字。

    眼看著父女倆還沒說兩句話就要鬧僵了,南宮暉連忙上前道:“父親,meimei才回來這些事情以后再說吧?!逼鋵嵞蠈m暉兄弟倆都覺得,既然是母親的遺愿,一個名字而已改了就改了。他們可不是南宮懷沒讀過什么書,自然明白傾城當(dāng)真不是什么好名字,母親擔(dān)憂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父親非要揪著這點小事不放。

    看著面前神色淡定的女兒,南宮懷輕哼了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算是默認(rèn)了南宮暉的話。

    “可算是見到大小姐了,大小姐幾年不見出落的越發(fā)美麗了。姝兒,還不過來見過你jiejie?!编嵤蠞M臉笑容,親熱地道。

    南宮姝連忙上前,盈盈一拜,嬌聲道:“小妹見過長姐?!?/br>
    “還不見過你母親?”南宮懷有些沒好氣地道。

    南宮墨抬眼,望著眼前一副親切和藹模樣的鄭氏,淡然問道:“確實好多年沒見過母親了?;氐浇鹆?,我會去給母親上香的。這位…夫人,是誰?”

    14、抉擇,南宮姝還是南宮傾?

    鄭氏原本極力表現(xiàn)出來的和藹模樣頓時僵硬了,怔怔地望著眼前的藍衣少女有些回不過神來。雖然印象中的南宮傾性子一直不算柔順,但是離家的時候到底也只是一個才十一歲的小丫頭,何況兩人也不常見面。所以鄭氏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會當(dāng)著南宮懷的面就如此不給她面子。

    另一方面,鄭氏卻也為此而心中暗喜。南宮傾如此作為只會讓南宮懷更加討厭她。顯然,不是一個有腦子的女子,比起已經(jīng)死了的那個女人可要差多了。

    “放肆!孽女,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南宮懷果然大怒。

    “父親息怒!”南宮緒和南宮暉雙雙擋在了南宮墨的跟前。南宮懷可不是什么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人物,真的怒極了從來沒有下不了手之說。整個家里,除了一貫乖巧柔順的南宮姝以外,就是受寵如鄭氏也挨過南宮懷的耳光。

    看到擋在跟前的兩個兒子,南宮懷雖然依然陰沉著臉,眼底卻閃過一絲欣慰。其實南宮緒二人想多了,就算是只看南宮墨那張臉,南宮懷也不至于為了這點事情跟她動手。

    南宮墨微微垂眸,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兩個兄長的擔(dān)心。抬起頭來,平靜地道:“我說得有什么不對么?”

    南宮懷輕哼一聲,總算是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道:“你母親過世之后,為父將鄭氏扶為正室。她雖然是繼室,論理,你也該稱她一聲母親。”

    南宮墨卻似乎并不為所動,只是道:“夫人可有陛下冊封的誥命?”

    在場的眾人臉色又是一變,鄭氏和南宮姝母女倆臉色尤為難看。南宮墨的話,正好戳中了鄭氏心中最深的隱痛——身為楚國公夫人,她沒有御賜的誥命品級。

    世家大族規(guī)矩尤多,歷來真正的世家就從來沒有所謂扶正的說法。在那些簪纓名門的眼中,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妾就是婢,哪里能讓妾做主子的?那些原本出身尊貴的小姐公子們豈不是還要跪出身低微的繼母?原本這也不是什么問題,畢竟追隨當(dāng)今陛下開國的功臣們大多數(shù)都是平民出身,帶在身邊的紅顏知己自然比家里的黃臉婆更加的感情深厚。同樣這些平民出身的人也不屑于名門世家的那一套,他們自己出身都沒高貴到哪兒去,對于那些傳家百年的世族,如今的失敗者總是帶著一種既看不起又嫉妒的情緒。如今金陵皇城中的權(quán)貴扶正妾室的絕不止南宮懷一個人。

    皇帝陛下對世家也沒有好感,但是偏偏當(dāng)今陛下雖然心狠手辣,殺功臣跟砍白菜沒兩樣,但是對原配妻子卻是十分的尊重。幾年前皇后去世之后也再也沒有重立皇后的打算,當(dāng)初新朝初立,手底下的功臣們寵妾滅妻折騰的有些過分,皇后還曾經(jīng)為此專門勸諫過陛下。陛下十分感念妻子從自己微寒之時就一心相伴,相互扶持,下了一道圣旨:凡側(cè)室扶正者,不可授予誥命品級。那些功勛們這才消停了不少。

    如此一來,皇帝高興了。既然情深意重,又沒不讓你們扶正。只是少個品級而已,真的情深意重也不會在意吧?當(dāng)年朕窮得叮當(dāng)響的時候,朕的皇后還是讀書人家的姑娘都沒嫌棄朕呢。剛剛開國,國庫里窮得很,少養(yǎng)幾個誥命夫人也是好的,免得皇后總是那么節(jié)省。

