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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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怎么這么冷? 我抱著懷里的紙袋子,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摸索到不遠處的高臺上。 即使中途摔了一跤我也沒有在意,也還好有其他的學(xué)生看見,好心的過來攙扶了我一把,將我?guī)У礁吲_上去。 我坐在那里,拿出袋子里的東西打開,緩慢的喝了起來。 口號聲越來越大,我越想越覺得難過,但是又不知道為什么難過。 只是覺得冷,異常的發(fā)冷。 披著大衣口袋里的鈴聲響起來,我放下手中的啤酒,伸手摸索出來。 可是我只能憑借記憶滑動,光暈的一團刺的我眼睛發(fā)痛,我脾氣暴躁起來,伸手摔下了高臺道:“去他媽的!” 我哭了起來,拿著旁邊的酒猛烈的喝了起來,又止不住的咳嗽。 “喝著這樣劣質(zhì)的酒,穿著這樣精致的禮服,哭的這樣一塌糊涂,看來小姐你心底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我猛的抬頭,只看見一團光影,這個人迎光而來,可是他不是顧喬。 顧喬的語氣沒有他這么輕快。 當(dāng)初我出車禍的時候,顧喬和他說著差不多的話,難道是救世主嗎? 想到這,我笑著問:“男人,你是誰?你又為何來這里?” 他遞給我一張紙巾,我久久的沒有接,我不是沒有接,我是沒有看見。 隨后他也不在意的伸手替我擦了擦,道:“剛做完研究,過來散散步,沒想到遇見一個哭的很悲傷的女人?!?/br> 我強調(diào)說:“我不悲傷?!?/br> “嗯,你不悲傷。” 他坐在我身邊,淡淡的氣息傳來,我問:“男人,你是這里的大學(xué)老師?” “我不教學(xué)生,我搞研究。” “哦,是個科學(xué)家?!蔽液龆鴮⒛X袋靠在他身上,笑著道:“剛好遇見你,你的肩膀借我靠一靠?!?/br> 我枕上他的肩膀,感覺到他身體微微一僵,我安慰道:“別怕,我只是靠一下而已,不會對你做什么?!?/br> 他笑著,如沐春風(fēng)的嗓音道:“小姐這話就是說笑了,你難過想靠就靠便是,我不會這么小氣的?!?/br> “你真好?!?/br> 是的,他真好,出現(xiàn)的真合適。 在我這么冷的時候,出現(xiàn)給我一點溫暖,給我一點依靠。 我現(xiàn)在只能向陌生人取暖啊。 夜晚我看不見那個cao場的大概模樣,但是我能想象蘇傾年曾經(jīng)跑步的模樣。 還有上次在蘇家看的照片。 少年時候的他,真的好看呀。 可是為什么我又要想到他呢? 身邊的人沒有說話,我忽而對他道:“如若門口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進來,你提醒我一下?!?/br> 他問:“為什么?” “因為我要離開了。” “嗯?!?/br> 我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黎北?!?/br> 我夸他:“很好聽的名字?!?/br> “有穿西裝的男人進來了?!?/br> 我搖晃的站起身,道:“我走了?!?/br> 我剛走下一步臺階就踩空了,但是并沒有摔下去,而是腰間被一只大手扶著,等我站穩(wěn)他立馬松開了我。 很懂得進退和保持紳士風(fēng)度。 他略有些責(zé)怪道:“剛剛遠遠的時候就看見小姐也摔了一跤,現(xiàn)在也是?!?/br> “我喝醉了。” 我呵呵一笑,這時候阮景過來我身邊,將我扶著道:“回去了,顧總。” 我嗯了一聲,偏頭對著身邊的男人道:“謝謝你,我回去了。” “小姐,你的視線沒有看著我?!?/br> 阮景立馬接上我的話,解圍說:“對不起,我家顧總喝醉了?!?/br> 隨后阮景索性打橫抱著我離開,在路上他抱怨道:“顧總,他是陌生的男人,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我反問:“怎么辦?能怎么辦呢?” 阮景可能一愣,因為沉默不語。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提醒阮景道:“如若蘇家將離婚協(xié)議書送過來,記得第一時間要通知我?!?