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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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結束時,縣令拒絕了林芳洲公款聚餐的無理要求,林芳洲只好回了家。到家時她看見小元寶正扒著窗戶向外看。 林芳洲奇怪道:“你在看什么?” “打架?!?/br> “誰在打架?”林芳洲好奇,也湊上來,一把將小元寶拎到一邊,十分地霸道。然后她趴在那個位置上,“我看看。” 剛看一眼,林芳洲氣得鼻子都歪了,“原來是貓和鳥打架,這有什么好看的?!” 是沒什么好看的,可是小孩無聊嘛……閑得都快長毛了,又不能出門。 小元寶問林芳洲:“那是什么鳥?” “好像是貓頭鷹?!?/br> “貓頭鷹不是會飛么?” “對啊,它怎么不飛?”林芳洲有點奇怪,再仔細一看,見那貓頭鷹蹲在地上,翅膀耷拉著,看起來有點孱弱。那貍花大貓正一步一步地緩緩靠近。 林芳洲說道:“它受傷了?!闭f完轉念一想,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能便宜那野貓? 于是她跑出去,拾起一個小石子,打向那貍花貓,一邊說道:“呔!你也是貓,它也是貓,大家都是兄弟,你怎么能欺負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小元寶在里面聽得眉毛直跳。 野貓被趕跑了,林芳洲過去把貓頭鷹按住,塞進一個破鳥籠里。那貓頭鷹翅膀上流著血,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腦子發(fā)蒙,它竟然沒有掙扎。 她提著鳥籠走進來,邊走邊說,“這幾天不缺糧食,先將就養(yǎng)著,等養(yǎng)肥了再拔了毛烤來吃?!?/br> 小元寶的嘴角抽了抽,終于是什么也沒說。 林芳洲把鳥籠放下,回想起方才小元寶看貓鳥打架時那種興趣與投入……她問他:“你是不是很無聊?特別想出去?” “嗯?!?/br> “再等等吧,我想到一個好辦法?!?/br> “什么辦法?” “過幾天再說,先等他們打到老虎。” 第8章 小孩子都對小動物感興趣。小元寶看著鳥籠中的貓頭鷹,問林芳洲:“這貓頭鷹,吃什么?” “同貓一樣,吃老鼠?!?/br> “我有老鼠?!?/br> 林芳洲沒聽明白:“什么意思???” 小元寶下床,引著林芳洲來到廚房,指指那灶臺。林芳洲好奇地掀開鍋蓋,看到漆黑的鍋里下趴著一只小耗子。 林芳洲:“……” 小元寶:“我看到一只老鼠掉進去,就把它蓋上了,防止它逃跑?!?/br> 林芳洲:“你有病吧?”為什么要防止它逃跑?不應該讓它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嗎??? 小元寶低頭抿著嘴,不說話。 林芳洲彎腰,從鍋里捏著那小老鼠的尾巴,提著它出來。那小老鼠大概也就剛剛斷奶,很小的個頭,毛色尚淺,被林芳洲抓著尾巴,它拼命掙扎,吱吱亂叫。 林芳洲贊道:“真嫩!不如今天晚上合著半塊蘿卜燉一下,給你補補身體。” 眼看著小元寶驚得臉色大變,林芳洲哈哈大笑,捏著那小老鼠扔進鳥籠。它的身體滾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逃,便被貓頭鷹一口叼住。 貓頭鷹吃老鼠的情形有點……一言難盡,林芳洲和小元寶都不想看。然后林芳洲指著那口鍋,說道:“我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br> 她站上灶臺,笨拙地把那口鍋挖出來放在一邊,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大圓洞,她跳進那圓洞里,也不知鼓搗了什么,過了一會兒,她身體一沉,整個人都不見了。 小元寶嚇了一跳,忙湊近些看,卻見她正伏在那洞底,仰頭笑瞇瞇地看著他。 這灶下竟另有乾坤。 原來林芳洲的娘一直覺得自己能發(fā)財,在發(fā)財之前,就把藏銀子的地方想好了——往灶下挖個地洞,用石板蓋著,平時燒火做飯,真是神仙也找不到的好地方! 林芳洲蹲在那洞底,對小元寶說:“這個洞很大,危急時刻,你還可在此藏身?!?/br> “我藏在下面,上面有人燒火怎么辦?” “那你就成叫花雞啦?!?/br> 小元寶眉毛跳了跳。 “要不怎么說你笨呢!”林芳洲從里頭爬出來,抖著一身的黑鍋灰,道,“只消把煙囪一堵,就算是三昧真火來了,也燒不著。” …… 林芳洲本以為想要把那老虎抓住需要些時日,哪知第二天天一放亮,她就被外面砰砰砰的砸門聲吵醒了。 “大郎!抓到了!那老虎真的抓到了!” 林芳洲披起衣服跑出去,“真的???” “真的!