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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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芝與楊春兒相反,她一臉的興奮與得意,朝金恬揮手道:“待我與楊大人成親那一日你可得到我娘家來喝喜酒!” 金恬嘆息,金芝真的以為自己能當(dāng)?shù)昧藯罡毁F的正妻?楊春兒顯然知道她哥的壞主意,一臉嘲諷地瞧了金芝一眼。 金恬瞧了一陣遠(yuǎn)去的馬車,進(jìn)村問哪戶是楊梅兒的家。來到楊梅兒家門前時,她還沒開口說話呢,便被一位晾曬衣裳的姑娘謹(jǐn)慎地瞧著,沒好氣地問道:“你是誰呀?” “我叫金恬,來你家……” 這里還真有不少人不懂禮貌,總是不等她把話說完。這不,眼前這位姑娘一聽到金恬的名字便跨了個大步走過來,冷著臉搶話道:“你就是韋仲勤娶的二手貨?” 金恬臉也冷了下來,這位姑娘也太不禮貌了吧,一聲招呼都不打,上來便這般冷言冷語還順便把人侮辱一番,虧得自己還帶來這么些禮和錢。不過金恬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這位姑娘應(yīng)該就是楊梅兒,肯定是楊春兒這些日子向她倒了不少苦水,她便無形中對金恬生了敵意。 金恬暗自尋思,她只能勉為其難為小叔子說說好話了,這門親事若不成可不能怪她,這個楊梅兒一瞧就是個潑辣的。婆婆莫非就是想娶個潑辣的來治小叔子的,婆婆也太心寬了,就不怕自個兒子受罪? 金恬淡然地走過來,尋著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她確實(shí)走得累乎了?!懊穬汗媚铮愠赃^楊梅么?” 楊梅兒一頭霧水,“啥是楊梅?我叫楊梅兒!” “楊梅是一種很好吃的果子,酸酸甜甜的,你這冷言冷語又粗聲粗氣的,和這種果子一點(diǎn)兒都不應(yīng)景。我是誰不重要,我到底是幾手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兒過來是為我小叔子韋季秋來提親的?!?/br> “滾開!我才不會嫁到韋家去,一個個中了邪氣的男人,連個女人是好是壞都分不清!” 楊梅兒這一串話簡直讓金恬大開眼界,這可不僅是潑辣了,簡直就是火爆脾氣,吃火藥了吧,真不知楊春兒在她面前是怎么編排韋仲勤哥幾個的。 金恬睨了她一眼,把一百文錢拿了出來,“我婆婆說了,只要你同意嫁,韋家定會送來豐厚的定親禮和彩禮,這些加起來不少于七兩銀子!對了,我小叔子叫韋季秋,跟他兩位哥哥性情都大不一樣,他活絡(luò)開朗,愛說笑,還會做買賣,至今他心里還沒有中意的姑娘。你先考慮幾日,若是樂意的話,讓你爹娘叫個人去韋家村回話,不樂意也讓人過去吱一聲,到時候我讓小叔子自個兒來把這些禮和一百文要回去?!?/br> 金恬放下一百文錢轉(zhuǎn)身就走,免得與這位火爆脾氣的姑娘一言不和打了起來。她才走幾步,迎面走來一位老漢,他瞧了瞧金恬,又走過去瞧了瞧楊梅兒,問:“梅兒,剛才那位女子是誰?咦,這一擔(dān)子的米面是誰擱下的,還有錢?” 金恬加快步子,不給老漢追上來的機(jī)會,一溜煙不見了。她之所以不想與楊梅兒她爹打照面,是確實(shí)不想與滿嘴火藥子味的楊梅兒這種姑娘做妯娌,反正婆婆交待的事她也做了,有沒有高質(zhì)量完成婆婆也不知道的。 她覺得過幾日小叔子肯定只需來要回一百文錢和擔(dān)子,心里沒再想那個楊梅兒的事。