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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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穿衣的時候,程玉穗又改變了主意,她躺了回去。 在那短暫的幾秒,程玉穗有了一個計劃,親戚的輿論,父親的期盼,肚子里的東西,這些都不會再是她的煩惱。 只要白明明答應(yīng)。 程玉穗握緊方向盤,蘇夏從自己的世界里搶走沈肆,她就要讓對方連唯一的好朋友都失去。 既然是孤星,就應(yīng)該有那個覺悟,接受孤獨無依的命運。 白明明沒把見到程玉穗的事告訴蘇夏,不想讓她胡思亂想,只是給她發(fā)了一段視頻。 是他們第一次搭檔的演出,倆人在舞臺上投入各自的角色,配合的很默契,好幾年前的事了,畫面的清晰度和音質(zhì)都不太好。 蘇夏看的認真,看完了又重放,連續(xù)看了幾遍。 “時代的變化都在服飾和化妝上面。”她給沈肆看,“那時候我好丑。” 沈肆從文件里掃了一眼,“不丑?!?/br> “這還不丑?”蘇夏撇了撇嘴,“臉上那兩大團腮紅都快趕上猴子屁|股了?!?/br> 沈肆又掃一眼,確定了一下,“好看?!?/br> 蘇夏一臉你在逗我嗎,“你的眼光很有問題?!?/br> 沈肆頭一次提出反對意見,認真道,“我的眼光很好?!?/br> 蘇夏嘟囔,“哪里好……” 她突然沒了聲音,臉頰發(fā)熱,“我出去了。” 沈肆掐了掐鼻梁,一害羞就跑。 蘇夏獨自抱著筆記本看電影,白明明給她推薦了那些,她一部都沒看完。 不是勾心斗角,就是爭寵,陷害,打臉,循環(huán)著來。 她看著累,習(xí)慣了看喜劇,不適應(yīng)那么陰暗燒腦的東西。 電影看完,蘇夏癱在椅子上,做夢了。 還是那個夢,房間,大火。 記不清是第幾次夢到那個場景了,蘇夏感覺這不是一個單純的夢,一定和她的某段經(jīng)歷有關(guān)。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來。 像是有一團霧擋在她面前,不給她探究的機會。 一塊紅色的印記在蘇夏的腦海里放大,她按住頭,有些茫然。 維持著不變的姿勢待了許久,蘇夏站起來,拖著發(fā)麻的腿去找沈肆,片刻后她按了一串?dāng)?shù)字。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通,一道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的主人似是在忙著什么,“喂?!?/br> “我是蘇夏,”蘇夏頓了頓,問道,“明天晚上八點,你有時間嗎? 那頭寂靜無聲。 下一刻,她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伴隨沈穆鋅的呼吸聲,變的粗重,壓制著什么,“有?!?/br> 蘇夏說,“我們出來見一面,想問你一點事?!?/br> 沈穆鋅細長的眼眸瞇成一條縫隙,陰暗一片,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他知道蘇夏口中所說的事是指什么,明知自己去了就是如履薄冰,會很容易穿幫,他還是答應(yīng)了,幾乎是迫切的,“好?!?/br> 蘇夏說完時間地點,就掛了電話。 耳邊的嘟嘟聲一直持續(xù)著,沈穆鋅呆呆的站在桌前,他突然去看通話記錄,最上面顯示的是一串熟悉到骨子里的號碼,一分鐘三十五秒。 不是錯覺。 沈穆鋅單手撐在桌面上,胸口一下一下起伏,激動的連呼出的氣息都在發(fā)抖。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找他。 不管是為了什么,他都為之瘋狂。 沈穆鋅一夜沒睡,精神狀態(tài)卻異常的好,白天不停看手機上的時間。 其他電話通通都沒接,怕錯過蘇夏的電話。 夜幕降臨的時候,沈穆鋅將所有事務(wù)處理妥當(dāng),他提前一小時去了那家咖啡廳,坐的那個位置很好,即不會錯過街邊的風(fēng)景,也能看清出入門口的人群。 八點,蘇夏準(zhǔn)時出現(xiàn)了。 她化了淡妝,長發(fā)披肩,穿的白色上衣,搭配的是一條藍色修身牛仔褲,腿部的線條筆直修長,尤其奪目。 從蘇夏走進來,沈穆鋅的目光便不離半寸,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一抹香味嵌進他的世界,他立刻緊緊的裹住了。 