昨天夜里那老虎前來食rou,籠子里的人都睡著了沒發(fā)覺,今早醒來就看到外面那老虎睡得死沉!” “誰發(fā)現(xiàn)的?” “陳屠戶他們。陳屠戶擔心老虎醒來,用屠刀往它頸子上刺了兩刀,放了血,那老虎想必已經(jīng)死了?!?/br> “死了好,要活的又沒用……他們人呢?” “他們還在路上,打發(fā)幾個腿快的先回來報信。大郎,這次竟真被你算到了,我以后再也不嘲你紙糊的獅子了!” 林芳洲心想,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正說著話,卻見王大刀王捕頭顛顛顛地跑過來,見到林芳洲,他招手道:“大郎!太爺叫你過去。” “過去干嘛?” “迎接打虎隊凱旋。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林芳洲緊了緊衣服,搖頭道,“不用,我沒有衣服可換了。走吧。” 那王大刀和報信的漢子一路把林芳洲奉承得有些飄飄然。到得縣衙,太爺也是面帶喜色,早已換好官服。林芳洲心想那老虎真是好大臉面,還要勞動太爺穿著官服迎接。 陳屠戶他們抬著老虎,走路必定會慢,太爺?shù)挂膊患背鲩T。 太爺畢竟是矜持的。 林芳洲一邊吃著太爺家的小點心,一邊對縣令說:“太爺,如今天氣炎熱,那老虎已經(jīng)死了,運回來怕不出一天就長蛆,咱們得早點將它剝了皮。” “只是剝皮么,”縣令搖頭笑了笑,“何止是皮,這老虎一身都是寶?;ou能吃,虎骨、虎胃等都可入藥,虎鞭……” “虎鞭怎么了?” “咳,虎鞭本縣倒是不稀罕?!?/br> “太爺,老虎身上有這么多東西可用,那要找個精干的人來解虎才行。” “說得也是。我這就派人去請獵戶?!?/br> “等等,太爺,不急?!?/br> 縣令掃了林芳洲一眼,冷笑:“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太爺,我聽說,你前番招請獵戶上山打虎,那么多獵戶都回絕了你,只有一個獵戶去了。” 這事兒確實有。縣令派人請過他們,結果都稱病不來。畏死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理解歸理解,不代表他心里能舒服。 此刻被林芳洲提及此事,縣令心中自是有些耿耿,只是表面不動聲色。 林芳洲繼續(xù)說:“他們不給太爺臉,太爺何須給他們臉?這解虎的好事,萬萬不能落到他們頭上?!?/br> “嗯?解虎怎么成好事了?” “你想啊,太爺。老虎鬧得滿城風雨,還害死那么多人,我們費那么大勁才把老虎抓到,這老虎一定要當眾解,讓全城百姓都曉得太爺你為他們掃除了禍患。” 這話說到了縣令的心坎里。做親民官的,誰不想圖個好名聲?在百姓中口碑好,對往后升遷也有幫助。 可是縣令又有著讀書人都有的矯情,搖搖頭道:“不妥,本縣不是那愛出風頭之人?!?/br> “可是老百姓們都想看,都愛看,太爺你就屈尊成全一番吧!” 縣令發(fā)現(xiàn)這林芳洲心眼子很多,并不是他一開始以為的那種糊涂蛋。 于是縣令最后“勉為其難”地點了頭,話題又繞回到方才,他問林芳洲:“獵戶不成,還能找誰?屠戶嗎?” “我覺得陳屠戶就很好,他做了許多年屠戶,豬羊牛都殺過。” “本官聽說,你與那陳屠戶是鄰居?” 林芳洲一愣,“嘿嘿,嘿嘿嘿嘿……” 縣令冷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與他是鄰居,有此等好事,必定變著法攬到他頭上。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太爺,陳屠戶名聲很好,刀工也好,而且這次的老虎是他抓到的,這等好事,也理應是他的?!?/br> “話雖不錯,可他畢竟只是個屠戶,哪里殺過老虎?” “那老虎又沒有長八個犄角六條腿,和豬牛羊想來是差不多的,陳屠戶怎么就不能殺了?” “你這是歪理。”縣令搖了搖頭,卻終究沒說什么。 …… 陳屠戶抬著老虎回來時,聽說縣太爺委任他在全城老百姓面前解虎,一時又榮幸又激動,又緊張又不安。 林芳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陳大哥,趁此機會好好露臉,往后你就是永州第一刀了。” “好兄弟,我知這事定是你從中周全,哥哥我客套話就不說了,有空去家里喝酒。” “好說好說……我嫂子婦道人家,臉薄,給你打下手沒問題嗎?” “她是人多了就扭捏,我也沒辦法。不過只是讓她洗洗涮涮,想來不會出差錯?!?/br> “哎,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林芳洲拍了拍肩膀,“反正我無事可做,屆時看情況給你幫個手?!?/br> 陳屠戶很感動:“好兄弟,夠義氣。” 下午時分,陳屠戶準備了好些個家什,去河邊的空地上擺了臺子解剖老虎。那里寬敞,方便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