她快步回家,一路上還哼著曲呢。 ☆、山上過夜 金恬回到家后就侍弄菜園,然后和韋小妹一起做點(diǎn)針線活。眼見著就要入冬,她得為韋仲勤和自己縫制幾雙厚襪,過日子得有過日子的樣子,針線不拿起來是不行的。 一眨眼就快到午時了,姑嫂兩人趕緊做好了午飯。因?yàn)橐o韋仲勤送飯,金恬沒等公婆回家就自己先吃了,然后由韋小妹幫著找出那個每到冬季必用的手提食盒子。韋小妹說這個食盒子還是她二哥自己親手做的呢,金恬拿在手里瞧了瞧,抿嘴一笑,這個韋仲勤瞧著高大且有一身蠻力,其實(shí)手還挺巧的。 因?yàn)橐o韋仲勤帶夠午飯和晚飯,她盛了兩大碗飯和一盤子菜,這種天氣飯菜多放幾個時辰不會壞的。拎著食盒子正要走時,她忽然想起明早上韋仲勤不能餓著呀,從家到山上路途遠(yuǎn),她每日只能往返送一次,若送兩次那她啥也干不了,只能光做飯送飯爬山了。 她略作思慮,便從灶房里拿出一個瓦罐,再帶些米,還從麥殼里翻出幾個紅薯,將這些全都放在了一個竹背簍里。就這樣,她拎著食盒子、背著竹簍上路了。 別看就這點(diǎn)東西,她一走就是一個多時辰,雖然爬的是小山,等到了山頂上她也累得差不多了。遠(yuǎn)遠(yuǎn)瞧見韋仲勤蹲在小矮棚前刨木頭,十分專注的樣子,她走過來輕輕放下食盒和竹簍,然后蹲在他身后仔細(xì)瞧著,小聲道:“喂,你干活不知道餓呀?” 韋仲勤被驚得像從夢中醒過來一般,看來他剛才干活時全神貫注,若是有猛獸撲過來他都未必有感知。 他恍了恍神,見金恬來了,便又甜甜一笑,“你給我送飯來啦?” 金恬趕緊打開食盒子,夾些菜在米飯上,“來,快吃,不知涼了沒有?” 韋仲勤笑瞇瞇地端過來吃了一口,“沒涼,溫乎乎的,好吃。”他吃得很帶勁,還一邊吃著一邊瞧金恬,感覺這日子過得挺美。 “你拿葫蘆去泉眼那兒打水了么?我?guī)Я送吖?,架起火來可以給你燒熱水喝?!苯鹛裾f著便搖了搖旁邊的葫蘆,里面竟然還是滿的。 “你一直沒喝水呀?”金恬趕緊架起一些干柴火,在里面塞一些干樹葉和松叢,再去棚里找出火折子,將火點(diǎn)上,然后把葫蘆里的水倒進(jìn)瓦罐里,最后把瓦罐移到火邊。 韋仲勤一邊吃飯一邊瞧著金恬這番舉止,瞧著瞧著便滿臉笑意。金恬撣撣手,抬起頭來,“你笑啥,只顧著干活不好好照顧自己可不行?!?/br> “不是有你么?”韋仲勤憨厚的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你不僅給我送飯菜來了,連明早煮粥的米和瓦罐都帶來了,還有紅薯呢?!?/br> 金恬剜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我是指望你趕緊做出‘黃包車’,自然不能餓著你了?!?/br> 一說這車韋仲勤就興奮起來,邊吃邊說自己有啥想法,輪子該怎么做,把車怎么做,要輕便又結(jié)實(shí),這樣才能拉著人跑,車夫也不至于太累。金恬托腮聽著,覺得韋仲勤在做木工活這方面還挺有天賦。 “難怪你把食盒子都做得這般精致,你是天生的木匠呢?!苯鹛窨涞馈?/br> 韋仲勤見金恬夸他,一吃完飯便要接著干活,金恬忙拉開了他,“你歇會兒,等水燒開了你好好喝些再干。我陪你說說話,等會兒再走?!?/br> 待兩人聊了會兒,水也開了,韋仲勤正喝著呢,發(fā)現(xiàn)有雨滴掉在了臉上。他摸了摸臉,“恬娘,下雨了,你怎么走?” 金恬仰頭一望,雨正好滴在了她的額頭上,“哎呀,我得跑回去?!?/br> “你別跑了,指不定這雨要下大,要是淋一個多時辰的雨不生病才怪。”韋仲勤攔著。 “不會,天下都沒幾片烏云,下不了幾滴雨?!苯鹛癫牌鹕?,雨滴便變大了,才跑幾步,一大粒一大粒水珠子落了她一頭,她只好往回跑,沖進(jìn)了小矮棚。 