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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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掀了掀眼皮。 蘇夏蹙眉,“我感覺你在用一種看笨蛋的目光看我?!?/br> 沈肆沉默。 蘇夏抽嘴,這是默認(rèn)了。 她默默的琢磨,忽然雙眼一睜,“該不會是……” 又自我否定,“不可能,肯定不是?!?/br> 女人嘀嘀咕咕的,沈肆不打斷,靜靜的坐一旁聽著。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三四分鐘,又或是十來分鐘,蘇夏騰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程玉穗不會是懷孕了吧?” 時(shí)間夠了。 沈肆拉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為什么那么說?” 蘇夏一臉明知故問,“瞎猜的?!?/br> 沈肆的面部輕微一抽,笨點(diǎn)也好。 蘇夏發(fā)覺了什么,坐直了問他,“是真的?” 沈肆摟著她,不讓她往后倒,“應(yīng)該吧。” 蘇夏吸一口氣,“你是不是早就調(diào)查過了?” “不是?!鄙蛩琳f,語氣冷漠,“無關(guān)緊要。” 蘇夏聽著,心里舒坦。 下巴擱在沈肆的肩膀上,蘇夏不禁推測,難道說程玉穗母性大發(fā),她想給孩子找個(gè)父親,所以就選了程父喜歡的明明? 這么推算,也說的過去。 畢竟程父對明明的滿意太明顯了,就差把女人塞他懷里。 蘇夏說,“那孩子萬一是艾倫的,就有德國血統(tǒng),一生出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名堂?!?/br> 沈肆,“嗯?!?/br> 蘇夏看他,“你不是跟程玉佛認(rèn)識很多年了嗎,不了解她的為人?” 沈肆皺眉,不想了解的,他都不會撥時(shí)間過去。 蘇夏按著沈肆的肩膀要起來,“我去告訴明明?!?/br> 說完就走。 沈肆只來得及抓到女人的衣服,他無奈的扶了撫額頭。 “蘇夏?” 沈肆起身,去把陽臺的女人抱回房間。 下一刻,房間的地上多了幾件衣服。 周五,程父來找白明明,說想請他喝茶。 白明明剛下課,這幾天程玉穗的影子跟旋轉(zhuǎn)的陀螺一樣,總是在他的腦子里轉(zhuǎn)悠,他不但有黑眼圈,還腰酸背痛,正準(zhǔn)備去拔火罐。 “程老先生,抱歉,我還有事。” 程父臉上掛著笑,和善道,“白老師,你看這樣行嗎,就二十分鐘?!?/br> 老人那么說了,白明明不好再推辭,他們?nèi)チ藢W(xué)校附近的一家休閑會所。 一杯茶見底,程父終于不再東拉西扯,“白老師有對象嗎?” 眼珠子一轉(zhuǎn),白明明吹著漂浮的茶葉,“目前沒有?!?/br> 程父和藹的說道,“那白老師你覺得小女怎么樣?” 白明明差點(diǎn)把茶杯扔了,“不太了解?!?/br> 程父喝了一口茶,“明天是小女的生日,來的都是自家人,不知道白老師有沒有時(shí)間?” 他這意思含蓄,又明了。 白明明抬頭,“程老先生,我只是一個(gè)舞蹈老師,收入一般,家境也很普通。” 臥槽,要他當(dāng)便宜老爸?他看起來像冤大頭嗎? 那程玉穗也是厲害,肚子里揣了,還不能安分守己。 “這沒關(guān)系,”程父連忙說,“年輕人有上進(jìn)心,有一技之長,并且堅(jiān)持,那就是成功?!?/br> 白明明無語。 接下來程父曉之以理,動(dòng)之以情,一大把年紀(jì)了,仍然能口若懸河,吐字清晰。 他既是媒婆,又是支持者,也是一心為女兒的慈父。 白明明暗自搖頭,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他微仰下巴,輪廓線條是少有的銳利,“程老先生,我有喜歡的人。” 程父的話聲一停,“是蘇夏嗎?” 白明明有一瞬的天人交戰(zhàn),最后還是選擇不拿好閨蜜當(dāng)擋箭牌。 他搖頭,“不是?!?/br> 程父沒追問,“白老師,婚姻并不能靠喜歡維持?!?