/br> 阮景點頭,道:“顧總你放心,他會簽的,不會抓著你不放?!?/br> 是的,蘇傾年應(yīng)該會簽的。 因為我啊,寫了一封信。 果然在第二天的時候,阮景接到蘇傾年的電話,他讓我去見他一面。 去見他一面很容易暴露自己。 我索性讓他來顧家,而我裝病的躺在床上,微微閉著眼睛。 他打開門進來,感覺到他坐在我身邊,伸手摸著我的臉。 我猛的睜開眼,厲聲道:“拿開。” 蘇傾年道:“就連現(xiàn)在我碰觸你,你也是不愿意的了嗎?” 我沉默,蘇傾年繼續(xù)道:“周六六的事,不是我有心欺騙你的?!?/br> “我知道,包括你去醫(yī)院和周家父女在一起的場景,我都知道。” 蘇傾年一驚問:“你怎么知道?” “這些不重要?!?/br> 蘇傾年問:“顧希,你真的想離婚?!?/br> “不離婚,我會自殺的?!?/br> 我現(xiàn)在只能以死威脅他,那封信里寫的也是這樣的借口。 蘇傾年又問:“當(dāng)真沒有余地?” 沒有余地啊,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和我的身體,都讓我沒有余地的。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蘇傾年忽而嘲笑道:“我以為自己能將你一直放在身邊,可是到頭來,還是執(zhí)拗不過你的偏執(zhí)。顧希,你終于長大能夠為自己做決定了,而這個決定讓你舍棄了兩個孩子和我?!?/br> 他在責(zé)怪我嗎? “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你?!?/br> 我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照顧不好,怎么養(yǎng)好他們??? 蘇傾年道:“從未見你如此決絕?!?/br> 頓了頓又說:“決絕到我從來沒有認清過你。顧希,在我心底,其實我做的事不如你萬分之一。你曾經(jīng)和宋之琛曖昧過那么長一段時間,他抱你,摸你,我可怪你?而如今就因為我這么一個不算謊言的謊言,你就推開我?你怎么就沒有想過我為什么不告訴你?我就是怕你會胡思亂想,會誤解,所以才說她和我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家,可是……” 可是適得其反。 我閉著眼,忍著眼眶里的酸楚,道:“蘇傾年,放著離婚協(xié)議書走吧?!?/br> “好,成全你。” 額頭上輕輕的落了一吻,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蘇傾年的輪廓已經(jīng)不見了。 他的氣息也沒有了。 這次就是和他再沒有關(guān)系了。 我心痛的要命。 我又忍不住的滾著熱淚,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心就痛的要命,聽他說話的時候也痛的要命。 不久阮景進來了,他拿起床邊的離婚協(xié)議書,翻閱了一次道:“顧總,他已經(jīng)簽好了名字,蘇傾年?!?/br> 我點頭,阮景看了不忍心道:“顧總,你為什么終究要離婚呢?” 我笑道:“阮景,我身子不行?!?/br> “都會好的?!比罹暗?“等會有醫(yī)生過來給你檢查?!?/br> “阮景,我感覺自己身子骨很疲憊,想睡覺,能明天看醫(yī)生嗎?” 阮景徑直決定道:“那就晚上看吧?!?/br> 病來如山倒,我現(xiàn)在深刻的明白這些話,我心情低落也導(dǎo)致了我久久的沒有康復(fù),反而越來越嚴重。 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的理解錯了,我的身子真的出了大問題。 我再次昏迷了,是阮景將我送到了醫(yī)院,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坦誠說:“顧總,你上次出車禍時,腦袋里淤血殘留著,漸漸地成了腫瘤,所以壓迫了視網(wǎng)膜。我已經(jīng)安排了明天的手術(shù)。” 是嗎?這太快了。 我問:“明天就手術(shù)了?” “容不得顧總延后?!?/br> 那好吧,我擔(dān)憂的問:“會減我的頭發(fā)嗎?” “就一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