韋仲勤忙著用鏟子把剛才架起的火堆往棚子里移,再把鋸的木頭往里扛。“恬娘,我說了吧,這雨要下大,你還不信呢?!?/br> 金恬喪氣地坐在棚子里架好剛移進(jìn)來的火堆,“若這雨不停,我一直在這坐著呀,啥活兒都干不了,要是來時我把做一半的針線活帶來就好了,最近腳冷,厚襪還沒做好呢?!?/br> “你有活干呀。”韋仲勤拿出金恬帶來的紅薯,“你一邊烤紅薯一邊看我干活,如何?” “好啊,不過我最想做的是吃烤紅薯,嘿嘿?!?/br> 韋仲勤聽了也跟著一陣樂,然后就專注地干起了他的活。金恬把紅薯埋在火堆里后,還真坐在旁邊認(rèn)認(rèn)真真看著韋仲勤干活。 要說男人專注做事的樣子還挺令人著迷,金恬就這么瞧著,越瞧越覺得韋仲勤帥氣。他眼神澄湛,輪廓分明,鼻梁高挺,神情專注,絲毫不分心,似乎全身心沉浸在干活的樂趣當(dāng)中,完全忘了身旁有人在看著他。 金恬就這么瞧著瞧著,忽然覺得,這樣的男人有啥不好,她又到哪里去找比韋仲勤更中意的男人呢。平時總擔(dān)心自己哪一日會愛上別人,所以她不敢把自己當(dāng)成韋仲勤真正的娘子,還時不時提醒他不能把這樁婚事當(dāng)真,需要長久相處再定奪。 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之前的自己太自私了,憑什么她說這樁婚事不當(dāng)真就不當(dāng)真。韋家花了七兩銀子,把她從金家抬到了韋家,兩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連公婆的茶都敬了,現(xiàn)在婆婆還讓她當(dāng)家。韋仲勤和他家人都付諸了行動與感情,都把這樁婚事當(dāng)真,她一人不當(dāng)真能行么? 要是哪一日她想離開,韋仲勤也不會寫休書的,那只能自己強(qiáng)行離開,到時候她走到哪里估摸著都會被人罵死,怎么可能有機(jī)會遇到心儀的男子,怕是只有自己心儀別人的份,別人把她當(dāng)破鞋看待了。 還不如……好好跟他過日子,把他當(dāng)自己真正的夫君,一起努力一起發(fā)家致富,嫁人不能這山望著那山高,既然她和韋仲勤現(xiàn)在能在一個鍋里吃飯,就表明兩人有緣分。跟著他這種勤奮踏實(shí)的男人過日子雖不華彩卻很安穩(wěn),有何不好? 金恬想著想著內(nèi)心便笑了起來,她沒想到只不過躲場雨,自己內(nèi)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突然就愿意和韋仲勤當(dāng)真正的夫妻了。不知為何,她越尋思越覺得自己很幸福,來到這里碰到一個安穩(wěn)又愛她的男人,她應(yīng)該知足的。 過了許久,金恬扒出烤好的紅薯,聞著香氣她禁不住嚷了起來,“仲勤,你聞見沒,紅薯烤得好香哦?!?/br> 韋仲勤聞聲轉(zhuǎn)過頭,用鼻子一吸,“嗯,真的好香。你別動,我來,燙!” 金恬吃著韋仲勤為她剝好皮的紅薯,一小口一小口咬著,感覺滿嘴都是香香甜甜的味道。“我以前也吃過烤紅薯,但從來沒吃過這么香的。你也吃呀,好東西見者有份!” 兩人樂呵呵地吃著,可是雨卻一直沒停下來。 一直到天黑,雨也沒停下來。中午帶來的飯只剩一碗了,金恬用瓦罐熬了些粥,吃晚飯時,她不禁感慨,“以前覺得燒柴火煮的粥比外面賣的粥好吃,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用瓦罐熬的粥更好吃,nongnong的米湯喝著肯定很養(yǎng)人?!?