    但是,皇帝高興了,那些想要取代正室的紅顏知己們卻是要哭了。身為貴勛的夫人,沒有誥命她們跟妾室有什么差別?不能穿誥命品級的衣裳,不能每月進宮給皇后和宮里的娘娘們請安。甚至,不能參加比較鄭重的大型國宴。她們也只能在自己家里抖抖威風(fēng),有個夫人的名頭罷了。同樣兩個國公府夫人相遇,一方是一品的國夫人,若是對方較真她們是需要給人家下跪的,那當(dāng)真是什么臉都丟光了。雖然一般除非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腦子正常的人不會用這種明晃晃打臉的方式。

    而現(xiàn)在,鄭氏顯然就是被南宮墨當(dāng)面打臉了。

    “老爺……”鄭氏委屈極了,可是她沒有辦法。這是陛下的圣旨,陛下連自己都早就說明了有生之年絕不會再冊封皇后,也不準(zhǔn)后世子孫追封自己的任何嬪妃為后,更不用說她們這些人了。所以,哪怕是陛下死了,老爺也絕不會替她向新帝求封。她這輩子都注定了沒有誥命夫人的命。將來死了葬進南宮家的祖墳她也只能排在已故的南宮夫人后面而不是南宮懷的另一邊。

    “大姐,你怎么這么說…”南宮姝同樣氣急,面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委屈,一雙水眸頓時紅了起來。

    南宮墨淡淡道:“陛下圣明,齊家治國平天下,我等臣子雖不能為陛下分憂,卻也當(dāng)做到齊家修身才是。齊家之道,嫡庶分明,方是正道。父親強要女兒稱呼一個姨娘出身的女子為母親,不知父親將女兒的生母放在何處?母親對南宮墨有生身之恩,養(yǎng)育之德,請恕女兒不能從命!”

    “你……”南宮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南宮緒兄弟倆也是一臉的羞愧。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只聽外面?zhèn)鱽硪粋€沉穩(wěn)的笑聲,“說得好!”

    南宮懷臉色微變連忙抬眼望向門口,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迎了上去,“微臣南宮懷恭迎燕王殿下,周王殿下!”

    門外,幾個人漫步走了進來。當(dāng)先并肩而行的兩人一人穿著暗金色蟒袍,不過三十四五的模樣,龍行虎步氣宇非凡。另外一人穿著絳紫色蟒袍,白面短須,略有些富態(tài)。一張保養(yǎng)得極好的容顏上一對眼睛時不時閃動著讓人有些不舒服的光芒。顯然,這兩人正是當(dāng)今圣上第三子燕王蕭攸,和四子周王蕭玫。

    跟在兩位王爺身后的卻是不久前才剛剛見過的藺長風(fēng),和一身青衣神色冷漠的衛(wèi)君陌。

    “楚國公免禮?!毖嗤鯎]手道。

    “見過兩位王爺?!北娙诉B忙行禮,南宮墨抬起頭正好看到藺長風(fēng)站在燕王身后對著自己齜牙咧嘴地怪笑。

    “不知兩位王爺駕臨,微臣真是……”南宮懷心中暗暗盤算著,剛剛回來的時候還沒有聽說兩位王爺?shù)搅?,這才多長時間居然人已經(jīng)到了自家別院了。難道……

    周王笑瞇瞇道:“楚國公言重了,這不是聽說南宮家舉家回來丹陽,三哥就想來見見南宮小姐么?你也知道,三哥素來最疼清行這個外甥了,他遠在幽州不能回京,這次正巧碰上了還不來看看?”

    這話一出,楚國公府一家心中都是一凜。南宮懷猛地掃了一眼南宮墨和南宮姝,心中搖擺不定。如今,選擇就擺在了他的面前,陛下沒有功夫管這些閑事,但是一旦見過了周王和燕王,那就不容更改了。

    到底是姝兒,還是傾兒?!

    15、高端大氣上檔次…

    南宮懷緊張,在場的其他人也緊張。鄭氏母女更是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眼帶祈求地望著南宮懷,雖然衛(wèi)君陌是長平公主的兒子,有燕王這個親舅舅做靠山,但是比起身為皇長孫的越郡王蕭千夜就不知道差到哪兒去了。更何況他還有那樣讓人難以啟齒的身世,能不能順利繼承靖江郡王的爵位還是兩說。

    別看南宮墨看不上南宮姝妾室女轉(zhuǎn)為正室女的身份,就算是這樣南宮姝的身份也比衛(wèi)君陌好看多了。至少,她還是南宮懷納了鄭氏入門才生的。整個皇城里誰不知道,衛(wèi)君陌是長平公主在靖江郡王外出征戰(zhàn)的時候跟不知名的男人生下來的野種?就連皇家都默認(rèn)了是長平公主不對,補償一般地任由靖江郡王納妾好傳自己的香火。衛(wèi)君陌一生下來靖江郡王便為他取名“君陌”,與君陌路,根本就不想認(rèn)他這個兒子,如果他娘不是公主的話,只怕母子倆未必活得下來。