為了不讓她害怕,他在克制著,呼吸都放輕許多。 蘇夏坐在對面,雙手放在腿上,她很白,藍絨晶手鏈和白金戒指暴露在燈光下, 沈穆鋅叫來服務(wù)員,“你想喝點什么?”他記得,這女人喜歡喝摩卡。 蘇夏說,“等等。” 她看向后面。 沈穆鋅無意間掃動的目光一滯,看見沈肆出現(xiàn)在門口,朝這桌走了過來。 他喉嚨里的聲音全部消失,臉色霎時變的極度陰沉。 第49章 蘇夏選的這家咖啡廳的消費是普通檔次,在市中心,人挺多的,大多都是年輕人,將這里視為談情說愛的地點之一。 獨身的顧客也有,要一杯咖啡,隨便一個姿勢癱著,就開始低頭刷手機,一刷就是很久,不到脖子發(fā)酸,手指頭疼,是不會停止的。 沈肆走近,周遭如被一片冰雪覆蓋。 咖啡廳的熱鬧有瞬間的凝結(jié),出于本能,那些人都側(cè)目望去。 桌上是兩男一女,條件非常出眾,像剛從某個時尚活動下來的明星。 但那三人的臉上都沒有出來閑聊的松散,氣氛又是說不出的怪異,這讓旁觀的從中嗅出某些不尋常的東西。 譬如三角戀,我愛你,你愛他。 最近的兩桌看到的信息比較多,相貌精致的男人起先是一個人。 他一直望著門口的方向,看似懶散,實則很專注,繃著一根弦,對其他人和事不關(guān)心。 氣質(zhì)絕佳的女人一出現(xiàn),咖啡廳就出現(xiàn)了明顯的sao動。 而男人的眼神像兩團火焰,看的幾個女孩都臉紅心跳。 到這里,他們是一對情侶的可能性為零。 因為女人的面部表情清冷,不見絲毫笑意,她和對面的男人也沒有過一次目光交匯,言語問候,這不是來會愛人的樣子。 女人的無名指上戴著婚戒,她坐下來的時候背脊挺直,無形中透露著疏離和戒備。 直到第二個男人走過來,女人有一個很明顯的變化,她抿在一起的雙唇放松,腿上的手也拿到桌面上,自然了許多。 男人五官堅毅,棱角分明如刀刻,他和女人目光對視,雖沒有激情似火的粘膩,但他們之間散發(fā)的氣場是屬于倆個人的親密。 無疑是一對愛人,很有可能是夫妻。 至于對面那個,對女人是什么心思,都在細微的小動作之間展露無遺。 打量的那些目光偷偷摸摸,不敢太放肆。 桌上仿佛是有一塊巨大的吸鐵石,咖啡廳的女性都被吸過去。 年輕的女服務(wù)員按耐不住的內(nèi)心的sao|動,她走上前,送上從事以來最為甜美的笑容,“請問幾位需要喝點什么?” 沈肆坐下來,沈穆鋅卻徒然起身,他往外走,丟下一句,“我在路口等你?!?/br> 那聲音里聽不出情緒波動,分不清究竟是占據(jù)喜怒哀樂的哪一個,讓人聽來,難以捉摸,只覺得心里壓抑的很。 蘇夏抿抿唇,眼底涌出幾分煩躁。 就因為不想單獨面對沈穆鋅,才叫沈肆陪著,這么做,也是不想他誤會什么。 現(xiàn)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沈穆鋅那個人的執(zhí)著。 蘇夏猶豫片刻,對沈肆說,“你在這里給我點一杯摩卡,我去一下?!?/br> 她既然來了,就一定要知道結(jié)果,不然再這么下去,遲早要瘋。 沈肆一如既往的沉默。 蘇夏走到門口,回頭看去,男人坐在那里,背影還是那么挺拔,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寂寞。 她又走回他的身旁,在眾目睽睽之下彎著腰,親了親他的臉頰,認真且溫柔,“我很快就回來?!?/br> 沈肆開口,“咖啡冷了不好喝?!?/br> 蘇夏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的?!?/br> 路口霓虹閃爍,川流不息。 沈穆鋅雙手插兜,有一束燈光從他臉上掠過,眉眼之間顯現(xiàn)出的陰霾令人心驚膽戰(zhàn)。 他接到那通電話后就失去理智,激動的發(fā)瘋,因此才忽略沈肆?xí)霈F(xiàn)的可能性,又或許是自我逃避,不愿意去面對不想看到的一面。 有沈肆在,沈穆鋅無話可說,也什么都不能說。 他是一個騙子。 腳步聲響在身后,沈穆鋅沒回頭,“你昨天說有事跟我談,還帶他來,是什么意思?既然這么怕我,又何必給我打電話?” 蘇夏在車流的縫隙里望著對面,她的聲音不大,近乎被喧囂淹沒,“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右腿?” 沈穆鋅轉(zhuǎn)身,他一步步向蘇夏走去,目光越過她,在后面的玻璃窗一掃而過,沖坐在桌前的沈肆露出挑釁的笑,轉(zhuǎn)瞬即逝。 “你說什么?大點聲?!?/br> 垂放的手動了動,蘇夏重復(fù),聲音拔高,“我想看看你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