/br> 韋仲勤見金恬吃著這般滿足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感嘆道:“恬娘,成親那日我還擔(dān)心你來我家吃不好穿不好會過不慣,畢竟以前你在殷家……,現(xiàn)在見你喜歡吃這些,平時也樂意穿粗布衣,我心里也好受些了?!?/br> 金恬睨他一眼,“你以為我在殷家過的是什么好日子呀?吃得再好穿得再體面有啥用,最重要的是心里開心。要說以前我吃的山珍海味還真不少,但吃過也就吃過了,沒覺得有多美味,也不曾回味?,F(xiàn)在吃著你家的飯菜,每頓都很滿足,就連鍋巴米湯吃著也極香?!?/br> 金恬所說的山珍海味是自己前半生在大飯店吃的,韋仲勤還以為她說的是殷家。別的姑娘都是巴不得進(jìn)富貴之家好好享受,金恬卻樂于過農(nóng)家日子,他相信像金恬這種人絕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只要自己勤奮干活,腦子不笨,金恬總有一日會愛上他的。 吃過飯后,金恬發(fā)起愁來?!爸偾?,就一個鋪蓋咱倆咋睡呀?!?/br> 韋仲勤瞧了瞧,道:“你睡鋪蓋,我睡地上。” “那哪成,這都啥天了,可別凍壞了?!?/br> 金恬為韋仲勤鋪開被子,讓他躺下。他卻摁下金恬躺著,自己躺在旁邊的地上,只不過用手握手金恬的手,金恬之前允許他握的。 金恬實(shí)在于心不忍,要說他們成親也有好些日子了,韋仲勤在家睡破木門,在這里卻要睡在地上,這山頂上氣溫可比山底下要低得多,哪怕旁邊有火堆地上也涼。 金恬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紅著臉說:“你脫掉外裳過來擠一擠吧,自從成了親你都沒好好睡過覺?!?/br> 韋仲勤眼里閃爍驚喜的光芒,但又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說:“真……真的可以么,你不怕我……我……” “怕你什么,難不成你能吃了我?快把外裳脫了!”金恬命令道。 韋仲勤不再猶豫了,脫掉外裳鉆進(jìn)了被子里,與金恬面對面睡著?;鸲训募t光映在兩人的臉上,使兩人的臉龐看上去更紅了,紅得透著火似的。 兩人可是頭一回這般近距離瞧著,雖然有些朦朧,但這意境很美,兩人心里都有些觸動,心臟怦怦跳得厲害。就這么瞧著有些尷尬,金恬見他喉間在吞咽什么似的,小聲問道:“你渴了么,我給你拿水?!?/br> 韋仲勤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不,我不口渴,我……” 他沒說下去,兩眼直愣愣盯著金恬,盯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龐,還有她那紅紅的唇。 ☆、驚喜與驚嚇 韋仲勤覺得自己平時算是個穩(wěn)重的人,無論遇到什么事他都能很好地控制情緒,不讓自己做出沖動的事情來。 可這個時候他心里真的很羞愧,金恬好心讓他擠著睡,他不應(yīng)該有非份之想,明明知道不能趁人之危,可身子卻不聽話,這會子渾身熱血涌動,喉間干得簡直要著火。 實(shí)在難熬,他結(jié)巴地說:“我不口渴,哦不……我口渴?!彼麖?qiáng)抑制身體的沖動,翻過身子,伸手去拿葫蘆猛喝了一口水。 當(dāng)他躺好后又渾身難耐,聞著金恬身上清雅的香氣,他感覺自己身子里的火指不定哪一陣沒壓制住或許就能壓到金恬身上去。為了不讓自己犯錯,他突然坐了起來,根本不敢看金恬,背對著她說:“恬娘,我……我還是睡在地上比較合適?!?