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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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阮景你幫我給錦云送一份禮物吧,他前段時間生日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就很愧疚。你把禮物送給他的時候說,就說阿姨很想他們。” 就說阿姨很想他們。 “好。” 阮景回來的時候說,孩子表現(xiàn)的很高興,還問我的去處。 聽到這我笑了笑。 第二天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我沒有一點害怕,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如若出不來,這也是命。 是命,就得認。 可是我出來了,活著出來了。 醫(yī)生說:“這不能徹底的治好,但是淤血清理了,腫瘤也變小了,但是也不能保證不會復發(fā)。而且視網(wǎng)膜難求,再說她最近都不能做這個手術(shù)。還有手術(shù)后還有沒有其他什么后遺癥,我們也還需要觀察中,最好這段時間一直住院?!?/br> 不過手術(shù)過后,視線稍微回了一點點,至少看輪廓沒有那么模糊了。 我這一個多月都在醫(yī)院,這一個多月沒有任何人打擾我。 當我不主動聯(lián)系別人的時候,是沒有人會主動記著我的。 想想我這一生活的挺失敗的。 不,季洛的sao擾郵件不算。 可是就在我覺得沒人關(guān)心我的時候,宋之琛給我發(fā)了一個短信過來。 他說:“小希,給你寄了一份禮物回國,希望你一直快快樂樂?!?/br> 因為這么一條短信,我哭的一塌糊涂,阮景連忙制止我。 他不許我哭泣,他說對視線不好。 好,那我就不哭。 等過幾天的時候,阮景去取了宋之琛寄給我的禮物。 是一個手鐲。 還有一張法國巴黎的明信片。 這手鐲與他曾經(jīng)送我的那個手鐲一模一樣,但是這個不再是u盤。 而他一直都留在身上的。 我高興的笑了笑戴上,隨后讓阮景去蘇家別墅將我以前的行李箱搬過來。 他回來的時候,給我講—— 蘇傾年問他:“她最近怎么樣?” “很好?!?/br> “顧家怎么這一個多月沒有再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她沒有在公司?” “顧總在國外學習?!?/br> 蘇傾年道:“嗯,照顧好她?!?/br> ☆、160.他是醫(yī)生 其實,這段時間,我很想他們。 想我的孩子們,還有……蘇傾年。 人怎么越脆弱的時候,就越懷舊,忍不住的思念在心中倒騰。 阮景將行李箱里面的另一個手鐲幫我拿出來,我高興的戴在手腕上。 兩只碎鉆石手鐲,像一種安慰一樣,陪伴在我身邊,讓我不至于那么寒冷。 讓我的生活不至于那么糟糕。 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月半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一直對阮景說想出院。 阮景多次無視,后來心軟跑去問了醫(yī)生,在醫(yī)生的建議下。 我終于回到顧家。 視線依舊模模糊糊的,在顧家待了幾天的時候,我忽而想起一個人。 所以在阮景去公司上班的時候,我吩咐保鏢偷偷的送我去那個地方。 在車上,保鏢將我的手機遞到我手心里道:“顧總,有你的電話。” 我好奇問:“誰的?” “蕭炎焱?!?/br> “那你把藍牙耳機遞給我。” 我從他手上接過這個質(zhì)感極好的耳機,戴在耳上讓保鏢接通電話。 “顧希?” 對方冷漠的聲音傳來。 我笑著道:“是我?!?/br> “嗯,這幾個月沒有和你聯(lián)系,有件事你恐怕應該知道了。” 我知道蕭炎焱指的蘇家的事。 我輕聲的笑了笑說:“我知道的?!?/br> “這件案子還在法庭受理,但是大多數(shù)證據(jù)算齊了,這事也算解決了。你一直以來的心愿算是解決了?!?/br> 三個算字,全是心酸。 蕭炎焱一直都在盡心盡力,我有些感激道:“謝謝你啊,蕭炎焱?!?/br> 蕭炎焱說:“這案子是我的,不用說謝謝,還有郭檢也恢復原職了。” 我想一切都在好起來,不是嗎? “那真好,等有機會去看看他們?!蔽乙呀?jīng)好幾個月沒有去看他們了。 不知道以后還能看見嗎? “嗯?!笔捬嘴袜帕艘宦?,又繼續(xù)道:“顧希,這個案子的證據(jù)其實從一開始蘇傾年就插足了,很多事都是他辦的。只不過他后來也沒有想過會被人堂而皇之的搶走,他一直對這事很上心?!?/br> 掛了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想,蘇傾年一直以來都是那么的努力。 都是那么的履行自己的承諾。 等到了的時候,我戴上耳機下車,一步一步的向前緩慢的走著。 偶爾略有些出神的時候,跟在不遠處的保鏢會出聲提醒我。 我笑了笑,最后坐在大學校園里的長椅上,而這個長椅離研究室不遠。 快中午的時間了。 仔細算算應該要快了。 我坐在長椅上,看著遠處行走的模糊輪廓體,心里有些釋然。 仔細辨別還是能看見大體的,所以我沒有什么好傷心的。 “小姐在這里做什么?” 耳邊傳來聲音,我根據(jù)聽力下意識的看向右邊,一個特別模糊的輪廓,我笑了笑道:“在這里等你?!?/br> “等我?” 他略有些疑惑,說:“沒想到一個多月過去,小姐當時醉酒了連路都走不穩(wěn),卻還能記得我,實在榮幸。” “我叫顧希?!?/br> 他道:“所以,顧希小姐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能和我一起吃午飯嗎?” “恭敬不如從命。” 我走的慢,黎北等的也很耐心。 等到了飯店的時候,我一直都是吃著自己碗里的白米飯,沒有夾菜。 黎北略有些好奇問:“顧希小姐覺得白米飯很好吃?怎么一直不吃菜?” “應該是吧?!?/br> 筷子上傳來微微重量,我明白他正在給我夾菜呢。 我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后將菜往嘴里塞,卻被人立馬伸手阻止。 黎北按著我的手腕,出聲提醒道:“顧希小姐,這是骨頭,沒rou?!?/br> “哦,是嗎?”我放下手中的筷子,依舊笑著說:“我視力不太好。” “我看出來了?!崩璞钡?“上次摔跤恐怕也不是喝醉的原因?!?/br> 我淡定道:“嗯,視力不好?!?/br> “這個視力連自己碗里的菜都看不清,可能看我也是一個模糊的輪廓。顧希小姐的視網(wǎng)膜看上去確實令人擔憂?!?/br> 總是說這個沒意思,我轉(zhuǎn)移話題問:“你在研究室研究什么?” “一些人類未知的東西?!?/br> 我佩服的點頭:“那應該是很了不起的東西,先恭喜你研究成功。” “不會成功的?!?/br> “嗯?”我不解的看向他,我看不見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黎北解釋說:“這個領(lǐng)域是荒誕的,我就是無事研究看看?!?/br>