    藺長風(fēng)能想到的事情南宮懷怎么會想不到?就是讓南宮墨代嫁這件事本身他也是認(rèn)真考慮過的。就算陛下追究起來他也有理由說得過去,畢竟陛下賜婚是南宮家嫡女,而南宮家真正名正言順的嫡女確實是南宮墨。更何況,南宮墨是jiejie,長姐未嫁,做meimei的如何能嫁?但是,看到南宮墨之后南宮懷又隱隱有些后悔了,即使南宮墨不聽話,他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女兒其實遠比南宮姝更加聰明大氣。南宮家嫡系子女本來就少,真的要將這樣一個女兒嫁給衛(wèi)君陌這樣一個注定不會有太好的成就的人么?如果…傾兒或許會有更好的前程。

    但是對上鄭氏母女倆祈求的眼神,南宮懷又忍不住心軟了。何況…姝兒和皇長孫的關(guān)系,萬一鬧起來……

    “楚國公?”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南宮懷的答復(fù),燕王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目光望向廳中唯二的兩個少女,在南宮墨身上停頓了片刻之后自然地轉(zhuǎn)到了南宮姝身上。畢竟,父皇賜婚給君陌的妻子絕不會穿著這樣一身衣裳。只是…想起方才在門外聽到的那番話,燕王劍眉微微皺起。大夏立國二十二年,九年前皇后薨逝當(dāng)今陛下改了年號。而燕王早在大夏立國的第三年也就是十九年前就已經(jīng)就藩幽州了,對皇城里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太多。

    “啟稟王爺,這是小女…南宮傾?!蹦蠈m懷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沉聲道。

    “父親?!”南宮暉忍不住道,年輕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南宮緒同樣神色不愉,卻慢慢垂下了頭什么也沒說。

    南宮墨抬頭,正好望見了同樣也抬起頭來看向南宮懷的衛(wèi)君陌。衛(wèi)君陌的容貌十分出色,據(jù)說于他的生母長平公主有八分相。只是常年不茍言笑讓他的容顏沒有絲毫的柔美之感,也就讓過于俊美的面容少了幾分陰柔,多了幾分冷厲和堅定。南宮墨最先主意到的卻不失他俊美的容貌,而是那一雙眼睛。平靜得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眼前的人們討論的不是他的終生大事,而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一般。一雙眼眸…南宮墨見過很多好看的各種顏色的眼睛,但是卻從來沒有一雙眼眸有眼前這樣的漂亮。仿佛深紫色的水晶一般的顏色…水晶一般透澈的眼睛,以往南宮墨總是對小妹那些書里面的描寫嗤之以鼻。直到此時方才明白,原來不是沒有而是她沒見過。難怪那么多人害怕討厭衛(wèi)君陌,這樣的眼睛底下無法隱藏任何的骯臟和丑陋。那紫水晶的深處卻又仿佛是千年不化的堅冰,多么得想…讓人把它挖出來收藏。

    這樣的眼睛…居然長在一個男人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南宮墨有些嫉妒地在心中腹誹著。

    衛(wèi)君陌一怔,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當(dāng)然看得出眼前的女人在想些什么,正是因為如此他非但沒有感到憤怒,反而是感到驚訝。他遇到過許多人,但是幾乎所有人看到他的眼睛都會不自覺的顯露出恐懼,厭惡,輕視等等的神情。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好看,更因為好看想要挖出來。

    糟糕,露餡了!

    對上衛(wèi)君陌若有所思的視線,南宮墨心中暗腦。她的腦子是被豬給吃了么,居然對著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出神!

    藺長風(fēng)站在衛(wèi)君陌身邊摸著下巴無聲的怪笑:第一次見面就眉目傳情真的好么?

    “楚國公?這是令愛?”周王打量了南宮墨一番,帶著驚訝地聲音高聲道,“南宮家的大小姐,怎么會穿得如此…樸素?”樸素還是客氣的,簡直是上不得臺面了。

    南宮懷連忙道:“回王爺,拙荊幾年前過世后,小女身體一直欠佳,所以才送回丹陽休養(yǎng)的?!?/br>
    周王摸著下巴,“修養(yǎng)?南宮夫人過世不是八年前的事兒么?你是說這丫頭七八歲就一個人住在鄉(xiāng)下了?這…三哥,這丫頭嫁給君陌是不是太委屈了?”衛(wèi)君陌就算身份再惹人詬病,那也是公主的長子,靖江郡王府的世子,皇室的血脈,娶一個鄉(xiāng)下長大的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