/br> 金恬哪能不知道他此時的煎熬,伸手一下纏了過來,將韋仲勤推倒,壓在了他的身上,羞赧地問:“你想親我是不是?” 韋仲勤稀里糊涂點(diǎn)著頭,感覺自己瞬間被點(diǎn)著了火一般,雙手擁緊金恬,湊唇貼了上去。 旁邊的火堆燒得差不多了,火光越來越微弱,他們倆的體溫卻越升越高,本是靜謚的夜,卻因他倆的交、纏變得沸騰。他們忘了這是孤寂的山頭,忘了這是荒山野嶺,只當(dāng)這是他們的洞房,當(dāng)一回真真切切的夫妻。 …… 次日拂曉時分,兩人醒來,不經(jīng)意間相視一望,彼此的臉突然火辣辣的,昨夜的事如做夢一般讓人不敢相信,可回味起來又是那么清晰,那么讓人陶醉。想到那一幕,金恬捂住自己guntang的臉,又鉆進(jìn)被子里去了。 韋仲勤羞澀地笑了,他感激昨夜金恬的主動。因她這一主動,表明她接受了他,她定是樂意當(dāng)他真正的妻,不會再說以后想離開這個家的話,更不會提醒他說他們倆是假夫妻的事了。 相信金恬心里有他,他便膽大了些,不再像昨夜那般給自己念緊箍咒了。他伸手摸上金恬的背,小聲道:“娘子,你背露著涼不涼?” 還未等金恬回話,他就將自己熱乎乎的胸膛貼了上去。 “??!”金恬一聲驚叫,翻過身來,雙拳落在韋仲勤的身上,嬌嗔道:“壞仲勤!臭仲勤!昨夜你還是嫩頭青一個,這一早起來就使壞,你咋學(xué)壞這么快!” 韋仲勤緊緊摟著她,還用手撓她的胳肢窩,“跟你學(xué)的呀!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實(shí),你自然是我的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金恬被他撓得咯咯直笑,便手腳并用架在韋仲勤身上,伸手來撓他,韋仲勤癢得也是一陣笑。兩人鬧了一陣,韋仲勤忽然撲了上來,喘著粗氣,然后輕輕咬住金恬的唇,很溫柔很疼惜地吻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臉,以至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隨著太陽的升起,兩人溫暖陶醉的融、合如沐朝陽。這是新一天的開始,也是他們倆當(dāng)真正夫妻之始,兩人相擁看著旭日東升,滿懷興奮與滿足以及期望,迎接他們倆的新生活。 兩人一起煮著紅薯粥,說說笑笑,吃完早飯后金恬就拎著空食盒和背簍下山去了。 路遇自家的麥地,她見公婆韋老二和姜氏蹲在地里拔草,她放下手里的東西也過去拔草。 姜氏見金恬來了,忙問:“仲勤在山上還好吧?昨兒個的雨從中午下到半夜,你們倆在山上吃啥?” 金恬一邊忙活著拔草一邊說道:“娘,我?guī)Я送吖藓兔?、紅薯上山,能管好幾日的呢,餓不著我倆。午飯我已經(jīng)給他做好了,不過我晚上還是要給仲勤送飯的,得給他送些好菜吃吃,煎兩個雞蛋咋樣?” 姜氏見金恬臉色紅潤,還帶著幾分羞澀,而且心疼仲勤要給他送好吃的,她這個當(dāng)娘的自然歡喜,尋思著兒子和兒媳早就同房了,可這會子瞧著這兩口子比成親那幾日要膩乎多了。 姜氏點(diǎn)頭笑道:“好好好,夜里冷,你送飯去正好歇在那兒,兩人擠著暖暖被窩說說話,可比仲勤自個兒一人呆在那個山頭上要好。” 金恬的臉?biāo)⒌匾幌录t得通透,嗯了一聲后趕緊低下頭去一心干活。姜氏見她害羞便不再說她和仲勤的事了,她心里還掛著三兒子的婚事呢,“昨日小妹跟我說了,你將那擔(dān)子和錢都放在了楊梅兒家,她家今日也沒托人還回話,也不知這事成不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