/br> “但是我覺得如果連喜歡都做不到,還在一個(gè)鍋里吃飯,”白明明輕笑,“那不是挺沒意思嗎?” 程父深深的看了眼對面的年輕人,臨走時(shí)說,“白老師,你不妨再想想?!?/br> 白明明杵在原地,聞著漫天飄散的汽車尾氣,他在口袋摸了摸,摸出倆個(gè)鋼蹦,去公交站臺等車。 這是他的生活,和他的人一樣,在荊城最平凡不過。 上車,投鋼蹦,白明明坐在后排,他又一次慶幸,還好那晚啥事都沒有。 如果真發(fā)生了,他的心里會過意不去,糾結(jié)到死,爽一晚上,后悔一輩子。 拔完火罐回家,白明明剛走到樓底下,一只腳踩在半空,左側(cè)響起一個(gè)聲音,“白明明?!?/br> 白明明扭頭,程大小姐拎著包站樹底下,那地兒昏暗,看不見她的臉,“我們出去喝一杯吧?” 白明明給了一個(gè)白眼,這對父女倆是約好的吧?!?/br> 一個(gè)是喝茶,另一個(gè)是喝咖啡,全是喝的,就沒有一個(gè)能吃上的。 他抽嘴,關(guān)注點(diǎn)錯(cuò)了。 對待程玉穗時(shí),白明明也不用尊老,他的語氣帶刺,“不好意思,我沒法跟討厭的人坐一張桌上,有話就在這里說?!?/br> 程玉穗忽然問,“你知道了?” 白明明沖她咧嘴,“是啊?!?/br> 程玉穗倒是沒有露出震驚慌亂的表情,似乎是早想到了。 畢竟這在程家已經(jīng)傳開了,流言蜚語是堵不住的。 白明明諷刺,“程大小姐,滿大街都是三條腿的男人,我搞不懂,您干嘛屈尊降貴,在我這個(gè)小人物身上花心思,設(shè)圈套?!?/br> 他站上臺階,氣勢高出幾分。 程玉穗走到路燈下面,神情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從昏暗到明亮。 “我也是沒辦法。” 白明明聽出她話里的柔弱,看見她臉上的迷茫,痛苦,好半天都沒回神。 確定沒調(diào)包,白明明腦子快速運(yùn)轉(zhuǎn),這又是唱的什么?苦情戲? “我知道你想進(jìn)演藝圈,想拍戲?!背逃袼氲恼f,“我跟張平導(dǎo)演有點(diǎn)交情,可以把你推薦給他?!?/br> 白明明擰著眉毛,“你什么意思?” 程玉穗上前幾步,離白明明更近一些,近到讓他更清楚的看見自己臉上的真誠和坦然。 “那晚我們是睡在一起,也的確是什么都沒做,我將計(jì)就計(jì),是因?yàn)槲野趾芟矚g你,希望你做他的女婿?!?/br> 白明明的眉毛擰的更緊,有種答案呼之欲出,卻突然不想知道的感覺。 “我想給孩子找個(gè)父親,”程玉穗說,“你可以隨意利用我的資源,去實(shí)現(xiàn)你的明星夢,追求你的理想,我們各取所需,怎么樣?” 白明明怒吼,“你有病吧!” 程玉穗還是那么平靜,“先別急著回答,考慮清楚了再聯(lián)系我?!?/br> 白明明覺得考慮都是對蘇夏的一種背叛。 像是知道白明明心中所想,程玉穗說,“如果你是怕蘇夏生氣,我去跟她說?!?/br> 白明明呵笑兩聲,“程玉穗,你有朋友嗎?” 程玉穗說,“很多。” 朋友對她而言,無非就是利用和被利用。 白明明看出來了,問那句都是多余的,他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的往樓里走。 程玉穗在他背后說,“孩子是無辜的,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孩子?!?/br> 她的聲音哽咽,“為了孩子,我什么都愿意。” 白明明的腳步一頓,又恢復(fù)如常。 臺階下面,程玉穗閉了閉眼,那些不在她字典里的彷徨無助全部消失無影。 白明明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他從小就跟著母親生活,缺少父愛,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敏|感,重情。 最后那番話,他聽進(jìn)去了,一定會有觸動(dòng)。 程玉穗坐回車?yán)铮袂闈u漸充滿不能如愿的恨意。 那晚不是她的有意安排,是老天爺?shù)囊馑肌?/br> 她是最先醒來的,發(fā)現(xiàn)白明明沒碰自己,原本就想不聲不響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